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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2/17 06:27:20瀏覽567|回應1|推薦7 | |
上官出雲將腳縮開,後退數步,戴祐清楚他之意,遂將公孫虹自地上揪起,沈聲警告道:「如你只是隨口胡謅,我定然饒不了你。」 公孫虹被制住,玄色心頭發慌,一個失神,朱見御的黑鞭擊落她的銀鞭,她急忙拾起,欲奔前相救,朱見御一個箭步攔住她道:「上官大哥喊妳雪煙,那妳定是失蹤近兩年的文雪煙,至於,妳怎地會與公孫虹在一起,這我不管,但我不能讓妳擾亂上官大哥,他與公孫虹的恩怨,是該了了……」 玄色明瞭朱見御的武功遠勝於己,如他有傷己之心,自己早傷在他的鞭下,他意在阻止自己相助公孫虹,而他這麼做,當然都是為了上官出雲。
「上官出雲」,明明自己覺得這名字十分熟悉,為何怎麼都想不起?她雙眼越過朱見御,看著被戴祐擒住的公孫虹,復又望向上官出雲,心思紊亂的她,完全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自己到底是誰?是文雪煙,還是玄色? 她看著朱見御,茫然問道:「告訴我,他們兩人,誰說的才是真的?」 朱見御打量了她一眼,見她相貌普通,並非是個絕色女子,然而卻在平凡的面貌下,擁有一股彷如空谷幽蘭般的清靈之氣,這樣的女子,並不以外貌來取悅男子,而是以她的真與純,朱見御不禁心中暗嘆:「如妳這般的女子,也怪不得會吸引住公孫虹,在爾虞我詐的環境中,他所欠缺的就是真啊!」 聽得玄色追問,他淡淡道:「這要問妳自己,在他們兩人之中,妳在意的是誰?誰又是讓妳日夜牽掛?即使妳記不起他,但在妳的腦海深處,卻依然有他的影子……」 「我……」玄色雙眼在上官出雲與公孫虹之間溜轉,她很清楚自己在意的是上官出雲,然而,這些日子來,公孫虹待己之好,卻又讓她無法割捨,她的心思迷茫了。 忽聽公孫虹道:「公孫山莊在武林中也赫赫有名,我沒必要為了活命而胡謅。」 「那好……」戴祐放開了手,環顧四周一眼,說道:「既然你說,是因為要償還欠先父的情,你才會為史獨雁所用,那我倒想聽聽究竟公孫家欠先父何情?」 公孫虹由於內腑遭到上官出雲擊傷,此刻已感到隱隱作痛,他嘔出一口鮮血後,淡淡道:「你隱藏許久的身份曝光,不打緊嗎?」 戴祐哼道:「那是我的事,你可別顧左右而言他。」 左寒星站在公孫虹身後,說道:「既然當事人都不介意,你又何需在意?」 「我是不介意,但是……」公孫虹語音突然一頓,望向玄色,說道:「上官出雲可能會介意……」 上官出雲見他一雙眼睛始終不離開玄色,心頭暗怒,聞言道:「那是戴家之事,我怎可能會介意?」 公孫虹步履不穩,趨近說道:「我不是說過,如不是為了償還欠戴輿之情,我也不需與史獨雁合作滅了泰山派……」 「你是說過,那是何因?」上官出雲隱隱感到一股不祥的預兆。
公孫虹獰聲道:「那是因為青風袒護殺死戴輿的兇手——雷鴻!」 「什麼?是雷師伯?這……怎麼可能?」上官出雲大為震驚,忽又道:「但當時雷師伯並不在泰山……」 「你錯了,他在泰山,他一直都在泰山,只是卻沒人知道他在泰山,他眼睜睜看著我們滅掉泰山派也不出面阻止,你們都說,雷鴻一直在找雷琰,可那只是煙霧,想瞞騙天下人的煙霧而已,而我也被他所騙……」 「怎說?」 公孫虹正欲回答,突見一道迅如雷電的寒光,居高臨下,直衝公孫虹而來,上官出雲見來勢凶猛,急忙推開公孫虹,鼓足真氣灌注袖中,袍袖一揮,阻擋寒光狙殺之勢,但那股寒光卻是餘勁驚人,劃破上官出雲的袍袖,這才掉落地上,竟是一把刻著七星紋路的匕首。 公孫虹趨近拾起,目睹匕首的紋路,臉色不由一變,突然放開喉嚨道:「我早知你有殺我之意,要我來武昌,就是想藉上官出雲之手殺我,出來吧!本少爺早已什麼都不在乎了……」 玄色快步走近,扶著他說道:「你別逞強……」瞟了眼他手上的匕首,她跟公孫虹一樣,同樣變了臉色,她顫聲道:「是……是主子嗎?」 公孫虹沒有作聲,只是凝神戒備。 如不是上官出雲出手,公孫虹恐怕早已遭到暗殺,這也證明,有人不願公孫虹說出實情,由此可見內情錯綜複雜,已遠非上官出雲所能想像。 忽然,一陣宏亮的笑聲穿透雲霄,緊接著,兩道疾風般的人影,翩然飛落,距離他們約莫半丈遠,那是兩名戴著半邊鬼面具的黑袍客,一人身材高大,一人身材中等。 左寒星快步走近,在上官出雲耳邊低聲道:「身材高大那人,應是史獨雁。」 「如果是他,那正好,我們的恩怨一併了結。」 