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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岡胸悶推薦中醫 桃園易喘治療有效 台中自律神經失調診所推薦
2022/04/08 23:02:22瀏覽36|回應0|推薦0

自律神經失調會造成的各種問題,尤其現代人工作家庭壓力大

容易有以下狀況:

廣泛性焦慮癥,憂鬱癥,抑鬱癥,恐慌癥,強迫癥,躁鬱癥,腸躁癥,膀胱過動癥

並伴隨頭痛,眩暈,失眠,臆球癥(喉嚨一直感覺有異物),胃食道逆流,耳鳴,睡覺一直醒,胸悶,胸痛,心悸恐慌,吸不到氣,易喘,胃脹胃痛,腸躁癥,頻尿,陽痿早洩,頭麻手麻腳麻,血壓高。

在相關門診中,尤其像是業務、設計、工程、教師、作業員等類型的職業,自律神經失調的狀況最為明顯

對於有慢性疼痛的人來說,若沒有重視自律神經失調,其嚴重性更是不言可喻。

自律神經失調可能危害機體的消化系統,造成脾胃不調,引發消化系統疾病。

有研究顯示,胃和小腸在晚上會產生一種對消化道粘膜有修復用處的化學物品tff2蛋白質,假如自律神經失調導致睡眠不足,就會危害這種物品的產生,從而大增胃炎、胃、十二指腸潰瘍、潰瘍性結腸炎等疾病的發作率。

偏頭痛:長期失眠引發偏頭痛的原因可能與顱內小動脈和毛細血管收縮致使腦部皮質缺血有關,這部分自律神經失調的患者除了出現睡眠障礙外,還會在晚上睡眠期間反復出現頭痛癥狀。

慢性疲勞綜合癥:本病在臨床上很多見,特別是女性失眠患者,她們常訴說自己疲憊乏力,即使臥床休息也不能緩衝疲憊部分病者還具有低熱、畏寒、頭浦、咽喉浦、心煩、急躁等不舒適癥狀。

此外,長期自律神經失調還可引發中老年人腦病、女性更年期綜合癥以及糖尿病等嚴重害人體健康的疾病。

所以專家強烈建議大家,千萬不要忽視自律神經失調的癥狀,大家應謹慎對待並應及時採取治療措施。

底下是自律神經失調所引起的癥狀,如果符合下列5點以上,可立即前往診所掛號尋求解決途徑

自律神經失調門診中最常觀察到的癥狀如下:

對睡眠品質不滿意

.上床後翻來覆去睡不著,往往需要躺30分鐘甚至更久才能入睡;
.夜裡醒來好幾次,多在2次以上,醒來之後很難再入睡;
.早上醒得早,比正常起床時間早醒30分鐘以上;
.總睡眠時間不足6.5小時;
.睡眠品質下降,醒來仍然感到困倦,感覺體力沒有恢復。

白天正常活動受到影響

.白天精神狀態不佳,感到困倦、疲勞,想睡覺;
.工作和學習時,難以集中精力,犯錯次數增加,記憶力下降;
.情緒上,感到緊張、不安、出現情緒低落或容易煩躁、發怒;
.社交、家務、職業或學習受影響等。

而自律神經失調治療真的不難!讓您減少甚至停用安眠藥與抗憂鬱西藥…恢復該有的身心平衡。

廣和中醫診所與廣仁堂中醫診所運用傳統中藥來調理過度緊繃、亢奮的情緒,依據中醫藥的學理來調理體質;多管其下,改變您的體質,調理平衡

不是單純以藥物來壓制癥狀;經過一系列的療程,很多患者就慢慢減少甚至停止安眠藥、抗憂鬱藥物等西藥的長期依賴,回歸到身體原始的平衡統合狀態,這就是身體原始自然和諧的狀態。

透過我們診治改善自律神經失調的患者都可以漸漸找回正常的生活品質,使用正確的方式將幫助您擺脫失眠的痛苦!

