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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才女之舞]27第五章感情事件簿.4
2007/04/06 15:57:37瀏覽670|回應0|推薦0

           

  南台灣的夜色迷人,匆匆用餐後,大家都沒有疲憊的樣子,又各忙各的。三五人一夥,紛紛到飯店外夜遊。在仙女入浴時,施少銘來找彩韻。彩韻沒讓仙女知道,悄悄和少銘走出飯店約會。她想:反正沒有拒絕少銘的理由,回來再說。

少銘把彩韻帶離人群,在幽靜的角落,彼此擁抱、接吻,傾訴綿綿的情話。

  仙女洗好澡,知道彩韻去和少銘約會,氣得嘟著嘴,把自己的身體狠狠摔在床鋪上,她覺得彩韻背叛了她們的承諾,明明說好三天都要在一起的,為什麼第一個晚上就違背諾言,留下她孤孤單單?她傷心地流淚,也不理睬其他的同學。

  一直到十點半「晚點名」,彩韻才被少銘送回房間。整整兩個多小時,仙女睹氣一動也不動趴在床鋪上。彩韻看她悶不出聲,知道她生氣了,走近一看,看到她的眼睛紅絲滿佈及床單上濕漉漉的淚水,出乎意外地嚇呆了。她愧疚地輕拍仙女的背:「妳怎麼啦?」

  仙女扭動了身體,企圖甩開搭在她背上的那隻手,依然沈默。「仙女,別這樣啦,妳知道是少銘來找我的,那時妳在洗澡,所以沒告訴妳。」彩韻看到一向比她豪爽的仙女,氣到如此地步,低聲細語地說:「對不起啦,仙女。」

  仙女還是沒有動靜,不理彩韻的道歉。她想用自虐換取彩韻更多的自責,彩韻背叛她,如果因此而受痛苦煎熬,才能減輕她心靈的傷害及感情的損失。

           

  甄玫老師推門進來點名,看到狀況不對:「怎麼啦?兩位寶貝。」

  一向乖巧的彩韻,連忙承認:「我晚上和少銘出去,仙女生氣了。」

  「妳們兩個真是的?」甄玫老師說:「到我房間來,我請妳們吃名產。」

  彩韻一拉再拉才把仙女拉起來,看她滿臉淚痕,又到浴室弄熱毛巾給仙女擦臉。仙女感受到一股溫情,終於破涕為笑。

  當她們手牽手進入甄玫老師的房間,甄玫老師簡直傻眼,心想:剛剛還嘔氣鬧翻,轉眼卻和好牽手?真是的。她把準備用來解圍說教的話--友情與愛情的分別啦、感情獨佔慾太強易造成壓力和痛苦啦…‥全部吞進肚子裡。只連忙拿出名產:「沒事就好。來吃啦,這兩天希望大家玩得快快樂樂…‥。」

  沒多久,甄玫老師要開會報,催著她們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她們換了睡衣,哪捨得早睡,躲在寢室內聊天、躺在床上看小說漫畫,仙女心中浮起情慾的渴望,痴痴望著彩韻的臉,想著高二哥的雄性軀體,壓在彩韻的身上:「我把妳當成妳二哥,妳把我想成少銘,我們來親熱。

彩韻還來不及反應,仙女熱燙的唇瓣已吻上她的臉,纖纖玉手也伸入她的睡袍裡,激情撫摸起來。

「妳發神經?發神經呀?」彩韻叫了兩聲,一陣舒麻,腦海浮起少銘的臉,也隨仙女發洩去了。

           

  匆匆用過早餐,就進入位於墾丁小灣風景區,與蔚藍海岸、黃金沙灘毗鄰的【星際碼頭科幻主題樂園】,在聲光影音所構成的虛擬情境裡,她們駕著一艘艘太空戰機穿梭、配合動感影音高難度旋轉,一會兒又在神祕廢墟裡,駕著吉普車,登上雪車,搭乘滑翔翼,荷著雷射槍掃射,穿過層層關卡與危機,體驗了科技帶來的刺激和迷炫。仙女越玩越有興致,拉著彩韻全場戲遊。

