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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2/21 04:07:39瀏覽1156|回應6|推薦78 | |
老公整理舊照片,為我發現了這一張我的珍藏... 雖然14年不見,我相信我仍能認得出她的模樣;我也記得,她的名字叫做姚嘉為! 其實,在大會上,我曾經和許多文學姊妹合照,記得有張鳳、張純瑛、吳玲瑤、喻麗清、周芬娜、卓以玉、邱秀文、鞏則韞、簡宛、張讓... 但是前兩天,老公只找到這一張我和姚嘉為的合照。 也夠我開心的了! 倒是這張出席名牌出現了... 「晨小華」! 當2001年我們從美國移民到加拿大,也就是從一個異鄉流落到另一個異鄉,我滿懷愁腸,才開始用這個筆名發表文章。 記得大會第一天的開幕晚餐,我被安排在詩人洛夫同一桌;這位我向來景仰的前輩詩人很慈祥地望著我的名牌,笑瞇瞇地說: 「啊,我們有戴小華、馬小華...現在又有一個晨小華!」 當初我心情低落,只是對洛夫笑笑,一句話沒說。 那一年,丈夫在ABQ牧養第一個教會四年後、失敗離開;接著,我才剛開始進入洛杉磯的正道神學院,才剛唸了半年,因著咱老公決定去多倫多牧會,我又必須辦理休學離開.... ( 我痛苦的是,好不容易從一個全是老外的ABQ沙漠中走出來,剛剛進入LA的一個「從台灣我家鄉來的基督徒們」所設立的一所神學院,而我又必須離開。) 有感於自己幾乎完全成了陳之藩筆下那盆失根的蘭花,在一種抗逆的心態之下,我開始否認我的英文名字; 除了必須用護照、駕照,或是看醫生等,那些年,我不讓人知道我是“Julia”... 甚至,當我2003年開始在多倫多的Tyndale神學院念書時,我還不准洋教授們稱呼我為我Julia,我要求他們必須用我的中文縮寫名字J.C. ! (三年後畢業時,學校當局慎重地告訴我說,畢業證書上,他們必須寫我的正式名字Julia, 不過他們答應我說,典禮上請畢業生上台領證書時,他們還是可以用J.C.這個名字來宣佈。 ) 回想起來,感到自己當初真是執著得可笑! 這本大會程序及節目表,也被我當寶貝存藏起來... 記得那一年,大會的主題是漂泊文學;那真正是上帝為我預備的一個心靈主題。 2001年丈夫和我在多倫多牧會的第一年,我與作家陳惠琬(莫非)相識,得知海外華人女作家協會將於次年在加拿大的溫哥華舉行,於是我開始聯絡當初的會長朱小燕,並且從素昧平生、根本不是會員,成了她的與會「貴賓」。 除了感謝陳惠琬、朱小燕等等之外,我也深深感謝我親愛的母親。 由於老公和我多年來一直風塵僕僕到處奔波,每幾年就連根拔起一次,辭職、賣房子;拔到最後,當我們好不容易在多倫多買到一棟房子之後,已經身無分文。 當初,在急急等著下個月發薪水、好訂購飛機票的時候,我的慈母立刻慷慨解囊,為我完成了那一次的文學夢想之旅... ************** 那次參加了海外華文女作家協會、第七次大會回來之後,我立刻於第二年開始成為一個全時間的神學生,並且一面繼續全時間幫助丈夫牧養座落在多倫多中國城的多倫多華人教會。 由於過去十幾年來一直忙著讀神學、講道、輔導、探訪、翻譯聖經、照顧婆婆、照顧孫兒女、照顧父母親.....我的寫作時間漸漸減少許多,並且,從前累積多年的作品,到現在都一直還沒有時間整理成書。 不過,我深深感謝主,從2001年離開美國,到2006年再返回美國,上帝為我預備了在多倫多那五年最甜蜜的教會服事歲月;奇妙聖靈之大能,藉著多倫多華人浸信會(TCBC)親愛弟兄姊妹們的熱情與愛,主耶穌醫治了我,讓我重新成為我自己,今天的陳正華、Julia! 底下這一篇文章,寫於兩年前、2014年7月20日,也就是我出國34年第一次回台灣之前三個月寫的: ************** 雖然目前尚未成為「海外華文女作家協會」的會員,但是我和她已經有了12年之久的情緣。 那是丈夫和我帶著一個兒子三條狗、開了七天的車、從新墨州的阿布奎基去到北國多倫多的第二年。 那年,剛好海外華文女作家在溫哥華聚會,莫非(陳惠琬)告訴我說,不是會員、也可以申請參加,她建議我打電話給那一年的會長朱小燕問問看。 從多倫多打到溫哥華,電話中,朱小燕熱情豪爽。聽見我很不好意思地報告自己已經超過半百的年齡,她那頭哈哈大笑起來: 「啊呀,小妹妹啊,妳才50幾,我都60多了啊....」 就這麼,那一年,2002年,我這個無名小妹竟能以「朱小燕的貴賓」之身份、胸前掛了一個貴賓牌,堂而皇之的參加了第七屆海外華文女作家的歡聚。 見到朱小燕,我相當驚豔! (她待我這小妹妹也特別溫柔甜蜜。) 那一年,談的是漂流文學。我這初生之犢小不點兒、竟然也好像真的一樣,一付失根的牽牛花(晨小華)自詡,侃侃而談自己那多年來、從一個異鄉(新墨州沙漠)漂流到另一個異鄉(多倫多北國)的那一份去鄉22年的滄桑。 當時,能有幾個人被我感動、不敢說,但那一次還真的結交了相當不少的文學姊妹。尤其可貴的是,第一天的晚宴上、我就有幸被安排在與我極景仰敬佩的大詩人洛夫同桌共餐。 可惜回來之後,除了曾經和張純瑛見過一次面、和邱秀文通過幾次信之外,十二年來,我因忙著唸神學院、幫助丈夫牧會、照顧父母晚年,還有,兒子女兒前後結婚、十個孫子接連出生.....到最後,這些文友們一個也沒下文了! 若不是一兩年前、我那親愛的丈夫以十二萬分之鼓勵、慫恿、軟硬兼施,叫我開始一個部落格,我看我是幾乎遠離了那一塊兒... 言歸正傳。 最近偶然發現,我那早已定好時間、買好飛機票、要回台灣的八天,竟然不偏不倚正是第十三屆海外華文女作家雙年會在廈門開會、然後一塊兒出遊的那八天。 那將是我自1980年出國34年以來,第一次回台灣喲! 好痛苦啊! 捨得放棄嗎?能放棄嗎? 絕不可能! 只好再等兩年囉;若上帝許可,2016年與文學姊妹再續情緣.... ************** 【兩年後的今天,也就是2016年2月20日後記】: 沒時間出書還不打緊,慘的是,今年我又參加不了海外華文女作家協會的(在美國西海岸的郵輪)大會了! 唉,咱老公住夠了北加州咱們這住了將近十年的小鐵皮屋,他已定意暑假之後搬家;如今,他老兄早已開始計畫,並指揮著我、帶領著我,和他一同慢慢打包。 如今,咱們的書架已快要清空,整個屋子已經堆滿了無數沉重的書箱。 還有好多其他的工作要做... 我能棄老公於不顧嗎?我能讓他一個人獨自辛苦嗎? 如是,我也下了決定: 除非萬不得已,今年我哪兒都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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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