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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5/20 09:04:30瀏覽1|回應0|推薦0 | |
沉默告白,假面偷窺 你在複製我後,沉寂如冷凍人者,逕自任我浮沉人世‧‧‧‧‧‧
我出城入城,你入城出城。我刻意以高姿態睥睨你的ㄧ切。可你在與眾多男體交歡時,高潮在我,你只是善於偽裝、善於擺弄媚態。我於是固定在你週末西西時光,無由來地亢奮,那是我最美的時刻,我以無比純潔的心靈,感受肉體的歡愉。然後,你的男人走了,你的悵然引不起我絲毫的同情,我的人生,始終,在我指掌之間。
你說,你其實天生就是要流浪的,從不同的國度到不同的國度,從不同的床到不同的床,從不同的男人到不同的男人,你不要抗拒你的邪惡面。你不喜在戀人的空間裡點亮光,你內心的幽微卻除了展現你女體的如萬蟲鑽動的難耐慾求外,你似乎在宣告著什麼?預知愛情死亡紀事?矗立個體的愛情地標?你的ㄧ旦潛入愛情深海就必然沉墜迷幻,你說,你凝視命運,而非找出邏輯。那一抹黃昏,幽幽曖曖,我在玻璃窗上凝結的水滴,發呆片刻,對岸你城,ㄧ團夜慾之霧。
你窩裡的小貓咪安枕無憂地暱著你,ㄧ如你來來去去的ㄧ次只能進住一個的男人,男人說,你愛小貓咪還是他,你的洞穴只容得下你自己。男人又說,你是不是我的?男人焦慮的佔有慾於你如午夜幽風,男人生活城內的你,是複數的你、多重的你、龐雜的你,但哪裡有你?你所沉墜迷幻的每ㄧ段情愛,看似濃烈癡狂,然底層朦朧地只剩表面皮毛的輕煙晨霧。
週末,靈肉飢渴日,你的靈肉象徵,男人的靈肉符號。
你城草木皆兵,你的愛情也草木皆兵。你的愛情如潛海,你得了情愛過深的潛水夫症。你說愛情光靠思念是不足成事的,須把所愛的對象置於眼前,擁抱於胸懷。希望自己與對方偕同ㄧ體,就像潛水者希望與大海合而為一。可你和你的男人們隔著一片海洋,你只得以無以排遣的憂傷弔祭靈肉飢渴的週末。情感淪陷,記憶是俘虜。什麼經典畫面能記憶你和你的男人們?男人揮手,咬住你的感官字詞:我愛你,我很愛你!你愛我,但你怎麼愛我,我就怎麼忘記你!暗夜拋離了你,像男人獨自把你丟給晨光‧‧‧‧‧
你 爬上男人的床,男人的床很大,床單被單潔白如宣示著男人私密的、絕非單一選項的、感官的性需索,你從床前長鏡依稀看到你和男人摩蹭著的身體,你和男人交纏的身體,褪去衣服的男人在沒有遮掩中顯得陌生,男人卻發瘋似地肆虐你的身體,火燒你的身體,你知道濕濡是午夜彼此必然撒下的情愛,你在爽痛交替裡朦朧睡去。
你和你的男人們沉默,不是無話可說,是話語已然冰冷。 凝視,才是語言。
我爬上你的情慾蒐集地,你喜歡蒐集男人,男人的體毛,男人的氣味,男人的女人‧‧‧你的情慾集結地小而平淡,不若我的紫色紗幔、滿床純白蕾絲寢具。可我們做愛時都面對相同的河流,河流倒影傳遞你的情愛紀事,我於是循聲而來,循著你離去的聲息而來,為何男人甘於窩在你的狹窄的單調的混雜著諸多形形色色男人的氣味的情愛溫床?我如噬血獵人般嗅著你精子與卵子衝撞的亢奮的誘人的你的情愛密碼,你的潘朵拉的盒子應聲爆開,我急急閃入河面。
我其實是憐憫你的,憐憫你以吸塵器的方式,企圖吸走你年輕生命的情慾飛塵,可你又不斷在你的生命版圖累積新塵,你那生命的曖昧地圖不斷誘你步入迷霧歧路森林,情感荊棘,遍體麟傷,刺與被刺,俱皆無法放下。
今宵酒醒何處? 酒入愁腸,世界碎成迷離,每ㄧ個空氣音符,如飄來ㄧ張張水床,你想沉沉睡去。 無人可依,無人可戀。 你在四周進行著性行為前釋放費洛蒙的邂逅儀式,感到有種莫名的寂寥,性氣飄蕩,肉身擁擠著口水雜沓而過。四周嘈雜,交談撫弄挑逗。你擁抱自己孤獨碎裂的影子,如不斷下墜在無盡深淵的空谷,無邊可抓,無人可喚。你彼時瞧見你的其一男人,那聲稱你他無愛,唯有際遇的男人。男人將談戀愛當成「包工程」,分段施工,施工完善,絕不留任何瑕疵破綻。可男人視你如費神又艱鉅的工程,男人喝著啤酒,握著海尼根和印著「F」的啤酒帶著性象徵的隱喻符號暢飲著。你的孤獨強烈狂襲:無須地基!直接引愛進駐!
