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之化劫.最陰邪的恐怖咒術
改編自真人真事,書中主角仍重度憂鬱中
八字大限,生死關頭
【化劫禁忌】:謹慎擇廟,不要將自己的生辰八字,隨便交給別人
簡介
這本書裡的故事,取材自真人真事。化劫的過程由一位阿姨口述,而那位阿姨在這次口述前已經失蹤一、兩年,再次見到她是在一個會議上,她氣色非常不好,告訴我關於她失蹤這一年的原由。而在那次會議後,我又失去了她的消息……
半山腰上的小廟,香火鼎盛,信徒擠滿廟門,只為見「活菩薩」一面。
「活菩薩啊……活菩薩顯靈了!」信眾激動的大喊著,全都不自覺的跪下了雙膝。但卻沒有人發現,三公尺高的活菩薩臉上,這時卻落下了晶瑩的淚。
這不是我!有人占用了我的身體,它……它才不是菩薩,它絕對不會是!
誰來救救我啊!
【禁忌系列】特藏版.獨家收錄
笭菁番外篇.香客
.三個神祕耀眼的香客,讓羽凡情不自禁就……
月兔踢館漫畫番外篇.神明上身後
^_^阿呆有從天而降的禮物了!
販售資訊
書名:禁忌4──化劫》
作者:笭菁◎著
販售地點:全省書店及網路書局
限定販售時間:1.27
售價:160元
作者簡介
笭菁
我想我是陳小美的媽媽,這孩子比我有名氣得多了。
我想我可能也是阿呆的媽媽,他的聲勢持續看漲。
在明日生了好幾個孩子,從小美到阿呆,還有無間系列的《異遊鬼簿》,是的,我連國外都不想放過,大家一起陪著安繼續旅遊吧!
不喜歡恐怖也不塑造恐怖、我創造的是一種詭魅的空間與世界。
歡迎你的光臨~
笭菁部落格:http://linea.pixnet.net/blog (隨時都有新進度喔!)
精采試閱
楔子
那是半山腰的一間小廟,不知道何時建立的,只知道廟宇不大,又設在荒山野嶺之中,鮮為人知。
但是這半年來,突然香火鼎盛,香客不絕,傳聞其廟籤奇準、神明靈驗,拜求什麼皆能得償所願!拿兩個月前悽慘落魄的某張先生來說,所有心血放進連動債裡,去年中一場金融風暴,半生心血全成泡影。
年底不知誰介紹去那小廟,張先生鮮花素果奉上,誠心請求拜託,沒兩個月,租車生意竟然好到沒話說,還回廟裡添了十萬元的香油錢!還有某個失業半年的單親爸爸,來這兒求神拜佛並跪在堂前痛哭流涕,祈願否極泰來,讓一家老小過得安穩,他保證還願……那週的樂透彩,真給他中了六十萬,現在拿去做小本生意,而小吃攤的生意也極興隆!
聽說還有個李太太的,也來這兒添了微薄的香油錢,因為公司面臨倒閉,金錢周轉不靈,沒有兩個月,她就得了一筆意外之財,總共三千萬元!
這廟,能不旺嗎?
最旺的主因,應該是這廟裡有位活菩薩!
信徒們擠滿了廟門,裡頭跪滿了磕頭的信眾,他們雙眼全望著站在前頭的一個女人。
女人穿得樸實,一身素淨的道服,站在桌前,旁邊是偌大的香爐,後頭一張方桌上鋪黃巾、再後頭是兩人高的桌子也鋪黃巾,最後頭左右是大小神明尊駕,正中間的,則是觀世音菩薩。
女人就站在觀世音菩薩的前方,中間隔了許多香案。
「菩薩啊……顯靈啊!」信眾們喃喃唸著,所有人齊心所唸,那祈願的聲響轟隆隆的。
「顯靈啊……!」
只見女人面無表情的一睜眼,動作靈巧的一撐後頭桌面,彷彿拍武俠劇一般,翻個身就上了後頭香案。
更誇張的是,她四周毫無可攙扶之物,宛若飛翔,竟定點一躍,又翻上後頭那高兩公尺半的神桌上頭!
一跳上桌,她絲毫不含糊的就地盤坐,右手端出蓮花指,那動作跟後頭那尊菩薩金身,是如出一轍啊!
