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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八田與一傳
2023/02/06 15:08:50瀏覽114|回應2|推薦0


《水色:八田與一傳》

水色連續劇本

民國99年新聞局首屆電視節目創作劇本獎長篇首獎
長篇小說出版授權費200,000元NTD
20集連續劇本拍攝授權費2000,000元NTD
電影拍攝授權費1500,000元N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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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在日本領有台灣的五十年歲月裡,先後出現了諸如後藤新平民政長官、明石元二郎總督、人類學者鳥居龍藏、台灣縱貫鐵路工程師長谷川謹介、八田與一水利技師、台灣醫學衛生先驅高木友枝、自來水和下水道先驅濱野彌四郎等,對台灣貢獻卓著的時代風雲人物。其中,八田與一無疑的是最常被台灣學者提起,也最受台灣百姓津津樂道、感念不忘。由於八田與一先後主持或參與過「桃園大圳」、「日月潭水力發電廠」、「嘉南大圳-烏山頭水庫」及「大甲溪水力資源調查」等重大的水利工程,這些水利開發和建設工程,奠定了台灣農業和電力現代化的基礎,即使經過八十年,至今仍深刻影響著台灣人民的生活。

八田與一的成就,在台灣的日治時期,改善了大半台灣人民的生活,使得他獲得台灣百姓的高度愛戴與景仰。正是這份對八田與一的感念之情,當日本戰敗

,中國國民政府接收台灣,「改朝換代」後,在「八年抗戰」所累積的「仇日」能量作用下,幾乎所有的日人銅像都被拆毀,唯獨八田與一的銅像能夠即時倖免,且在嘉南農田水利會的保存下,得以重見天日,重新安座在烏山頭水庫。

八田與一這一生的成就,背後最主要的「推手」,即是他的妻子:八田外代樹。這部劇本,即是以八田與一和妻子外代樹,在台灣共同生活的那三十年(19161945)間,作為主要的時空場景。八田與一是個有遠見的技術官員,因為水利技術官員的工作性質,他經常得奉派出差東奔西跑,身為他的妻子的外代樹,被如此的現實生活磨練得相當具有獨立性,但是外代樹卻始終無怨無悔地經營著她和夫婿與一的家庭,尤其當八田與一在工作上遭遇種種困難和打擊時,外代樹堅定地支持著夫婿,並適時地給予他鼓勵。從後人記錄的史料裡,我們看到一對在患難中深情相扶持的夫妻,即使六十年後的今天,這對夫妻間的情義,猶令我們為之深深動容。

本篇劇本為作者受日本石川縣「八田與一之友會」會長中川外司及「金澤電視台」(テレビかなざわKanazawa TV)所委託撰寫的【水色:八田與一】二十回連續劇腳本,按該腳本濃縮劇情完成。該劇【水色:八田與一】將由金澤電視台主導,結合國內無線電視台及電視傳播公司業者,於明年在台灣和日本兩地,分別展開拍片作業,是國內第一部台日跨國合作拍攝的連續劇。這部連續劇對於推動台日「城市外交」,促成台日雙方縣市(台南縣和石川縣)文化交流(官員互訪)和觀光發展,將產生積極的效果。【水色:八田與一】此部戲劇的推出,可以拉近台日兩國民間的情誼,履行馬總統「文化外交」的政策,並且深具歷史意義。

 

故事大綱

大正六年(1917年)七月下旬,八田與一、水利系長阿部貞壽、技師藏成信一及若干幹部在桃園大圳施工,主要導水路進度超前,與一接獲電報得知母親臥病在床,便與同鄉學弟藏成信一一同返鄉探親。

八月初,嘉義廳廳長相賀照鄉參觀過桃園大圳後,向土木局長山形要助請求幫忙嘉義廳解決農田缺乏水源灌溉問題,山形允諾派出技師前往嘉義廳勘察急水溪等幾條主要溪流。

八田與一和藏成信一返日後,先拜訪兩人的老師廣井勇教授,回到家中才發現,母親並未生病,而是家人想幫他安排相親,要他早日成家。三哥智證幫與一安排的相親對象,為米村醫生家的小女兒外代樹。年僅十六歲的外代樹,聰明伶俐有主見,由於自己年紀尚輕,還想繼續升學,對相親一事百般不願。外代樹和表妹佐藤秀子前往石川縣的河北郡津幡町的俱利伽羅不動寺參拜,因緣際會下膜拜了一尊有著悲傷故事的地藏王菩薩,當時外代樹並不了解和這尊菩薩相遇所代表的含意,竟然是預言著她日後以身殉烏山頭水庫的悲劇。

八田智證要與一和藏成信一帶著名帖前往米村家,沒想到因身著工作服反被外代樹誤認為水電工,而與一則將外代樹誤認為女僕。回家後的米村家老爺吉太郎相當滿意,前往八田家致謝,對八田與一頗有好感,但外代樹卻對與一印象極差並排斥相親,還找來好友吉永小荷代表自己發言,要與一知難而退。與一得知訊息後頗有風度的應對,博得秀子、小荷的好感,勸外代樹放下成見,外代樹態度軟化。就在三人上街時,意外在東茶屋街目擊與一和學妹前田秋美有說有笑地喝茶,外代樹誤將秋美認定為與一的女朋友,於是跟女僕阿操交換身分,決定在相親時整八田與一。