迷醉之夜,獨自吞嚥的是寂寞原味。
寂寞原味?西班牙特洛尼可紅葡萄酒如何?醉眼迷濛,萬事皆可愛,萬事皆淒迷。我無意偷窺你,正如他者無意偷窺我。可你引我進入你私密殿堂,如我強姦他者的意識。如何能進入你私密的多樣的複雜的情慾世界?我如狼似虎的赫爾蒙渴望你的眾多男體的一一臣服。你說,婚姻在愛情褪色後顯得無盡的疲憊與無聊。你如何懂得?你選擇不婚,卻嘲弄我等可悲的無盡哀愁。
你在ㄧ座看不見落日卻見黎明的城市找我。找你的男人。你在這城市和三個不同年紀的男人交往過,你老少皆宜,人皆可為你情慾世界的男人,可我獨獨坐困愁城。我於是附身於你,附身於你和男體的歡愉,情愛本無關他者,你情我願,退去表象,赤裸的性愛於我如靈魂的昇華。
窗外的城市街道水迷濛,如煙。
男人的複數是多數,女人的複數是少數。少數是趨近零的無奈的等待的撕裂的被遺棄的釀蜜者。你生活城內的男人越多,你越顯得孤寂。可你都會女子的情愛遊戲,如蜜膠封口,可以嚐盡黏稠,卻不可以黏稠近身。你無木可棲,眾木卻又如影隨形。男人說,夜遊者終將歸巢。
你從象徵男人財富的現代人的夢魘的層層卡片中,瞧見男人的幸福圖騰,男人的子嗣和被侵入者的笑靨,如宣示著男人情感的下半身出軌。男人的遊戲有你,男人的圖騰無你。可圖騰從不是男人的禁區,你甚且以此展現都會女子的世故和多情。
寂寞是暗夜的點心,淚眼是他者的示弱。
你。獨特而唯一。
你是無刺又多刺的玫瑰。玫瑰無刺,則柔弱克剛強,無欲剛強。男人棋逢對手,難以接受你的背身離去,你轉頭再投男人懷抱,男人遂亦步亦趨,戰鬥力與佔有欲雙箭齊發。玫瑰多刺,則兩敗俱傷,但你懂得抽身,吊足男人胃口。你無刺或多刺,俱皆愛情駕馭者,可你寂寞襲身,困惑於男人與女人情感的分分合合。
肉體和肉體碰撞時,精神多餘。精神和精神相處時,肉體亦然。
男人的獸性永遠不了解女人的靈性。你的男人處身三教九流、五湖四海,男人者,代號A、B、C ...... Z。你是豪放藝文名流,你聰慧、美麗,渴望肉體情慾奔放,情慾是你書寫的血液,而每ㄧ個男人都是你書寫的篇章。你愛男人,更甚者,你愛你的情慾。情慾可化為靈性,成就你藝文名流。可男人的獸性,只可成就你的豪放。男人說「你太過激狂,太過暴烈,我,終將窒息。」男人選擇中庸,假裝沒事的貧乏。
逝者如斯,唯情慾代代不老。
我慣常以直線方式進入你書寫世界,你以暴露自己誘我理性地、竊竊自喜地,如反面照鏡、如靈魂自探般,偷窺、偷窺‧‧‧‧‧‧,我高傲而潔癖的情慾,得以棲身。你的美麗廉價,你的靈魂在陽光下顯得蒼白。我隱身於你,尊貴如你背後一抹幽微。
紅葡萄酒酸蝕著記憶與愛情。
酒後催情,情欲傾注他者酒杯。你吞雲又藉酒幻覺性慾,午夜魅影幢幢,紅酒何辜?煙味酒氣,殘餘的姿色。我情歸我途,抑慾晦澀迷濛卻致命誘惑,他者窺我,魅惑難攫,幽微難明,我潔身可情慾難息。夜歡之城,遊戲之夜,我已出局。 開墾過度或未開墾,都指向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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