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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鬼傳說~中~(都市言情短篇)
2012/09/27 22:12:32瀏覽159|回應0|推薦2

一棟二十幾層樓的辦公大樓,這裡是K市政府的行政大樓,17層正是K市調查局分部。

十幾坪大小的私人辦公室,以一個高級督察的確有點過大了,如果正常警察系統也得局長級以上,才可能有這麼大的辦公空間。

「試試看我們調查局的咖啡,這是去年去古巴出差時買的。」梁友信端了杯咖啡,遞到了夏天面前。

「操!跟貓尿一樣難喝,老子寧願回去喝我的大紅袍。」夏天抿了一口,隨即吐了出來。

「呵呵呵,那有機會我到府上去試試。」梁友信也不生氣,笑笑的說道。

「好了,廢話少說!老子一秒中幾十萬上下。約我來這,總不是來喝這什麼貓尿的吧?」夏天從身上抽出一包大衛杜夫,自個的點起菸來。

「夏天,38歲,出生地不詳,是K市最大犯罪組織“鬼道盟”的首腦,18歲之前的情報像白紙一樣,甚至可以說你就像憑空出現在K市,真的崛起是20年前,你一個18歲的小伙子挑翻碼頭108個苦力工。其原因是你賣盜版A片,你騙那些苦力工說是步兵片,可是卻是騎兵片,雙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梁友信像作簡報般的說出這些夏天的資料。

《註:騎兵片、步兵片,意旨愛情動作片的馬賽克,有馬無馬聽不懂嗎?詳情請問B老大。》

「操!你叫我來就是要告訴我,你查到我哪些資料嗎?要不要去查查昨晚老子上了哪些妞?」夏天一臉不屑的說道。

「昨晚……嗯,你跟那一對新出道的雙胞胎美女歌唱團體,在金鉑鎵酒店中,你專屬的總統套房度過一晚,嗯!我想跟雙胞胎雙飛的滋味,應該平常人沒機會嚐到。嘿嘿嘿……」梁友信輕撫那稍有鬍渣的下巴,腦中似乎出現不少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靠!馬的,你是有裝針孔不成?」夏天臉上出現一絲怒意,但不是氣梁友信的言語,而是他能這麼了解自己的行蹤,難道自己身旁有臥底不成。

不行!一定要徹底的查查身邊人員的底細。當夏天心中腹悱著該怎麼抓出內鬼時,梁友信又說出讓他更震驚的事情。

「夏天,本來是個小乞丐,五歲的時候,被人稱雄爺的孫國雄上將,從路上撿回來領養。然後安排進去稱為“赤鬼”的特種部隊受訓,赤鬼這部隊在國軍中並無歸列正式番號,但卻真實的存在,或者說曾經存在過……」說到這梁友信眼中閃過一絲的黯然。

夏天聽道雄爺這名字,腦海中浮現出那兩賓斑白一身將軍戎裝的老人,雖然印象中的老人臉上盡是剛毅的表情,卻在前者心中湧現一股久違的溫暖。

但聽到赤鬼的時候,夏天先是一喜的微笑,隨即整個人陰沉了下來。那個微笑僅閃過一剎那,沒錯!只有不到一秒的短暫,但足夠讓梁友信察覺了。

「說吧!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還有從哪知道的?」夏天的語氣相當寒冷,似乎整個辦公室的氣氛頓時下降了好幾度。

此時夏天心中出現了一絲殺意,他不明白為何眼前的年輕人會對他的一切如此清楚,就連那被隱藏在心中最深處的秘密也都被攤開在陽光下,如果眼前的年輕人不能給他滿意的回答,他不介意在調查局的地頭,幹掉一個調查局的高級督察。

21年前,沒錯!你正值17歲,卻已經是赤鬼裡面的第一把好手,赤鬼當時接到一個S級的秘密任務,就是深入印緬邊境摧毀東南亞最大毒梟“察猜”的毒品田,然後將之暗殺,赤鬼傾巢而出,你這個第一把好手,理所當然的也在其中。」