   八田與一的學妹前田秋美出生名門,暗戀與一,這次巧遇返日的與一讓她芳心大動。外代樹在秋美出現後,言行變得偏激離譜。吉太郎偏愛做事踏實的與一,但米村琴認為河野少爺也不錯,夫妻倆起了口角。經溝通後外代樹得知父親對婚事並不強求,便放心了。河野家與米村家相親結束,小荷、秀子對河野洋平的沙文主義非常反感。與八田家相親將至,外代樹指控與一有要好女友一事,米村吉太郎抱持懷疑態度。兩家相親,見到互換身分的主僕兩人,米村吉太郎既尷尬又憤怒,八田智證和與一看著假小姐並未察覺異狀,反倒是吉太郎心虛,智證方才察覺異樣,不過智證以為對方嫌與一年紀太大。相親結束,外代樹被父親吉太郎訓斥,為免日後被拆穿,吉太郎決定放棄和八田家的婚事。

八田與一在東茶屋街巧遇穿著下女衣服買菜的阿操,見她遇到麻煩便停下解圍。阿操害怕假冒米村外代樹的身份被與一識破,編出一套說詞,與一不疑有他,經交談阿操發現與一是個很不錯的男孩,回來後便極力撮合與一和外代樹,不料被外代樹誤以為是阿操心儀與一,故邀約與一遊「兼六園」。

當晚,與一將米村家女僕的面貌刻在木頭上,三哥智證來告知米村小姐主動約他的事。遊「兼六園」阿操藉故離開,製造與一和外代樹獨處機會,兩人沉默半晌,與一取出雕刻的人形偶送給外代樹,表示愛慕之意

外代樹和秀子逛街巧遇在東茶屋街露天茶座的與一和秋美,外代樹不顧秀子的制止,以女僕身份出言諷刺與一,並指責他不該已有女友還來與米村小姐相親。秋美認定與一是合適的結婚對象,主動表示愛意,希望婚後與一能陪她回京都定居,與一無法放棄在台灣的工作,兩人因此未能進一步交往。.

外代樹認定與一是感情騙子,對與一相當不諒解。與一和信一聊天時,坦承他喜歡米村家的女僕,兩人談話被智證聽到,便著手安排與一大學同學中川醫生的妹妹中川曉月相親。

   藏成信一在東茶屋街巧遇秀子,信一透露與一喜歡的人是「阿操」,秀子非常驚訝。在智證的安排下,八田與一跟智證同學的妹妹中川曉月相識了。曉月從事服裝設計,外貌娟秀性情溫婉可人,她對與一一見傾心,表示支持與一去台灣發展。

   聽到秀子說與一喜歡的是「阿操」,外代樹不信,她已經答應與和河野少爺約會,並找秀子作陪。與一陪曉月遊兼六園,巧遇和河野約會的「阿操」,以為她名花有主非常失落。曉月對與一的見多識廣感到佩服,並贈送親手織的圍巾,你來我往之下,中川曉月對與一的感情漸漸升溫。

   外代樹和秀子騎著腳踏車去西茶屋街購物,意外地見到河野少爺和兩個朋友喝得爛醉,各自摟著藝妓打情罵俏,外代樹轉身離開,對河野觀感極差,決定不再與河野少爺交往。外代樹和秀子去東茶屋逛街,被前田家的三名武士當街調戲,與一和信一剛巧路過,為了保護外代樹,在雙方的衝突中,與一左手尺骨斷裂,被送往米村醫院治療。米村吉太郎和八田智證,前往藩主前田正行的府邸討公道,前田正行已經懲罰了三個鬧事的武士。

   住院療傷的八田與一對外代樹的思念,由夢中透露出來,他喊「阿操」時,外代樹正握著他的手。此時外代樹的內心已經接納了與一。麻藥過去後,與一醒來,外代樹便將自己假扮女僕阿操的事和盤托出,等與一跟她求婚。

中川曉月聽說與一受傷,也趕過來看望。與一向曉月透露,他心儀的人是外代樹,曉月對於外代樹一再捉弄與一,深感不滿。臨走前,曉月希望與一想清楚後,再去加賀找她。藏成信一經過東茶屋街時遇到秀子。秀子向信一說明了阿操和外代樹互換身份的事,信一也釋然,覺得這是他們的緣分。

一切順遂之際,外代樹經由秀子得知中川曉月和與一相親之事,前往醫院求證,與一雖說兩人只是普通朋友,但外代樹還是不忘提醒與一男女友誼謹慎處理。與一出院後和外代樹兩人的婚事已經敲定,隨後與一帶著喜帖前往京都,拜訪恩師廣井勇教授告知自己即將成家,廣井勇在高興之餘,希望與一能夠留在日本協助自己重建古蹟,但知道與一心繫台灣,最後僅邀約與一暫留京都參觀工地給予建議。與一在金閣寺,意外的和秋美再次相遇,急於離開的與一在廣井勇的邀約下,不得不續留京都。經不住秋美盛情招待,與一醉倒秋美畫室,隔日醒來驚覺自己只著內褲,和秋美共處一室懊悔不已,隨後秋美以想要回金澤寫生為由,跟著八田與一回到金澤。

   信一和秀子的感情逐漸加溫,兩人出遊兼六園時巧遇正在寫生的秋美和陪伴一旁的與一,秀子對兩人起疑,但在信一的力保下,秀子不加追究。

   與一和秋美兩人在東茶屋街喝茶被外代樹與女僕阿操撞見,外代樹衝上前去興師問罪,秋美竟向外代樹抖出自己和與一兩人一同過夜的事。看著外代樹傷心離去,心碎的與一藉酒澆愁,秋美不忍與一痛苦決定成全,便約外代樹在兼六園三芳庵解釋一切,聽完秋美的說明後,對與一重拾信心。

