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二十多年的盧盈良導演,回到農業鄉鎮,他的故鄉,回家找尋自己,也為了解開心結,和家人父母、兄姐展開一段紀錄片拍攝的旅程。
#真的有神明嗎?神明咁有保庇咱叨?
舉香虔誠地侍奉民間信仰的神明上帝公,導演的哥哥,在小時候某天與父親在神明廳靜坐時,察覺到了神明的存在,為了證明所言不假,神明指示獎卷開牌的號碼,數字分毫不差,對於兒子報明牌的事情讓父親覺得:『要窮困,很困難了!』殊不知這正是一個負面循環的開始。
離家的阿良導演,想起家的記憶,除了一堆父親的賭債之外,還有神明,離家時時常害怕接到家裡電話,因為賭博成癮的父親似乎沒意識到自己是拖垮這個家庭的元兇,大哥事業不順,賣鳳梨、種番茄,都在搖擺風浪裡中,母親長年的思念,和幫忙哥哥的想法,促使這一次紀錄片的拍攝。
看似家庭日常的紀錄,但卻是每個渴望家庭溫暖,卻又被家庭深深傷害過之人,所能體悟的,有句話說:『家 是 你 永 遠 的 避 風 港 』,這句話可能是對的,又或者可能是錯的,或許家永遠都是推你出外的『 氾 濫 河 川 』,沒有穩固的根基,容易沖垮人身心的那種兇水猛獸。
哥哥因為兒時的開竅,使他成為了一名 與神明溝通之代言人,不乏有問事之人,透過導演哥哥,與神明溝通,取得發展事業的方向指引,諷刺的是,導演哥哥卻沒辦法問神明為什麼自己事業不成?為什麼父親的賭癮無法解除?
視角置換到母親身上,大半輩子為錢愁,為了丈夫的債務,背著孩子也要到工地煮飯工作,做到手都有斷掉的危險性,還是無法改變家裡的氛圍,陪伴她的除了那些債務,大兒子的不順利,小兒子的離家出走,還有神明廳的那些侍奉的神明,朝夕相處的『 神像 』或許比較像她的家人。
筆者在影廳看著看著,不免想到筆者自己,父執輩之間的金錢糾葛,最後樹倒猢孫散。維繫這個家庭的神,像是一條無形的線,緊緊的把這家人圈在一起,在鏡頭前沒有刻意的上演溫馨情誼,反而透過對白,以及電話錄音,將家人之間的那個愛與礙表露無遺。
筆者覺得『 回家 』找回部分的自己這件事,到底是一件快樂或者是憤怒?逝去的都無法返回改變,只能回首修好傷口,再繼續往前!!又或者它便原地不動的在那裡,如鯁在咽喉的刺,使人不悅,偶爾刺痛。導演歷經家人的聚首、離合與死別,重新感受了何謂家,以及神的所在,沒有很多大場面,但是微小的日常生活片段足以讓人感受到以自己出發的生命經驗,交互在導演的故事裡。
片中,導演的姪子再看見自己爸爸在務農時,小番茄心血泡湯時,執意要父親問問神明到底怎麼辦?之際,更讓整部紀錄片的精髓被帶到觀眾面前,究竟神明是否有庇佑這個家?
要是你?你會怎麼看待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