「活菩薩啊……活菩薩顯靈了!」有信眾激動的大喊著,兩行清淚感動的落了下來。
親眼見到那不可思議的景象,所有信與不信的人們,全都不自覺的跪下了雙膝,那女人突然展露出無法形容的威嚴感,那神態宛若菩薩再世。
大柱後的人影微微一笑,那笑裡摻雜著令人不寒而慄的陰邪。
女人俯瞰而下,信眾萬頭攢動,從廟裡堂前擠到外頭,甚至出了半山腰,那上山的羊腸小徑上也全是叩拜求佛之人。
活菩薩依然聖嚴的坐定桌上,那眼似閉非閉,垂著眼睫,彷彿看著芸芸眾生。
只是,沒有人能看清,在三公尺高的活菩薩臉上,也落下了晶瑩的淚。
誰來救救我?女人好想大吼出聲,可是她完全動彈不得!
這不是我!有人占用了我的身體,它……它才不是菩薩,它絕對不會是!
誰來救救我啊!
第一章 化劫
儘管寒風刺骨,但是依然掩不去年節的氣氛,大街小巷鳴放著鞭炮,家家戶戶換上了新門聯,大人小孩全換上新衣,迎接著嶄新的一年。
廖舒雅也不例外,她幫兩個小孩子打理乾淨:五歲的男生刻意穿上中國古式的深藍棉襖,戴了頂可愛的帽子;七歲的姊姊穿上大紅色的棉襖,還細心的紮了兩束頭髮,繫上紅色的蝴蝶結。
大年初三,廖舒雅準備帶著全家人,一同去廟裡拜拜,求個平安。今年是牛年,他們夫妻跟爸爸媽媽都屬牛,犯太歲,也得去點個平安燈。
一家人和樂融融的出了門。休旅車坐起來還算寬闊,老公開車,她坐身邊,公公婆婆坐在後頭,抱著兩個可愛極了的孫子。
「妳有打電話給媽了嗎?」趙友志發動引擎,順道問著,他問的是岳母大人。
「打了!媽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我們去載。」後頭還有兩個位子,是給她爸媽坐的。
「妳妹在幹嘛?為什麼過年到現在只見過她幾秒鐘?」趙友志不禁抱怨起來,「妳爸媽住在她那裡,好歹也應該照料一下吧?」
「就跟你說妹妹不拿香的,你想要她帶爸媽去廟裡,根本不可能。」廖舒雅很討厭老公計較這個,怎麼帶自己的爸媽去廟裡求平安就理所當然,帶岳父岳母就有意見?
「唉呀唉呀,沒關係!都順路啊!」公公趕緊開口打圓場,「我們都很喜歡跟親家一起出去,你們就別在意了。」
「爸!問題不是這個!你不覺得她妹很會推卸責任嗎?」趙友志從後照鏡看了父親一眼,哪有父母住在妹妹那兒,什麼事都要姊姊出馬的?
「她忙嘛!我們也不是特地去的,你就少說兩句吧?」連婆婆也尷尬得看不下去了,「人家也是舒雅的父母,你就不能寬心點想嗎?」
「媽說得對!」好不容易得到支持,廖舒雅抓緊機會,「那是我爸媽,你就不能設身處地想一下嗎?」
一連被三個人攻擊,趙友志只得不甘願的閉嘴,事實上他心裡可不這麼想!他爸媽是他爸媽,舒雅已經嫁來他們趙家了,就是他們趙家的人,再怎麼親也不能跟娘家的人親吧?
任何人都可以說他是大男人主義,他無所謂,因為這社會上多的是他這種人,只是在於大家敢不敢講而已;多少年輕夫妻看起來好像受過文明教育、受外國文化影響,婚前說什麼婚姻自由萬歲,婚後呢?還不是一樣依循傳統路線,要不是跟公婆住、要不然就是要常回公婆家。娘家?都嫁出去了,常回娘家幹嘛?
坐在一旁的廖舒雅心情當然嚴重被影響,難得早上還開開心心的,一上車就被老公惹毛了!