   幾經波折外代樹和與一總算結為夫妻,婚後倆人以前往能登半導旅遊為由,湊合信一和秀子這對有情人,信一在旅途中對秀子提出求婚,於是兩人先辦理訂婚,待抵達台灣後再補辦婚禮。兩對新人帶著女僕阿操準備一同前往台灣展開嶄新的人生。

   桃園大圳工務所裡,阿部貞壽接獲電報,得知與一和信一明天將攜眷回來的消息。隔日他們偕家眷搭乘逢萊丸號停靠基隆港,貞壽和小原一策在碼頭邊迎接他們,抵達台北西門町新居。隔天,主僕三人到紅樓公營市場買菜。與一回總督府的土木局報到,局長山形問與一要不要再接受新挑戰,與一欣然接受。外代樹主僕兩人買菜回家行經巷子口遇劫,林信義見義勇為受傷掛彩。外代樹將遭遇搶奪與林信義出手相救受傷之事跟與一說並親自到滿妹家致謝。當得知信義正好失業,與一便表示要信義擔任助手,一起前往中南部出差。

這次與一要出差兩三個月,外代樹、秀子個自為丈夫整理行李,並叮寧夫婿出門在外要照顧好身體。男人出門後,滿妹邀外代樹等三人一起搗芒果,並教外代樹他們醃漬芒果青。晚上,滿妹帶著外代樹主僕逛夜市,品嚐當地小吃美食

與一一行人到台中廳的土木課工務所,所長山根長次男向他們說明勘察大甲溪需要注意的事項和可能遭遇的危險。山根所長和與一一行人抵達東勢聽取豪田局長簡報。一大早,貝林和豪田局長帶路,四名幹練的武裝巡警沿途保護。行經幾個部落被暗地跟蹤。在一處隘口,冒出數十個武裝生蕃攔住去路,貝林趨前和對方溝通。

這晚與一一行人在山裡露宿,擔心生蕃知道他們所在的位置,故並未生火,大夥只吃著飯團和乾糧,忽然一支羽箭朝與一射來,林信義及時飛撲過去,一把推開與一。第三天傍晚,與一一行人安全抵達「明治」(「谷關」)溫泉附近,部落族長設宴款待他們。

外代樹從惡夢中驚醒,心情忐忑不安。因昨夜惡夢,外代樹要滿妹帶她們到龍山寺祈福。與一一行人在部落招待所過夜,夜裡信一思念秀子而秀子同樣思念著信一。翌日,族長葛西歡送與一他們離開,一行人走在森林獵徑,貝林獵殺山羌為大夥加菜。落隊的阿部貞壽不小心被毒蛇咬傷,貝林迅速找來解毒草藥幫阿部治療包紮。為避免拖延探勘進度,兩位巡警和貝林扶他回明治部落,一行人繼續前行。高山裡寒氣襲人,在不能生火的情況下,大夥吃半生不熟的山羌肉,貝林趕過來會合後,帶著大家到一處隱密的天然洞穴升火取暖。此時四個女人齊聚在八田家用餐,談及荒山野嶺的危險都很擔心。

   兩天後,一行人抵達拉卡部落(今「梨山」)入口,貝林獲得部落族長同意,領著大夥進入稍作停留。大家將近日勘探資料做了整理,與一向山根借調貝林,隨後在七家灣溪展開測量。當晚投宿泰雅族的斯拉茂(サラマオ;Saramao)社斯拉茂社族長尤幹親自接待,雙方約定回程經過再酒肉盡歡。夜晚,外代樹和秀子思念與一和信一,秀子向外代樹表示想回金澤舉辦婚禮。

   次日一行人來到南湖溪,信義揹起測量儀,和信一一起往溪谷勘察地形和地質,貝林向與一、山根等人介紹南湖溪的地形、水路。夜晚紮營南湖溪畔。滿妹正在教外代樹和秀子勾毛線閒聊。

   來到合歡溪,貝林說明集水區狀況。經觀察,與一發現此處正是適合築壩的位置。返程途中,貝林帶著大家到野溪溫泉泡湯。晚上一行人接受族長尤幹的盛情款待,大夥共同暢飲小米酒。聚會結束,回程經過明治溫泉,與一和阿部貞壽及豪田局長手下的兩個巡警會合,接下來重點將放在濁水溪上游的探勘

   十月中旬,他們來到了水里溪附近的思麻丹社(Shvatan),思麻丹社的蕃民自稱為「邵族」,公主米雅陪同他們參觀大湖。邵族人對日本人一向觀感不佳,在林信義的溝通下,米雅替與一等人引見邵族族長西那瓦南,此時米雅與林信義的感情逐漸加溫。

   某日,外代樹和秀子在路上遇見正被包子店老闆郭水生追打的孤兒院孩童陳來成,在瞭解孤兒院狀況後,外代樹決定協助孤兒院,她的愛心引起街坊們的熱烈響應。

   與一一行人直抵太魯灣的富士(今「盧山」)溫泉,與賽德克族頭目馬赫坡社的莫那‧魯道相識,雖獲禮遇但感受到某種橫置於高砂族與日本人之間的巨大矛盾。大夥抵達嘉義廳土木課工務所,晉見了廳長相賀照鄉,兩人針對嘉南平原目前缺水的狀態進行討論,同時談到製糖株式會社很有可能會為了甘蔗產量以及利益分配等理由,出面阻撓水利工程的進行。當晚他們夜宿公務接待所,柴田一郎所長以地主身份作陪。

