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價突然變便宜,當然要出去異國闖闖玩樂,玩樂七天像懂異國一輩子!」
「汰換自己心聲才好,但隨波流動才有那種搖滾吉他手的感覺!」
郭很享,頭撇向那放有忘了澆水的棉被草盆栽的診間不屑說著。
診斷結果是出國病末期,醫生告訴他在家,看一看立體風車、帆船、深褐色草原的鋼琴明信片或放了太久有些異國感的雜誌上那些右上角,像街角旅人不知道要為什麼而踩踏總選擇低頭和他們自己都無感的一種對意義的理解。
「這樣才能稍微緩解你思想的疼痛。」說這句話時,醫生心想已經放在那十年的棉被草盆栽是不是該移到外面了?
這位醫生卜閃爍,在進入醫院診間前兩天,他的妻子瑤犁,剛因肝癌而去世,卜閃爍行醫五十八年了,他是「出國病」權威,也是他發現世界有一群賣車、賣道德、賣大量珍寶,或不奢侈的吃喝,睡在如沙漠背景的荒地、拼命工作賺來的錢去不同的空間看幾天風景、在不同空間吃些美食然後醒來又忘記他們的味道,都願意離開原來的土地去原來以外的動向疆域,這樣的行為大量的衝擊正常大腦該留下的前途,於是他將這樣的異變舉動命名為「出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