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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從富變窮,給了中國人4個重大提醒
2022/03/14 06:55:03瀏覽99|回應0|推薦1


30年來日漸擴大的中俄實力分野


俄烏衝突已經持續兩周,俄羅斯不僅暴露了軍事上的弱點,更顯示出經濟上的脆弱性。


俄羅斯非但經濟規模與西方相差甚遠,抗壓性和穩定性也非常差。當西方拋出一系列經濟制裁措施後,上周盧布匯率下跌70%,為了防止股市也出現大跌,莫斯科交易所乾脆連續宣佈休市。現在各方除了關心戰場上俄軍的進展外,也都關注俄羅斯經濟是否會崩潰的問題。


然而,30年前俄羅斯經濟是另一番景象。1980年代初期,蘇聯國民經濟生產總值是中國的10倍以上,以俄羅斯占蘇聯經濟總量的七成來算,那時候俄羅斯經濟總產值也應該是中國7倍左右。


即便經過蘇聯晚期的經濟滑坡,根據世界銀行的統計,1991年新獨立的俄羅斯GDP仍然是中國的近1.4倍(5179億美元VS.3795億美元)。


在80年代我國改革初期,諸多高層領導人提出了到21世紀中期趕超蘇聯的目標。 當時的人們看來,蘇聯似乎是一個難以超越的高峰。


但僅僅30多年後,我國GDP已經是俄羅斯的10倍,2021年兩國GDP總額分別為18.03萬億美元、1.77萬億美元,俄羅斯的GDP比我國第二經濟大省江蘇還低近10%。


考慮到俄烏衝突帶來的衝擊及盧布貶值等問題,今年俄羅斯GDP還將繼續萎縮,有可能被更多中國省份超越。雖說不能全以GDP論英雄,但是產值出現如此大的差距,至少說明了很多問題。




(1990年以來,中俄兩國占全球比重的變化,俄羅斯從4%下降到不足2%;中國從2%上升到14%,來源:世界銀行)


當下距離蘇聯解體剛剛過30年,也是鄧小平南方談話30周年。蘇聯解體後,俄羅斯開啟了市場化改革;同時,蘇聯解體也觸發了鄧小平的改革緊迫感,不到一個月後,他就發表了推動市場化改革的“南方談話”。


所以,中俄雖然在此後實行不同的政治制度,但是經濟改革的時間是同步的、方向是一致的,從經濟史角度,1992年都是中俄“市場經濟元年”。


然而,為什麼中俄經濟改革成果迥異,當年的老大哥被小兄弟超越?為什麼如今俄羅斯除了能源出口之外,在全球經濟中已經沒有多少存在感?這些都是值得認真思考的問題。


所有這一切還要從蘇聯解體後俄羅斯經濟轉型之路談起。






(中俄經濟市場化改革,都是發端於80年代,正式起步於1992年)




失敗的轉型


或許有人要說,俄羅斯經濟衰落是源於它在轉型中採取了“休克療法”,被西方忽悠瘸了。


“休克療法”後俄羅斯經濟的確縮水很嚴重,但是我們應該看到,這也是前蘇東社會主義國家經濟市場化普遍採取的路徑(中國曾經在90年代也發生過大規模國企改革帶來的經濟困境)。


但是這種改革陣痛是暫時的,絕大多數前蘇東國家在2000年前後都逐漸走上了經濟持續增長的通道,唯獨俄羅斯的經濟轉型發展之路一直很坎坷。


或許還有人說,俄羅斯衰落是由於西方的制裁。但如果看90年代之初的國際形勢,中國面臨的國際制裁遠甚於俄羅斯,當時西方對政治上改旗易幟的俄羅斯接納程度是高於中國的。


所以,俄羅斯的轉型失敗仍需要從內因上去尋找。


如果比較中國和中東歐國家轉型的路徑,我們發現俄羅斯轉型的失敗,還是根源於它在經濟改革中,過度迷信權威主義,未能真正激發社會活力,並沒有走一條通過建立宏觀調控機制,發展民營企業及中小企業,鼓勵科技創新,建立完善的市場經濟體制的路子。