此時在台北西門町,滿妹的菜園正在整地、搭瓜棚架,大家忙得不亦樂乎。

入冬後,嘉南平原一片乾枯,他們來到急水溪支流龜重溪勘察;在河岸旁遇到當地的一對正在賣力踩水車引水的農民夫婦,當地農必須看天吃飯,震撼了八田與一,於是和農夫約定,日後必定全力改善水利設施來解決嘉南平原的供水困境。此時滿妹的菜園裡,已種下菜苗,水生和阿操的愛苗也在滋長。

探勘隊在官佃溪上游的烏山頭地方,發現有荷治時期和清代建造的小型水利工程遺蹟,與一和幹部討論後,認為官佃溪上游是合適的建壩位址。

十月下旬某日,孤兒院爆發流行性感冒,許多孩童病倒,但在外代樹、秀子和水生等的奔走之下,疫情總算是獲得控制。

傍晚,探勘隊在溪床邊升火取暖,啃著帶來的乾糧圍坐煮湯,與一要信義護送米雅公主回部落。與一的探勘隊到台南廳見廳長枝德二,談論工程計畫,枝廳長提醒與一須先解決巨額的建設經費來源。

鹽水港製糖株式會社社長荒井泰治,得知嘉南平原將興建大型水利灌溉設施的消息,馬上邀集製糖同業召開會議,並致電土木局長山形遊說未果,山形局長擬定策略預防荒井等業者攪局。與一和阿部回到土木局向山形報告這次的勘察情形,山形表示興建水庫的決心。信一回到家中發現家中無人,便問鄰居滿妹,主僕三人的下落,滿妹也問起兒子的狀況,並領著信一來到孤兒院。信一述說這陣子所發生的事,而秀子也關心著婚禮的事情,她領著信一來到滿妹的菜園裡,這裡的菜主要是供應給孤兒院的,並向信一介紹來菜園幫忙的水生。晚餐後,與一和外代樹在客廳閒聊,不過說到嘉南平原水利灌溉計劃遇到阻礙,心情便沉重起來,外代樹的鼓勵讓與一相當感動。

   製糖會社業者展開遊說,希望枝德二幫忙阻撓水利計劃,枝德二表明自己愛莫能助。枝德二致電相賀廳長告知遊說團將去拜訪的事,要他謹慎應對。

與一在家中整理計劃書,外代樹跟他說起信一和秀子打算回金澤完婚與幫忙孤兒院募款翻修,希望他和信一能幫孤兒院設計新建築物。這時山形局長來電說傍晚要登門來拜訪,三個女人在廚房裡忙得滿頭大汗。

勘察報告和計劃書整理完畢,終於可以休假,下班前大家圍在辦公桌旁閒聊,與一建議信義前往內地取得大學學歷,將來升任技師。信義回家後跟母親商量,滿妹相當支持但信義放心不下米雅,想拜託與一幫忙提親,與一義不容辭地允諾,經與一幫忙協調後,兩方皆大歡喜,男方正式向女方下聘。

十一月中旬某日上午,遊說團來找相賀廳長,雙方展開一番唇槍舌劍,相賀態度強硬,荒井一行人吃了閉門羹,悻悻然離去。

   與一夫妻和信一、秀子帶著外代樹和信義、米雅準備回日本。與一將信義和米雅託付給廣井勇,並告知信一將在金澤舉行婚禮,他和外代樹要趕回幫忙,廣井勇表示到時一定會參加。秀子、信一先回米村老家,吉太郎未見與一他們回來,秀子將他們去東京託付部屬的事跟倆老報告。

   與一陪信一訂製禮服後,一起去寫真館預約外拍行程。台灣方面,郭水生領著陳來成到菜園幫忙滿妹與阿操採收。孤兒院的伙食支出,節省了三分之一。

   鹽水港製糖會社台北行銷所部長大原和荒井社長,前往拜訪阿部貞壽,希望他能幫忙安排八田技師長當面商談,他們離去後,貞壽發現送來的水果禮盒底層鋪著紙鈔。

此時,與一和外代樹陪著信一和秀子,在「兼六園」拍攝寫真照。滿妹家阿操教郭水生做卷壽司,滿妹極力撮合他們。下村宏的桌上擺著八田與一的〈水力資源勘察報告〉和〈嘉南平原水利灌溉計劃〉,他與山形討論把嘉義廳和台南廳的送水道聯結起來的可行性,並將打狗港命名為高雄。阿部主動向山形呈報荒井行賄之事,山形對阿部所犯的錯誤不予追究。

八田一家人圍坐火爐旁聊天,與一收到前田蕃主邀約。隔日,前田正行在客廳接見與一,言談中與一才得知是秋美向蕃主舉薦了他。秋美和與一一起前往「兼六園」敘舊,秋美向與一邀約,宴請與一和信一夫婦,在「三芳庵」吃頓便飯。

