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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7/07 11:16:08瀏覽5379|回應2|推薦26 | |
張愛玲本名張煐,於1920年9月30日[1][2](農曆八月十九日)出生在上 海公共租界西區的麥根路313號(今靜安區康定東路87弄,臨近蘇州河 ,周邊整個街區是鴻章紡織染廠)的一幢建於清末的仿西式豪宅中。張 愛玲的家世顯赫,祖父張佩綸(1848-1903年)是清末名臣,河北豐潤人 ;祖母李菊耦(1866-1916年)是晚清洋務派領袖、朝廷重臣李鴻章的 長女。父親張志沂(1896——1953)是典型的遺少,母親黃素瓊(1893 -1957年)則是長江水師提督黃翼升的孫女,較為歐化[3]。張愛玲只有一 個弟弟張子靜(1921年12月11日-1997年10月12日),聖約翰大學畢業後 先任職於銀行,後來擔任上海郊區中學英文教師。[摘自維基] 張愛玲作品是中文系必讀作品,更是喜歡文學或寫小說者 的最佳學習對象。 她不但家世好,作品更橫跨外文, 小說,散文,影劇, 是中國近代最著名的作家。 張愛玲的散文風格探討 「摘自聯合報藝文版」 ,是張愛玲少年時代的壓卷之作。文中告白了自己的「 怪」與「才」,坦承與世界溝通不良的狀態。宋明煒《浮 世的悲哀-張愛玲傳》認為這是張愛玲「與世隔膜」、 「與眾不同」、「自我封閉」心理特徵的定型,標誌了其心 靈世界的漸趨成熟。<天才夢>一文處處顯露大家手筆。 她和諧的融入了鮮明的人格特質與獨特的審美語言,當我 們讀到那金聲玉振的收束- 「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虱子」,即可確知僅僅十 九歲的張愛玲已然洞察了人世,而提前準備好悲觀的人生 態度,以迎接她未來的創作與生命。<天才夢>之後,張 愛玲為了練習英文,有三年時間沒有用中文創作,然而到 了一九四三年再度執筆之時,卻已躍升為紅極一時的作 家了。 創作階段,這期間,張愛玲發表的散文多收錄再散文集 《流言》中,《流言》不但佔了其散文總數的五成之強, 而且幾乎囊括了所有具代表性的篇章,可說是她創作力最 旺盛的歲月。與<天才夢>相較,這時期融入了急於成名 的動機與正處於創作生命顛峰的能量,因此作品出現了極 大變化。 體」風格。 「夏天的日子」比喻成「雪亮,絕細的一根線,燒得要斷 了」(《流言.詩與胡說》),而「彈詞」的「每『嗯』 一下,把頭搖一搖,像是咬著人的肉不放似的」 (《流言.談音樂》),她也生動地將演員羅蘭的聲音喻 為「微風振簫」(《對照記-看老照相簿,羅蘭觀感》) ,說香港大學的佛朗士教授「抽煙抽得像煙囪」(《流言 .燼餘錄》);警語則如「直到十六七歲我沒有單獨到店 裡買過東西,沒有習慣,也就沒有慾望」(《流言.童言無忌》 ),「為什麼我三句離不了京戲呢?因為我對於京戲是個感 到濃厚興趣的外行。對於人生,誰都是個一知半解的外行 罷?」(《流言.洋人看京戲及其他》),「同行相妒, 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何況都是女人-所有的女人都是同 行」(《餘韻.我看蘇青》)-這些富於想像、趣味、 機智的比喻與警句俯拾即是,在一九四三到一九四五年 的作品中密集出現,可說是 張愛玲「上海時期」散文的一個標記。 思的哲理篇章,有時動輒萬言,有時短僅百字,無不舒 展自如,從容大度。 詩意的讚美城市中的形形色色,發脾氣的水龍頭、街頭 的喧聲、開電梯的老伯、適合逃世與愛管閒事的街坊…, 這些細膩的世界生活切片,充分表露她對人生安穩一 面的眷戀。其餘如<道路以目><夜營的喇叭>、< 有女同車>、<氣短情長及其他>等展示人情物趣的 篇章,無不是以敏銳的藝術感覺捕捉到的 生活感悟,從而直接反映了張愛玲的人格與品味。 