底下為診所相關門診資訊圖片

SSll15CEFDE5廣和中醫診所

原創 碎碎  在詞語里誕生 剛做了父母的人,都是手忙腳亂的。對毫無經驗的奶爸李哲來說,也是這樣。   半夜孩子一餓醒哭起來,李哲就從睡夢中掙扎著坐起來,穿衣下床,燙奶瓶,調水溫,沖奶  粉。往往,這邊奶粉沖好了,拿到孩子嘴邊,孩子卻又哭累睡著了。有時候呢,是孩子哭聲震耳欲聾,一聲高似一聲,把整個夜晚都哭碎了,待孩子吃飽喝足,大人卻再也無法安眠。   孩子剛生下來時,為了讓林曼做好月子,李哲都是親自起來做給孩子沖奶粉。讓自己媽媽做這些,他怕影響老人休息,夜晚老人的眼神也不好。保姆做呢,他擔心責任心不夠,比如奶瓶沒燙好,比如有可能手指頭伸進奶瓶口內了。等到孩子滿月了,這事便固定成了習慣,依舊是李哲半夜起來給孩子沖奶粉。所以李哲的夜晚不再是完整的,而是一段一段的,一節一節的。   睡眠不好的人,脾氣也好不到哪里去。因為他覺得受到了虧欠。原來好脾氣的李哲,現在經常也會有不耐煩了。雖然他對林曼并沒有發作過,但不表示那些內心的怨氣與郁悶不存在,它們一點一點積攢,匯聚,凝結他內心的一座冰山。     林曼的月子做得不錯,身體恢復得也很快。每天被保姆湯湯水水地侍候著,養得越發水靈。她經常做了面膜做手膜,做完手膜做發膜。把自己收拾好后,才會逗逗孩子玩。   李哲家樓下的一戶人家,孩子出生和李哲家的只相差一周,叫牛牛。牛牛是母乳喂養。和人家孩子比起來,李哲感覺自己家的孩子真是麻煩事多。出個門就更麻煩了,要帶奶粉,帶奶瓶,帶量勺,帶保溫的水……還有,孩子一會感冒了,一會受涼了,一會半夜發燒了,一會皮膚濕疹了,一會便秘了,一會大便干結了,種種層出不窮的事,好像風吹草動都會引發不適。一家人陪著小心又小心,差不多每天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這一切麻煩,都是因為沒吃上母乳造成的——反正除了林曼之外,李哲和家里人都是這么想的。   有個星期天的下午,天氣不錯。午睡后,好幾家年輕的夫婦都帶著嬰孩在院子里曬太陽,幾輛嬰兒車停泊在草坪上,像是幾艘小船停泊在風和日麗的港灣。李哲和林曼也抱著孩子下樓,讓孩子曬曬太陽。牛牛媽也帶著牛牛出來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和牛牛一比,李哲總覺得自己的孩子羸弱許多,沒有人家紅潤結實。玩了一會,牛牛響亮地哭起來,可能是餓了。牛牛媽抱著孩子走到十幾米開外的花木叢旁的長椅上,背對著院子里的人群坐下來喂奶。   從側面看,可以看到她撩開衣襟給孩子喂奶的動作。孩子躺在她的左臂彎里。應該是乳頭塞進了他的嘴里,孩子馬上安靜了。看著牛牛媽的側影,李哲似乎聽到了牛牛咕嘟咕嘟吮吸奶汁的聲音。可以看見牛牛媽微側著頭注視著孩子,右手間或撩起耳邊被風吹起的發絲。整個院子似乎都彌漫著清甜的乳香,和她恬靜的光芒。李哲看著她的側影,感覺一個女人撩起衣襟給孩子喂奶的樣子真美,像一幀安適恬美的靜物畫。那一刻,整個世界都溫柔靜穆下來。乳房里流出來的乳汁,一定不僅僅是母親身體的營養,還有她生命的氣息,內心的節拍,身心的密碼,都和孩子小小的身體勾連貫通起來。那一定是世上最深沉的交流,最神秘的通道。李哲看得有點失神。他想轉移眼神,但卻忍不住,馬上又看了過去,那是他從未感受過的溫柔。   怎么啦你,沒見過是嗎?林曼扯了一下李哲的胳膊,不滿地盯著他,還用拳頭捶了一下他。她一定是以為,他是關注人家的乳房。   李哲收回目光,看著自己的孩子,心里像有一個巨大的空洞,他再次感到了自己孩子的貧窮。貧窮而又孤單。李哲感覺自己作為父親的無能。