導致科技創新動力不足,全面“去工業化”,退化為依賴能源和原材料出口 的國家,經濟穩定性及國際競爭力嚴重下滑。


具體而言,俄羅斯經濟轉軌的幾個主要特徵表現如下:


第一,寄生於權力的寡頭壟斷了多數經濟資源,民營企業及中小企業發育程度很低,沒有建立起一個健康的市場經濟秩序。


俄羅斯私有化過程中,產生了一批寄生於權力的資源性寡頭,這些寡頭看上去也在經營企業,以企業家的面目出現,但其實與現代企業和資本毫無關係,主要依賴石油等自然資源或特權經營,其實質是權力的延伸,更不能與三星、索尼這樣日韓科技創新企業相提並論。


普京上臺後雖然大力打擊寡頭,但是寡頭們仍然控制經濟命脈。根據《福布斯》雜誌2021年的數據,俄羅斯最大的117個寡頭,控制了全國超過36%的財富(超過5380億美元)。


而另一方面,那些真正根植於市場的民營企業發展很不充分,在福布斯2021年俄羅斯最大的200家私營企業榜單中,多數是資源及重工企業,商貿、科技企業僅有51家。


中小企業發展水準也非常低,至2020年,俄羅斯全國共有270萬餘家中小企業,創造了1650萬個工作崗位,產值占GDP的21.9%,就業人數占比為23%。


同期,經合組織(OECD)國家的中小企業GDP和就業崗位占比都在55%以上。作為改革對比參照物的中國,改革開放後誕生了一批具有世界影響力的民營企業,中小企業數量也突破3000萬家,創造了60%的GDP,以及80%的就業崗位,這可以說是中國改革開放最值得驕傲的基礎性成果。


第二,經濟“去工業化”,能源、初級材料加工業越來越成為經濟的主要構成部分,技術密集型產業逐漸被邊緣化。


解體前的蘇聯是世界上主要的製造業國家之一,比如,1980年前後,蘇聯年產2000多萬臺白色家電,是世界第四大家電生產國;年產汽車220萬輛,是第五大汽車生產國;在最新科技方面也走在前沿,是全球第二大工業機器人生產國、第二大數控機床生產國、第三大電子電腦生產國。


但是俄羅斯經濟轉軌產生的企業結構,導致對資源產生越來越嚴重的路徑依賴,製造業迅速萎靡,經濟大踏步“去工業化”。


國民經濟中,能源及原材料工業的比重,從1991年的47.5%上升到2018年67.5%;機器製造等技術密集型產業產值比重從28.2%下降到11.6%,而中國及G7工業國比值都在50%左右。