夏天目光如炬,腦海中浮現在哪樹葉遮蔽不見天日的熱帶叢林中,四面八方不斷傳來的槍響砲聲,顯示出他們已經被重重包圍,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不斷的在他身旁倒下。絕望、憤怒、恐懼、傷心已經無法分辨的心情,如附骨之蛆的深深刻劃在塵封回憶之中。

「最後破壞毒品田的任務成功了,但卻沒辦法將察猜殺掉,因為參與此任務的赤鬼48人,已經陣亡47人,赤鬼這名字就如同沒存在過一樣,也消失在這世上。赤鬼最後存活下來的人就是你,夏天。這就是你即使脫離國軍、離開雄爺、當上黑道大哥,也堅決不跟毒品沾上邊的原因。」梁友信清澈無暇的目光盯著夏天,彷彿要看穿後者內心深處般的盯著。

「沒錯,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這些過去就如同我背上的赤鬼刺青一樣真實,但你還沒回答完我的問題,我想你也知道如果我得不到滿意的回答,我會毫不猶豫的在這」夏天語氣中充斥著漫天的殺意,尤其最後的三個字。

不愧是生死之間徘迴過的人,這種強烈威脅的震攝力,讓梁友信頓了一下,不過隨即緩緩的笑道:「據說赤鬼部隊都會用混合著鴿血的特殊染劑,在身上刻畫著栩栩如生的鬼頭刺青,這種刺青在平常是不會顯現,只有在激動情緒或者劇烈運動才會浮現,這應該也是真的吧!」

夏天淡笑著點點頭,但眼中殺意依舊。

「其實我不是你的敵人,我會知道這麼多是因為我跟你有差不多的遭遇,雄爺也是我的養父。只是我沒機會加入赤鬼,而是接受正常的教育進到調查局,照某種層面來說,我還得叫你一聲哥哥。」

「雄爺...是你的養父…那雄爺現在呢?我二十年前跟他道別之後,就沒再見過他了。」夏天沒有多理會這突然出現的弟弟。

「雄爺,上個月過世了,外界並無人報導,畢竟雄爺的身分特殊,有著太多國家的機密,雖然沒有蓋旗儀式,但還是秘密的將骨灰跟先烈們放進忠烈祠,對於這種結束方式,雄爺心中早已坦然接受。」

「雄爺」夏天緊握著拳頭,知道這消息內心的激動久久無法平復。

「夏天,即使你當年為了同袍的犧牲,斷然離開雄爺,雄爺卻來是沒放棄過你,這些年還是默默的注意你的一舉一動,暗中的幫忙你拔除不少危機,不然你覺得你的黑道大哥之路這麼平順是為什麼?而我會來找你也是雄爺臨終前給我的最後指示。」

「指示?」夏天愣了愣。

「是的!雄爺要我跟你說八個字,察猜來到,小心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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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中型豪華遊艇緩緩的行駛在K市港口外海,主廳中男男女女三五群聚的談話,或者兩兩環抱在舞池中,隨著音樂旋律起舞。

如果有八卦周刊的記者,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裡的男性不是某某公司的社長,不然就是某某育樂場所的老闆,這些人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鬼道盟的幹部身分;而女性不是模特兒,就是某某經紀公司的女明星,皆是年輕貌美的女孩。

夏天正在遊艇上其中一個房間的浴室,舒服的靠在頂級的按摩浴缸中,水蒸氣緩緩的上昇,腦中卻不斷的思索今天在調查局的對話。

「嗶!天哥,有一艘海巡艇要求登船檢查。」浴室牆上的通訊器傳來控制室的通話。

「馬的,這下子連海巡也來找麻煩,真當老子是軟柿子不成。」夏天暗罵了一句,接起通訊器說道:「檢查就檢查,又沒啥東西好讓他們查。查完叫他們快滾。」

「是的,天哥。」夏天又靠在浴缸閉上雙眼,繼續休息。

大廳當中突然音樂停下,從外面衝進一群海巡警服裝的人,手上都拿著一把M4A1卡賓長槍,腰間配著一支點45UPS戰術手槍,所有人有點驚訝的看著這一幕。

「男左女右趴在牆上,請乖乖配合。」一個帶頭的男子高聲喊道。

在場不少女孩子看到這麼大的陣仗嚇得臉色發白,而男性不少都是死裡來活裡去的黑道生活,對這種情況倒也沒多大的驚恐,只是訝異在這K市地頭,這不長眼的海巡人員怎麼敢查到這來。

