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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05/11 15:17:55瀏覽1230｜回應10｜推薦57 | |
| 引用文章有這麼一號人物
------------------------------------------------------------------------ ......母親思想保守,言行必循傳統,當年以十六稚齡,由富裕的娘家嫁入仍在事業草創初期的夫家,一肩挑起長媳的重擔, 雖然辛勞到連生產前一刻都還在河邊打水,卻依然不敵二嬸的惡意中傷.二嬸是祖母視如己出的童養媳,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無所不用其極的製造祖母對母親的猜疑.然而母親在祖母的有生之年始終堅忍順從,看在外祖母眼中,她每每自責的向旁人說:"早知她(祖母)會這樣虐待我家阿秀,當初絕不會因為她(祖母)一再 的懇求下將阿秀嫁進她家."母親不曾怨過外祖母,只當這就是命.((節錄自稀有第二篇貼文”有這麼一號人物”)) ......當年祖母三不五時向鄰街的外婆借米應急,以精明著稱的她隨後又看上外婆身旁乖巧、手腳俐落的三女兒,乃連騙帶拐的向外婆央求要她做媳婦,就這樣,一個妙齡十六,連什麼是少女情懷都還懵懂不明的小女孩,就由一個相對富裕的公務員家嫁到有時連三餐都不濟的夫家當起連阿信都不如的所謂長媳. ......母親隨父親由木工、包工頭到自創營造廠的事業進展,工作內容也由打理一家七口(公婆、大姑、三位小叔及二叔未尚未娶,養尊處優之童養媳),擴大到兼顧四十餘位工人之伙食,加上13年內連生下五女二男,那光景,你我腦中一下子也很難將整個畫面容下吧.這,還只是體能上的負擔.七個小孩的人生大事,又是母親精神上的一大重荷.常聽老人家說~’多生一個孩子,大不了就是多一雙筷子、一個碗的事’,稀有認為,如果說的是自己,那是客氣話;如果說的是別人,那是一種侮辱,是對別人努力付出的漠視與不敬. ......大姊,襁褓中一場高熱,差點讓祖母叫人抱去活埋,加上當時窮困吃不好,長大後身子骨也較弱,好在長相得母真傳,頗有黛玉再世之姿,上北商職後即追求者眾多,母親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保護得滴水不露,誰知,百密一疏,在上文化大學時被講師盯上了,這場師生戀對觀念保守的父母而言是有點離經叛道的,是故母親極力反對,奈何,原本順從的大姊,想是割捨不了被老師愛上的那份自豪與虛榮,開始有了陽奉陰為的情況,這讓母親傷心留淚,「一個連老師本份都守不了的男人,能給妳帶來怎樣的幸福未來?」母親簡單的邏輯,出自豐富的閱歷,可惜聽在熱戀中的大姊耳裡,不過就是沒聽過的陳腔爛調,不值一文..後來由於那厚臉皮講師的不斷登門求見,左一聲:「媽媽,我是真心愛她的.」,右一聲:「媽媽,我保証她是我今生唯一的愛人.」以及舅舅們的幫腔,母親才答應了這門親事,母親對大姊說:「這可是妳自己要的,以後有問題不要說媽沒有阻止過這門親事.」 ......唉!自命風流的男人是不會甘於沉默的,什麼老情人、部屬、同事,都可以用來暖被,堅強的大姊,近四十年的忍氣吞聲及等待,最後依然被他以假離婚為由騙到成了真離婚,.好你一個國立大學教授,簡直丟盡文人的臉,離婚未久的再婚典禮,該祖父級的'新'郎,以斷絕父子關係威脅子女到場也就罷了,竟還寄紅帖且來電親口邀請我母親去觀禮,說什麼雖然與姊離婚,母親依然是他永遠敬重的丈母娘.當真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知識份子,難得口出惡語的母親終於忍不住破口而出;「我女兒被你欺悔到這地步,你還拿我老太婆尋開心.如果是你的喪禮,我還會考慮去.....」 ......這是數年前才發生的新鮮事,稀有要不是人在千里遠的北國且沒有在第一時間知悉,一定會盛裝代母赴晏,賀喜那'半'對新人,尤其那位以為找到幸福的老處女,不是我嘴賤,是她與他同事數十年,既知他的輝煌戰積,也認識大姊,卻為了追求自己幸福而甘做第三者,有人問她為什麼要破壞朋友婚姻,她說她不要當一輩子處女,她也與所有女人一樣想擁有所有女人想要的幸福....