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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初由滬走高速公路去山東日照海濱旅游數日。記得前年四,五月間亦循此線乘大巴去膠東。過了大豐、鹽城,路邊小樹上鴉巢漸多。因烏鴉這鳥是北溫帶的一種留鳥,所以從江南向華北反映在巢上數量漸增;甚至有些巢築在高壓架上,甚至一個電纜架上就有二巢、三巢之多。而此行,小樹尤在而未長,樹巢卻僅見一個,纜架上之巢僅見兩個半,更像死巢。推其原因,當是田陌村郭大樹早毀,烏鴉只得建巢於小樹或纜架之上。但小樹皆是速生林,三年五年便遭輪伐用材,並輪種更新,烏巢怎得不毀?纜架更非久居之地,遲早必被護纜工人搗之而後已矣!
《悲劇輪上黑烏鴉》
三年前頭烏鵲老
巢隨伐木向地倒
材林本非生態林
盛世慈鳥難自保
注:“慈鳥”指烏鴉。古有“慈烏反哺”之說,稱小鴉為老鴉打食盡孝。六十年前母親曾教我一支兒歌,現在仍有記憶:烏鴉老了飛不起,肚裡飢,肚裡飢,我的孩子在哪裡?小鴉長大羽翼齊,飛到東,飛到西,找來食物救娘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