你掙了那么多錢,又有什么用,甚至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吃上母乳。李哲看了一眼林曼,走到哪里都會撩動眾人視線的林曼,心里忽然生出對自己的厭棄,和寒心。   轉眼間孩子就百天了。李哲和林曼帶著孩子一起去嬰兒照相館照百天照,最后還照了三個人的全家福。媽媽漂亮,孩子可愛,攝影師和負責逗弄孩子表情的服務人員對他們一家三口一陣猛夸。夸林曼身材恢復得好,不像是奶孩子的媽媽;夸李哲有福,有這么漂亮的萬人迷老婆;夸孩子繼承了媽媽的優點,是顏值最高的寶寶。林曼聽得很受用,笑容蕩漾。李哲也笑。在笑的間隙,他想,或許自己應該在別人的眼光里確證自己的幸福。   拍完照片回家,孩子在車上睡著了。為逗弄出孩子的最佳表情,在照相館各種折騰,再個大人也都累了。回到家把孩子交給保姆,兩個人就關起門來蒙頭大睡。直睡到暮色四合,兩人好像同時醒來。屋外的世界很安靜,客廳里沒有孩子的聲音,應該是保姆抱下樓玩了。室內一片靜謐空曠。難得的二人世界。時間仿佛又回到從前,兩人沒孩子時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想怎么瘋就怎么瘋的任性時光。林曼偎在李哲身邊,攬過他的脖子,主動吻了他一下,吻了脖子又吻耳垂。很久沒有這樣了。她吻得輕盈而又溫柔,好像那個吻是透明的,猶如一只只泡泡緩慢地在他們身邊升起。   按照以往的習慣,這是她身體有想法的表現。   兩個人的身體暌違已久。算算看,從懷孕的最后三個月,到生產后的這三個多月,他們都已饑餓多時。剖宮產,醫生交待過的,為了子宮恢復,三個月內不能有性生活。現在,在一場酣睡之后,忽然蘇醒過來的身體,怎么著也該嗷嗷待哺了。林曼的氣息變得越發嬌憨,她的手指在他的肚皮和背部慢慢向下滑,等待著他回報以熱烈。李哲的身體也一點點熱起來,有被點燃的跡象。眼前,像慢慢蒸騰起來的蒸鍋,彌漫著一鍋令人沉湎的白汽。   也許是要推進氛圍,林曼把李哲的身子扳正,自己對著他支起上半身,趴在李哲身上,任自己的乳房懸墜在他的臉上方。那是兩只渾圓飽滿的仙桃。它們依然白皙,透明,豐潤,嬌喘吁吁,發出的氣息招搖而又傲嬌,以帶有壓迫性的,舍它其誰的氣勢,挺立在他眼前。李哲只需輕輕動一下舌頭,就可以把它們漫卷過來。或者,任它們把他的臉埋沒。它們在他眼前不甘示弱地晃蕩著,跳躍著,像往日一樣散發著胸有成竹的誘惑,等待著男主人用嘴把它們銜起來,像銜起一塊食物。這是每次前戲必經的路徑,從來都沒有繞過去過。它們很熟悉這一套。它們勝券在握。   李哲在暮色中看著這對寶貝,感覺熟悉而又陌生。從生了孩子后,日子過得就像陀螺,每一天,除了工作,都是圍著孩子轉個不停,唯恐有什么閃失。好像不是生活,而是被生活。孩子來到這個世上只有三個多月,但是一切已經恍如隔世。李哲凝視著它們,感受著它們逼人的氣息,竟然有點心跳加快。不,不是激動,而是翻卷而起,緩慢升騰的憎意。就是它們,它們不是不愿意不哺乳嗎,它們不是寧愿讓甘露一樣的乳汁回流回去嗎,它們不愿意放進孩子嘴里,卻要來他這里等待嬌寵,它們摒棄自己的天職,只愿意喂養他的手和唇舌,以及俞主任那些男人們的眼睛。它們,只愿意自己承歡。李哲盯著它們,感覺它們如此淫蕩,邪惡,異己。他不想碰它們,一點都不想。他下意識地讓自己的身體往一邊移了移,想躲開這一切。那對寶貝卻不依不饒,越來越近地逼到他的臉上,自信地和他對峙,然后就降臨在他的唇邊不動了,軟軟地蹭著他的臉。   呃——李哲的嗓子眼里一陣涌動,胃里劇烈翻騰,他忽然想吐。他推開林曼的胸,急步下床去衛生間,站在馬桶邊一陣干噦。 +10我喜歡

