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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上擎天
2006/12/29 14:12:19瀏覽261|回應0|推薦19

  在一向陰濕冬季的清晨讓陽光喚醒,沒比這樣的和煦更讓心情百般舒暢,最近工作上一連串糟事的霉運也會掃除而盡才對,推開窗讓溫暖的氣息入室,吸了口略帶冷冽的空氣,期盼和Anne今日的擎天崗之行。在令人感到恐懼的大地震之後卻有如此的好天候,還真的凡事由天不由人,或許如super老大說的我「重」心比較穩啦!竟然錯失了天搖地動的恐懼歷程,在接到許多問安的訊息才得知,原來又面臨一次有如「921」的地震。

  因為想趕綁「隨香瓶」交給Ruya而讓Anne空等三十分鐘,相當過意不去,一路直奔陽明山沿途經過「洞天」,不免又將那天的情景對著Anne描述了一遍,應該能讓Anne如是想像未曾謀面的super老大和大嫂,其實彼此文字往返交流許久日子,我倆一律總結兄嫂二人皆是善良慷慨之人(該不會一個吃了人家的肉丸,一個拿了人家的肉乾手短兼嘴軟吧!哈!),只是常想好友們禮數誠意到家,自己又能有多少程度去回應?廣結善緣的確需要掂一下個人的斤兩。

  愛山成癡的Anne三不五十趁公務之便或假日走走小百岳,我倒是挺欣羨的,沒想到她最崇尚的竟是遊玩達人-Mandy,雖然正在上坡氣喘吁吁地還是得告訴她:「這可是要有條件的。」她也早就覺悟一切都要等小蘿蔔頭們長大再追求,人生有時跟爬山沒兩樣,都是一個階段一個階段的往前行,過程中的勞苦總在登頂回頭看之際忘了一乾二淨,養育孩子不也如此?當孩子「離手腳」了卻希望能有幾時也一起散散心,Anne正處於孩子成長時期的煩累中,無從體會我已經開始在適應孩子成長後空窗期的到來。

  非假日的陽明山人車不多便顯得清幽,我沒正式的「山齡」但是有蒞臨過幾座大山的經驗,擎天崗的步道相較之下趨向健行,圓墩墩的我看起來是標準的都會「飼料雞」,走在Anne前面是因為路小不適合並行,而不是體力比較好,既然來了就一定要登高看盡無限風景才行,每次爬山時總無端激起一股不願放棄的信念勇往直前。會累嗎?肯定的!好久沒出外走踏哪有能耐輕鬆自得,歐巴桑想逞強也有限囉!

  沿途看見牛糞親切莫名(還新鮮的哩!),有趣的是全拉在步道兩側不影響人行走,這些牛隻難道集訓過?Anne說著有一回和女兒上擎天崗與牛偶遇,十分新鮮且興奮,我心裡其實百般不願意跟牛相逢,因為小時候看過水牛撒野威力驚人,畢竟畜生的野性非人類可以防範。記得外婆曾說:「不讀冊沒路用,大漢只能去撿牛糞!」這是一句激勵小孩要用功的話,過去牛糞是不用花錢的最佳燃料,比喻人一旦連吃飯用的材薪都買不起就很沒本事,將來過著給人「看無」低尊嚴的生活,不過啊!曾幾何時隨光陰變遷的現代是連牛糞都沒得撿呢!不卯起勁來努力行嗎?

  約莫四十分鐘我們終到遍地綠草如茵的擎天崗頂,有些累卻不至於過度疲乏,攤坐在草地上引頸翹首依然訝異自己能登上這高頂,雖然青春不再不過寶刀尚未稱老,依山忘憂、傍水釋愁,大自然給予心靈滲入寧靜並且神秘的能量,不可言喻的舒坦只有親近者才得體驗,眼前的七星山狀似陡峭雲霧交相纏繞,迷夢般招喚似的內心於是開始蠢蠢欲動,不待我開口Anne已經開始相約了,不敢說攜手征服山岳,該形容同入寶山滿載而歸。

  晴空下任何人都顯得亮麗,擎天崗上的我們更是神采奕奕,緩步下山走回停車處,Anne送我到士林後彼此微笑說再見,短短三四個鐘頭草山行歸返,獨自走在熱鬧的街頭,耳際忽然回盪起少年時期常唱的一首民歌「山旅歸來」,旋律從未忘記,那曾經是上台比賽的自選曲:

  當天空飄下晴雨/我走出一方斗室/踏上小路/獨自漫步

  我面對無語長空/靜靜聆聽那山風/像在耳畔/如歌一般

  讓思緒隨白雲/飛去山間來去悠悠

  直到夕陽落下的黃昏後

  人說這就是浪漫/我也嚮往這浪漫/但不渴求/但不多有

  走出這一片寧靜/踏上來時的小路/終需回去/回塵世裡

  就這樣/我回到那方生活的斗室裡

  心中充滿生命的勇氣

  (曲:簡維政 詞:施碧梧)

  Dear Anne不知妳的感受是否與我皆同?就像曲中詞意一樣,簡單的情境卻能引起深切體悟,在生活中「用心」則平添愉悅的色彩對吧?


Rosa  2006/12/29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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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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