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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八憶往 許業武
2014/11/07 07:48:55瀏覽527|回應2|推薦2

                        丘八憶往  許業武

                                      2014年7月28日於溫哥華

  中國八年浴血抗戰,贏得了勝利,並未帶來了和平!不久,又遍地烽火,血流成河。多少人流離失所,家破人亡,中國人所受的災難太多了!後來竟然又有千千萬萬人被整死,我很幸運,逃過了這場浩劫。那時我還不滿十六歲,流亡到了上海,投效戰車部隊,當了二等學兵。兵字是「丘」和「八」二字合起來的,「丘八」是我們那個年代,當「兵」時所自稱很流行的名號。想到了六十多年前流亡當兵的往事,驚心動魄,好像是一場夢魘!然而,危機就是轉機,當我決定當兵,以及後來報考陸軍官校,跨出了這重要的兩步,都是決定我命運的關鍵。

               流 亡 他 鄉

   民國三十七年底(1948),共軍佔據了故鄉的合肥。父親嘉珍公原在山東省政府當公務員,對共區的情況一清二楚。濟南陷共後,脫險歸來,父親當時堅持要我們趕快先行逃難,而他是安排好家中老幼後,再圖出走的。因此,過完農曆年後,嘉瑞叔、華樚舅、業文哥及克珍表弟我們四人,跟著鎮淮姑丈跋山踄水,住過黑店、共哨的攔阻、國軍長江防守部隊的關押,危機四伏,終於逃到了江南的蕪湖。然而,中共的控制越來越緊,父親後來再也沒有機會逃離家鄉了。因時局一天一天的緊張,我們到了南京又輾轉流亡到上海。

    姑父因急於趕去昆明他的部隊報到,我是流亡學生的個體戶,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我們也各自從軍,彼此以後都失去聯繋。 那時,裝甲部隊正在各地招考機械化學兵,因為子鵬表叔的引介,我和業文哥到上海四川路一座已停工工廠內的戰車第三團第三營第九連去報名。我倆雖沒有經過筆試,但在面試中,嫌我的年齡太小,所幸有一位長官決定收留我,我才正式做了「丘八」。

    馬上換穿寬大草綠色的棉軍裝,兩個長袖還露不出我的手掌。老班長帶著我們逛街,憑了身上這套「老虎皮」的軍裝,大搖大擺,到處都管用。坐電車、看電影、逛四大公司坐電梯(那時坐電梯還要買票),我們都不要買票。穿了老虎皮,在上海通行無阻,那時年少無知,還覺得很拉風呢!只是不敢單獨行動,否則,極有可能又被其他的部隊「抓兵」拉走。

    當時鈔票貶值得太快,不僅一日三巿,應是每時、每分鐘都在狂貶。我們最小的二等學兵薪餉,每月發一塊銀元(俗稱大頭)。上海巿的街頭,很多買賣大頭的人,右手一面操作幾塊大頭噹噹作響,口中又不停的在吮喝喊價。街頭一個價,走到街尾,喊價又節節上漲。因此,上海巿到處有人搶購物資,金融秩序的混亂,可以想見。


               渡 海 來 台

戰車第三團是民國三十八年四月在上海成軍的,班長以上多是北平突圍來歸的的老幹部。而主要的兵源,是在蕪湖及無錫兩地招考的流亡學生,大部份都住在水電路。因此,我們的部隊裡,安徽、江浙及山東人很多。當年四月,長江失守,江南的情勢丕變。倉卒成軍的戰三團並無戰力,必須開往台灣整訓。業文哥有一天晚上偷偷的跟我商量,他不想去台灣,要我一起到浙江投靠他的親戚。我不同意,未料,當晚他竟然獨自開小差跑了。因我倆的不同決定,以後當然都各有不同的命運。

   上海駐留的那段期間,第九連的老幹部忙於整修一些老舊戰車及汽車,端午節的前十幾天,很快都開到張華賓碼頭,搭乘安達輪駛向台灣。輪船擠滿了人,我們多被擠進在窄狹的船艙內,很難動彈。船在大海中航行了好幾晝夜,加以不停的搖幌,我因暈船嘔吐得很厲害,難過萬分。嘔吐的穢物和尿屎味,充滿了船艙。痛苦難熬,只盼輪船能早日到岸。 安達輪好不容易駛入了基隆港,不知何故?船在港內又過了好幾天,才准許停靠碼頭。我們擠在船上苦等,忍飢挨餓,很難受。突然發現船邊下面有幾條小船,載了很多的香蕉。我丟下一塊大頭,他用長竹桿綁住一串金黃色的香蕉遞到我們手中,我們還驚訝台灣的香蕉真便宜!