01.   大醉之后,醒來,發覺自己一個人在床上。昨夜之事不復回憶。   星期日,鐘點女工休息,忍著頭痛,略為整理床鋪,枕頭邊落下一只耳環。   長型的鉆石耳環。   拈在手中,非常訝異。   誰的東西?   昨夜我有艷遇?為何什么都記不起來?   耳環有點重累累地,鑲工非常精巧,價值不菲,怎么會漏在這里?   這位女神所花的代價也太大太大了。   我有點納罕,是誰呢?   我托著頭苦苦思索。   昨日是老張請我吃飯,張太太煮了一桌的菜請我。我心情不好,沒吃太多。   自從跟瑪麗鬧翻之后心情就不好。   吃著吃著來了一大堆人,是張太太的表妹表弟回來度暑假,就叫我跟他們去跳舞。   我記得我要推掉他們,但他們年輕且熱情,年齡自十多至二十多歲不等,索性把我拉著走。   我想回家也不過是對著四面墻壁,于是便跟著走。   的士可里吵鬧叫喧,一切是迷人的,麻醉性的,適合傷心人躲避一陣了,我并沒后悔去到那里。   桌上有什么酒喝什么,不久就醉倒。   奇怪。   我的酒量并不至于那么差,但不知恁地,昨夜醉得不省人事。   而今早又在床頭發現一只名貴耳墜。   再努力往回想,就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誰送我回來?誰扶我進屋?誰把我放在床上?   我找門匙,發覺它們端端正正地放在茶幾上。   皮夾子在門匙邊,西裝擱在沙發椅上,一切相安無事。   我熱了一壺咖啡,邊喝邊自言自語。   醉過那么多次,這次最神秘,簡直莫名其妙。   我打電話給老張。   老張的聲音一貫地愉快,“子文,好嗎?昨夜玩得開心嗎?”   “昨夜你那些女客之中,有沒有誰是穿得很隆重,戴鉆石耳環的?”   “每個人都穿牛仔褲,哪有人戴鉆石?”老張說。   問了也是白問,我也記得清清楚楚,沒有人穿得很整齊,所以這只耳環不會是她們的。   是什么人呢?是誰呢?   “子文,你沒有什么事吧?”老張很關心我。   “沒有。”我問:“老張,你那表弟,電話什么號碼?”   “大弟是22537。”   “謝謝。”   我撥22537。   “是大弟?我是凌子文,記得嗎?昨天在老張你表哥家遇見的,跟你們一起去的士可的那個老土。”   “呵——”大弟想了一會兒,才把我歸納起來。“什么事?昨夜你喝喝就渴睡起來,靠在沙發上很疲倦的樣子,叫你也不起來,后來我們就讓你躺著,我們管我們跳舞。”他笑。   “那我是怎么回來的?”   “不知道啊,等我們跳完回來,你已經走了。”   “已經走了?”我追問:“什么人帶走我?”   “不知道,沒看見。”   我覺得事情更詭秘。   “那我是怎么回到家中,躺在床上的?”   大弟呵呵地笑,“誰曉得?我們只聽得你在那里狂叫‘瑪麗、瑪麗’。”   “什么?”我吃驚。凌子文啊凌子文,你還是不能忘懷瑪麗。   不由得心酸起來,自古癡心人容易醉酒。   “謝謝你,大弟,沒事了,打擾。”   “哪里的話,有空再出來玩。”   我掛上電話。   喝醉之后大叫瑪麗。我苦笑,分手都大半年,還只是叫她的名宇。在這六個月內,我約會過許多女孩子,一本正經地尋歡作樂,事情仿佛已經過去,一切被遮掩得很好,猜不到醉后原形畢露。   我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耳環到底是誰的?這么名貴的東西,失去可惜,總要想法子完壁歸趙才是。   02.   星期一照常上班。   我注意女秘書琪琪的耳環。   琪琪是本公司著名的美女,大把人排隊追求,總經理把她安排在我這里,是對我放心的意思。   我不負他所托,琪琪在我這里一年整,我除出公事外,沒有說過一句廢話。   她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但我喜歡的女孩子,屬于氣質型,她在這方面偏偏不及格,我那視若無睹,倒不是假裝出來的。   盡管人家笑我是柳下惠,我仍然依然故我。   會不會是琪琪?   也許我喝醉之后打電話給她,叫她來我家。   我盯著她,她發覺了,嫣然一笑。   我面孔紅起來,她不要誤會才好。我想不會是琪琪,耳環與她的年齡品味都不配合。   我低下頭努力辦公。   人事部的陳經理推門進來,陳是那種女強人型的事業女性,時髦、神氣,站在時代尖端,穿戴都是一流的。   她說:“凌,凌,你來看這張報告……”一邊走過來。   她的耳珠閃閃生光,很明顯是戴著寶石耳環,我的心突突地跳起來,嘴唇覺得干燥。   “凌,你怎么了?”陳詫異地問:“你瞪著我干嗎?”   