她真搞不懂為什麼婚前婚後會兩樣情?婚前老公一副浪漫無私的樣子,什麼婚後大家都是自由的,她不會有任何壓力。結果呢?三天兩頭往婆家跑,吃飯團聚什麼的,她一抗議就說她不孝、對公婆有意見。
再沒幾年就藉故讓公婆住進來,多了兩口子,她壓力能不大嗎?偏偏老公樂得輕鬆,他再也不必做家事,反正他媽媽會做,而且終於有人負責煮飯,他更開心了。
可憐的就舒雅自己了,能什麼事都讓婆婆做嗎?能每頓飯都讓婆婆煮嗎?她可是職業婦女,回來還要假裝搶事做,老公卻一天到晚以加班為名,去吃宵夜去聚餐的,薪水還比她少,卻放她一個人跟公婆相處。
她真的累了!所以她想趁著過年去廟裡拜拜,順便看能不能改個運。
「我們要去哪間廟拜啊?」接到舒雅爸媽後,媽媽開口問了。
「就在山裡的一間小廟,我朋友介紹給我的,說感覺還不錯,籤很準。」
「小廟?」岳母有點遲疑,「去小廟點平安燈妥當嗎?一般不是去大廟比較好嗎?」
「可是我朋友說那兒很不錯,而且離我們也近啊!」廖舒雅按著地圖索驥,「前面要左轉!」
「妳早說嘛!」趙友志斜瞪了老婆一眼,女人就是這樣,不懂得提前讓駕駛反應。
「還有十公尺耶,你是手殘了不會轉方向盤嗎?」不在乎車上四老,廖舒雅立即反擊回去。「不會開車的話我來開!」
「哼!笑話!我不會開車!」男人永遠剩一張嘴。
廖舒雅冷冷地笑著,她開車次數沒比他少到哪兒去,連開山路都能四平八穩,哪像老公開車是顛簸搖晃,每次都晃到小孩子吐得滿車。
小孩子知道爸媽又要吵架了,兩個人縮在爺爺奶奶的懷裡,而公婆不由得回頭看親家,四個人擠眉弄眼的,達成噤聲的共識。
車內就這樣瀰漫著僵硬的氣氛,一路就到達半山腰的一間小廟了。
廟真的不大,香客也不多,廖舒雅一家人下了車,添購了香,然後開始祈求新年的順遂與希望。
才拜完,趙友志夫妻就都求了籤,拿到解籤處去,等會兒再一起安燈。
「啊、不好。」解籤者一臉憂慮。廖舒雅也知道不好,因為她的籤上寫著「大凶」兩個字。
「籤是什麼意思?」趙友志也有點緊張,因為「大凶」這兩個字在新年裡格外刺眼……而自己的是「凶」,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位太太在今年不但有血光之災,而且怕是連綿不絕……從意外到病痛全部都有可能,職場上也有凶星,家庭的話,」解籤者一沉,搖了搖頭,「恐怕會四分五裂,家中或許還有喪事。」
廖舒雅聽完簡直花容失色,她下意識的緊握住丈夫的手,這是什麼籤啊,豈止是不吉,簡直就是要判她死刑了嘛!
「這是大劫吧?那我活不活得過明年?」廖舒雅憂心忡忡的問著,她的孩子都還小啊!