若果當天稀有真到場,也許會製造出什麼小社會新聞也說不定,因為那廝狂妄自大,向來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只有稀有我是他的罩門,我這小舅子是唯一已知被他誇過多次的人,他一向很在乎我的觀點,也許與我銀行經理的社會地位及多年多年以前我指著他鼻子告訴他:「以後再讓我聽到妳對大姊動手,我一定打得你滿地找牙.」有點關係.不都說~惡人還需惡人治~的不是嗎!! .....二姊秀外慧中,與大姊都是銀行裡出名美人,由於已近三十未有男友,媒婆說客以多如過江之鯉形容亦不為過,銀行警衛最了然,只要看到人模人樣的陌生人到行裡東張西望後走向他,他就能未待對方開口就為他指示二姊的所在.然二姊卻抱寧缺勿濫心態,對什麼好家世背景及學歷,都能挑出小毛病,她曾對當時尚未出閣的四姊及五姊說:「妳們擇偶的條件不要太高,否則就會像我一樣,其實我也不是故意要這樣挑人毛病,但就是沒辦法….」後來,護花使者終於出現,是個由警員出身,發奮努力再考上警官學校的有為人士,豈料這下母親又強力反對,因為二舅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職業警官要想升遷都需要四處調動,且任務需要24小時待命.,母親深知神經質,平日睡眠就很不安穩的二姊必然無法承受這種居無定所、日夜無常的精神耗損.加上對當年沒盡力阻止大姊下嫁的自責,此次是吃了秤頭鐵了心的反對到底,向來表現溫馴的二姊最終順了母意,離開了他,從此將往後的閒暇時間全部投入學習各種語言才藝及義工行列如生命線等,反正就是每天讓自己忙到半夜才回家睡覺.’今生不嫁’成了二姊的免戰牌,對於風聞二姊男友出局,再度蜂涌而至的說媒者,母親只有含淚謝絕,對於二姊的封閉心門,母親的內疚一直到15年後二姊在她敬重長輩的撮合下嫁給二姊夫才告中止. ......另外三姊、五姊及大哥因為忙於工作,缺乏交友環境,在在成了母親操心的對象,故也各有一段母親著墨很深的求偶史,尤其大我六歲的哥哥,一直拖到稀有結婚第六年生老二時才找到適合對象結婚,這期間母親為大哥的婚事,那種到處求神問卜,託人找尋好人家未嫁適婚女,逢人就推銷的精神,真是蒼天可鑑. ......說起來,在婚姻上較少讓母親操心的倒是因信仰問題掀起家庭風暴的四姊,她在父親宣布放棄的情況下,要嫁給同為基督徒的四姊夫,搬離她開闢的家庭戰場,投入主的庇護所,母親雖有不捨,也不便出聲.不過私底下差人探得四姊夫為公教人員家庭,也算安下了心. ,後來四姊夫成為主理一教堂的牧師. ......至於么兒的我,從中學開始就讓母親唸~怎麼整晚都是女生打來的電話,書到底怎麼讀的~.其實當時,就因為從小在女人堆長大,習慣聽女生的嘰嘰呱呱,所以女生們都將我當知己談心罷了,也沒想要交什麼女朋友,多的是在替雙方當事人排解誤會.一直到進了商專,才開始思春…..唉,又扯遠了,有興趣請移步到引用的’有這麼一號人物’系列去逛一逛..今天原本是要寫一些感念媽媽的話,母親為了我們七個子女,一甲子多以來,可是操心至極,實非一篇短文能道萬一,夜已深沉,走筆至此,稀有只覺更堅定要抽空在月底帶二女兒回台探望八十有幾母親的心意.也在此祝各位好友都能跟母親共渡佳節. 後記: ......感謝眾好友對稀有母親的祝福與對大姊的同情與聲援,……在此告訴大家,自從被動結束那段婚姻後,大姊這一兩年像脫胎換骨一樣,從害怕自認的家醜外揚,到主動與朋友分享她的經驗,數十年臉上的陰霾已由陽光取代,最近大家傳唱的一首歌,其中那句大概是說~「離開你後,我才又發現自己愛笑的眼睛.」. 真的可以從大姊身上得到印証.換個角度看,也可視為是捨得,有捨才有得的另一詮釋版. ....................................................................................增添於母親節晚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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