我回過神來微笑。   同樣一句話,對下屬說顯得下流,對同級同事說就是幽默,我說:“我在尋找可能性。”   “去你的,活該瑪麗同你鬧翻,快來看這個報告。”   她把文件嘭地一聲攤到我桌子面前,整張臉離我不到半英尺,臉上的化妝紅是紅,白是白。   她的耳環不錯鑲著鉆石,卻是鈕扣型的。   不會是她,這個豪爽的事業女性什么都不瞞人,前夜要是發生過這樣的事,她能饒我嗎?   我又嘆口氣。   “小凌,趕快再度戀愛吧,”她說:“辦事心不在焉,唉聲嘆氣,萬念俱灰。”   我笑,“哪么你中午陪我去吃飯。”   “我才沒有空做你的午餐伴侶,”她瞪我一眼,“中午我要到喬哀斯試新裝去。”   “三十五攝氏度的天氣試冬裝?當心流鼻血。”   “美的時裝跟好的男人一般搶手,”她嘆口氣,“同樣是全體女人所喜歡的。”   “你的成績可好?”我微笑。   “什么成績?”   “狩獵男人與時裝。”   “前者馬馬虎虎,后者因為金錢萬歲,成績斐然。”   我不喜她的衣飾,一團火似,太過花妙,通常我喜歡女孩子打扮有風格而素凈——如瑪麗的打扮。   “我出去了。”她取過文件。   “祝你好運。”   辦公室里回復靜寂。   我還有多少女朋友?逐一地查察也不算難事,有可能性的并不多,怕只怕我一邊查一邊心跳,心臟不勝負荷。   我用手撐著頭,到底是誰呢?   我約會過的瑪姬楊?她家很有錢,人又開放,也許是她,但是她怎么會在的士可出現,由我帶她回家?其中奧妙非我可以理解。   試一試也好。   打電話到瑪姬處,她親自來聽電話。   我一邊講,一邊自口袋中取出那只耳環端詳。   耳環在陽光底下閃閃生光,我轉動著它。   “瑪姬?”我說:“凌子文。”   她愣一愣,“好久不見。”   “瑪姬,今天晚上要不要出來?我來接你往城里最好的法國餐廳去吃一頓飯,然后回我公寓聽音樂,如何?”我試探地問。   “這真是你,凌子文?”她詫異,“你的作風改變了哇,如何一剎時大膽起來?”   我笑,“這年頭競爭劇烈,沒有花招很易敗下陣來。”   “咦,還會說笑話呢。”她也笑。   “七時準我來接你。”   她遲疑片刻,說聲好。   瑪姬生活很開放,家里的錢多得用不完,但這并不表示她不寂寞。   我猜想一般坐寫字樓打字的女孩子,約會都比她多。   當然,她可發起去坐船、開派對、往歐洲跑,一大群人,都是她的朋友,然而她的苦惱還是屬于她自己的,如今找個門當戶對的人也不是這么容易,有錢的公子哥兒漸漸似覺三流小明星及小歌星的可愛,矛頭指向娛樂界的名女人,瑪姬她們的出路就相形失色。   那夜她打扮得很漂亮,對著我直抽煙。   我查看她的雙耳,她的耳環是紅寶石的,大如指甲,一種透明、深沉的艷紅。   而且她神色間完全不像最近見過我,且聽她的牢蚤:“這些日子,你仿佛失蹤似的。”她說:“要是專程在家等你的電話,那才倒霉呢。”   “但你并不會那么做,是不是?”我問。   她苦澀地說:“不一定,不過得看看那是誰。”   “為我?不值得。”我長長嘆口氣,“年薪才二十萬,僅夠自己花,這種男人……無異是打字員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但是你有自己的游艇,瑪姬……”   “話不能這樣說,”瑪姬道:“有了錢之后,就想找精神寄托,天天同不一樣的男人約會,說穿了非常空虛無聊,像應召似的,人家一個電話,我就穿戴著幾萬元的衣服珠寶出門來吃飯跳舞。”她直訴苦。   我非常意外。   “生活要這樣才夠多姿多彩呀,”我補一句。   “還有那些大型舞會,真無聊,我給你看,你給我看,有什么好看的?誰不知道我瑪姬楊是楊氏企業的獨生女,現在要什么有什么。”   她是對這種生活厭倦了。   “子文,說實在的,我想嫁人,無論是誰,我都會做一個好太太。”   “是,但多久?”我笑問。   她沮喪地說:“連你這么忠厚的人都不相信我,我完了。”   “完?還早著呢,瑪姬。”我說:“來,我們跳個舞。”   在舞池中她說:“子文,我跟你很談得來,你有空多叫我出來,免得我得見那些奇奇怪怪的人。”   “好的。”   瑪姬穿一襲公主型的塔夫綢大傘裙,跳起舞來,把舞伴拒之千里之外,不由得又使我想起瑪麗,她永遠穿旗袍,輕盈可愛,可以把她緊緊摟著跳慢舞。   我不否認我想念瑪麗,簡直想念到極點。   03.   那夜我送瑪姬回家,很懊悔多此一舉,因為我玩得毫不暢意,累得不得了,而且對她失望。   那么有錢而那么乏味的女人實在少有。   我們多數只悶沒有余閑,她卻悶時間太多。   