「二弟,我在意的是他身邊那位黑袍客,此人一雙眼睛透著陰冷,絕非易與之輩,要當心!」 上官出雲頷首道:「大哥,我懂。」 圍觀的群眾,見此狀況,無不嚇白了臉,誰也不想成為雙方激鬥下的亡魂,個個快步走閃,眨眼間,只剩上官出雲幾人,司徒瑾與洛玉霏見群眾散去,飛快閃進暗巷,兩人暗感奇怪,見兩人裝扮,應是史獨雁的手下,公孫虹也是史獨雁的手下,為何黑袍客要出手狙殺他? 是因為他想說出雷鴻之事嗎?如果是如此,是否意味雷鴻與史獨雁也有關聯?這些年來,始終不見露面的雷鴻,為何是殺死戴輿的兇手,他與戴輿到底有何仇怨,種種的謎題,似乎即將解開。 熱鬧的長街,隨著這兩名黑袍客的降臨,剎時變的冷清,旭日東升,和煦的陽光遍灑,沒有溫暖,有的只是一股寒意,與驚人的殺氣。 公孫虹見著高大黑袍客,即怒聲道:「為什麼要殺我?」 高大黑袍客瞄了他身側的玄色一眼,陰聲道:「為了個女人,把整個公孫山莊都賠上,你似也不在乎了,是嗎?」 「你……」公孫虹聽得臉色一變。 聽其口音熟悉,上官出雲與左寒星不由脫口:「史獨雁!」 上官出雲沈聲道:「史獨雁,這裡可是武昌,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 「武昌又如何?」史獨雁道:「天底下有那個地方,是我史獨雁放肆不得?就憑你們幾個嗎?還是你想著有莫問天以及江蘿可當你的幫手?」說著,兩道森冷的目光,在他們幾人身上來回轉動。 上官出雲只覺那兩道目光,有如兩把利刃,似要穿透他的身體一般,如不是他已學得北冥真訣,恐怕此刻,就無法站立。 上官出雲目光直視,毫無畏懼,說道:「就憑我們幾個,可就不見得會輸。」輸字方落,突然一個回身,在崁入紫霜劍的青石地上一拍,原本讓他崁入青石地下的紫霜劍,受此震力而跳出,上官出雲左手一抄,紫霜劍已握在手中,他出手極快,史獨雁來不及阻止他取劍,紫霜劍已讓他重新入鞘,掛於腰間。 他露了這一手驚人的內功,史獨雁一見,身軀不由微微一震,反觀中等身材的黑袍客,卻只是冷冷看著他,一聲不吭。 史獨雁心頭暗驚:「看來,烏烈所說是真,這小子的內功,當真精進許多,除非……可他是怎麼取得的?難道……北冥真訣,如同我所練的開天掌一樣,早給人取走了,根本不在玄天洞府裡?是青鶴給他的?不,如果青鶴早將北冥真訣拿到手,豈有不練之理?那他也不需服用天雷引了,如不是北冥真訣,他這身內功又是如何練成?這個謎底,我今日非得揭開不可,還有……雷琰與公孫虹,到底知道了多少?」 他瞟了一旁的中等黑袍客一眼,那一眼有著太多的疑問。 中等身材黑袍客,似乎讀出他的疑惑,哼道:「不上道之人,總是喜歡自掘墳墓,原是怪不得旁人。」 史獨雁聽得皺眉,暗道:「他指的是雷琰嗎?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與他們合作,是對還是不對?這兩人心計過深,我是遠非他們之敵。」 在不清楚中等身材黑袍客的功力深淺之前,上官出雲不敢貿然出手,閱歷愈豐富,以及有了子女後,他行事作為,已不像多年前那般莽撞了。 縱使玄色親暱的攙扶著公孫虹,他的心頭不滿,卻也毫無顯露,只是淡淡說道:「妳先照看他,史獨雁就由我來應付。」 史獨雁一聽,哈哈狂笑道:「幾年不見,你倒是愈來愈來狂妄了,如我想殺背叛者,你也不見得阻止的了……」 了字未脫口,人已如閃電般,撲向公孫虹,大有不殺死公孫虹不罷休之態,究竟公孫虹掌握他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促使他欲置他於死地而不休? 上官出雲朝公孫虹道:「解決史獨雁後,你需得給我一個交代。」 公孫虹道:「放心,我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案。」 這時,史獨雁的撲擊已到,上官出雲雙掌齊揮,與史獨雁的雙掌碰實,轟!兩股驚人的真氣對壘,撞出轟天巨響,帶起地上沙塵。
(音樂:荷塘春暖) (美圖:德珍繪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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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武俠奇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