所有賓客乖乖的分編排好,面對牆壁等著海巡查驗身分。帶頭的男子看著情況控制下來,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對著兩邊的海巡人員做了一個劃過脖子的手勢。

「哼!不要怪我們,要怪就怪你們跟錯人。」話語剛畢,兩旁的海巡人員舉起裝的消音器的M4,就往這群手無寸鐵的人開火。

不少人還在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聽錯之時,咻咻咻!子彈通過消音管的低音聲響傳來,無情的收割眾人的生命,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一群人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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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浴缸的夏天突然睜開雙眼,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不安,這感覺從小伴隨他到現在,不管是在赤鬼還是在黑道生涯,這種預感讓他安然度過不少生死難關,隨著日漸強大的黑道勢力,久未出現的感覺今晚又在浮現心頭。

剛從浴缸起身的夏天,瞥見了門縫底下閃過的黑影,隨手抽起毛巾躲到門旁。

沒三秒的時間門板被踹開,黑色的槍影剛進浴室,夏天一手伸去往下一掰,槍勢往下掃去,持槍的人情急之下摳動板機,卻打到自己的雙腳。

吃痛一下重心不穩的殺手,夏天一手抽走殺手腰間的手槍,另一手拉住他的衣領,用力的將他推向洗手台。匡~的一聲那陶瓷實心的洗手台應聲碎裂。

另外在門外的兩個殺手,看前面的同伴一瞬間的倒在地上不知死活,舉起了M4小心的瞄準浴室。

其中一個殺手剛要走近查看,一條白色濕毛巾狠狠打在臉上,另外一個人剛要開槍只感覺到眉心一痛,就失去知覺了。

被毛巾打到的殺手,還沒反應過來的下一秒,同樣被爆頭的下場。

取走他們的配槍,夏天往撞爛洗手台的殺手補了幾槍,這時的房間已經瀰漫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隨手套起衣服,夏天謹慎的走出房間。

沿路上夏天幹掉不少落單搜查的殺手,卻沒遇到一個存活下來的同伴,夏天心中暗想對方應該下了死命令,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人。

到了宴會大廳夏天心中的想法才真的得到驗證,大廳中除了帶頭的男子,剩下的十幾個人都在檢查屍體,一一的補上致命的幾槍,大廳中的血腥味已經勾起夏天在赤鬼時期的回憶,身體微微的顫抖不是恐懼,而是種莫名的興奮,背上的鬼頭刺青也清晰浮現。

夏天悄悄的摸到大廳的電源總開關,好險總開關在舞台後面,有著舞台的遮掩,讓夏天不用怕行動被人發覺。

夏天閉上雙眼,此時的他五官感覺提升到一種超乎常人的敏銳,腦海中漸漸浮現出大廳十幾個殺手的身影,右手握了握搶來的UPS,左手拿著一個裝滿的彈匣,只有一次機會,夏天調適著全身的狀態。

喀的一聲,大廳瞬間暗了下來,場中所有人的視線還沒從黑暗中適應過來,就跟瞎子無異。

一道道的火光亮起,全都命中殺手的頭部,剛剛闔上雙眼的夏天,就是為了睜開眼後,能馬上適應黑暗,憑藉著黑暗中的模糊身影跟腦海中的五官感應,夏天迅速的移動身影,一槍一個的收取生命。

十二發子彈打完,俐落的解開彈匣卡鎖,再準確的換上新彈匣,過程不到一秒,這種速度只有在特種部隊中才可能出現。在擊倒了剩下的人之後,夏天已經移動到帶頭男子身前,手中的UPS準確的抵在後者的額頭。

