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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21
2009/07/11 13:21:44瀏覽632|回應0|推薦1

第八章:這一罈酒香醇的讓人無法清醒。

 

台北街道上一樣的車水馬龍景象,但是位於醫院的急診室門口車陣就是特別的匆忙,每個穿梭而過的司機臉上都掛著緊張的神色,沒有人敢在這裡悠閒的逗留,總是趕忙著倒車驅車跟揚長而去,這裡的空氣中夾帶了大量的消毒水味道,讓人清楚的明白自己目前身處的地方是一個不平常的環境。

 

志剛兩手縮在懷裡一臉憂傷的走出急診室門口,胸口的刺痛逼著他不想抬頭看寬廣的藍天,微微顫抖的嘴皮吶喊出心中最深處的抗議。

 

志剛邊走邊吶喊著:「怎麼會這樣子呢?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子不公平。」

 

曉雲緊跟著志剛走出急診室,臉上的彩妝還來不及卸下卻充滿了倦容,一身華麗的晚宴服裝讓她在這裡顯得十分突出,昨夜曉雲還是去莉雯姨酒店裡上班,莉雯姨因猛爆性肝炎住院,病況緊急中還不停的吩咐曉雲一定要去幫她開店門,讓曉雲看了十分的心疼又無奈,這幾年跟在莉雯姨身邊學到不少風塵處世秘訣,對莉雯姨以一個女子闖蕩在黑白兩道間求得生存也感到佩服,紅塵中打滾多年對這種金錢愛情遊戲說膩不膩,只是她跟莉雯姨都有個同樣的目標就是一定要幫助志剛成就事業,幾年下來兩個人算是海撈了不少錢,都準備好讓志剛退伍後就可以讓他創業,這番的心意曉雲很希望志剛能夠體諒她進而接受她,當然最重要的就是莉雯姨能夠繼續支持她,她很清楚莉雯姨對自己的依賴很重,希望看在這幾年的一片忠心上能夠讓她待在志剛身邊。

 

曉雲追上志剛的腳步,輕拉著他的手臂說:「你別這樣子!阿姨會好的。」

 

志剛生氣的轉過頭對著曉雲吼:「她已經病成這樣子,為什麼不把酒店給關了,開著酒店能不喝酒嗎?醫生說她根本已經是肝硬化了,為什麼還讓她喝酒應酬,不要命了嗎?」

 

曉雲被志剛吼的有點委屈,難過的說:「我也勸過她很多次了,但是她都不肯答應,店裡的酒大多是我幫她擋的,可是她看到老客戶就還是會多喝上幾杯。」

 

志剛用力甩開曉雲的手說:「搞不懂妳們女人,老是說自己被逼著墮入風塵,但是呢?做到不捨得停手,是因為錢太好賺了嗎?錢錢錢!妳們只是知道錢而已。」

 

曉雲被志剛吼的掉下淚水來:「我們也是想多賺一點錢可以讓你創業。」

 

志剛受不了的抓著頭說:「夠了!妳們兩個賺的皮肉錢我不屑拿!不要再拿我當擋箭牌。」

 

志剛甩頭離開,留下曉雲一個人待在原地裡十分難堪,白日裡居然也覺得冷颼,看著志剛的背影既是不捨也是心疼,卻怎麼都捨不掉愛他的決心。

 

曉雲堅強的擦乾眼淚,轉過頭回到醫院的急診病房內,蒼白的病床躺著的病人沒有一個是好臉色的,曉雲多年前也在醫院裡送走病重的媽媽,多年後又再病床前照顧一個情同母女的阿姨,這種心情真的很難形容,莉雯姨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居然比親生母親還來的重要,伸出手輕撫著莉雯姨蒼白的臉頰,默默念著:「求妳一定要好起來!我跟志剛不能沒有妳。」

 

人生不能夠像一連串的笑話嗎?只有歡笑的時光怎麼都保留不住呢?曉雲牽著莉雯姨的手低頭默禱,眼淚不停的從手掌中流竄。

 

