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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按牌理出牌,就要讓你安住在變動中!
2011/12/07 00:03:47瀏覽204|回應0|推薦0
 
◎    文/王亞玲
不按牌理出牌,就要讓你安住在變動中!



■種種心機全泡湯,誰教你遇到了張老師!

戶外教學前兩天,我很有心眼地去百貨公司,花了三千大洋,買了乳膠跪坐墊,心裡盤算著靜坐時,坐在「賓士」級的墊子上,保証高「枕」無憂,功力大增。嘿嘿嘿!內心竊喜著。

結果到了現場,這墊子完全沒有用上。老師即興要學員拿了渴望園區的咖啡椅坐墊(相當好辨識),再加上一些學員的坐墊,於是我們的坐禪和行禪開始同步進行。四十人坐禪,四十人行禪,一敲缽聲行禪與坐禪的人就近相互輪替,你永遠都無法得知缽聲何時敲?你會走到哪裡?哪個坐墊?甚至你永遠可能沒有機會輪替。

學員之一的王南鋼總是走不到可以輪替的墊子,就這樣行禪了三小時。我的心機和奸計未得逞,但我卻充滿喜悅,當然也充滿痛苦(我雙腳麻痹,有如螞義跳舞)。這是前所未有的坐禪與行禪經驗,不按自己約定俗成的想法行事;打破我們平常既有框架的思考,完全安住在當下。這才是禪啊!

如果學員裡有人不是因為真的有事無法出席,而是因為:以為這祇是每年辦的三天兩夜戶外教學嘛!以為就是平常就有的分組練習、推手練功啊!以為上課就有教的行禪與坐禪唄!各種所謂的「自以為是」的看法而沒參加,那真是最大的損失。往往智慧就在甩脫框框時萌生。我們習慣感受的祇是表面上的字眼、行程與課表,而事實上未必。

出發當天,和我一樣有心眼的還包括呂麗卿、柯麗雪(拍雪,拖妳們下水!)兩人原本想像貴婦般,睡到日上三竿,再來個假裝高速公路塞車,姍姍來遲的戲碼。不料前一晚就被張老師識破,老師決定搭她們的便車,並要求她們早上七點(比遊覽車時間還早)準時到老師家搬貨,因為老師準備了二十萬的禮物,結果她們比我們的遊覽車還早到渴望園區。

■唱歌、SPA、睡覺、參訪…,時時刻刻,無非禪定

晴空朗朗、秋風習習,兩輛遊覽車七點十分準時從台北出發,學員從各地湧現,尤其是台中與屏東的學員,幾乎是半夜不眠就趕車前來台北會合。高雄的學員也是半夜趕路直接專車到龍潭渴望園區。比前兩年的雨不停,今年的戶外教學有如神助,天氣好得讓人想外出走走,園區也有游泳池spa等設施。在既定的早上的推手練習與下午的分組練功之後,張老師突然建議去石門水庫走走,主要也是讓有些熬夜趕車的學員回房間休息,還有體力者則去大溪欣賞奇木。而這正是走出框框的開始。

因張老師蒐藏肖楠木而熟識的張松樹先生,是大溪奇木收藏家。走進他的店面,撲鼻的香氣正是肖楠木的味道。他有許多驚人的收藏,如兩千年的檜木,如敦煌石窟雕塑般的樹根,以及各式的木雕與鐘乳石,頂樓陽台種植各種品種的九重葛,豔紅乍紫,面對石門山,山嵐疊翠,風景雅致。夕陽西下再衝去水庫壩頂,寒風冷洌,空曠寂寥,好一個山與水的夜景。


張松樹先生向學員們介紹這棵肖楠木的歷史以及好幾處珍貴奇特的圖案。



                 店裡的奇木奇石張松樹先生都如數家珍。

晚餐時,每個學員都洋溢著笑容,有人睡飽了,有人spa很舒活,外出者很興奮,張老師飯前還拜訪了住在附近的學員家,並獲贈愛心栽種的至寶─大冬瓜。這大冬瓜後來切開,變成學員的伴手禮。疲憊的第一天,卻相當充實,我原以為第二天早上六點半,多數學員會賴床。有趣的是,六點半一到,所有學員都準時集合在旅館前面的草坪。草坪的前方是黑松林,黑松林前方是茶園。老師不必開口集合,大家就各自定位練習導氣。

民眾時而慢跑,時而蹓狗走過,還有單車手跟著我們做,把它當做暖身。學員們都相當安靜、專注地跟著張老師慢匀細長的呼吸,進入導氣的功法,兩天早晨都是如樣進行。此時眼前大小不一、枯黃茂密的綠樹景致,倒是引發老師在練習完提點我們說,「要做一棵欣欣向榮的綠樹,不要做一棵枯黃衰老的樹。同樣的天候,同樣的土壤,一棵老是在懷疑四季變化的樹,他永遠得不到他該有的養分,也無法努力突破自我。一棵高大綠意盎然的樹,他一定是隨時感謝接受四季的來臨,在不同的四季更迭裡,它是活在當下,勇於超越的。」



