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0/09 | 台客／新北市

去年11月中旬，隨團前往四川成都旅遊，因為要私底下和當地幾位朋友見面，遂覓得一個傍晚晚餐時間，向團隊告假，在街頭攔了一輛計程車匆匆前往。

計程車司機是一位年約40歲的中年人，上了車坐定後，我隨口和他攀談。他告訴我，他原本是市裡的公車司機，因每天開車時間過長且待遇一般，2年多前和友人合資購買了這輛車，兩人輪流開，如此較自由，掙的錢也比以前好些。

聊及交通問題，他說最近幾年成都市每逢上下班時間，道路總是塞得很厲害。「有時車上坐了客人，碰到塞車，錶照樣跳，我感覺很不好意思。」他舉例：「某次有一位客人上了車要到甲地，原本不塞車只要10來分鐘，卻因碰到塞車，結果遲了近半個鐘頭，車資也由原本約不到20元人民幣跳到37塊半。」「車子好不容易抵達後，我向客人說真不好意思，就收您20元就好了。」

聊著聊著，車子駛經幾個十字路口，稍為停車等待了一會兒。不久，來到一條巷子，巷子口站了一位交管人員擋路。司機說：「平常這個時間這條巷子已可開放通行，今天卻仍在交管，看來我們不得不繞點路。」我點點頭。車子又駛了約5分鐘，終於抵達目的地。此時車資錶跳到28元。

我從口袋內掏出一張100元給司機找錢，司機邊找錢邊說剛才塞車又繞道，就算您20元就好了。接著找給我80元人民幣。我想剛剛塞車並不嚴重，繞道也情非得已，豈能……立即從80元中抽出一張10元紙鈔遞給他說：「不用找了！」然而司機仍然堅持只收20元。兩人如此互推了幾回，我只能收回那張10元紙鈔。

下了車，雖然11月的成都街頭已有些寒意，但我的內心卻十分溫暖，因為坐了幾十年的計程車，從來沒有碰過這麼體貼客人的司機。尤其我又是遠從彼岸海峽千里而來，對這個都市完全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