突然間有隻手放在曉雲肩膀上,曉雲驚訝的回頭看後高興的站起身來撲上前去:「相信我!我不能沒有你跟莉雯姨呀。」

 

志剛嘆口氣抱著曉雲說:「我知道!」

 

曉雲抱著志剛的身體感到無比安慰,哽咽的說:「我一定勸阿姨收掉酒店,我們一起開間小店面,不要再讓阿姨喝酒了。」

 

志剛聽到曉雲的話後只能冷冷的看著躺在病房上的媽媽,對於曉雲的話沒有回應,但也沒有拒絕,彷彿這一切都是老天爺的安排,讓他跟曉雲怎麼都脫離不了關係,遠方的愛人呀!既然你我無緣,老天爺又為何安排我們相遇呢?妳美麗的臉龐我要花多久才能忘記呢?天意!是如此的頑皮呀!

 

冷風慢慢的趕走熱流,人們似乎也像實驗室裡的青蛙一樣,在無知中慢慢的接受大自然的溫度變化,即使被稱為四季如春的台灣寶島,當冷鋒慢慢的佔領全島時,也給人有著一種世事無常的被動情緒,詩人或許會用文字來歌誦這種偉大的自然力量,但是凡人呢?只能默默的接受這種毫無抗拒能力的自然變化。

 

一條四線道的大馬路,一群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一道長又大的鞭炮爆竹,一間裝潢富麗的通訊器材行店面,一篇差點中斷的言情故事就是從這裡開始。

 

通訊行門口掛著十分醒目的招牌:「聯華通訊行」

 

一群婦人忙著端出主人特製的湯圓茶點招待各位貴賓,來來往往的貴客穿梭在店面各個角落,停在門口的高級轎車蔓延到整條馬路的路口,曉雲跟莉雯早就打扮光鮮亮麗的應付著穿流不息的嬌客,這些應付人的公關手腕對她們兩個人而言就像是吃飯一樣簡單,來店裡的客人大多是熟客跟好姊妹介紹來的,當然是用上了兩個人多年來經營的人際關係,話說這個社會要做事業得靠公關,要做公關得要靠手腕,手腕要好則靠智慧與天份,像莉雯跟曉雲這種女人天生就有著熱情奔放的個性,上門的人不管是熟識還是陌生馬上就打成一片,熟捻的程度像是個多年的老鄉,志剛掛著名義上的老闆站在櫃檯前面,能做的事情就是聽命令行事,聽著兩個女人的一聲命令下拿貨品給客人看,沒多久就看兩個人用三吋不爛之舌跟客人交談後交易就成交了,他又忙著去庫房搬上新貨到架子上,志剛還真的很佩服眼前兩個女人,沒花多久功夫就把通訊器材所有的型號功能特徵都背個滾瓜爛熟,聽她們交談有許多功能志剛都還搞不清楚,只見一群女人比較來算計去的,一間二十坪不大不小的店面聲音絕對比得上市場來的聒噪。

 

從日出到日落,白日的時間不超過八個小時,可是對志剛而言還真的像打了一場小戰役,剛退伍回來不到一年的體格居然也會覺得累,整整一天周旋在一群女人中,耳根子的不清靜居然比在操場上的鍛鍊還來得累,但是莉雯跟曉雲似乎還很興致高昂的坐在店面裡跟一些好姊妹聊天,志剛看看了時鍾已經近十點,也開始盤算著今天的收穫,看樣子有兩個超級業務員店裡的生意真的不同凡響,這似乎是讓志剛唯一滿意的地方,收收店面的貨品,鎖上庫房後志剛跟大家道安後慢慢的走上二樓的居臥室,背後還聽著一群女人談論自己的言談,志剛想都不想都是些恭維跟讚賞的話,原來要當個讓人羨慕的男人背後就是要有個好推手,這樣子想的話雖然很沒有志氣但是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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