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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4/13 11:08:02瀏覽2271|回應1|推薦26 | |
詩選:
‧我的心哪你曾對耶和華說:「你是我的主,我的好處不在你以外」。(詩篇 16 篇 2 節) ‧「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謝;去留無意、看天上雲卷雲舒」。(明代詩人陳繼儒《小窗幽記》之一) 分享: 「用捨行藏」是中國人(特別是文人)最高的自處與處世之道,所謂盛世為儒家、亂世則為老莊。但人生在世得意三分鐘,失意三刻時,因此更多的教誨是勸人看淡功名,不被外界的變化煩擾;陳繼儒是明朝萬曆年間的詩人,萬曆一朝是明朝、或者拉大格局說是漢人治權由盛而衰的關鍵時期,乏力的時代的氛圍也許在敏感的文人心裡留下了深刻的感觸,陳繼儒在《小窗幽記》裡留下看淡、看輕的世情的詩句,「寵辱不驚」尤其成為知識分子自勉的標竿,頗有杜甫「縱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懼」的豁達。 然而,什麼是人生的豁達、要怎麼做才能「想得開」呢?或如《心經》所言:「照見五蘊皆空」,既然人生一切皆空,自然無處惹塵,是吧!而所謂的無所住而生其心,往往只能在逆境或者低低潮時作為一種究竟解脫之道。
然,人該如何在一種「最後歸於無有」的前提下,看待自己的弘毅責任與人生價值呢?換言之,所謂的空者,是否只是土大夫這個階級的自我安慰、甚而酸葡萄心理?怨憎會、求不得,於是,就告訴自己一切本來枉然?那麼,在高潮時刻呢?是否也因為常常處在一種戒慎恐懼中,因而難以安然安息?人生得意難盡歡也;人生或高或低皆如化外,喜怒哀樂,所為何來?「得道」也者,豈不意味著拋棄生命況味? 人生有高峰低谷,我還是認為生命的起承轉合不是隨運流轉的無心際遇,也不必在有志難伸時自我保護,告訴自己樓塌樓起、一切都不值得;人是尋求意義的生物,我難以認同尼采說的:「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我不能想像上帝對人類懷有這樣鄙視的意念,我相信的是,上帝給人的是一顆善感的心,一個勇敢思考的頭腦,並且,一個豐富的生命。 陳繼儒在《安得長者言》中又有一言,「宦情太濃,歸時過不得;生趣太濃,死時過不得」,還是提醒:人生不要太執著,要想得開啊,不然到死難休;我卻想,人的生命畢竟不是來自無明、歸於無有,也不是一段努力擺脫六道輪迴的過程,而是上帝有所為而為的創造;因此,定靜安得的人生不是建立在無欲則剛的自抑自修,因為人並不是為了「退回原點」而被創造的,再說,大部分的人一旦真的無欲不會剛強,恐怕只會萎頓。 進入生命的遊戲場,我們一方面需要清楚明白生命有一個美好的安排,並依之勇敢往前;一方面也仰賴與上帝之間的連結,在神所訂立的界線裡奔馳;那個界線,神會不斷量度給我們,境界是動態的、是可以擴張的(歷代志上 4 章 10 節),無垠無限的上帝可以任由祂的兒女支取,而我愈活卻愈有詩人大衛的體會:「好處不在上帝以外」──這是終極安全感的來源。 何必心如止水?若與神同行,平安如江河湧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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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