「這我也沒把握。」解籤者實話實說,聽得她差點沒厥過去。
「改運、大師,可以改運吧!」趙友志立刻摟住妻子,給予她安心的依靠,「至少可以化成小劫,我們小心點就是了。」
「這個嘛,不是我的範疇了。」
「拜託您了!一定有什麼方法可以化開的!」廖舒雅激動地拜託著,「我們要點平安燈,要我點什麼都可以!」
「嗯……」解籤者拿出兩張白紙,「請兩位各自寫下生辰八字,我得去請教師父。」
不由分說,趙友志夫妻雙雙飛快地寫下各自的生辰八字。
解籤者站了起身,「我去請示師父,請二位稍等。」
廖舒雅全身不自主的發著抖,恐慌的看著丈夫。趙友志只是輕聲的安慰她,雖然這種事沒個準兒,但遇到「大凶」時,人總是會選擇寧可信其有。
一會兒長輩們帶孩子過來,趙友志則去跟他們簡單溝通──說要改個運,所以可能要久一點,請他們帶孩子去外頭晃晃。
然後他又回到廖舒雅身邊,等著解籤者的出現。
等了約莫十來分鐘,解籤人終於從後頭走了出來,請他們往裡頭走,說師父有空,也覺得有緣,願意試它一試。
廖舒雅緊張的由丈夫陪同走到了廟後。他們先穿過一道藍色布簾,再越過一個又一個的門檻,整間廟沉香繚繞,灰濛濛的,莊嚴的誦經聲不絕於耳,讓廖舒雅的心情稍稍鎮定。
他們終於走到了盡頭,來到走廊左手邊的房門前,尚未出聲,裡面就傳出了「請進」的聲音。
夫妻倆互看一眼,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那是間四坪大的房間,沒什麼特別的,只有一張木桌,一個神壇,和坐在桌前的一個男人。
他抬起頭,廖舒雅赫然發現這位師父的右眼是盲的。
「師父。」趙友志恭敬的行了禮。
「法號藏真。」他起身,回了禮。「兩位請坐。」
他們坐了下來,這個房間相當昏暗,古式的窗子透著外頭的光,桌上點了許多蠟燭,藉此照明。
廖舒雅看著坐在正對面的藏真師父。他的右眼是閉著的,她之所以知道那隻眼睛失明,是因為右眼上有著嚴重的傷痕,像是被什麼東西戳刺過一樣。
「大劫……不好!很不好!」香案上放著他們的生辰八字,藏真師父緊皺起眉,模樣相當凝重。
「請儘管告訴我們化解的方法,我們都會去做的!」廖舒雅簡直快哭出來了!
「不急,劫數多,但不代表不能化。只不過您的家人或有傷亡,我想要化劫就一起化吧,家裡還有哪些人呢?」
「我……他們有來!」廖舒雅語不成串,趕緊看向趙友志,「老公,你去帶爸媽他們來!」
「好,妳一個人在這裡沒關係吧?」他有點擔心。
廖舒雅搖了搖頭。跟師父在一起有什麼好擔心的?
趙友志拍了拍她的肩,再跟師父行了禮後,就往外走出去找父母跟孩子。他想,師父說得對,如果劫數顯示出家中有喪,那表示親人中或許有人將面臨劫數。
「師父,化劫可以到什麼地步呢?」
「這要看你們的努力了!除了我這裡之外,你們凡事須格外小心謹慎,意外之禍、血光之災不可避免,至少能化小。」
「那要……」廖舒雅有些語塞,因為她可以想見這樣得花一大筆錢。
「您不必想太多,這只是種緣分。平安符是必然要請的,還須改變風水,平安燈也必然得點,其他部分就不必施主破費了。」
「嗄?就……就這樣?」廖舒雅不是喜歡當冤大頭,但是她以為改大劫之凶運應該所費不貲吧。
只見藏真師父微微一笑,不再多說話。
往外走的趙友志急急忙忙的想找自己的家人,後堂相當靜謐,只有一些和尚在誦經打掃,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沒辦法感覺自在。
「不行……」
有個沙啞的聲音,不知從哪兒傳了過來。
趙友志停下了腳步,不由得四處張望,卻沒有看到人影。
「快走,」才邁開步伐,那聲音又出現,「快點帶著你的老婆離開啊!」
趙友志一驚。這話說得也太明顯了,他聽得很清楚,真的有人在跟他說話!
右手邊全是禪房,但是聲音卻不是從裡面傳出來的,他狐疑的往一旁的穿堂看過去,一探究竟。
沙沙……有聲音響著,他明顯感覺得到,正衝著他而來。
他跳下高出平地的走廊,往一旁的穿堂走去。這兒也立了幾尊大神像,其餘就是滿滿的書櫃,他實在搞不懂空盪盪的,哪來的人聲!
「走!走!」
突然間,那老者的聲音又出現了。
趙友志仔細分辨聲音的來源,發現來自於他左前方。石牆上有一排架子,架子上放了許多以紅巾緊裹著的立方盒。
那些盒子是什麼?他走近一瞧,每個盒子上的紅巾都寫滿了密密麻麻、咒語一般的字。
然後,他發現在那些盒子後面,似有一尊神像!
