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秤魚小說】新天秤魚之戀 (第十三集) 歷史重演

 幸福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有時候甜甜的令人回味無窮；
痛苦的記憶總是如此深刻，但當總讓人想努力逃避忘記 .. 

回家的路上，我與小真享受著兩人世界的幸福。
對我來說，人的一生是如此短暫，但我曾經擁有過像心兒和小真一樣，這麼愛我的人，就像命中注定的相遇，一個在天上，一個在人間。

許久都不曾如此放鬆的我，今天如此放鬆開心，也讓我覺得活著真好，原來可以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生活的感覺，就是這麼幸福吧!

吃完日本料理後的我們，在東區的街頭走著，即使是像現在這11點不到的晚上，仍然有許許多多的情侶，甜甜蜜蜜地約會，每個人臉上都寫著幸福兩個字，即使偶爾看到生氣的臉，那都是鬥嘴生氣的調皮的臉，不過現在看在我眼中，只有小真最美，是我最在乎的..

東區街上金光閃閃的霓虹燈，呼應著天上皎潔明亮的月光，我拉著小真的手，心裡充滿了滿足，小真穿著我的外套，有時候側頭往我的胸口靠著，有時候搖搖我的手，像是再盪鞦韆一樣，滿臉的幸福，真像個小孩子一樣，不過在我心中的開心喜悅，是言語無法說明形容的.. 

「哇 ! 這樣的小辣妹，配上一個癟腳的阿三，哈哈 ! 實在太不配了 .. 不是嗎 ? 小四哥 ! 」

「對啊 ! 老大 ! 」

「咦 ! 是他們 !這是老天注定要我遇見他們!哈哈哈!那女的我要了 ! 終於找到他們了 ! 」

「對嘛 ! 對嘛 ! 那小辣妹配上我們小四哥才叫做帥哥美女 ! 」

我們身後傳來了陣陣笑鬧聲。

我腦筋一閃「小四哥 ! 」

那是一年前，在東區被我打到趴下的小四嗎 ?
是同名字的還是 ? 不會那麼巧吧 ? 
難道現在東區的勢力，已經乾坤大挪移改朝換代了嗎 ?

原來在現今的社會，還是存在著黑道的勢力，而且現在的黑道不講義氣，不按牌理出牌，或許這也是黑道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法則，如果不漂白掛羊頭賣狗肉，就得走偏門，政客都在貪污，黑道沒有道理不玩黑錢，這就是現世社會的殘酷，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會有問題..

我的腦袋忽然浮現了許多可怕的想法，小真的手拉緊了我ㄧ些，也把我拉回現實。

小真害怕地說道「小魚哥！我害怕 .. 」

「小真，不怕，我們走我們的，別理他們 ! 我們不惹事 ! 」我鎮定地說著，加快腳步地往前走。

「聽見我們老大說話，竟敢裝作不認識，還想跑?太不識相了吧? 」

「 對呀!這樣不識抬舉的人，應該教訓一下!」

這時，兩個像古惑仔的年輕人，一個雕髮平頭，闊鼻大眼，膚色古銅，體型矮小，但身材健朗；另一個戴著鴨舌帽，小鼻小眼，樣貌精明，右手還有一隻蜥蜴刺青，見兩人身手矯捷地快步走了過來，擋住了我們。

平頭的那個人，指著我和小真怒目說道：「我們小四哥說，他等你們等了很久，不怕你們不出現 ! 」

另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的，亮出了刀子，在我們面前耍猴戲揮舞著，喃喃說道：「你奶奶的 ! 這小辣妹真是越看越夠味 ! 跟你配在一起簡直就是浪費，你就讓給我們老大吧 ! 癟腳三 ! 」

平頭的那個人，敲了一下那戴鴨舌帽的男的罵道：「他媽的!小辣妹是你叫的啊?是我們的小四哥叫的! 」

戴鴨舌帽的男的被罵心裡不是滋味罵道：「你奶奶的 ! 癟腳三 !還不給我站住! 」 

小四倚靠在樑柱邊，得意地點起了菸，在旁邊邪邪痴笑著，見他抽了口菸說道：「跟他們囉唆什麼，給我抓了帶回去!別傷了那女孩，男的給我打到趴下為止 ! 」

我心裡想著，這世界當真沒有法律嗎 ? 現在晚上十一點不到的台北市區，可以發生這樣的事嗎 ?

我拉著小真的手，說道：「妳快跑 ! 趕快找機會打電話叫李大哥來救我 ! 」說著用力把她推到一旁。

小真紅著眼，帶著微醉的腳步與精神，三步併作兩步只是向前跑著，還不時回頭看著我，我怒斥道：「妳快走，別讓他們抓住了 ! 」

「救命呀 ! 快來救救我們 ! 」只見小真邊跑邊喊救命，路上行人當真是扮演好路人的角色，一個肯仗義相助的人也沒有。 

現代社會的冷漠，讓每個人都只是圍在一旁冷眼旁觀，莫非他們以為又是哪個整人節目在拍片罷了?

