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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9/29 14:20:13瀏覽279|回應0|推薦0 | |
五、杉之音
月子不該偷偷地送塊石子來的 緩步踏著泥濘的碎石子路,拐到坡這邊的一幢兩層高的木屋前 一把劈竹子的柴刀,安靜的放在石階上 月子的弟弟正在階前打理著大衣,準備到車站去
較近斜坡這邊地面上的雪已經溶了 透明的雪水順著地上斑駁的石屑間隙 窸窣吵雜的流竄著 傳入冰涼潮溼的空氣中 一大片杉林間的霧氣還在樹枝間徘迴瀰漫 杉林裡是一團墨綠雜著白茫的沈靜感覺 走過了這個坡,一條不很高的稜線亙在前面 坡的那邊順著一個緩緩的斜降 點綴著一個小水瀑 向著小水瀑扔著石子 表情只是一片茫然 突然覺得自己與月子的這一小段距離永遠地跨不過去! 一步也跨不出去! 在高大的鐵泠杉的呵護下,溪裡繁多的碎石又算什麼呢 滿溪床的碎石不都是由坡上每一棵泠杉身邊沖下去的 失敗者嗎? 這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偷竊 那種心虛而緊張卻又刺激的收縮感覺在胸口上擴散著 好像胸懷了一切不應屬於自己的意外之喜 擁有親近月子一切無瑕的機會是多麼無上的精神滿足 雅川的胸起伏地想著 先是凝視了它一下,然後又用力地將石子向水瀑扔去 讓小水瀑細柔地吞沒這個黑點 剛才失態了呢,真不好意思! 請原諒 好嗎? 雅川從沉思中醒了過來。啊! 不! 是我不該不出一點聲響的 不過剛才實在看妳看得出神了呢! 妳的身影和這些山中霧冷陪襯下的冷杉 讓我產生了一股胸口的鬱悶 你向來就是會哄我! 說著就要往水瀑走去 月子低著頭,似乎犯了忌似的說著: 剛才拆散了好幾對杉下的石頭呢! 我們去找回它們好嗎? 雅川心裡想著 那段距離在心中沈澱下來 令雅川憶起每晚每晚水滴聲下的那股夢魘 夜裡四處亂舞著雪花 雅川摸索著來到水瀑旁的一棵幼杉一旁 把青雨石就靠著幼小的樹幹邊 往下用力地座了一座 擠出了個凹來 再把縫隙用針葉填滿,讓石頭就此伴著幼杉
過了這個山頭,就是那邊的世界了 雅川感覺到這個美和夢魘一般循環不止的幻境 正在逐漸清醒 天色亮時,窗外己無任何杉樹 啊! 雅川先生! 假渡完了嗎? 又要回到那個惹人厭的環境裡去了嗎? 你知道村裡的月子小姐吧! 聽她弟弟說,這幾天人都變了個樣的失眠得厲害著 真教長輩們擔心咧! 說著,列車長親自地點了一盞茨城茶 端給雅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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