  當她們玩得正高興時,甄玫老師神色惶恐地帶來壞消息:「彩韻,妳爸爸病危,家裡打來緊急電話,妳馬上去遊覽車上提行李,然後坐旅行社的小車子回台北。」

  這晴天霹靂,使彩韻差點昏倒,她傷心地哭了。仙女也陪著掉淚:「老師,我和彩韻一起回去。」

  「也好。多一個人照顧。」甄玫老師又安慰彩韻:「生死有命,不管爸爸如何,不要太傷心。」

           

  車子急駛北上,在後座的彩韻啜泣著,想到疼愛她的父親,把一輩子的青春年華獻給國家,把剩餘的精力用來照顧子女家庭,從來沒有個人的享受,如今病魔要奪走他的生命!她怎能不傷慟哭泣?仙女看到彩韻哭泣,也拉著她的手陪她哭,開車的司機搖搖頭嘆息,有時還要回頭安撫她們幾句。

回到家已華燈初上,躺在床上的父親瀰留最後一口氣,就是要見她最後一面。她趴在父親胸前,喊著:「爸爸,爸爸,彩韻回來看您了。」媽嗎也在旁邊說:「您最疼愛的乖女兒趕回來看您了,您睜開眼睛吧。」這時候,她看到爸爸的眼睛睜開了,很認真地看了她一眼,又閉上了。從此,永別了。

  喪父的痛苦,是生離死別、肝膽摧裂的至痛,彩韻生平第一次遭遇、始終很難忘懷。所幸甄玫、賈麗老師和同學們都特別關心她,要她化悲傷為力量,好好準備考上大學,以安慰在天堂的父親。

仙女除了上課外,幾乎天天到彩韻家,一面為她口中的「伯父」守靈,一面協助彩韻的課業和喪事的點點滴滴。為了彩韻的友誼,也為了一分期待的愛情,她把它當成自己的家事辦理。

她心中的高二哥,大學的功課繁重,晚上又要當家教,負起家庭開銷。喪事期間也勞累奔跑,深夜他回家時,幾乎都看到仙女陪著小妹守靈,心裡十分感動。

彩韻在悲傷中依然打起精神,在靈柩邊和仙女一起研究功課。有時高二哥在家,仙女也向他討教功課的難題或閒聊生活的瑣事。

雖然體力透支甚多,但想到能見到高二哥,一種潛在體內的情愫就發揮莫大的能量,嬌生慣養的她,因為愛情,不但不覺得疲憊,而且有種以往未曾擁有的滿足。

「妳比兩年前第一次見面,成熟漂亮多了。」出殯前的夜晚,高二哥主動讚美她。

「真的?」仙女很訝異,兩顆大眼睛睜著好亮,想起以前的「情書」又黯然地說:「可是我寫信給人家,人家卻不理我。」

「那個人怎麼那樣沒眼光?」高二哥嘆氣道:「等妳考上大學後,當我的女友好了。」

在一旁的彩韻怕湮滅情書的事穿幫,忙說道:「對!對!那時滿十八歲了,老師說就可以轟轟烈烈談戀愛了。」

仙女以為,彩韻暗中幫過她的忙,所以高二哥預訂了她當女友,還握著彩韻的手說:「謝謝妳,彩韻。」

「二哥,你說仙女考上大學的時候,要追她成為你的女朋友。」彩韻繼續說:「要擊掌為定。像我和仙女一樣。」

「我的話一言九鼎,不必像妳們要承諾。」高二哥感傷地說:「老爸,最了解我的個性了。」

他的話又使得氣氛跟著哀傷起來,仙女說:「不用擊掌,二哥的話我記住就是。」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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