根據世界銀行發佈的《2020年世界發展報告》,俄羅斯參與全球價值鏈的關聯類型屬於“有限初級產品參與型”,與阿根廷、蒙古、哈薩克斯坦和非洲部分國家屬於同一梯隊。


2018年,俄羅斯高科技產品出口值僅僅相當於中國的1.5%(101億美元VS.6708億美元),況且其中多數屬於軍工產品,很少有民用產品。


第三,“輕重失調”的問題繼續加劇,工業體系殘缺不全,消費市場和商業服務低迷。


中國與蘇聯在計劃經濟時代,曾同樣面臨輕重工業比例失調、輕工業不發達的問題,但是中國在經濟改革中有效解決了這個問題,成為全世界輕工業製造最發達的國家。


俄羅斯在轉型中不僅沒有解決這個問題,反而變得越發不合理,1991年俄羅斯輕工業約占18.5%,2018年進一步縮減到13.1%。


如果有過在俄羅斯旅行或生活經驗的人都知道,其日用商品大部分都是從國外進口的,基本上是高端產品依賴歐美日,中低端產品依賴中國。


我們在日常生活中也可以感受到,我們所使用的物品有很多是從越南、印尼等落後國家進口的,但是基本沒有從俄羅斯進口的。


另一方面,俄羅斯第三產業中以社會大眾為服務對象的商業、物流、金融都不發達,國民經濟運行效率低。


以運輸業為例,俄羅斯目前運輸業發展水準基本停留在蘇聯解體前,並沒有一個現代的物流行業。


從阿斯特拉罕到500餘公里外的索契郵政包裹平均用時9天,從中國到俄羅斯歐洲部分的跨境物流週期平均用時30天,相比之下,跨越太平洋的中美國際包裹平均用時3-5天。


俄羅斯輕工業及第三產業的頹勢,從一個故事就可以看出。2018年俄羅斯世界盃時,組委會需要臨時增加一批2米高的大號吉祥物Zabivaka小狼,卻發現俄羅斯本土沒有一家廠商可以完成。


最終還是通過阿裏巴巴旗下的1688平臺,及時匹配了中國製造商,迅速完成了生產玩偶需要的各種原料整合 ,最終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完成了這批吉祥物,解了俄羅斯主辦方的燃眉之急。


這正是中俄經濟設計、生產、組織、製造和物流能力的鮮明對比寫照。


吉祥物製造涉及數百個工序,需要多個工業部門,運送距離達近萬公里,但中國可以依託活躍的現代中小企業,高標準的商業數位化水準以及發達的製造工廠迅速完成任務,體現了新興數位化生產的力量。


而俄羅斯不僅製造物流鏈殘缺不全,組織運營水準還停留在傳統工業時期。




經濟轉型失敗帶來的後果與風險


總之,俄羅斯在1992年以來的經濟轉型,並沒有完成構建一個現代市場經濟體系的使命。30年來,俄羅斯名義經濟總量僅僅增長了2.4倍,而中國增加了37.3倍,中東歐國家平均也都增長了6倍以上,俄羅斯的轉型可以說是一個反面教材。


並且這種失敗的經濟體制和經濟結構的轉型,給俄羅斯經濟帶來的未來致命隱患,嚴重影響了經濟增長的可持續性、參與國際競爭的活力,以及對抗外來風險的抗壓能力。


第一,經濟增長極不穩定,嚴重受制於國際能源市場及國際局勢。


完整的工業體系、發達的中小企業、持續的創新動力是一個國家發展穩定性的根本標誌,我們看近30年來,經濟增長表現最好的幾個國家,基本都符合這個特徵。


但是這幾項中,俄羅斯每一項都是非常欠缺的,已經跌入“能源陷阱”,能源出口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從2001年的35%上升到目前的70%左右,導致俄羅斯的經濟嚴重受制於國際能源價格以及國際局勢,每次能源市場震盪或國外對俄羅斯進行經濟制裁都會導致經濟大幅下跌。


1992年至2021年之間,俄羅斯有9年經濟是負增長,6年經濟增長率低於2%,經濟好似過山車,一直在大起大落中。


可以說,俄羅斯是近30年來,全球經濟增長穩定性最差,經濟增長表現最差的經濟體之一,與其優越的資源稟賦及良好的工業、人力資源基礎嚴重不相匹配。




(1990年以來的俄羅斯GDP增長率曲線圖。大起大落是俄羅斯經濟的最重要特徵,也是全球中大型經濟體中,發展最不穩定的一個)


第二,科技創新力和經濟競爭力急劇衰落。


一個國家在複雜的國際競爭中,能夠勝出的根本路徑還是看是否具有科技創新能力,是否擁有一批具有強大競爭力的企業。人們不把海灣石油輸出國當成發達國家,就是因為這些國家只是人均GDP很高,但是沒有發達的科技和有競爭力的企業。


