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的女兒劉心萍因血癌住進聯大醫院,由內、外科負責照料她的病情。她的住院成了引發內科主任徐大明與外科主任唐國泰一場角逐醫院院長的角力戰;唐國泰於競爭之初佔盡優勢,因為他有得意門生也是聯大外科主治醫師兼教授、副主任的邱慶成為輔。
優秀的外科主治醫師蘇怡華與能力極佳的麻醉科主治醫師關欣在唸醫學院學生時期曾是相戀數年的男女朋友,後於怡華服役其間,關欣愛上了另一外科主治醫師莊明哲而兵變與怡華分手。爾後明哲為前途之故與一私人醫院院長之女結婚,棄有孕的關欣於不顧,此事成了她多年來的陰霾與夢魘,揮之不去。多年後關欣與怡華兩人於聯大醫院服務時,未盡的緣份與戀情就此發酵,但這一次兩人的重逢卻捲入醫院院長人選權力的白色風暴之中,再也不只是兩個人,於此同時,就連醫院其他醫生邱慶成、賴成旭、郝孝剛、陳庭;陳寬父子均捲進其中……。
在這個白色風暴的故事裡同時還有五個主要的生離死別事件交織其中:總統女兒劉心萍因血癌過世;朱慧瑛手術失敗死亡;張健之子因先天性心臟病等不到移植的心臟而夭折;聯大肝膽腸胃科主治醫師兼副教授陳寬因胃癌過世;邱慶成的十歲女兒邱敏車禍送醫後不治身亡。
白色巨塔,是我每天晚上八點鐘坐在沙發前掉著眼淚看的一齣連續劇,也是掉的眼淚最多的一次。感動我、震憾我的並不是醫院裡的黑暗面或那些攸關權力的風暴過境,而是五個主要生離死別的事件;還有面對疾病與死亡時,醫生的無力感、挫折感以及屬於他們的人性面,深深讓我動容。
一、 朱慧瑛婦科手術疏失之死: 朱慧瑛因婦科疾病由黃凱元院長動手術,手術過程中因疏失造成其死亡。慧瑛意外過世讓未婚夫鄧念瑋無法接受,他向院方索賠,甚至到醫院大門口抬棺、灑冥紙,逼迫院方儘速處理理賠一事。關欣為能讓慧瑛的死因真相大白,力勸朱母讓慧瑛接受病理解剖。
這段故事裡,我看到一個含辛茹苦的母親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哀慟,朱母將女兒養大,卻在一個手術中意外過世,那種無可言喻的錐心剌痛,在朱母身上無盡顯露。正因如此,最後她終於決定讓女兒接受病理解剖找出真正死因,以慰女兒在天之靈。當關欣陪朱母在街上的同時,朱母在商家櫥窗內看見一套洋裝,要關欣代慧瑛換上。朱母知道女兒再也沒有機會穿上這件漂亮的洋裝了,要關心代替穿上想像成是自己的女兒就站在面前,那是一種療慰傷痛的方式。當關欣告知自己也曾經失去姐姐時,朱母說了這樣一句話:「只有失去過的人才會知道痛有多深。」兩人抱頭,痛哭不已。
二、 張健夫婦初生兒先天性心臟病之死: 張健車禍受傷住進聯大,其妻在該院產下一子,其子因先天性心臟病緣故等不到移植的心臟。從嬰兒出生之後,張健妻就渴望能親手抱抱兒子,然而因心臟病之故兒子必需待在保溫箱內,如此才能維持他孱弱渺小,隨時都有可能會消逝的生命。在這其間張健妻為了能讓其夫好好養傷,一直未敢將兒子心臟病的事實告知。直到兒子已熬不住,等不到適合心臟可移植的那一刻,夫妻倆才一起出現在嬰兒保溫箱前。這一次,張健妻終於可以親手抱抱兒子了,但那是他們母子倆第一次「真正」的見面,卻也是最後一直見面,生離死別。
在這裡,我看到邱慶成醫師對這個小生命一點一滴消逝束手無策的無奈跟痛苦。以他的醫術他有把握能治好這個初生兒,但上天不給他時間跟機會,只有讓這甫出世的孩子還來不及認識這個世界跟自己的爸爸媽媽就這樣撒手人寰。人類的醫術再怎麼發達昌明,終究還是無法勝天。
三、 聯大外科主治醫師兼副教授陳寬胃癌之死: 聯大肝膽腸胃科主治醫師陳寬與其妻其子旅行回來後覺胃部疼痛不適,做了腸胃攝影後才知道罹患胃癌。蘇怡華醫師為其動手術,由於癌細胞已擴散、沾黏太嚴重,他只能無力回天的清除一小部份。陳寬之父陳庭知道消息後趕來,不能接受的昏厥過去。
陳寬在手術之前曾對怡華說過:「好多事情都必需在很短的時間內,趕快去做。」這話透露出即使是一個醫生,他亦無法擺脫死神的召喚,內心不由自己的慌亂、害怕與無措。趁著還有幾個月的生命,他要與時間賽跑去完成一些事。在臨終前的兩三個月,陳寬開始為兒子每年的生日預錄一段話,當成是送給兒子的生日禮物,就在最後一次錄音,他走了,錄音機還在Play他所說過的那段話……。一直到他的葬禮上,邱慶成才送來陳寬升等為聯大醫學院副教授的聘書。陳庭看著那張聘書失笑,哭著喊道:「原來一輩子用盡心機,只為換來一張紙?」那張聘書隨風飛去,陳庭的哭喊聲卻迴盪在參加葬禮的每個人耳裡、心中。
「聘書」對還活著的人很重要,但對已經死去的人呢?
