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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4/04 12:46:07瀏覽890|回應0|推薦5 | |
這期間也要感激1978成立的新象,以無比的活力引進世界一流的節目,打破那時代的沉悶蒼白,替我們打開了世界的窗.許博允先生與樊曼儂小姐以”朝聞道夕死可矣”的情懷,本著對藝術的專業與執著, 不計成本,不惜傾家當產,將全世界最有意思,最好的節目引進台灣,帶到國人的面前.我記得當年三大男高音受邀到臺灣演出時, 短時間之內門票就賣完了, 新象在兩廳院的廣場間設立數個大電視牆, 免費提供折疊椅給場外的觀眾聆聽.密集的觀眾在夜空下,守序的在戶外同步欣賞空前的演唱陣容,難得的是這幾位熱情的拉丁唱者,廳內演唱結束後,連袂走到戶外看台上,向密密麻麻的人群致詞致意, 接著還為廣場上的觀眾們加唱數曲, 這個意外引起現場觀眾一片尖叫, 時隔多年我還記得那個美好的星空下和大家一起興奮尖叫的幸福感. 這些都加快了台灣音樂與世界接軌的速度. 解嚴前資訊短缺, 藝術教育保留在有音樂系的少數大學裡,申學庸教授和留日的辛永秀教授都是當年赫赫有名的人物., 然而大眾的資訊和水平還是遠遠落後他國. 經由新象的大力推波助瀾,電視台唱片界也引進旅法中國聲樂家姜成濤在台灣演唱,中國聲樂家成明也到台灣來教學演唱,組合唱團,影響很大. 讓我們看到民歌可以手舞足蹈淋漓盡致的唱, 後續來了一些自港來台的中國音樂家, 他們學有專精,能作曲也能教學,帶來甚多中國各地的採風民謠,為合唱團體注入了活水活絡起來,除了各大院校的合唱團之外,全省合唱蓬勃發展,民國八十年左右連社區裡也出現了音樂教室和社區合唱團. 我的爸爸和弟弟都有優美的歌喉,小時候他們會隨著唱片裡的馬利奧蘭沙和吉利唱著"'O Sole Mio". 考上大專後的第一件心願,其實是想進學校合唱團, 學校很歡迎,無奈聽到的是一群鴨子吵嘴般的男聲,讓我落荒而逃.一直到二十年之後隨著媽媽朋友們,加入忠孝東路Sogo附近,任老師的"天鵝園媽媽合唱團”~這下進步了, 是"天鵝”不是”鴨子”.(後來的合唱指揮關老是路過時,被歌聲吸引上去的).任老師曾任職於北京音樂學院教授,學有專精, 但是文革時很受一番摧殘折磨,聽他說當年的同事馬思聰曾被紅小兵派去掃廁所,文革時期是這麼粗暴的對待靈性的藝術家們,聽了令人心酸. 老師經由香港來台,在市交合唱團擔任過指揮,也在文化和基督書院任課.我們那時候學音樂要花大錢,出路又有限,台灣的音樂人才相對的少,這些從香港來台高素質的音樂家,收取少少的費用,讓我們接近音樂,彌補了多年的遺憾. 經由老師的授課裡慢慢學習看譜,分部合唱.老師自己擅於作曲,碰到各聲部沒法掌握音準時,會耐心的用他好聽的歌聲示範唱給我們們模仿, 手把手的將團員帶入入音樂中,喜歡唱歌. 老師也拿些屈文中譜曲的”李白詩作四首”聲樂曲-有纏綿悱惻”春思""送友人”,也有氣慨磅礡的”行難難”"白雲歌- 送劉十六歸山”.這些詩作明明跟我們隔著不同的時空,奇怪的是經由譜曲,曲調朗朗上口,唱者很容易就跌入思古之幽情,一唱能唱到心坎上, 特別有感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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