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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5/28 21:16:44瀏覽1983|回應34|推薦189 | |
54年前我進入松山國小。依稀記得穿著白衣黑裙沿著饒河街往東走,一路上的興奮之情不言可喻。從饒河街出來,走過慈幼宮,繼續向前,過馬路就是學校的正門。過馬路的時候有糾察隊在導護老師的指揮下,維護過馬路的交通安全。朝會時間到,糾察隊就關了大門,守在小門的兩邊站崗。
進了校門,走進第一棟教學樓的玄關,就是方形的前操場,圍在三面教學樓及東面的禮堂之間。南面教學樓的後面是後操場,只有南面有低年級的幾間教室。東面及北面的鐵絲網裏面有溜滑梯及單杠、爬杆、秋千等體育設施。另外有後門在西邊,走出去後,松山火車站就在咫尺內。 每日的學校生活始於朝會,全校師生在前操場列好隊伍,面對講臺,講臺就是正門的方向,朝北。朝會的內容就是校長訓話,學校大事報告,升旗典禮,唱國歌。好像上午第二節課,還是朝會結束,會有體操。我猜全台灣的學生沒有人不會做體操的,很實用。 朝會完畢各班級分兩列魚貫走進教室。記得第一次老師要我們練習走路,一二一二,左手右腳,右手左腳,兩腳替換。看似簡單的走路,就是有人走不來,左手左腳,右手右腳,被老師叫出來一再練習。 那時候本省孩子不會說國語,老師好像都是本省人,臺語國語雙聲帶並用。我很幸運分配到的班級導師是剛從師範學校畢業的年輕女老師高xx ,她帶了我們四年。高老師外表秀氣端莊,是典型的理想教師人選。隔壁班老師是一個高頭大馬的中年女人,嗓門高大、粗裏粗氣,標準的歐巴桑,姓白,綽號白菜頭。每次看到白菜頭大呼小叫的責罵她的學生,我們這一班的學生就面面相覷,又害怕,又慶倖自己不在那一班。 一年有兩個學期,不記得是每學期還是每一年會有遠足。遠足的前一天,我通常要求母親買粽子讓我當午餐。遠足集合總是在後操場溜滑梯旁邊排隊等候。等候的時候,小朋友之間有八卦傳說,溜滑梯的底下都埋了戰爭死亡的屍體。我聽得毛骨悚然,可能膽子小就是這麼開始的。 禮堂有舞臺,是遊藝會的當然場地。平時禮堂裏面用甘蔗板隔間,有時候我們會在禮堂的隔間里上課。記得有一次因為光線太暗,高老師要找開關還是搬黑板什麼的,甘蔗板後面有一個男老師出來協助。高老師在改作業的時候,那個男老師偶爾會出來跟高老師說話。不知道為什麼,我才小學二年級或三年級,看到兩個老師說話的神情,我就感覺那個男老師是高老師的男朋友。(我初中一年級的時候聽說高老師結婚了,不知道對象是不是那個男老師?) 高老師是我的啟蒙老師,永遠記得她穿著長裙,騎著女用腳踏車的身影。她端莊嫺熟的儀態對我們那個女生班的潛移默化應該是很深遠的。所有的家長都希望自己的女兒能給高老師教。五年級的時候,整個年級重新分班,我的班級換到一位男老師,姓賴。這個賴老師好像會打人,還好我沒有被打過。回想我的小學生活,平平實實,沒有出過風頭,也沒有被欺負過。不過當年的風氣,過年過節家長都會送禮給小學老師。這個風氣在澳洲也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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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