不是瑪姬,會是誰?   周末到父母家吃飯。   媽媽說:“做娘怪心痛的,子文,你怎么又瘦了一圈?大熱天的,要當心自己身體,也不回家來喝些湯水藥茶,怎么攪的?”   “走不開,忙。”   “以往你跟瑪麗走,我倒放心,瑪麗這女孩很有分寸,人也懂事,又長得好,唉。”   我苦笑,原來想念瑪麗的,不止我一個人,連老媽亦兼有此意。   “你現在跟些什么人在一起?”媽媽問。   “沒有誰。”   “有沒有固定女友?帶回來看看也好。”   “媽,你根本不聽我說什么,我說沒有女友。”   “你以為你瞞得過我嗎?”媽媽不服氣。   我看天花板。   “嫌我羅嗦?跟瑪麗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拆開了?”   媽媽說:“別以為男人找對象容易,長得整齊的女孩子不多,況且還得講人品學問,又得身家清白,那種有七八個小弟小妹要負擔的女孩兒,諒你也不敢要吧?”   “媽媽不知說到什么地方去了。”   “等到四十歲一過,看你娶什么人。”   我說:“娶個二十歲的。”   “過十五年你就知道,到時你五十多,她才三十歲。”   “媽,你擔心的事太多了!”   “我事事不擔心你哪里就長得這么大了?你怪我多事?嘿!”   我逃離家。   真的,是怎么跟瑪麗分的手?為了一點點小事,那是一定的,芝麻綠豆,大家氣盛,本著“沒有你自有更好的”之心理,便冷了下來。   開頭不覺什么變化,照樣有伴,照樣玩,可是日子久了發覺不是那回事,舊人的好處太多,多至數不盡,一顆心便漸漸夢魂牽連地回到瑪麗身邊去。   半年過后,更演變成為相思。   或許應該找她出來。   為什么不?   我遲疑:或許她已經忘記了我。   或許她已經有了密友,更可能的是,她另有打算,不圖與我復合。   我以什么名目找她?有很多事是不能回頭的。   我們的緣分已盡。   我非常地悲哀,不是有工作的責任感支持著我,幾想出家做一陣和尚去。   04.   星期一,我仍努力尋找耳環的主人。   我拿去請教一位太太。   張太太本身開著間珠寶店,是個內行人。   她拿著耳環細細研究一番。   “如在本店出售,約值一萬元上下,這一只便值五千,如今鑲工很貴,這式耳環仿古,滾珠邊,特別考究,怎么?想做一副送女友?”   “張太太,依你說,這耳環的主人該是怎么樣的人?”   “自然是環境良好的年輕女人。”張太太瞇瞇笑,“今年這么淡,誰也提不起興趣來買這些,除非是經濟情況特別好,或是以前買下的。”   “會不會是男人送的?”   “男人?現在的男人很精刮,很少送中價貨品給女人,如果真的要買她的心,通常反而一擲千金,要不就送些廉價的戒指之類。”   張太太分析得很合理,我默然。   “無異這女郎品味不錯。”她作一個結論。   我取回耳環返家。   也許她只是我在的士可門外遇見的一個女人。假設那夜我喝得迷迷糊糊,又有點心事,不想留戀那處地方,便搖搖晃晃走出門去,靠在電燈柱嘔吐,碰巧有這個美艷的女郎,也正是傷心人別有懷抱,她叫輛車,問明我的地址,送我回寓所……   情節正如電影一般。   可能嗎?我苦笑,香港是一個危機四伏的城市,有沒有單身女子肯送陌生人一程?恐怕做了路倒尸還沒有這樣的艷遇呢。   我還是停止想象的好。   到底是誰呢?想破了腦袋還想不出來。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我益發地想念瑪麗。   終于在一個比較空閑的上午,我提起勇氣撥電話致她的寫字樓去。   “傅瑪麗小姐。”我說。   那邊答:“傅小姐在三個月前就辭職了。”   “什么?”我意外之極,“請問她現在在什么地方?”   “都隔了那么久,不清楚。”   “請代我問一問,一定有人知道。”   那接線生老大不愿意,“好吧,你等一等。”   我心焦地等。   轉了工,可是我一點也不知道,唉,就算分了手,也不該如此生疏,當初要好的時候,我是怎么對她說來著?   我不是說我會永遠地關懷她?   我茫然。   過半晌,接線生的聲音回來,“先生,傅小姐的電話是92345。”   “謝謝。”我如獲至寶。   92345是一間大型財務公司,我叫他們接傅小姐。   瑪麗的聲音傳過來,一貫的略為低沉柔和。   “喂。”   “哪一位?”   連我的聲音都認不出來了。   “凌子文。”   “子文,你好嗎?”她的反應很快很自然。   真不愧是時代女性,尤其是白天,穿著套裝上班的時候,她是刀槍不入的。   況且她又不知我干嘛打電話給她,也許只是問她借一枝鋼筆呢,她不便立刻透露真感情。   “轉了工?”   她說:“以前那份直做了四年,悶得要死。”她輕笑,“你呢,還是那份?”   我說:“我不敢轉工,我欠缺冒險精神。”   “子文,我急著要出去開會,下午回你電話可好?”   “瑪麗……”   “是?”   “瑪麗,”我急急說:“我們出來吃頓飯可好?”   她任一怔,“什么時候?”   “今天,”我懇求她,“今天好不好?”   她遲疑,顯然沒料到我會突然邀請她。   “好吧。”   “我來接你,準七點,你沒有搬家吧?”   “沒有,再見。”   我松一口氣。   并不是太難,只要勇氣,一點點的勇氣。   今天晚上,她會對我說什么?我又該對她說什么?   此刻我的心情非常矛盾,倒不是緊張,而是有種忍不住眼淚的感覺,我怕一見到瑪麗,會得忍不住哭出來。也許這眼淚已經忍了六個月。   06.   七點正,我駕車到她家去,一按鈴,她就來應門。   我手中提著花,她不得不讓我進去放下花束。   她那細小的公寓仍然維持得整潔萬分,只不過多了幾件擺設。   我輕輕地說:“這張畫我沒見過……還有這盆花,咦,換了套新唱機。”瑪麗禮貌地微笑。   我坐在我慣坐的沙發上,幾乎不想起身,只覺無限安全及舒適。   她問:“不是請我晚飯?”   我搭訕地站起來。   “你瘦了。”她忽然說。   我忍不住,“瑪麗,我想念你,自從我去了之后,你沒有……沒有找到男朋友吧?”   “哪里這么容易?說找就找?”她感喟地說。   “那么……”   “你呢?”   “到處亂約會,唉,別說了。”   “那時候,我們吵得很厲害。”瑪麗說。   “因為你老跟別人出去。”我抱怨。   “出來做事的人,怎么會沒有應酬?”   “我就沒有。”   “誰像你這么生性孤僻?”   “看,就是這樣你開始人身攻擊,一發不可收拾。”   “又賴我?”瑪麗笑。   我也笑了,索性躺在沙發上不動。   “早知你這樣,不如約在餐室見面。”   “瑪麗,我們不如和好如初。”我伸出手去。   “又分又合,叫人笑話。”   “人怎么想,誰在乎呢?”   “你就是這樣放肆。”   “瑪麗,我們結婚吧。”   “你想清楚了?不是最不喜束縛嗎?”   我只是笑。   瑪麗嘆口氣,“你這孩子脾氣,多早晚才改呢?你又幾時長大呢?”   “我早已長大了。”我說。   她矜持地轉過身去。   我連忙說:“我們出去吃了飯再說。”   “什么胃口都沒有了。”她抗議。   她去取外套,我跟進房去。   她嗔道:“干什么?”   我俊傻地看著鏡內的她,貪婪地欣賞她的倩影。   我說:“看見你就滿足了。”   她又嘆口氣,順手拾起化妝臺上的一只耳環,咕噥地說:“不知如何掉了一只,再也尋不回來。”   我心立刻一跳。   耳環。   我連忙停睛看。哎喲!果然是它!得來全不費功夫。   “你把這副耳環借過給別人配戴?”   “沒有哇,”她說:“一直是我自己戴,這么貴的東西,我是下一個狠心買的,做得那么辛苦,不想刻薄自己。”   “那么,”我小心翼翼地自口袋中取出另一只,“請問,這一只是如何落在我枕頭上的?”   “原來落在你家!”瑪麗歡呼,“快還給我。”   “不可以,”我心中一團團地懷疑,“來,告訴我,快告訴我,你的耳環怎么會在我家出現。”   她坐在床沿,‘還說呢,上星期六,誰在的士可喝醉酒大呼瑪麗?”   “你?”我指著她,“你也在場?”   “我當然在場。”   “太巧了。”我喃喃說。   “看見你那個模樣,我只好拋下朋友送你回家,你醉得不醒人事。”   “你是什么時候走的?”   “   我放下你就走,”她臉紅,“不然還等天亮?你足足有一千公斤,拖不是,拉不是,若沒有看門的老先生幫忙,不知如何是好,我還以為耳環就是在掙扎的時刻失落的。”   我把耳環還給她,“看,一切都是注定的,但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瑪麗戴上耳環。“有什么好告訴的?不過是看在舊時份上吧。”   “看在我醉后還頻呼你的名字份上吧。”   她微笑,“不然誰答應跟你出來吃飯?”   “瑪麗,我們別再拖下去了。”   我與她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一切都那么奇妙。如果那天不去的士可,沒喝醉,我與瑪麗之間就完全沒有挽回,她不會相信我仍然愛她,而都市人之愛是很少刻骨銘心的,總會漸漸淡忘。   但是她在我處留下一只耳墜。   這就是俗語所說的緣分。   -END- +10我喜歡