與一、信一兩對夫妻在露天茶座飲茶。秀子看見河野少爺摟著一個藝妓經過,與一順道提起秋美邀大家一起吃飯的事,外代樹對於這個邀約雖然不悅但仍決定接受。此次飯局秋美親自相迎,並不動聲色觀察與一和外代樹間的互動,這才決定放下對與一的感情。而外代樹也感受到秋美的真心祝福。

   難得回鄉,面對母親米村琴子女都不在身旁的感嘆,外代樹傷感無奈,只能安慰母親,希望她能多參加老人會舉辦的活動,父親告訴她不必為他們擔心。

   山形與原田討論著與一的兩個灌溉系統提案,原田希望能和與一當面交換意見。與一回台後,山形希望與一再思考看看,有沒有別的方法,可以在有限的水源條件下,灌溉較大面積的土地。下村長官說他支持這個計劃,要與一不要氣餒。與一對著嘉南平原水道圖沉思,阿部貞壽和藏成信一走過來,與一告訴他們局長的要求,並決定邊吃晚餐邊討論。

阿部前往與一家,告訴與一荒井社長來到自己宿舍意圖行賄一事。與一要貞壽將會面地點安排在總督府招待所。晚餐後,與一藉由三隻茶杯為例,向藏成信一和阿部貞壽解釋『三年輪作給水制』的構想外代樹對業者企圖行賄感到憂心,得知與一絕不貪圖非分之財,方感安心。荒井和與一見面,意圖以金錢來收賣與一,荒井見與一難以說服,只好離去。在會場監聽的山形局長,對與一的操守相當滿意。

   與一、信一和水生在滿妹的菜園裡幫忙整地,閒聊間才知道阿操與水生的戀情,即將開花結果。與一和信一在視察孤兒院後,表示將重新規劃整個院區,神父喬治深表感激。

技監原田貞介向山形局長,民政長官下村宏報告復勘後的結論,提出節省經費的辦法;與一則是提出『三年輪作給水制』,獲得認同,山形要求與一合併兩者,提出計畫修正案。

製糖會社社長們找下村宏陳情,希望中止開發計畫,但下村宏以及山形要助兩人立場堅決。隨後,找上國會議員前往總督府關說,明石元二郎總督為人明理,提議轉知計劃書起草人八田技師,以公聽會的方式,向業者進行說明。明石總督從下村的口中得知與一是一名優秀的技術人才,便表示今後總督府會將首要開發重點擺在高雄港擴建工程,但欠缺足夠財力支援嘉南水利灌溉計畫一事,盼轉告與一保持耐性,勿失去信心。

   傍晚,與一在客廳裡準備公廳會資料文件,接到電話後鬆了一口氣,因為那些製糖業者取消了公聽會議。隨後下村宏和山形要助、八田與一會面,轉述明石總督所提的經費吃緊問題,與一提出就地募款方案以提前實施開發計畫,下村認為此計可行全力支持。晚餐後,外代樹見與一埋首案卷陷入苦思,表示支持與一當他後盾。八田與一帶著藏成信一、阿部貞壽等人南下嘉義廳招開說明會,起先受到製糖會社成員質疑與阻撓,但總算成功說服了當地農民獲得支持。

回到西門町,與一和信一陪著喬治神父在靜修孤兒院視察施工情形。

   與一在嘉南平原發起募款和開發經費分派,初期總算是募得了一百二十萬元。明石總督見到與一呈上來的地方父老請願聯署和捐款,允諾與一將回內地去遊說國會議員,請求國會支持此一計畫,同意內閣提撥預算。

總督明石回到東京,尋求恩師寺內首相支持建設台灣的計畫,寺內不但支持,並期許明石成為有作為的總督明石隨即到國會議員山縣有朋宅邸尋求支持,明石遊說至深夜,直到尿濕褲子終於感動山縣。

   中川曉月提著行李來到西門町與一家門口,聽見屋內笑聲,曉月轉身離去。

   清早,與一和信一正在孤兒院裝配教室裡的電線線路,這才發現曉月是這裡的新老師。

   旅行如願進行,與一一行人悠閒漫步在鹿港九曲巷、龍山寺,又前往阿里山賞櫻,一路遊玩吃遍了台南在地美食。旅行結束,外代樹和秀子帶回一些圖書,交給瑪琪修女,下課時,中川曉月巧遇外代樹,外代樹邀曉月有空到家聊聊。

   明石總督來電報說已爭取到過半數國會議員的支持。工程進行在即,山形局長要與一帶著測量隊準備南下。與一率測量隊前往嘉南平原,展開嘉南大圳的測量及繪圖等勘查事宜。在土木局嘉義出張所會議室,與一提醒大家這裡是流行疾病疫區,需注意避免遭毒蛇和虎頭蜂群攻擊。

隔日與一邀請台中、嘉義、台南等三位廳長前來開會,言談間透露出擔心製糖會社業者會趁機興風作浪、散佈謠言。

   四月上旬某日晚間,中川曉月與陳來成等幾個院童,來到滿妹的菜園。面對外代樹的熱忱,曉月有些羨慕和忌妒。

   嘉南平原某處,八田與一和白木原、貝林兩位技師圍坐在田埂上,討論測繪圖上的灌溉水路,與一給了兩位技師相當的肯定與鼓勵。

   與一寫信告訴外代樹如果要引水至官田水庫集水區,必須以半水成式工法(半水壓土壩工法)來實施,在主流曾文溪一條引水隧道,引水至官佃水庫集水區,經過和幹部討論討論,與一決定將引水隧道這個工程,交給信一和湯本來設計監造。