「誰派你來的?」夏天冷冷的說道。

「哼~黃易派我來的。」男子輕佻的回道。

砰一聲,男子半跪地上,立刻哀嚎不止,大腿血流如柱。

「幹!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再問你一次,誰派你來的?」夏天眼神狠厲的盯著眼前白目到極點的男子。

「啊……別再打我了,我說、我說……,是一個像是東南亞臉上有疤的人。名字我不知道,但他買通了很多高層,我只是拿錢辦事,不要殺我……」男子開始求饒道。

「下輩子拿錢時,記得先看是跟誰作對吧!」夏天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

「嘿嘿嘿……你想殺我,我們一起在黃泉路上作伴吧!」男子手中突然出現一個開關控制器,受過軍事訓練的夏天馬上認出那是遙控炸彈的控制器。

夏天馬上開了槍,可惜還是晚了,控制鈕一按,四周立刻炸了開來,夏天當機立斷雙手護著頭,往最近的落地窗撞了過去。

撞破玻璃的同時,整個大廳引爆,夏天感覺身後一陣刺痛,隨著爆炸強烈的氣旋,許多玻璃木頭碎片,像子彈般扎進了他的後背,強烈的力道把他炸飛了十幾尺掉入海中。

入冬的海水冷冽刺骨,只感覺身體的體溫隨著血液,從背後的傷口流失在海水中,意識漸漸的模糊。

失去意識之前,夏天的最後念頭是「幹!我就這麼死掉了嗎?好想跟雙胞胎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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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緩緩睜開雙眼,第一個疑問「自己沒死?」,夏天趴在一個木造床上,左手用著簡單的木板固定著,看樣子是骨折了,背後的傷也被包扎好了。

夏天用右手吃力的支撐起身體,慢慢的坐在床上,往周圍觀察了一下,發覺自己在一個老舊的木造屋裡面。

嘎吱的開門聲,一個老人走進了房間。

「你醒了啊?真是厲害,你可是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沒想到受了這麼重的傷,你還真得能夠活過來。我這老頭子捕魚捕了大半輩子,這是第一次捕了個小伙子回來,呵呵呵,真是稀奇」老人自顧自的說話,完全沒看到夏天呆滯的眼神,然後倒了杯熱茶給夏天。

「這、這裡是哪裡?還在K市嗎?」夏天手中握著熱茶,微微的感受茶湯傳來的溫暖。

「嗯!是啊,這裡是港口旁的小漁村,我叫陳老,小夥子你叫啥名啊?看你應該是城裡人吧!」陳老熱情的態度讓夏天緩緩的放下戒心。

「嗯!我叫夏……夏義跳,你叫我小夏就好吧!」夏天想了一想,還是掰個假名。

「啊?嚇一跳?還、還真是特別,我還是叫你小夏吧!你餓了嗎?我叫老太婆幫你準備吃的。」陳老對這怪名字愣了一下,不過也沒多在意。

「陳老這有電話嗎?我想連絡家人,以免他們擔心。」夏天見陳老要離開趕緊問道。

「嗯?有啊!在那邊,你去用吧!」陳老指了指角落邊有台舊舊的電話。

「你趕快連絡吧!免的家人擔心。」陳老提醒完就走出房間。

夏天撐起身體走向電話,緩緩的撥出幾個號碼。

「喂~小強,我是夏天。」

「天、天哥,你沒死!?」阿強的聲音顯得十分驚訝。

「廢話!你希望老子英年早逝嗎?幫會沒事吧?」夏天咒罵一聲,隨即問起幫會的狀況,畢竟幫會的高級幹部幾乎在遊艇上被人幹掉了。

「天哥,情況很不好。幫會從你出事那一晚,就被人連挑了大半的場子,你在哪?我派人去接你回來。」聽阿強這樣說,夏天心中涼了大半,看樣子這察猜真是來勢洶洶,要至我於死地。

