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餘花亂
寫在前面:
總有那麼一個人值得用一生緬懷
因此,還是那句話,持續更新,直到完結。
最後,謹以此文,獻給那些未曾忘記的人。
1.
剛從澳洲學成回國時,我困惑了一段時間。
真不知道當初幹嘛要死乞白賴的為了一個女人跑到澳洲留學,結果整整四年光陰完全給坑害了去。
說起這個叫黃子淇的女人,我上初一那會就認識,或許是青春期第二性征發育所致,真被她迷的個死去活來,以至於當初根本毫無考慮就隨同她的腳步奔去了澳洲。
就是這個沒腦子的做法,還被我父母大大表揚一番,說什麼多學習學習西方先進知識,也可提升提升自己的國際見識。
去的時候倆人,回來的時候一人,輸掉了所謂的愛情。
現在看來,我還真是沒什麼腦子。
鐵哥們李陽知道我回了國,至此以後我總有趕不完的聚會。我也不排斥,喝酒吧,唱歌吧,好好的釋放,這樣堅持下來,我也真的釋放的淋漓盡致。
一次聚會上,李陽將我拉到一邊,神秘兮兮的說:“錦城,一會帶你去放鬆一下。”
我狐疑的看著他:“放鬆什麼?”
他壞笑道:“咳,打打洞唄。”
“算了吧。”
“什麼算了?”他驚訝的打量著我,像是看外星人似的。然後一隻手搭在我肩上,小聲道:“你放心,我找的妹子絕對上得了檯面。”
“算了吧。”我仍舊拒絕。
他把手抽了回去,振振有詞的說:“幹嘛?難不成你打算做一正人君子?他媽澳洲四年你是白去了,西方文化也他媽沒教會你性開放。”
我不語,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吻接著說:“你說你怎麼就那麼浪費資源呢?像咱們這種條件的,就得儘量不落後別人的佔有資源,難不成TM的還真打算玩潔身自好?”
這話說的我反而像個鶴立雞群的另類?我一直尋思李陽這小子一米八二的個兒,怎麼就瘦的跟個猴子似的,原來他是這麼造的孽。
其實我也不是啥正人君子,雖沒花天酒地過,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惡習。至少走在街上某性感露肉的美女經過,我也會不自覺的瞟過去,希望發現那麼點白花花的東西。
我想偷窺欲,是每個男人天生就有的共性。但偷窺與坦蕩蕩的玩弄相比,前者是滿足,後者是墮落。
至少在我目前看來,女人是繁衍的支柱,不是物品。
李陽軟磨硬泡很久我也沒承他的情,散夥之後就獨自回了家。
2.
無所事事的日子也沒堅持多久,老爺子看不慣我的閒散作風,與其當初出國的讚賞相比,現在他對我可謂是“深通惡絕”。
就此,我毫無預兆的接到他的通知,讓我提前準備準備,然後上崗就業。
我不知道老爺子對我有什麼安排,但我只能選擇服從,不敢有任何異議。從小我就敬畏他,一個不苟言笑但從不缺乏關愛的成功男人。
到了走馬上任那天,我才知道老爺子是從我所學的專業上考慮,讓我去負責他一家公司的投資部門,不過得從底層做起,絕不含糊。
我倒是無所謂,反正在哪做,做什麼都一樣。最重要的是,我可以不和父母一起住,搬到離公司很近的一套房子裡獨自生活。
其實這份差事在技術上也沒什麼挑戰性,但說話做事的就必須得有藝術上的發揮才行。我每天都在一群經驗老道的傢伙帶領下,去和某一些高幹接觸,換了一批又一批。
咳,說到這些高幹,有酒可喝,有奶可摸,有利可圖。什麼項目門檻高與低,都只是一個口頭上的形式。