論張愛玲的小說>一文的批評,張愛玲一方面極力為 中途腰斬的<連環套>辯護,一方面也詳細宣告了她的 文學觀與人生觀,「我是喜歡悲壯,更喜歡蒼涼」, 因此「我喜歡參差的對照的寫法,因為它是較近事實的」 ,這是張愛玲的蒼涼美學,其中有對文學與人生獨特的 理解與追求。此外,<寫什麼>、<談女人>、<造人> 、<我看蘇青>、<談跳舞>、<談畫>等,也是這一類 以表達思想意識為主的篇什,說理性極強。 、<存稿>等自傳色彩濃厚,記錄自己的成長經驗,彷彿 是內向的「私語」;而最初以英文發表的<中國人的宗教> <更衣記>、<洋人看京戲及其他>等則比較超脫,有較 多外向的「張看」性質。此外,<說胡蘿蔔>、<雨傘下> 、<秘密>、<丈人的心>、<吉利>等短小的隨筆似又 自成一個族群。 輕鬆隨意之餘,可以看出作者的自在與幽默。 ,寫成了兩篇小說與散文結合的產物-小說體散文,一篇 是<《傳奇》再版的話>,一篇是<散戲>,都有故事鋪 陳,明顯的向小說領域靠攏。此外,《流言》中<愛>一 文,於散文的素質之外,也帶有相當的小說成分。有點類 似現今副刊中「極短篇」,短短268字,情節曲折,意 象飽滿,是成功的作品。 翻成中文的有<借銀燈>、<銀宮就學記>兩篇,都是 藉由電影闡發理念的作品。 哲理、記敘兼勝,並且向電影與小說吸取了營養,顯示 出她獨有的機智與經智慧浸潤的光彩。 特徵已然成熟,因此不復見<天才夢>中浮面的喜悅, 而深化為「鬱鬱蒼蒼的身世之感」(《餘韻.我看蘇青》 ),面對生命的殘缺,面對不斷崩壞的時代,「身世 之感」讓她站在世局一角,彷彿一名已臻超脫之境的文 士,以卓絕的智慧與冷眼看透人生蒼涼的底子,說著 「總之,生命是殘酷的。看到我們縮小又縮小的、怯怯 的願望,我總覺得有無限的慘傷」(《餘韻.我看蘇青》) ;然而此時的張愛玲到底年輕,到底是個世俗份子,對現 實生活還是充滿了眷戀與好奇,她隨時能在髒亂與憂傷 之中發現細微的愉悅,於是在字裡行間,我們又可以輕 易地看見她此時風發的生命力與或喜悅或憂傷或驚奇 或傷感的敘述。這是既入於其中、又出於其外的寫作 情態,張愛玲在進退之間取得了精緻的平衡 一起步就站上了顛峰,然而令人欷噓的是,兩年的 「上海時期」過於短暫,隨著抗戰的勝利,張愛玲馬上 就走進了近乎擱筆的「美國時期」。 翻了當年字眼鏗鏘、色彩鮮艷、意象繁富的手法,而改 以淳淨無華的文辭,因而呈現出一種毫無修飾的素樸 之風。如(草爐餅)全文平白直敘,隨意拈來,雲淡風清。 在佈局上,也同樣具有信手信口、不見章法的特色, 余斌《張愛玲傳》說:「她的後期散文則真正是『信 手信口』之作了,無所謂起,也無所謂結 ,『虎頭』『豹尾』皆不見,起承轉合,無跡可求, 唯有平實的敘述。」 文字與佈局的散漫、淡化,正反映出張愛玲中晚年心 境的淡泊,和《流言》相較,這時期的作品已經是另 一番手眼了。 要特徵。最明顯的就是序跋文章大量出現,以「序」、 「跋」、「譯後記」、「譯者識」、「前言」等為篇名 者,就有十三篇,一概是為新作出版而寫;另外兩篇<羊 毛出在羊身上-談<色,戒>>與<關於《笑聲淚痕》> ,具有「動筆澄清」的動機,也是作品的補述文字;又最 長的<談看書>、<談看書後記>類似讀書筆記,《對照 記-看老照相簿》屬於相片題識,<致胡適>算 是書信,<笑紋>與<四十而不惑>是刊物賀稿,< 《西風》是得獎感言,其他如<「嗄?」>、<談吃與 畫餅充飢>、<對現代中文的一點小意見>則略帶有學 術考據的筆調。一方面也許是受到長年沈浸於考據《紅樓 夢》與註譯《海上花》的影響,使她的散文彷彿學者的手 札,另一方面,她在行文中一一扣除了情緒與感覺,幾乎 呈露出「無我」的狀態,即使是提到自己,也是提到從前 的自己,如<憶《西風》>,盡是懷舊文字,雖然作品的 發表希望能與讀者保持聯絡,然而實質上卻依然是一種避 世的表現,顯然,我們已不能復見《流言》中那活在當下 而具有充沛的悲愁喜樂能力的張愛玲了。 泊心境的左右,因此文字平淡素樸。也許,這正是她始終 汲汲追求的「平淡而近自然」的風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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