四、 總統之女劉心萍血癌之死: 總統的女兒劉心萍因血癌住院,由於她的住院也致使聯大內科主任徐大明與外科主任唐國泰為爭奪院長寶座一事浮上台面。心萍兩度住進聯大,第一次還能開心辦理出院,第二次住院就再也沒有機會出院了,終因等不到適合的骨髓捐贈者而離世,荳蔻年華就此在這裡停下,令人唏噓不已。
心萍在住院的時候曾對她心儀的蘇怡華醫師說過這樣一句話:「如果我不能活,就不要再說任何安慰的話讓我以為還有活下去的希望,因為那樣對我的傷害只會更深。如果可以的話,只要給我一個微笑就好……」。雖然成長、戀愛、結婚、生子是人生必需經歷的過程,但在心萍的生命裡卻永遠沒有這樣的機會,看到一個青春年華的少女受盡病魔的折騰而無法享受生命中每個過程的美好,很令人心痛,也很讓人不忍卒睹。
怡華在心萍住院之後與之成為好友,當心萍、陳寬醫師相繼去世,而女友關欣又不告而別的離開時,即便身為一個男人;即使是一名醫師,當一切事情都與自己切切相關的時候他的情緒是無法掩藏與理性,亦無法承受痛失好友與失戀折磨的傷痛。
五、 邱慶成女兒邱敏車禍腦死: 邱慶成的十歲女兒邱敏為要替他買生日禮物,騎單車在路上被貨車撞傷,送醫後才由明濱醫師告知其是邱敏。慶成一直是個亦正亦邪的人,他的形象向來是理性不懼的,然而當他由明醫師口中得知受重傷者是自己的女兒時,他慌了、崩潰了,就快瘋掉了!很多時候我們看到的醫護人員對於生死一事已麻木不仁,但事實上在面對與自己有切身關係的至親時,他們也是無法自持的,一如邱慶成要為女兒插管時,他的雙手不停顫抖,無法動作,亦無法下出最正確的判斷或治療方式,最後還是讓他的醫生同事接手。
怡華與其他醫生為邱敏動手術,已宣佈腦死,但慶成與其妻抱著一線希望,不願放棄。直到醫院的器官移植醫療小組要怡華勸慶成夫婦不要再做無謂的希望跟等候,還有其他等待器官移植的孩子需要救治時,歷經痛苦掙扎,慶成夫婦才忍痛同意讓院方摘取小敏胸腔內的心臟跟其他器官。當慶成終於不捨放手讓醫護人員推走小敏的病床時,他的世界已整個的崩塌落下。
不久,在一個電視記者會上表揚了慶成偉大父親捐出小敏器官的義行,三個受惠的孩子在記者會上擁抱慶成,謝謝他讓他們的生命得到延續。慶成蹲身趴在一個小女孩的胸口聆聽那顆小敏心臟的跳動時,腦海裡憶起女兒曾對他說過的一句話:「爸爸,小敏好愛你喔!」於是小敏的生命在此時得到了不同形式的延續,這讓我想起去年聖誕過世的W,他亦以「精神與我同在」的方式永遠活在我心裡,他對我的影響與在我歲月裡鑿刻之深的痕跡正在我生命之中不斷發酵,雖然死別令人痛到揪心,但我將永遠記憶著他。
在這個故事當中,除了以上那些生離死別所交織而成的催淚人生外,我們還看到許多角色,他們分別代表攀爬著不同的巨塔。
你爬過跟誰一樣的巨塔呢?是一如蘇怡華:對醫療的理想與熱情的巨塔?邱慶成、徐大明、唐國泰:權力風暴的白色巨塔?關欣:感情的巨塔?還是就像莊明哲一樣的前途巨塔呢?我爬的是人生的巨塔,不只人生巨塔,還有一座文字與書寫的文學巨塔。人生的歷練對一個書寫的人而言是極其重要的,那是攀向文學塔頂的繩索,缺之不可。
我在人生與文學的巨塔上不停的攀爬,邊哭邊看塔底下的風光景致,雖然攀塔的途中艱辛不已,還有悲歡離合、生離死別的紅塵俗事阻撓著我的意志,但當我收拾悲傷斂去淚水一股作氣時,彷彿看到塔頂上的光芒萬丈,離我不遠。
演員列表 男主角:蘇怡華/言承旭 飾 賴成旭/劉亮佐 飾 女主角:關 欣/張鈞甯 飾 廖其書/修杰楷 飾 男主角:邱慶成/戴立忍 飾 楊秘書/倪雅倫 飾 莊明哲/費 翔 飾 馬懿芬/楊謹華 飾 唐國泰/吳孟達 飾 關 華/丁 寧 飾 徐大明/張國柱 飾 美 茜/楊文文 飾 趙仲銘/乾德門 飾 徐翠鳳/許安安 飾 黃凱元/張復健 飾 劉總統/梁修身 飾 陳 寬/唐治平 飾 劉心萍/Saya飾 陳 庭/張 魁 飾 鄧念瑋/林立洋 飾 郝孝剛/張大鏞 飾 朱 母/沈海蓉 飾 明 濱/唐克華 飾 朱慧瑛/向麗雯 飾 麗 雯/Linda 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