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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兩個她
2008/08/09 17:03:36瀏覽433|回應0|推薦4

情似遊絲, 人如飛絮。

淚珠閣定空相覷。 一溪煙柳萬絲垂,

無因繫得蘭舟住。 雁過斜陽,

草迷煙渚。 如今已是愁無數。

明朝且做莫思量, 如何過得今宵去。

                      周紫芝‧踏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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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著你睡覺,讓我好安心。什麼時候,我變成她的抱枕,在她輕柔的呼吸中離去。

  在我跟她的協議下,她必須九點半就上床睡覺;沉穩進入夢鄉後,我會稍微留下跟她的父母討論今天活動的狀況及明天的行程。

  她離開後我常常到她家走動,貪圖殘餘的暖香,讓斑駁的記憶重新上漆,更重要的是,收取她來自異域的消息。

  不同的信籤,不同的日子,時間慢慢流動,我幾乎已經習慣這樣的對話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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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值得被人捧在掌心呵護, 如同我想一輩子握住她的手不放開。

  細數著她的呼吸聲,她的睡顏依然令我著迷,拉攏涼被,輕道一聲晚安,退出房門,她的父母早已靜候多時。

  那晚的談話,就是她即將離開的一切安排,他們說這絕對不是在玩弄我的感情。

  用不著說,這我當然知道,她的夢想很單純很偉大,用提琴演出生命,用漸進的音符表達感情,她要讓全世界聽見,也要讓一個等待的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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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她的回答,我只是一笑。心裡暗想,怎麼有人單純到這麼天真。

  妳看妳嘴邊都沾上芝麻了。一邊說,一邊拿起衛生紙,小心翼翼的自替她拭去。

  結了帳,走出店門,我依然緊握住她,就怕一個不留神我就會失去她。

  妳家在哪?我側過頭問她。

  下次可以再帶我出來玩嗎?

  挑起眉看向她,卻發現她低頭咬著下唇。這模樣好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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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二十五日,剛好是二十四節氣中的小雪,是她的生日。

 

  今天,特地去買了一本畫集。因為有一張畫中女子,長的很像她。於是狠下心,買了那本畫集。因為以前都有人為了美女一笑,而亂放烽火,最後搞到國家敗亡。現在,我為了她的一個笑容,花了一些錢,應該便宜許多了。

 

  踏進病房時,她還在睡覺,她的睡容是那樣的恬靜,我忍不住用手去碰觸她的臉,我怕驚醒她。慢慢地觸著她的眉眼,慢慢地滑過她的臉頰,最後我的手指停在她臉上的那隻蝴蝶上。

 

  想著醫生告訴我她今天又做了多少檢查,但目光停留在她那蒼白的嘴唇上,她的唇微微上彎,似乎帶著一抹淺笑,我在一旁猜想,她是夢到什麼有趣的事嗎?

 

  此時,她睜開眼睛。

 

  我收回停留在她蝴蝶上的手,她看到我在她面前一點也沒有被嚇到感覺。反而像是在等我似的。

  就知道你今天會來。在說話同時,她臉上依舊帶著那抹淺笑。

 

  為什麼妳會知道?我先把她的床頭調高,並拉了張椅子在她面前坐下。

 

  突然間她嘟起小嘴,你又淋雨了。

  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這一身不算乾的衣服。

  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好嗎?握住她的手,呵口氣,這是認識她後養成的習慣之一。

  你每次都說這樣。說完,她咬著下唇。

( 創作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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