「嗯!我在港口旁的小漁村,一個叫陳老的人家,快來接我吧!」夏天說完草草收了線,由於重傷的關係,夏天拖著虛弱的身體又趴在床上深深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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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過去,接進午夜時分房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你們找誰啊?」陳老的聲音從房門外傳來。

「請問夏天是不是在這?」一個男子的聲音,這時夏天聽到屋外的聲響也醒來了。

「夏天?你們找夏義跳吧?他在那房間裡面,我帶你們去。走走...」陳老熱情的轉身帶路,夏天正要起身走出去,突然又聽到熟悉的聲響。

咻咻~這是手槍的消音器,夏天整個身體一震,老子不會這麼倒楣吧!心中才嘀咕道,門外又傳來一個老太婆的聲音:「老頭子老頭」咻咻的兩聲,夏天臉色一沉。

房門被打開,兩個黑衣男子走進來,看了看隆起的棉被,舉起手槍立刻朝著棉被狂開十幾槍。

其中一個人掀開棉被,兩人看到床上空空如也,才驚覺上當之時,飛舞的折凳掀翻了其中一人。

另外一個人要朝夏天開槍之時,喀喀!該死的沒子彈了,殺手心中才剛咒罵一聲,夏天手中的折凳已經跟他的臉部來個親密接觸了。

「果然是好折凳,不愧是七種武器之首。」夏天暗暗說道,從兩個人身上搜出彈匣,換好子彈就往門外走去。

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倒臥在血泊當中,夏天心中十分的憤怒,他憤怒自己的大意害死了陳老,憤怒原來內鬼就是小強,遊艇出事他剛好不在,現在躲到這也只有他知道。

「靠!夏天還沒死。」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夏天立刻轉向門口連開幾槍,門口的殺手也回應了幾槍,閃躲了出屋外。

屋外傳來許多的煞車聲,夏天知道這些殺手的後援來了,夏天剛要起身查看外面狀況,一陣機槍掃射聲震耳欲聾,斑駁的牆壁被打成馬蜂窩,夏天只好用爬的躲到後面的廚房,才勉強擋住機槍的穿透力。

「馬的,這次真的死定了!死定了!」夏天用力的跺了跺地上,突然發覺地板是空心的聲響。

原來是地窖,偏僻的地方沒有冰箱,有時還是會挖地窖作為冷藏之用。夏天馬上鑽進地窖,在蓋上門的時候,叩~~~他看到兩顆球形物體從外面丟進屋子。

「幹!會不會太扯,拿機槍掃射就算了,還用手榴彈!」夏天關上門,連滾帶爬的鑽到地窖深處。一聲砰然巨響整個地窖劇烈的震動,夏天心中只希望這地窖能承受這手榴彈的爆炸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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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以來的第一場大雪降臨K市,夏天像個街友一樣倒臥在小巷之中,身上厚厚的積雪冷得他不停的發抖。逃離那小漁村之後,已經過好幾天了,這些天他看到街邊電視新聞不斷報導兩則新聞。

鬼道盟老大夏天因為藏毒拒捕,殺害幾十名海巡人員,該遊艇也因搜捕過程的槍戰引發爆炸,連累幾十名平民死亡,其中包含多位商界大老主管跟影視明星模特兒,現警方懸賞千萬追拿夏天蹤跡。

新勢力赤虎門取代鬼道盟,成為K市最大的黑道勢力,據傳鬼道盟所有勢力幹部在一夜之間瓦解,而鬼道盟老大夏天也因為遭警方通緝現今下落不明。

〈他馬的,炸彈爆炸沒死、機槍掃射沒打死我、手榴彈更炸不到我、以為會悶死在地窖,誰知道讓我找到另一個出口,老子命硬過九命怪貓,難道最後會在天寒地凍中餓死路旁嗎?〉夏天心中腹悱著。