伸長了手,他想挪開盒子,看看藏在後頭的東西是什麼。
「施主!」後頭有人厲聲一喝,嚇住了趙友志。
他怔然的回首,那是一個小沙彌。
「不能碰的!」小沙彌飛快地跳了下來,快步走向他,「這裡全是封印的東西!」
「封印?」趙友志不自覺嚥了口水,聽起來怪可怕的。
「是啊,全是信徒送來的、不好的東西,裡頭有許多邪靈惡鬼,全被封印著,在這兒聽經『淨化』呢!」小沙彌擋在他前面,不再讓他靠近。
「是喔。」趙友志聞言,果然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那藏在後頭那尊是……?」
「也一樣。」小沙彌說著,稍稍讓開身子,「您沒瞧見,上頭貼了一大張符呢!」
趙友志定神一瞧,可不是嘛?他瞧不見佛像的樣子,不過上頭真的封了一張大大的符。
「真對不起……,」他尷尬的點頭致歉,趕緊往回走,「符都是裡頭那位藏真師父寫的嗎?」
「是啊!藏真師父可厲害的呢!」提起藏真師父,小沙彌一臉自豪的模樣,「您來找師父嗎?」
「是,我妻子大劫,藏真師父說要幫我們消災解厄!」提起這件事,趙友志才想到得快點去叫爸媽進來。
「哦──那你們可幸運了!藏真師父不隨便幫人的呢,你們一定是有緣人!」小沙彌天真的笑了笑,「您放心好了,有藏真師父出馬,我們這廟又有活菩薩,一定能幫到您的!」
「活菩薩?」趙友志挑了挑眉,這孩子說起來跟真的一樣。
「是真的!藏真師父說,我們這裡是──」話說到一半,小沙彌突然哽住了!他神色蒼白的往前看,然後行了個禮,跟逃難一樣的匆匆離去。
趙友志狐疑的往前頭看,在走廊上,不知何時站了解籤人,就站在前廟的門口,對著他笑。
那小沙彌怕區區一個解籤人嗎?他覺得莫名其妙。
「我在找我的家人,師父說要幫他們化劫。」趙友志跳上走廊,跟著解籤人往外走去。
廟外頭,四個老人坐在外頭的椅子上聊天、陪孫子玩,小孩子不如平常的活潑好動,反而待在長輩身邊,不怎麼亂跑。
這間廟宇建築在一個空地上,附近都是竹林,趙友志快步的走向他們,眼尾餘光卻發現有黑影迅速的在竹林裡穿梭。
他停住,往左方瞧去,一片綠色的竹林,陽光灑落,沒有什麼異樣。
「奇怪……」他皺起眉,為什麼今天老是覺得怪怪的?
「爸爸!」五歲的安安跑了過來,「那個是什麼?」
一隻小手,指向竹林的方向。
「竹子啊!」趙友志抱起了他,和藹的笑著。
「不是啦!是剛剛跑過去的東西!」安安噘著嘴,小腦袋往後轉,「『他』跑不見了!」
趙友志跟著向後看,卻什麼也沒看到。可是,剛剛的確有個黑影掠過……
「爸爸,我們什麼時候要回家?」另一隻小手,拉住了他的衣服。
他再低首一瞧,是七歲的柔柔。「再一下下喔,你們要乖。」
「柔柔討厭這裡。」柔柔一臉快哭出來的樣子,「這裡好可怕!」
「呵呵……這叫莊嚴肅穆!算了,跟妳說也不懂。」很少小孩子會喜歡廟宇的沉重氣氛吧!
他拉著兩個小孩,往四位長者那兒去,並向他們簡單的說明了原委:結果意見立刻分岐。他自個兒的爸媽認為那些運呀劫的都是胡說八道,自己小心點比較實在,自然不信籤師所言。
而舒雅的爸媽則是一臉驚慌,急著要跟進去化劫,還一直追問籤上是怎麼說的。
所以最後是由他的爸媽帶著孫子繼續在外頭散步,他們承諾會去點個平安燈,但是其他就免了!他根本勉強不來,或許這種東西真的是信則有、不信則無吧?
