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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3/26 10:41:56瀏覽376|回應0|推薦0 | |
堡主夫人突然狂笑說:「妻兒!太晚了吧!沒有你造的因,你的妻兒又怎會有今日之果呢?你永遠都不要忘記你的命是黑夜給的,你的下半輩子注定要在黑風堡過下去了。」堡主夫人有人之將死必拉墊背者的決心,無論如何都要留住項遠,不管他是何種身分,黑風保需要他。
項遠聽完頭頂都氣到冒煙說:「我要離開,我要離開這裡。」說玩真的轉頭就邁步走人。
堡主夫人趕緊拉住項遠兩眼迷離帶淚說:「我也想走呀!但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是無法扭轉的,不管你走多遠走多久,你還是會回來的。」
項遠氣得扭過頭說:「別逼我。」但是一轉頭看到女人的淚水,他還真的心軟了,現在這世界上真的已經沒有他掛念的人,而眼前這個女人算是牽牽扯扯多年,雖說無愛但是情分是有的。
堡主夫人流著淚說:「這裡已經不是我熟悉的家了,黑夜給了我一個不實在的夢,現在夢醒了,這個家的真正主人回來了,我這個臨時看守人也該安分了,這裡的老大不是我,我也只是個有名分沒實權的女人而已,你的女兒我不確定她的身分,也沒見過她的人,聶師傅把她保護得很隱密,他總是想得比我深遠,就像現在我不留你,你走得開嗎?你心中懷疑但是也有幾分確定不是嗎?走了這答案永遠沒有解答,留下來你不吃虧,走還是留你自己決定。」
堡主夫人拿起包袱越過項遠走出房門,留下既生氣又無奈的項遠呆愣在當場。
堡主夫人提著包袱腳步堅決地走出大屋時,一身黑色斗篷的黑鋒站在門邊等候,雖然是白日那黑鋒的瞳孔卻黑的看不出情緒,他不動聲色的表情加上平靜的語調說:「妳…打算去哪?」
堡主夫人澹然笑之說:「多年了,每次看到我總說不出一個字,現在終於進步了,會說上幾個字,對我而言兒子在哪裡,哪裡就是我的家,我要去習藝所。」
黑鋒吐口氣說:「那不是我的意思。」
堡主夫人說:「我知道,但是一堡不能有二主,你出現了,黑鷹就得消失了,再過不久就要舉行商會,北國也會派使節來,他們很會很樂意看到你出來掌權。」
黑鋒說:「妳埋怨我。」
堡主夫人說:「沒有!你沒有埋怨我就很感恩了,把你藏了這麼多年我很愧疚,但是北國使節說過,黑風堡只能有一個主子,黑夜的兒子是北國的王子,必須將多餘的王子送回北國,我不想黑鷹去,聶師傅也不想你回去,或許習藝所是個很好安身立命的地方。」
黑鋒說:「我活不長命,師傅擔心北國的氣候會加速我的死亡。」
堡主夫人帶著愧疚的眼神看著黑鋒說:「對不起,過去幾年我活得很自私,只是想到我跟黑鷹的立場,卻不曾好好地為你設身立想過,希望這次你可以好好的整頓黑風堡,這是你父親傾盡一生心血打理的事業。」
堡主夫人說完就提著包袱離開,這時躲在一旁的紅姑慢慢地走到黑鋒身邊,黑鋒轉頭深情地抱住紅姑說:「這一切非我所願,如果有一件事情是我歡心的事情,就是可以跟妳一起離開習藝所。」
紅姑緩緩地拍著黑鋒的肩膀說:「我們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不需要再隱瞞彼此的情感,不需要忍受離別的苦楚,你已經長大了,習藝所關不住你了。」
黑鋒抬頭看著堡主夫人離開的方向說:「我可憐的弟弟。」
紅姑安慰說:「放心吧!他有薔薇陪著,日子不會寂寞的。」
風雪越是急迫路上人的腳步越是緊急,該消失的人消失了,該出現的人出現了,商會開始了,北國派來大批的使節團,各部落也派來眾多商團,這個沒有國度只有民間力量的集會,是隱密的是非法的,卻在黑風堡中暗中進行多年,在酒肉進行交易,在黑暗中進行磋商,看著大批大量的商業交易進行,卻沒有人敢懷疑著這幕後是否有陰謀。
項遠變了,開始以酒買醉,他沒有勇氣跟著堡主夫人進入習藝所,也沒有勇氣離開黑風堡,他也明白他原來在這裡的地位是個人質,一個自願留下的人質,所以他要屋有屋,要酒有酒,只要他願意麻痺自己忘記過去,這裡甚麼都可以供應給他,這裡的酒十分醉人,一旦上癮要多久才能清醒。
一個三年又三年,在習藝所裡的日子是不需要日子的,轉眼間在習藝所裡的薔薇長大了,個頭高了皮膚變白晰了,五官有著靈巧的神韻,黑鷹也變結實了,蒼天總是會給人重生的機會,拋下一切回歸樸實的堡主夫人,正熟練的翻土耕種菜種,薔薇也拿著鋤頭開心的走到堡主夫人身邊說:「夫人,其實堡裡都會按時送糧食來,妳為何堅持要自己耕種呢?」
堡主夫人翻了土一下說:「我們不能老是靠別人,在這裡像是被人遺忘也像是被人監視,我們的身分沒有辦法離開,也只能想辦法找安身立命的方法。」
薔薇嘟著嘴說:「這倒也是,像我都不知道要在這裡關多久。」
堡主夫人回頭看著薔薇說:「孩子,寂寞嗎?」
薔薇看著堡主夫人笑笑說:「是還好啦!因為我過去生活不太好,在這裡起碼不愁吃穿,對外界的生活沒印象也沒概念,這樣的生活或許我可以過得很好。」
堡主夫人想起當年在中原水災過後看過薔薇,那時就覺得她是個好堅強的女孩,沒想到她居然是項遠的女兒,孩子畢竟跟父母親是相似的,長大的薔薇神色間多少有著項遠的影子,另外一分秀外慧中的氣質應該遺傳自她的母親,她的母親讓項遠這輩子充滿遺憾跟思念,堡主夫人心中不由得升起忌妒,真的好忌妒那個已經消失的女人,為什麼消失的人永遠可以佔據一切呢?
黑鷹突然出現大喊著說:「娘!薔薇!過來看我的傑作,我終於把黑風堡重新組合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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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