期待已久的雨水,以為還會拖個幾天。 接近中午的時候,看見一個老人,他的左 手帶著一指印有國旗的鍍金手錶。緩緩走向路 邊的公用垃圾桶。冷不妨的,翻開有對稱開口 的蓋子,向裡邊探頭,好像在找些什麼? 老人,不妨叫他勇士。他的青春,葬送在 軍旅;他的抱負在時間裡流浪。而現在剩下的 ,看起來只有發抖的雙腿、貼滿疤的手臂,僥 倖的存在。炮火隆隆的背景下,也只能電鍍出 一鏈諷刺。 他在找什麼?失去的時光?拉不回的記憶 。翻了翻,沒有什麼東西值得留戀,不過一陣 鼻酸。但,就在他關上垃圾桶的蓋子,沉重的 聲音發出。 他,沒有失望的表情,不捨的眼神!難道 是習以為常?或者,他還是一直抱著軍人豆丁 般的頭腦想出的東西:「只有服從,沒有理由 !」 我該說什麼?我能說什麼?就因他的左手 帶著一只鍍金的手錶;一只茍言殘喘的虛榮; 一只與年華針鋒相對的矛盾。心中的血紅已經 在掉淚,淚水已經盈滿眼眶,刺激的液體讓眼 睛不只紅,更想逃離神經的傳導。當個生活中 的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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