小時候,村里來了一位先生。他跟我媽說:“你的女兒,腳野,必將與你千里之外。”我記得,先生剛說完,我媽就哭了,那是以后要隔得遠遠的,見不著女兒啊。   我聽到這個預言反而很開心,因為我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那個小村莊,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我后來去了小城讀書,又來了北京讀書,這幾年腳丫子也踏過了好幾個國家。總之,我始終覺得父母還年輕,這些年我似乎從來沒有真正想過家。   又是一年中秋,一個團圓的日子,我還是沒能陪在父母的身邊。但是今天跟媽媽打電話時,我居然有些想她。   從外出求學時候起,就背上行囊,背井離鄉。但那時候,我還不懂得遠行的意義,一心只想逃離,去看外面的風景。沒想到,后來成了一個回不去的人。   剛畢業的幾年,父母還跟我講,鄰居跟我一邊大的女孩兒離家近,中秋都可以回來陪父母。言語中,我聽到了他們的失落。但失落歸失落,媽媽顯然還是站在我的立場上原諒我的沒回家。言外之意是因為我隔著遠,所以可以不回家。   其實,從北京到山東老家,坐高鐵也不過3個小時。(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上學時,我有借口,回家車票不好買還貴,那時候沒錢,父母理解我。剛畢業的時候,我也有借口,因為自己掙錢少,還是沒錢,所以中秋不能回家陪父母。后來畢業幾年,有錢了,我沒有男朋友,不愿意聽父母和鄰居嘮叨,所以我還是不回家。再后來,我依然不回家,理由是因為一個人呆著習慣了。   曾經有一年春節,我一個人背上行囊去了尼泊爾。那時候,我以為自己年輕,一定要多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而回家,實在找不到什么樂趣。鄉里鄉親的那些話題,我覺得非常無聊。   父母一向很開明,他們曾經說: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但是,那個跨年夜,我媽聽著我在外面和別人一起過年的聲音,她又哭了。她說,她已經63歲了。我那年還是少年不識愁滋味,還是不知離鄉之苦。我沒有讀懂母親的心愿。   中國人的故鄉是世俗的、道德的,彌漫著親情、風塵和鄉村的氣息。記憶中,那里沒有工業文明的喧囂,沒有欲望的蒸騰,沒有赤裸裸的爭奪,沒有明晃晃的仇恨,只有寧靜。在寧靜的田園里,自然、心靈、人,一切都是和諧的,充滿了情意,像一首純潔的詩。   我們這代人,其實挺特別,大部分80后在十八九歲甚至十五六歲的時候,就開始踏上了背井離鄉的路。上大學的城市,似乎順理成章就成為了自己的第二故鄉。在外漂泊久了,鄉愁就漸漸淡了,淡到幾乎被遺忘,甚至倏然提起,竟覺得有些不正常。(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在強大的生存壓力下,我們學會了快速自愈,像身體的白細胞抵御流行性病毒一樣,我們用假裝平靜來麻痹自己思念故鄉的腫脹。我們貌似日子過得充實,貌似在享受著生活的樂趣,貌似在過著平凡美好的時光。然而,某一個時刻,某一句話,某一個畫面,也許就會讓我們緊繃的神經崩盤,讓我們嚎啕大哭。   沒錯,其實我們只是看起來很冰冷,很堅強。   背井離鄉之路,會很難回頭,這是一條需要一個人獨自走很久很久的夜路。也許需要一個人走過很多很多個孤獨的月缺月圓,從沒心沒肺,到心如刀割,到淚流滿面,到如坐針氈。可能這也是一條看起來很美的路,因為每個為夢想揮灑過汗水的人,都或長或短、或深或淺地品嘗過這種滋味。   團圓的日子,能跟家人相守在一起,自然是最最美好的愿望。可是,如果此刻你依然是孤獨一人身在他鄉,無論你眼下正在發生或者經歷什么,無需著急,不要落寞,相信我,現在就是最好的時光,只要你是在路上。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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