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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7/12 18:47:08瀏覽605|回應0|推薦28 | |
【醫生的故事】 A的父母擁有著救世主的偉大情操,人工授孕三次,終於喜獲一子。 A在高一時認識的女友,選擇了牙醫系,因為她認為要給別人的第一印象,不僅僅是要有滿腹經綸,而這些道理是要經過喉嚨穿越牙齒的張合才能產生繞樑的音調;或者將多年苦讀的學問,化成空氣分子,良性的傳染給他人。 A,自認為不是救世主的後繼者,時代在變遷,出生的嬰兒不見得個個純潔。他太了解了,因為在勵志要念醫科時就已經搜集過多的資料,因此A不想用頭腦思考下半身,更不想解決只用下半身思考所造成的問題。 A和女友分手了,因為他總是鬥不過女友的32顆牙齒,她的牙齒顆顆整齊、透白,活脫脫的像是雕塑品,這麼美的牙齒,在一張一合之間,吞吐的全都是自認為的「道理」和「原則」,好似生活中不能有一絲偷懶和三言、四言的玩笑話。 A下定決心選擇了眼科。為什麼?眼科不像婦產科醫師,碰到求子心切的家庭,因為A造就了一個小生命就可以拿一個紅包;也不會像洗牙的時候,一次健保卡洗四分之一的牙,很賺。A,其實不多話,他喜歡探索,從人的眼睛裡探索世界的語言。記得小時候,母親摯起他的小手,用嘴巴發聲,用眼睛定定的看著A時,他感覺聲音來自母親的眼睛,而非振動的聲帶。橫豎都是「醫生」,在不違反父母的願望之下,他勉強找了一個理由:當眼科醫師也可以救人,少幾個盲人就少幾分担憂,他可以多造福有眼疾的病人,讓他們永遠不會失去光亮。 A往往想避免看女病患,可是優雅的眼神卻吸引著病人甲,然後介紹給病乙……,女病患居多,讓其他男醫師嫉妒。 「來,把下巴靠在架子上,靠近一點,眼睛不要眨,放輕鬆,幾秒鐘就好了。」這個CASE,A足足用了將近一小時的時間看診。最後,他遞了一張面紙給她擦眼淚;從此之後,A下定決心回到學校重念耳鼻喉科,他依然是個小救世主,只是方法不同,他教病患如何將胸中的一口痰暢快的吐出來。 改變A的故事是這樣的:她認識了一位俊俏有明眸且又說甜言蜜語時從來不會咬到舌頭的男仕,卻沒想到外表誘使兩人都只用下半身思考。結局是小婦產科診所裡多了一具不成型的胚胎,她幾夜沒睡好,眼壓過高,可能會得青光眼的危險,在她的眼神裡暗藏著幾十萬伏特的歉意。 就診的一小時裡,A被觸及後,好奇的問了病因。幾天之後,A的眼科診間門口貼上「醫師進修耳鼻喉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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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