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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9/29 14:07:55瀏覽421|回應0|推薦0 | |
THE RECURRENCE
11月23日 我明白妳是如何地冷冷對待我的熱切 一貫地 在我擁妳入懷的情感上 投下妳與老同學對我的輕視 以遭到咀咒的寒意 侵蝕我那股對妳無悔的心情 剝除我對人們信任的善意 但我已迷戀太久 忘了沒有迷戀的生活是什麼 我幫蟑螂和自己拍了合照 而且發現這張合影早已被橫置在窗台旁邊,一模一樣, 但積滿灰塵 在不太明亮的街光下 老舊相片中的我,睜著深遽湛藍的眼珠 對我訴說我心中的未解和無奈 把合照重疊地輕靠在原有的那張合影上 原來的合影下,早已疊著六張相同的照片 我對著老友和陌生人苦笑了一陣 在窗外灰冷的光線下,他們沒有影子 死神留下他們來等待我 這是我的宿命 女孩 ! 我走了 ! 正如我過去七次所做的決定一樣 對妳的戀,並沒有逐漸褪去,一如以往 我是個絕頂聰明的人 面對妳的離去 面對老同學冷冷的嘲笑 我想對妳最體貼的做法,就是如此 我希望自己是隻充滿智慧的蟑螂 點上咒火,被自己身上的油炸死 讓我對得起哥哥和父母交予我的使命 讓我不用背上比蟑螂低俗的罪名 讓我遠離人性的虛偽 讓我唾棄隨著情慾變形的良心 讓我無需以昇華來欺騙內心的壓抑 太陽升,太陽落,月亮升,月亮落 繁星升,繁星落,人升,人落 我生,我落 老友又點了一隻煙斗,遞了過來 煙火升,煙火落 我的升,他的落 在我扣下板機之後 頸子突然地承受了一股向後拉扯的震盪 熱熱地再反作用地讓我的額頭 頹喪而無所牽引地扣在窗台上 在窗台上原已黑得漆亮的暗紅血漬上,再塗上第七層鮮紅 我的目光始終地看著窗外 煙斗斜斜地從我手中鬆脫 洩出來的煙灰,燻著窗台上的那張相片 我最滿意的那張作品 她在相片中側著45°的臉旁,光線聚集在稜線上 在睫毛上還有幾點光暈 她很復古的表情,從相片中很慵懶地看著我斜倚窗台上 那雙已無生氣卻始終未曾閉上的眼 煙灰在全滅之前,燻黃了相片的邊緣,燙起了幾個氣泡 老友以他乾枯的手,把相片裝在一付桃木相框裡 我心中放不下的是妳 我已熟悉但在這個空間裡卻又完全陌生的妳 我會再回來的 正如我無止境的過去一般 這是個無法超脫的牽掛與咀咒 一種輪迴 該走了 老友和陌生人微笑地看著我 我眼裡的畫面,嘎然而止 就像拔了插頭一樣 1992.02.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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