早晨陽光初現,大夥兒採在一大片草皮上導氣練功。



■出其不意,就為逼出你的本來面目

第二天的原本照表操課的分組功法練習。老師把所有的組員都打散,大家串連圍著兩個方圈。老師並說,待會練完會讓你們睡覺,大家還開心地認為等會可以睡個回籠覺。老師分別點名四個學員,在方圓最內側四個定點示範,老師擔任DJ,僅說一句,聽音樂你們就知道是什麼?先是螳螂捕蟬、旋轉乾坤,接著是行氣、熊經搖盪、五龍抓氣。剛開始螳螂捕蟬、施轉乾坤學員比較熟悉,大家動作還算一致,等到行氣時,音樂一放,有人各自表述,有人盲目跟從,有人隱藏自我,或是有人根本搞不清自己在幹嘛。這真是有趣的眾生相課程啊!也把我們的問題表露無遺。最有趣的是,從行氣開始就是睡覺,一種身心靈放鬆的睡眠狀態,這又是我們另一個框框的突破。


資深的學員帶頭練功,不管動作有沒有學過,只要覺知身體就好。


下午的行禪與坐禪真是戶外教學的最高潮。原本興高采烈帶著坐墊的學員(包括我),後來老師說,行禪與坐禪同步,祇放四十個墊子,為了好辨識,大半是園區咖啡座墊,再搭配一些學員的坐墊。絕大多數學員自帶的墊子都派不上用場。四十個學員坐禪,四十個學員行禪,行禪者要繞行坐禪者,像是把祝福給他,聽到缽聲時再轉換。整整三個小時,輪替了兩回。有人找不到座位,一直行禪走下去,有人走到旁邊喝水,有人找不到墊子,就地坐在地板上。

曾經腳踝骨摔傷的牙醫師程文政,他事後跟老師說,走到後來覺得地板變得好硬好硬。坐禪中那些在你身邊的行禪者,真的是帶給你祝福的。盤腿一向很遜的我,總是趁著這些祝福者圍繞,假裝老師看不見我時,我就偷偷動一下,紓緩我麻腿的現象,難怪姚崑宗都說我坐禪的臉像恨不得腳趕快伸直的樣子。原來這也算一種另類祝福啊!真謝謝各位祝福者!

但三個小時的行禪與坐禪交替,這恐怕是學員最特別的經驗,有些身體的質變便在這樣的過程中慢慢發酵。第三天早上的抽獎活動,首次以分組比賽方式進行。這遊戲的設計幾乎是志仁策畫,從黏土呈現功法猜一猜,到竹筒接力賽、竹筒拔河等等,大家都志在參與,也在得獎。擔任台北市太極導引文化研究會理事長的學員林東明也提供十件排汗衣當獎品。最後的優勝隊伍是周四晚和周六早班,幾乎拿光了張老師珍藏且絕版的電腦娃娃。


捏粘土猜動作,除了考驗操作者的反應,也考驗猜提者對功法的了解。


屏東的李春盛師兄是這次有獎競賽的主持人,幽默風趣的他將節目帶入高潮。



                 推竹筒比長短,比賽胯下夾竹筒「吞吐」的功力。


70歲的崑宗師兄被張老師扒光衣服,除了展現傲人的體格,還要力抗這位年輕人將他胯下的竹筒夾走。


夾竹筒大隊接力各隊莫不派出菁英出賽,希望在最短的時間完成。


比賽結束後,獲勝的人可以抽獎,有43個獎品是由凌東明理事長、學員及張老師提供,張老師說下次的獎品要有汽車及洋房,呵!


四晚還有六早的學員戰力超強,人人都抽中一隻20年前張老師設計的電腦娃娃。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共學情!

    對於今年戶外教學的圓滿,張老師相當感謝志仁與教學委員會的用心規畫,但也提醒部分對活動不聞不問的學員,我們是凝聚關懷能力的團體,不是假裝慈悲與大愛的念佛團體,大家都是為了自己的健康而來。而且,難得有一個跟你頻率相當的團體,不必刻意應酬送禮,大家就會聚在一起練推手,真的應該好好珍惜!

    「做人就要感受人的恩惠與好意,當你感恩的心愈大,你的能量就愈大。禪定是充滿變化的,透過禪定可以提昇我們的感覺力和覺醒,所以我們要分好幾波來推。才第一波的三天兩夜你就不參加,那後面怎麼辦。人生處處是學習,有時就是需要多一點的天數和時間經歷那個火候。所以一年才一次。你不要覺得那是無聊的,有時價值就在那無聊中,所以你要放掉想法、執著和身份,你平常覺得有價值的,其實你做過都是垃圾。我們要隨時隨地做感覺的訓練,觀察到別人觀察不到的危機與轉機,善良與美意,你就是最懂人心的人。看到事件的來龍去脈,你就是最有觀察力的觀察家,人是因此而偉大,不是你有多少錢,賺多少,或是什麼職位,感受是非常重要的。會改變一個人的,都是感覺在改變。我們一定要尊重所有的感覺,開發自己的感覺能力;也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感覺能力,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訓練。」

    「所以,結構人性要從感恩開始,感恩則從參與開始,參與則從機動性開始。人要有智慧做對的事,營造一個樸素不簡陋的環境。這群朋友不需灌溉澆水,他就會準時出現,跟你一起切磋,這是華山論劍之友。這群朋友不需要過年過節維持關係,但時間到了,他們都會來。這群朋友對你們一生是非常重要的,你們一定要記住我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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