地窖脫逃的夏天,知道自己被通緝後,把自己的臉弄得髒兮兮的,配上披頭散髮的髮型,身上穿著從垃圾堆中撿來的破爛大衣勉強禦寒,整個人簡直是再版犀利哥。

可是連日的飢餓加上復發的傷口,現在的夏天只能倒臥路邊,等著失血過多的自己,一點一滴的失溫死去。

模糊中一個稚嫩的小男孩走到夏天跟前,在他身上東摸摸西摸摸,像似非禮夏天一般。

〈馬的,老子是玩過不少蘿莉,但……不代表老子也喜歡正太啊!臭小子你在摸哪啊?〉夏天心中惡寒了一下,想要制止小正太的動作,但他現在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男孩找不到這半死不活的乞丐身上有任何財物,臉上有點失望的打算轉身離開,但是小男孩怔怔的看著夏天幾秒,可能是小孩子的同情心作祟,前者從懷中拿出一個裝著白粥的紙碗,緩緩的放到夏天嘴邊。

「你慢點喝,這碗是我的,大叔餓了,先吃好了。另外一碗是給媽媽的,不能給你喔。」小男孩一邊試著給夏天餵食米粥,一邊喃喃說道。

淡淡的米粥香味剛傳入夏天的鼻子,夏天全身震了一下,兩手扶住紙碗就西哩呼嚕的把米粥往嘴裡倒。

小男還吞了吞口水,他的晚餐就這樣被夏天三兩口的解決,意猶未盡的夏天死盯著小男孩手中另一碗白粥。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這是要給媽媽的晚餐。」小男孩將那紙碗緊緊的拽入懷中。

「給我、給我、給我……」夏天大聲的吼道,這時也不顧形象硬搶了起來。

小男孩終究不敵夏天的力氣,夏天將最後一碗白粥也往嘴裡灌,一旁掙扎的小男孩被夏天推倒在地上,小男孩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麻麻的粥……麻麻生病了,還在等著小鐵拿晚餐回去,嗚哇……」好險兩人是在小巷內,不然小鐵的哭聲一定會惹來不少關注。

兩碗白粥下肚後的夏天臉色明顯好很多,看著眼前狂哭的小男孩,夏天感到有點不好意思,大人欺負小孩就算了,還是一個好心分食給自己的小孩。

「好了好了,你叫小鐵吧!在這等叔叔一下,叔叔去找東西給你吃好不好?」夏天這時趕緊出聲安慰道。

聽到夏天的話,小鐵停下了哭泣,哽噎的看著夏天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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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暗巷中,兩個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不良少年,臉上穿插滿滿的鐵環,活脫脫像牛魔王轉世一樣,兩人正把一個胖胖的國中生壓制在牆上,上下其手的從胖子身上搜取財物。

「該死的胖子,才幾百塊,你當我是乞丐啊!」看著胖子身上的貴族學校制服,卻只搜出幾百塊的現金,其中一個不良少年往胖子臉上拍了幾個巴掌說道:「回…去…告…訴…你…老…母…,說你明天想吃比薩,多帶幾千塊出來!知不知道?」

「是、……」胖子國中生很怕不良少年再打他,皺著臉皮顫抖的回答道。

「滾!哈……」不良少年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這才放胖子走。

「哈哈……,真是孬種。」兩人剛嘻笑著準備轉身離開,夏天的身影出現在兩人面前,臉上浮現極其邪惡的笑容。

五分鐘過後

一個不良少年被夏天踩在腳下,另外一個出言恐嚇的不少年,被夏天一手抓起壓制在牆壁,兩人臉上腫脹的瘀青顯得相當狼狽。

「該死的雜毛小鬼,才幾千塊,你當我是乞丐啊!」同樣的劇情重複在夏天身上,夏天往不良少年的臉上拍了幾巴掌說道:「回…去…告…訴…你…老…大…,說你明天想吃生魚片,多帶幾萬塊出來!知不知道?」

「是、……」不良少年很怕夏天再打他,皺著臉皮顫抖的回答道。

「滾!」夏天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這才放兩人走。

看著不良少年遠去的身影,夏天心中嘀咕道:「原來現在恐嚇也要講求劇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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