   四月下旬某日下午,在官佃溪上游,與一中暑暈倒在地。醒來後,他交代信一,此事萬不可讓外代樹知道。但在西門町家中的外代樹似有感應,隔日便前往探班。官佃溪上游某處,測量隊阿部貞壽驚動了一窩虎頭蜂,數十隻虎頭蜂衝出來圍攻,幸得小原的機智,貞壽並無大礙。

   八田與一的工程計劃書終於被總督府認可。但嘉南水利工程推行的土地改革新措施,引發了地主們的疑慮和不滿,他們集結成群,圍堵了台南廳政府大門。枝德二廳長向山形局長告急,山形要與一帶隊下去台南,在台南廳大會議室裡,和地主、製糖業者展開對談。

   臨行前,憂心忡忡的與一,因外代樹的一席話而豁然開朗。他陪同有孕在身的外代樹前往指南宮參拜,一位賣香的老婆婆,告訴外代樹說她是水神轉世。

   經過與一和部屬們的解釋說明,地主們終於明白了嘉南水利工程對改善人民生計的重要性。

五月中旬,外代樹臨盆,與一滿心歡喜的迎接第一個女兒的誕生。隨後,外代樹和秀子在孤兒院門口撿到一名棄嬰,秀子決定將他帶回家領養,信一將男嬰命名為大志。

   八月三十日,總督府的土木局長、台南州長枝德二、嘉義廳長相賀照鄉共同成立「公共埤圳官田溪埤圳組合」,與一以總技師身分參加。同日台南廳前廣場舉行了隆重的「嘉南大圳暨烏山頭水庫動工破土典禮」。

   與一進駐嘉義出張所,首次的工程會議上,他提醒夥伴務必需團結合作,並提出打算遠渡重洋到美國考察水利工程以汲取經驗,並引進大型工程機具。

   嘉義建設本部仮設事務所的會議室裡,八田與一和工程承包商代表進行會議,起初代表們認為大型機械的造價高昂、維修費用不低,而且現階段缺乏操作以及簡易維修人才,但在充分解釋後,承包商代表們接受與一的意見。

   與一向山形要助、下村宏報告,希望能夠帶領部屬前往美國及加拿大等國考察水利工程,順道採購大型土木機械,獲得山形局長、下村總務長官的支持與認同。

   某日上午八田與一在西門町巧遇曉月。外代樹想幫曉月物色對象,與一認同。與一也承諾如果工作進度允許,將出席並主持阿操和郭水生的婚禮。

   嘉義建設本部仮設事務所的會議室裡,與一要求設計師丸尾,新建的員工宿舍需能夠兼容工程人員家眷,此一未有先例的要求,獲得山形要助以及下村宏兩位長官支持。民政長官下村宏看完水庫的設計圖,決定將水庫命名為「珊瑚潭」。

   難得回家的與一跟外代樹說宿舍興建完工時,將搬離西門町,外代樹有些不捨。水生與阿操終於修成正果,在滿妹陪同下,水生前來迎娶阿操,外代樹牽起阿操的手,把她交給水生。

   此時與一和部屬們正在嘉義出張所裡,討論宿舍區工地工程,確保施工品質。

   孤兒院迎接聖誕節到來,大家都為了節日愉快地忙碌著,看到阿操就要當媽媽了,秀子肚子卻遲遲沒有消息,讓外代樹非常擔心。

   信一和與一在書房裡小酌說出想和秀子離婚的想法後,與一既驚訝又生氣,要信一去醫院檢查。次日,醫生說信一的無精蟲症病例非常罕見,使得信一相當沮喪。

   林信義和米雅學成回來,滿妹開門上前擁抱,閒話家常後,林家母子三人就到與一家,和外代樹開心地寒暄。

   傍晚外代樹手牽著正子,背上揹著晃夫,站在院子裡的櫻花樹下。與一從屋裡出來,站在外代樹身後,兩人為了即將搬離西門町而感傷。

   搬家的日子終於來臨,街坊鄰居和孤兒院童,在有樂巷列成兩列人龍,依依不捨的目送與一和信一兩家人。

外代樹介紹貞壽給曉月,信義、米雅學成回來,信義順利取得技師資格,與一請瓦南頭目讓信義與米雅這對有情人完婚。

   工程開始的第二年,次女綾子誕生,與一和信一、白木原民次三人遠赴美國採購機械,還視察了加拿大、墨西哥等地的水庫。

   這天,工人許阿火中暑暈眩,日籍監工本田以為阿火在偷懶,用腳踢阿火胸腹,阿火當場倒地吐血。一旁的台籍工人看不慣,立即將監工本田制伏押到出張所。阿火也被夥伴們抬過來。因與一的交代,在湯本政夫的明快處置下,平息了原本氣憤的工人們,大夥兒給予湯本肯定的掌聲。

   某日下午在某處工地,因一起失竊案,監工吉永勝一和工人蔡木生發生嚴重口角,引來數名工人圍觀。監工吉永勝一和工人蔡木生在數名工人陪同下,來到出張所辦公室。在阿部貞壽的處理下,化解了紛爭。林信義與米雅的幼女出生,與一自美國回台,和外代樹前來探望林信義夫妻。

