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小學三四年級的時候，放學前會掃地。大家要把桌椅拖到最後，然後有的人負責拿鐵製小水桶灑水。那時教室的地應該不是現在硬實的水泥地，地面上總是佈滿塵土。雖然水已經灑到地上，掃帚揚起後，仍然是滿天的塵土。教室裡滿滿的忙碌清掃小孩。陽光斜照入教室內，混著陽光和塵土的空氣有種土味卻也不難聞，也不曾讓我過敏過，掃完後用手指挖一下鼻孔都是黑黑濕濕的土和鼻屎混和物。

我們會爬上窗戶擦玻璃，那年代除了清水、抹布外，可沒人聽過穩潔呢。後來我們改用報紙擦因為乾淨多了。二樓窗戶外空蕩蕩一不小心就會摔到樓下去，但是讀了幾年可沒聽說誰掉下去過。

滿天的塵土、拖著地上的桌椅聲、勤奮的孩子忙碌著清掃教室，在一旁監督學生工作的老師，似乎在我小學裡是天天上演的故事。

國小五年級我們班負責清掃學校的垃圾場，那種臭焦的味道、裊裊火煙充斥在小小垃圾場裡。打掃完我們就會在旁邊小土堆玩遊戲。我們衝上衝下就是為了要佔領著土堆上的小山頭。有一天我被同學推下來，就這樣一直往後退，結果撞上兩個拿著畚箕過來的學生。我慘叫一聲，原來一塊大大的碎玻璃插入我的屁股。趕快送到保健室去急救，那塊碎玻璃竟然是我弟弟班上清掃時剛打碎的呢。回家一直只顧著驚奇於弟弟班上的玻璃竟然會插到我的屁股的我幾乎忘記屁股上剛戳了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