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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1/17 12:29:49瀏覽1214|回應0|推薦27 | |
90年2月只草草通知網友,返回南部陪伴生病的爺爺。從那時開始幾乎在網路銷聲匿跡,站務還給禾馬出版社後消失得更徹底了。 那時候的我不懂,什麼樣的恨可以讓結髮近60年的夫妻反目,甚至到爺爺死前的最後一刻,也不願意讓爺爺含笑的瞑目。 奶奶甚至在照顧過程,告訴我:妳一定是為了想看男人那話,才選擇當護士。 90年3月爺爺過世。 那天早晨在安寧病房待過一陣子的我,聽著即將過往的病患才會出現的喟嘆式呼吸,告訴奶奶該通知家族繁眾的親屬們了,爺爺應該撐不了這晚。 奶奶草草回了一句。我要所有人都跪著回來。 下午迴光返照的爺爺,告訴我,他想喝木瓜牛奶。 匆匆到廚房準備到一半,奶奶把手中的東西都拿走,告訴我:木瓜屬冷爺爺不能吃,給爺爺喝白開水就好。 看奶奶依照習俗拿著淨房的民俗物品替即將往生的爺爺淨房,夜裡喟嘆式的呼吸迴盪在小小的四合院裡。架構出我最愛的書『戒情』的地方,上演了殘忍的過往與因果,而我只能躲在小房間怨懟著無法抗衡奶奶。 在呼吸終止的那剎挪,我哭了。另一間愁雲慘霧地哭喊著,爸爸! 睡在身旁的媽媽也擒著淚到隔壁房善後。我的淚落也個不停,我知道,那一刻,我永遠虧欠了最疼我的爺爺『木瓜牛奶』。 帶著對於爺爺那『木瓜牛奶』的愧欠回到台北,熱忱心冷然了,缺了什麼了?我不懂,什麼樣的恨可以這樣持續一輩子,到另一伴死亡都不能放下? 習慣邊寫邊讓鄭編看稿,再嘗試寫稿子時,鄭編告訴我:你變了!壓力太大而無法調適嗎?文辭通順上出了問題。 這對文字工作者是多大的致命傷?於是找了學姊介紹進入醫院工作至今。 身邊的一票朋友也希望我再嘗試,飄雅姊也不斷鼓勵我再出發,拜了MSN的幫忙與鄭編仍保持著聯繫,更謝謝鄭編不嫌棄我這叛逃的孩子,願意在文字上繼續給我指導,讓我有在開始的機會。 同樣的軀殼裡,裝載著思慮不同的戒〃情,期待著找回筆感再寫出感動。 2008.01.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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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