台南州烏山頭出張所會議廳裡,與一交代著機械操作程序,還必須留意周遭施工人員的安全。與一的叮嚀言猶在耳,十二月六日下午,烏山嶺引水隧道施工時,引發氣爆的重大意外,五十多具罹難者屍體及傷患充斥於隧道工程現場,八田與一掌握狀況,告知大倉組總裁大倉喜八郎。喜八郎則因大倉土木組防災訓練未落實,向八田與一致歉,八田與一不因此推諉責任,反向山形局長自請處分。

   二月上旬,八田與一帶領部屬,會同大倉喜八郎、大倉組技師宮田貞一、監工三宅陽介等人會勘烏山嶺。勘察後,與一和喜八郎決意維持原案,待命復工。

   總務長官賀來佐賀太郎派山形局長南下調查此次意外事件,大倉總裁喜八郎、所長八田與一、監造藏成信一、湯本技師紛紛就本身職務表示負責態度,山形局長瞭解工程決策及施工過程後,要求八田與一提出必要的人事處分建議,八田與一受到事件影響,連日心神不寧無法安睡,所幸夫人外代樹鼓舞和婉言撫慰,給了與一重新站起來的力量。

   烏山頭出張所會議中,八田與一決議工安意外行政處份,受難家屬生活安養費用由各部門平衡支付,未料藏成信一、湯本政夫辭意甚堅,留下辭職書及罹難家屬救助金,一起出走,所幸阿部及時告知與一,始能於番仔田車站勸回即將離開的信一和湯本。

   「屋漏偏逢連夜雨」,東京發生大地震,台灣總督府提撥賑災款回內地,土木局山形局長要求八田所長裁員減工。在外代樹的建議之下,八田與一決定「汰強留弱」,以照顧那些工作能力較差的員工和他們的眷屬。

為了確保被資遣的員工們生活無虞,與一在烏山頭開闢菜園,外代樹和秀子則開辦了裁縫、編織班,以增加員工眷屬的收入。

  一日,阿部貞壽逮到企圖在宿舍行竊的孩童簡大春,信一從隔壁前來關切,方知簡大春的父親簡吉是大倉組員工,因引水隧道氣爆事故受傷後,不良於行,大春的爺爺也中風臥病在床,家中生計無人負擔,才下手行竊。

與一得知此事後協助簡吉向大倉組申請津貼加給,並介紹簡吉至出張所擔任信件收發員。

彰化廳保正廖少康了解引水道工程是為了改善農民生活後,號召村民們協助施工。與一找大圳管理人枝德二討論發動民間募款的可能性,枝德二勸與一稍安勿躁,兩人前去拜訪總督府土木局局長山形要助,詢問工程補助款撥款事宜。山形表示已向長官反應,若無法取得經費補助,他將同意由嘉南大圳組合發行建設公債,自行籌款。

  大正十三年十二月底,山形局長來電表示總督已批准動支預備金,與一趕忙發文告知先前被資遣的員工,大圳工程全面復工。

   待在台北西門町的信義,接獲復工的通知後,興奮不已,迫不及待的和米雅南下,回到工作崗位。

   與一有感於先前因關東大地震導致工程延誤,決定採取三班制的方式日夜趕工。與一同時致力於改善工作環境,除了原先設立的學校、醫院、購物市場之外,更加設了射箭場、游泳池、球場、還有乒乓球及圍棋、象棋、麻將等棋藝,諸多休閒娛樂設施。

因工程難度超出原先預期以及補助款縮減,經過與一向山形局長反應,總督府發佈了嘉南大圳工期延長四年的消息。與一帶領他的團隊,不分晝夜趕工。外代樹一方面心疼與一早出晚歸、工作超時,一方面希望與一能多些時間陪孩子成長。與一允諾外代樹會注意身體並適當調整工作時間。

經過九年工期,桃園大圳於大正十四年五月二十六日落成啟用。與一和幾位幹部受邀出席完工典禮。

   某日傍晚,工人們在大樹下聚賭,被烏山頭出張所巡查帶走。與一得知因自己同意部屬下班後可以喝酒、聚賭,導致他們遭逮捕後,親臨派出所說明,並將工人帶回。

   不幾日,台籍工人和日籍員工們,在藝妓館飲酒時,因隙發生肢體衝突,打架鬧事的兩造人馬都被關進牢房裡。這次派駐所特別謹慎,致電與一說明,與一震怒交代依法拘留,幹部從重處分。派出所所長等人方才見識與一所堅守的原則以及他的賞罰分明。

   與一宿舍院子裡,大夥正在欣賞簡吉和大春父子表演的「布袋戲」。今夜輪到政夫值班,信一帶了些點心給他,並關心他的婚事,政夫對此非常感謝。

   更深夜靜,與一睡熟了。外代樹坐在案前拿著那只與一送給她的人形偶,腦海裡浮現出家鄉的親友,以及她和與一相識相親的過往。

   技師們圍繞著「烏山頭水庫立體水工模型」展開討論。他們對與一提出的自然溢洪道設計與半水成施工法感到相當佩服。針對與一的大壩設計藍圖,山形委請美國的水庫工程署進行專業評估,該署派出專家賈斯汀前來大壩預定地,實地勘察。

   外代樹告訴與一,三哥智證和米村老爺夫人將來台灣探望的消息。與一擔心工程狀況無法抽身,委託信一去基隆港接他們。三哥、米村老爺和夫人抵達基隆港這天,信一到基隆港碼頭接人。八田與一則率領幹部們在濁水溪取水口水門,進行工程驗收。