而後,C市幾乎任何一家高級會所我都榮幸的“參觀”過。但“參觀”並不代表我也要同他們一樣去“臨幸”一批又一批的陌生面孔,而這些陌生面孔總是那麼的花枝招展,風騷賣弄。
惹得淫笑聲,不絕於耳。
讓我感覺比淫笑更加可笑的是,我竟然成了一個標準的“三陪”,陪吃、陪喝、陪玩,並且我還得隨時隨刻關心他們是否盡了興。次數多了,我開始厭惡,覺得這些所謂高幹其實玩的挺沒檔次的,哪怕是高級會所的雞,她始終也是雞,無論跟她睡過的人多麼的有身份,這些人最根本還是人罷了,跟普通人一樣沒少了那根東西。
相比之下,他們連李陽都不如,好歹這小子從不去沾染那些萬人騎。
但也有些特殊的,比如說一次照例的飯局下來,我正跟公司的老傢伙們商量著帶這批高幹去哪玩樂,某廳趙廳長挺著大腹便便的肚子走到我身前:“李總,接下來的安排就免了吧。”(其實我的職位不是什麼總,或許是因為都知道我是老爺子的公子,客氣的稱呼罷了)
我有點吃驚,心想難不成這趙大廳長不好這口。陪笑道:“怎麼?是不是晚輩今晚禮數不夠周到,讓趙廳長您不滿意?”
趙廳長艱難的提了提褲腰帶,“哪裡哪裡,李總你這麼說就見外了。”他指著身邊的若干下屬說:“我就不去了,帶著他們去玩高興就行了。”
聽他這麼一說完,我有點無措。雖然是初次跟他接觸,可接觸之前我可是下了一番功夫收集情報的。
可今天,這趙大廳怎麼一點都不按套路出牌呢。
3.
但基於形式主義,我堅持邀請趙大廳長一同去,但他竟然比我更堅持的拒絕。
我沒了轍,只好向老傢伙們求助。可老傢伙們也沒轍,都說還沒遇到這種突發事件。無奈,我讓老傢伙們帶著趙廳長的若干下屬先去玩。然後我回到趙廳長跟前,獻媚的說:“讓您司機也跟他們玩去吧,晚輩親自送您回去。”
這次趙廳長倒沒拒絕,打發走他的司機,很坦然的坐到了我的副駕駛上。
一路上,我都說著些連自己都感覺噁心的奉承話,沒辦法,誰叫這合同還沒著落呢?
趙廳長也投桃報李的誇讚道:“李總,你也是個人才啊,名牌海歸,這麼年輕事業就做的這麼大。哪像我家那小子,大學也沒見認真讀過,成天就知道混。”
我趕緊謙虛道:“晚輩也只不過是從長輩那走了條捷徑罷了,以後得靠您多多提攜呢。”
“彼此彼此,以後我家那小子大學畢業,還得靠李總給口飯吃才是。”
這趙廳長果然圓滑,不愧是混跡官場多年的老狐狸,一下子就把問題推還過來。我只得義不容辭的回答:“沒問題,您家公子畢業後只要願意屈就,晚輩隨時恭候。”
趙廳長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從包裡摸出一包煙,遞給我一支後,自己又點燃一支。吐出一口煙霧後,語氣隨意的說:“那個李總啊,你年齡也不大,應該認識很多年輕女孩吧。”
“怎麼?”我試探的問。
趙廳長瀟灑的擺了擺手:“咳,也不是多大個事兒,就是順便請你幫忙看看有沒合適的,我想包養一個。”
不愧是廳長大人,連這種話都說的這麼直接呐!
難怪剛才他一個勁兒的推脫,原來他也是明白人,與其去玩別人玩過無數次的高級貨色,還不如找一個來孤花自賞。
看來我的情報工作做的不夠到位啊,竟然發生這樣的讓我萬分為難的疏忽。
我年齡不大是不假,但我這從國外回來也就幾月,自己本身也不是什麼愛玩的人,去哪找那些年輕的還願意被包養的女孩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