而現代經濟中的科技創新,越來越依託企業,過去政府資助的科研院所及大學主宰科研的情況,在發達經濟體中已經一去不復返了。所以,擁有一批具有科技創新力的企業,是提高科技和經濟競爭力的關鍵。


但是市場經濟不發達的俄羅斯,依舊沿襲了官方包辦科研的老路子。2019年俄羅斯全國R&D支出約450億美元,其中政府投入比近70%,而企業不足17%; 而同期,我國R&D經費支出超過3200億美元,其中企業支出部分超過75%,企業真正成為創新主體。


根據全國工商聯公佈的“民企研發500強榜單”,僅阿裏巴巴一家公司年科研經費支出就超過1000億人民幣,超過了俄羅斯所有企業研發費用總合。


這種情況導致俄羅斯的科技整體處於萎縮狀態,1992年全國有153萬科研人員,2015年下降到73萬。現在俄羅斯科研人員中,年齡超過50歲的占46%,更意味著這個國家沒有什麼創新前景。


筆者曾經訪問過俄羅斯最大的科學城——新西伯利亞科學城(也曾經在70年代是規模超過矽谷的全球最大科學城),多數科研院所都是嚴重破敗狀態,科學城鼎盛時期工作人員約5萬人,現在僅剩下3萬左右。




(在瑞士世界經濟論壇及歐盟聯合研究中心評選的最具有創新力企業榜單中,中國企業數量均僅次於美國,不少企業躋身於前20名,而上榜的俄羅斯企業往往在1000名之外)


俄羅斯全球科技競爭力也是急速衰落,以2021年的全球自然指數(Nature Index)為例,列入該指數82本全球頂級刊物論文發表量,俄羅斯為1482篇,位居全球第18,落後於新加坡、瑞典、西班牙、印度等國,相當於中國的7.1%,或德國的16.1%,曾經是全球基礎自然科學中心之一的俄羅斯已經被嚴重邊緣化。




(科研經費在GDP中的占比,俄羅斯在主要大國中墊底,數據來源:卡耐基智庫)


由於缺乏充分的市場機制,俄羅斯的科技和人才力量,沒有轉化為經濟優勢,使得俄羅斯基本沒有能夠參與國際競爭的企業。


2022年全球品牌500強榜單中,僅有兩家是俄羅斯企業,並且入圍的都是壟斷性國企或能源寡頭(聯邦儲蓄銀行、盧克石油公司),而中國有84家,韓國有12家,印度有13家。


全球最有價值的25個品牌中,有中國品牌11個,其中包括華為、中國平安、TikTok、淘寶、天貓、微信。普華永道評選出來的全球最具有創新力的1000家中,俄羅斯企業也僅有兩家,而中國企業有395家。


如果說俄羅斯在第二次及第三次科技革命中走在前列的話,那麼在上世紀九十年代以來的新科技革命中已經被嚴重邊緣化。


最近這些年,俄羅斯也意識到自己在逐漸落伍,政府開始在通信技術、人工智慧、區塊鏈、物聯網和量子計算等方面採取趕超策略。但是由於缺乏創新的市場土壤,以及沒有領頭企業在其中穿針引線,效果仍舊很差。


以5G通信為例,雖然俄羅斯2017年以來投入7980億盧布(按當時匯率約100億美元)用於5G研發和推廣,但其專利數量全球占比最高年份也不到1.8%,不及華為的八分之一。


在人工智慧、物聯網和量子計算方面,俄羅斯一國的整體表現,還不及我國阿裏巴巴集團一家,其區塊鏈專利數量約為阿裏巴巴的4%,人工智慧累計專利數量約為阿裏巴巴的70%,尤其是近幾年阿裏巴巴依託雲計算實現“去IOE”化(IBM電腦、甲骨文Oracle資料庫、EMC存儲設備),打破了西方傳統科技巨頭的壟斷地位。




(在阿裏、華為等一批有創新力的企業帶領下,中國在人工智慧、5G等領域已經居於世界領先地位)


總體來講,雖然和西方國家還有差距,但中國在高科技競爭平臺上已經逐漸步入第一梯隊,開始在某些領域掌握話語權,而俄羅斯總體已退居第二梯隊,並且是位居最後列——這種情況是30年前任何人都不敢想像的!