最後他就只帶著岳父岳母,一同回到廟的後方──藏真師父的小房間裡。
到了那兒,藏真師父顯得有點失望,他再次的詢問趙友志的父母及子女確定不入內化劫後,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吉人自有天相」,便開始審視廖舒雅父母的八字。
他算了算,說來大凶還是落在廖舒雅身上,趙友志則是小凶,而廖舒雅的父親健康流年不佳,由他一併處理。
趙友志夫妻都沒見過化劫的方法。他們只見藏真師父分別將他們四人的生辰八字寫在一張特別的紅色符紙上頭,然後恭恭敬敬的帶到神壇那兒去,喃喃唸著他們聽不懂的話語,緊接著,再一張張燒去那些符紙。
每張符紙都被火緩緩燒燬,但唯有最後一張,冒出詭異的大火,而且那火竄燒之旺,還讓藏真師父立即鬆開了手,任那符紙往地上落去。
所有人都失聲尖叫,趕緊跳了起來往門口退,只是再定神一瞧時,那紅紙上的火業已熄滅。
同一瞬間,神桌上每根燭火也突地燒得旺盛,好像在透露著什麼訊息似的。
藏真師父看著神桌上的燭火,認真的環顧一圈,然後緩緩看向廖舒雅。
「怎……怎麼,」廖舒雅喉頭緊窒,倒抽了一口氣,「為什麼會……?」
「那表示,您的劫數相當的巨大啊!」藏真師父搖著頭,輕輕的嘆了口氣,「不過幸好,大致是化掉了。」
「嗄?化……化掉了?」趙友志倒是錯愕,「就那樣?」
「呵,趙先生,很多事不是您想像中的複雜!您該不會認為我們得辦一場法會吧?」藏真師父輕輕笑著,「的確是已經解決了,現在,只要到外頭確認點上光明燈即可。」
哇!一家人面面相覷,看來是遇上了高人,三兩下就能把所謂大凶的劫數給化解開來?
他們再走回廟前,趙友志還是有點好奇的往木架上寫滿咒文的紅布望去,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覺得剛才那聲音很像是在警告些什麼。
趙友志的父母也前來會合,他們一同點了光明燈,再次虔誠的對著觀世音菩薩膜拜,然後離開了廟宇。
廖舒雅覺得自己真是幸運,提前知道來年的劫數,還遇上了高人化劫,相信來年一切都會事事順利,逢凶化吉。
一行人終於準備離開,離開前再三跟藏真師父道謝,他面無表情的回禮,直到送他們出去。
坐在休旅車上,安安疑惑的趴在車窗上,看著這間不好玩的廟,為什麼這廟看起來黑黑的呢?爸爸媽媽都沒有發現嗎?廟裡面一堆堆黑黑的、像是煙霧,卻又不會飄的東西耶!
柔柔也坐在弟弟身邊,她討厭這間廟,地板上有好多可怕的手一直冒出來,想要抓住她的腳呢!
這間廟,怎麼那麼可怕呀!
解籤者走進小房間裡,看著桌上數張字條。
「『容器』出現了嗎?」他突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藏真師父抬起頭來,嘴角也勾了起來,那失明的右眼倏地一睜,裡頭是一顆全白的、無瞳仁的眼球!
「等了這麼久,總算等到了。」他拿起其中一張字條,「就是這個,完美的八字、完美的軀體,完全符合『它』要的特質!」
「那真是太好了!呵呵!」解籤者也興奮起來。
「我們這廟終於要興了!」藏真師父一臉猙獰,看向解籤者,「快去準備吧!下個月初一,我們就可以請『它』降臨了。」
「是!」解籤者一付喜出望外的模樣,恭敬的退了出去。
藏真師父再一次看著字條上的生辰八字,不只是八字完美,連磁場也相當符合,雖然還差了一點點,但是已經由他剛剛給的平安符給補足了。
完美的容器啊,才能夠盛裝神聖的「它」。
字條慎重的放在那神壇上方,上頭寫著凌亂且恐慌的字跡。
廖舒雅
廟堂後院一陣風颳過,吹得枝葉亂顫,也吹動了藏在紅盒之後,那佛像上的符咒。
符咒向上飛著。
如果趙友志待久一點,他或許可以看見那尊佛像的尊容。
那是一尊被黑漆抹去雙眼,原本慈眉善目的土地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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