   與一帶著米村夫妻、智證前往工地參觀,親眼見識與一正在進行中的龐大工程,米村夫妻倆心疼與一及外代樹離鄉背井,工作辛苦,但也肯定與一的努力與成就。

   美國水利署專家賈斯汀來台檢視水庫工程的設計,賈斯汀提出與一在壩堤主體上所採用的『半水成工法』不同於目前所採用的主流工法,同時在已有輸水道閘門的設計之下,壩堤一側另外加闢溢洪道的做法也是前所未聞。

   與一採用土壩的工法不是使用鋼筋混泥土,這也使賈斯汀對壩體的強度感到質疑。雖然與一對這些質疑一一給予回應,但依舊無法消除賈斯汀的疑慮。山形要求與一提出實驗數據較為詳細的報告書,供賈斯汀做為分析研究參考之用。

   大正十四年九月中旬,突如其來的大地震撼動了整個烏山頭工地,在辦公室的八田與一第一時間下達指令,緊急調度醫療器材以及人員,並派人趕往工地現場了解狀況。與一得知林信義也受困在隧道當中,憂心忡忡,他將醫療小組分為兩隊,分別前往烏山嶺隧道工地以及堰堤排水隧道工地進行搶救。與一親自進入隧道與信一會合,救出雙腿受創的林信義以及若干工人。

   山形局長南下瞭解地震對烏山頭工地的影響,自信一的報告當中得知因採用國外最新式的防護板工法,使得地震所造成的損害相對降低,所以未造成重大傷亡,約莫一個月後便能夠修復完成,繼續隧道開挖工程。山形對此感到欣慰,並對與一的深謀遠慮,給予相當高的評價。外代樹建議與一前往廟宇參拜,祈求神明保佑。與一聽從簡吉的意見,和信一前往鹿耳門天后宮參拜,期盼媽祖能夠保佑大圳順利完工。

   昭和元年(1926)三月上旬,堰堤排水隧道部分已經完工,大壩堰堤即將進入施工階段。某日上午,烏山頭出張所會議室裡,與一分配了即將要開始的工作,並敦促大家謹記上一次的工安教訓,以利大圳工程如期完成。

  烏山頭堰堤主工程開工,所方在堰堤工地現場舉行簡單隆盛的開工典禮,山形局長和枝德二先後發言預祝工程順利完成。晚上,與一回到宿舍,向外代樹提及白天典禮,兩人感嘆時間飛逝,所幸一切都已漸入佳境。

  四月下旬,外代樹和與一收到母親過世的電報,兩人於五月上旬趕回日本奔喪。與一自二哥又五郎口中得知三哥智證罹患癌症,所剩日子不多,心情非常低落。但智證對生死已經淡然,反倒勸慰與一要寬心。

  才回台不久,八田與一就接獲三哥過世的消息,接二連三失去親人的打擊讓與一悲慟不已,在外代樹的勸慰下,與一漸漸恢復平靜。

  昭和三年(1928年)六月十七日,烏山嶺下方的引水隧道挖掘貫通。與一特別選在七月一日舉行開通儀式。昭和五年(1930年)二月某日晚間,曉月來訪,言談間與一和外代樹才得知她現在任職於烏山頭小學,與一和外代樹囑她要常來走動。

  昭和五年(1930年)五月十日,烏山頭水庫完工。歷時十年,與一總算是完成了嘉南大圳的水利工程,然而與一並不以此為滿,他設下願景,盼望有朝一日能夠解決資金問題,在曾文溪上游增設水庫,不僅藉此延長烏山頭水庫的壽命,更徹底解決嘉南地區的缺水問題,屆時嘉南地區的稻米將可望一年三獲。

  與一帶著信義來到曾文溪上游北庄,拜訪數年前,眾人探勘旅途中討水喝的那戶農家,親自檢視溝渠完工後,農民的生活是否得到改善。昭和六年,八田與一舉家遷入台北市幸町一目總督府宿舍,並且逐一拜訪了林信義、郭水生夫婦等友人。同年十一月上旬,「台灣水利協會」成立,與一參與了協會的設立工作,並且擔任該協會的幹事直到過世為止,前後十二年。

  昭和二十年五月8日,與一逝世三周年,外代樹帶著次男泰雄,偕同信一夫婦、信義夫婦、赤崛所長、宮地技師長來到與一的墳前祭拜。同年八月16日,日本戰敗,總督安藤利吉宣布放棄台灣以及澎湖列島,即使在兒女的勸說之下,外代樹依舊堅持拒絕離開這塊滿載與一和自己共同回憶的島嶼。

  與一的次男八田泰雄告知林信義母親不願離去的事實,信義在會議裡向嘉南大圳組合理事袁國欽、理事林蘭芽、水庫管理所赤崛信一所長、宮地末彥技師長等人提及此事,眾人認為八田與一居功甚偉,理當讓與一眷屬繼續留在烏山頭,決定以組合名義向官方提出陳情書。

  外代樹鬱鬱寡歡的模樣讓兒女們感到憂心忡忡,昭和­二十年九月1日,外代樹留下遺書,在烏山頭水庫出水口處投水自盡。中川曉月來到與一和外代樹墳前祭拜,此時阿部貞壽也站在遠方,默默的注視著中川曉月。

  扮演八田與一和米村外代樹的兩個演員,偕同八田與一當年的部屬中川外司先生(現為日本八田與一之友會會長)漫步在烏山頭水庫大壩上,閒聊談論八田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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