小四見小真就要逃走，原來倚靠一旁的身子，立即跳了起來，很快也追了過去，看他身手也矯健，伸手一拉，就把小真的右手臂抓住了，小真剛逃跑沒多遠就被抓住，這樣子的演變，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小真不斷掙扎著，但被那叫小四的一把抓住動彈不得，小四的手很不安份，在小真身上亂摸著。

小真很努力掙扎著，張口用力朝小四的手臂咬了下去，小四大叫一聲，用上了祖宗八代三字經的詞來罵小真，因為真是痛到骨子裡，似乎小四的手臂好像硬生生被咬下一塊肉來，鮮血淋漓。

「賤女人 ! 這麼夠味帶勁 ! 這麼對我 ! 待會兒有妳好看 !」
啪的一聲！見小真被小四打了一巴掌呆坐在地上，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

「小真！」

「小魚哥!我沒事...」

 「賤女人!敢咬我!他媽的流血了，等等讓妳體會一下我小四的厲害!」

「小四哥 .. 你別動她 ! 不關她的事，放了她 ! 」我對著小四嚷著。

「很好 !你還認得我叫小四! 」小四惡狠狠地望著我

「唉呀 ! 你小心 ! 」見小真擔心地叫著。

我一個閃神不留意，竟被那個戴鴨舌帽的男的，用刀子劃傷了手臂，我忍痛罵道：「小四哥！你放了我女朋友，當初打你的人是我。你放了她，我什麼都答應你 ! 」

小四哥哼了一聲，說道：「放了她?這麼嫩的小辣妹，放了豈不可惜 ? 我小四從不做賠本生意，你這癟腳三作的好樣的，不知道你老大我這半年，因為你過得多麼辛苦，今天如果沒有把到你馬子，我小四的名字倒過來寫 ! 老大換你做 ! 」

原來在一年前威哥的事發生後，小四因為護主不力，臨場拼鬥還裝死，後來回去被威哥老大整得很慘，因為事情發生在台北東區街頭，警方也全力查緝本案，到後來小四就被推去作了大半年的冤牢。

聽說在牢獄裡，如果是因為欺負女生進去坐牢的，都會被整得很慘，小四原本的個性原本就是膽小怕事，經過這般牢獄之苦，竟也把他原本的性格，都改了過來，只是變得比當年威哥更加殘暴狠勁，這年頭會耍狠的人，因為這年頭壞人比較搶手稱頭，監牢是關沒有勢力的人，不是關犯罪的人。

小四嘿嘿笑了笑!用腳踩著小真的手，抽了口菸續說道：「不過，也算老天也有眼，讓我用了五鬼搬運，嘿嘿 !最後改判罪證不足，賠錢了事 ! 我是給放了出來，最近威哥霉運當頭，許多警官三天兩頭去關照威哥的場子，弄得生意都做不成了!他現在，跑路都來不及了，老大換我小四坐。你們愣在那作什麼?聽我說無間道成功者的故事嗎?你們兩個他媽的還不給我機靈點，別看他癟腳，他可是練家子 ! 他奶奶的 ! 」

我因為受傷後行動不便，對方又有刀子，說真的，實在雙拳難敵四手，但聽到小四說我是練家子，心中當真還給他偷笑了一下，其實我哪是什麼練家子?只是在片廠看過武術指導排戲而已。

「小魚哥，小心點 ! 」小真忍痛關切地向我說著。

啪的一聲，小四又打了小真，怒道：「小辣妹，妳給我安靜點，不要給我唱衰，起來!給我起來!」說著拉了小真起來。

本來那兩個小流氓，還耀虎揚威的，被小四哥一提醒，當真忌憚起我來了，只是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並不出手，像在拍電影套招一樣。 

小四在旁邊逗弄著小真，回過頭來一看這兩個手下，實在看不下去了，喝道：「他媽的耍猴戲呀?給我上啊!要不要你老大教你怎麼打架?李小魚你這癟小三!給我聽好了，你女朋友在我手上，乖乖跟我回我的地方，你最好安份點，不要耍花樣，先乖乖挨個幾拳!」 

「卑鄙 ! 無恥 ! 」我暗罵了一聲 。

小四得意地說：「對 ! 我就是卑-鄙-又-無-恥!而且我又好色!如何?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別忘了你的小美人在我手裡，聽好!你們兩個小的!把這個癟腳小魚給我看好了，帶回我的窩去。 小美人!回去我再好好照顧妳呀 ! 哈哈哈 !先過來我親親再說! 」

我腹中一痛，被那平頭的古惑仔踢中，痛得彎下了腰。我看到小真眼中都是淚水，很捨不得，可是我又救不了她。

似乎，我們就要被帶去小四經營的 PUB 店，似乎，我的身手真的不怎麼樣..

這次我隱約覺得不妙，因為小四的手下當真有兩三下子，我是雙拳難敵四手，還要使出雙手入白刃的亂打，手臂也平白無故多了多處刀傷，在一陣毒打之後，我束手就擒，六神無主..

也許..我真就要命喪此處..

不! 絕對不可以!我不可以再讓可怕的事，發生在小真身上，我一定要想辦法救小真。

不過，現在的我能做些什麼?

冷漠的台北街頭，寒冷的空氣，冷漠的都市人，
竟然，沒有一位見義勇為的人來救我們。

台北的天空，竟然是如此無情殘酷。

原本閃爍的招牌霓虹，現在看起來，像是一閃又一閃的訕笑，原本期望可以聽見警車鳴笛，像是遙遙無期的搭救信號，讓我只能在亂拳猛踹中欣然承受...


待續...

天秤魚  97.12.27.耶誕新修8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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