第三,俄羅斯與外界之間的經濟聯繫,具有濃厚不平等性和脆弱性,缺乏經濟安全閥。


由於俄羅斯工業和科技創新的式微,導致出口產品以能源、礦產、農產品和初級工業品為主。


雖然,某些產品國際市場占比很大(比如天然氣出口量占全球五分之一以上),仍然在相當程度上具有可替代性。 但俄羅斯進口的產品以工業製成品及高科技原件為主,是維持本國基本生活消費及工業再生產所必需的。


目前聯合國制訂的525個工業細分門類中,俄羅斯只擁有300餘個,很多社會經濟正常運轉所依賴的產業都是空白,全國所消費的工業品及科技產品60%以上需要進口。


因此,西方國家可以忍受長期制裁俄羅斯的代價,可以通過調整進口源來彌補俄羅斯的供應缺口,而俄羅斯卻難以忍受西方長期制裁。


俄羅斯產業的初級性,還導致其與外界缺乏雙向投資行為,經濟聯繫一直很脆弱。


俄羅斯並沒有像中國這樣吸引大量跨國企業進行生產性投資(僅在華投資的美企就累計達到7.25萬家),其吸收的外資絕大多數是離岸資本進行的金融性投資;更沒有像中國這樣產生一批有競爭力的企業,到海外進行市場擴張或融資(截至去年共245家中國企業在美國上市,總市值1.88萬億美元)。


在當代國際關係中,跨國企業及經貿合作,越來越成為國際衝突的減壓閥,甚至是壓艙石。雖然近年來中美關係出現波動,但中美之間的經貿聯繫之廣、之深,仍使美方部分極端的“脫鉤”設想很難實現。


可以說中國與西方全方位的經濟合作,使得外交政策上有很多“經濟牌”可打。相反,俄羅斯與西方缺乏這種密不可分的、雙向的、深度的經濟聯繫,導致西方可以屢次輕易對俄羅斯進行切割性的制裁。




結語


中俄經濟改革幾乎是同步,都是始於1980年代,大規模開啟於1992年;兩國改革前的經濟基礎相同,都是公有制為主體的所有制結構和計畫管理模式;兩國的改革使命和目標也相同,都是建立市場經濟,解放和發展生產力。


唯一不同的是,俄羅斯的經濟基礎、人才、科技教育條件都遠遠好於中國,然而,如今昔日財大氣粗的老大哥淪為窮鄰居,俄羅斯的教訓以及中國等經濟體成功的經驗再次告訴我們:


1.一定要堅持完善市場經濟秩序,市場經濟雖然不是萬能的,但它是最不壞的一種經濟制度;


2.一定要鼓勵保護民營經濟及中小企業發展,它們是經濟發展和科技創新的不竭動力;


3.一定要堅持對外開放政策,對外經濟合作雖然有風險,但仍是化解國際危機的最有效緩衝閥,尤其是跨國企業越來越成為避免國際關係極端化的壓艙石;


4.一定要追趕最前沿的技術革命,世界經濟競爭根本是新興經濟的競爭,一定要創造條件,讓我國在數字經濟、人工智慧等領域保持領先地位。


反觀俄羅斯式的不完善的市場經濟,發育不足的市場力量,相對封閉的經濟環境,只能加劇經濟發展的不穩定性,也增加了本國與外部經濟脫鉤、陷入國際衝突的風險。


30年來,中俄經濟改革轉型迥異的成果,印證了鄧小平“南巡講話”的論斷:不改革開放,不實行市場經濟,不發展生產、改善人民生活,就是死路一條!
( 時事評論政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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