               接受嚴格整訓

    民國三十八年(1949)的端午節,我們終於踏上寶島的土地。由於戰車的卸船,我們在碼頭打地鋪又住了三天。以後從基隆乘火車的慢車,經山線停停走走開了一兩天,到達台中后里,再改乘卡車進駐到外埔的國民學校。 在外埔我們先接受三個月新兵入伍的軍事基本訓練,每晨五時起床,十分鐘之內要完成著裝、整理內務、盥洗,跑到集合場集合點名。如有遲到或動作不確實,當即受到懲罰。升旗後,開始跑步、操練單槓、跳木馬及伏地挺身等,如因體力不支或做得不標準的,又要受到懲罰,甚至還遭到體罰。

   早餐後在極短的時間要整理駐地四周環境,上下午都是照表操課,包括基本教練、戰車及兵器保養、體能訓練、生活教育等。晚上自習,一點都沒有放鬆,整天的疲勞轟炸,弄得精疲力竭。如果動作稍有差池,或者違反什麽規定,一定受到責罰。甚至有時被打屁股或關禁閉,都是常事。長官一聲呼喝,我們這些小小的大頭兵,都嚇得要命。三個月的新兵訓練,就在百般的折騰中度過。

   入伍訓練剛剛結束,我又被派到月眉的軍士隊,為期三個月,接受更嚴格的步兵班排教練。經常出去打野外,操練攻防戰鬥,整天汗流浹背,比新兵入伍訓練更為勞累。那時在裝甲憲兵隊服勤的嘉瑞叔,打聽到我的下落後,馬上請假從台中動身南下,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住在外埔的戰九連。後來又輾轉跑到月眉的軍士隊來找我。到了月眉,一直等到我們晩上打野外回來,才看到了我。叔侄相見,恍如隔世,激動不已!嘉瑞叔告訴我,那時沒有客運汽車,整天走路,直到他走到後里搭火車再趕回台中,已逾時歸隊,因來看我還蒙受嚴重責罰,我的內心始終感到不安。

   學開戰車幾乎喪命 軍士隊結訓後,隨即我又被派到台中清泉崗公館機場的裝甲兵集訓處,接受嚴格的戰車駕駛訓練,我們住的是帳蓬,生活很不方便。白天因炙熱陽光的照射,戰車的鋼板火燙,窩在極小空間的戰車裡,就像是關閉在烤箱。我們馳騁在廣闊的機場或大肚山上,麈沙飛滾,汗水混著麈沙,全身泥濕,難過得要命! 當時因居住環境惡劣,食物缺乏,營養不良,衛生條件又差,加以日夜操練,不堪負荷,未料突然患了重病。是霍亂?是痢疾?是肝病?到現在我還是很模糊。只記得,當時上吐下瀉不止,骨痩如柴,病情十分的嚴重!後來,送到台中的裝甲兵醫院住院治療,才挽救了我的生命。


               防 衛 台 灣

   民國三十八年底(1949),移駐到苗栗縣的後龍,那時我們沒有營房,是住在後龍的國民小學閒置的教室內,連部是設在一棟日式宿舍裡。不久,換裝美式M5A1戰車,而我們第三排是編裝75榴彈砲的M-8 砲戰車,我擔任排長車的駕駛。因戰車第九連已完成各項訓練,奉令馬上擔任保衛台灣,防守後龍海岸沿線一帶的防務。 方大哥是堆沙盤的老手,我們擔負的防線,沿岸的一山一水,一房一舍,或一橋一路,都按照原地形地貎,按比例尺縮小,在空教室內堆成沙盤。我們經常做沙盤推演,演練戰術戰法,務必發揮戰車最強的戰力! 我們駕駛的戰車,必須維護最佳的性能狀況,裝滿了油彈,24小時待命備戰。一旦敵軍進攻台灣,立即出動,迎頭給予痛擊!平時,我們經常不停地在海岸線演習,或者配合其他的兵種,參加聯合大演習,而且又經常忙於裝備維修保養及各種體能訓練,弄得七葷八素,精疲力竭!


             生 活 條 件 極 差

   當兵的過程中,生活極為艱苦。小鋁盆是我們的菜盤、大地是我們的餐桌、樹蔭下或教室外的走廊就是餐廳。席地而蹲,六人圍一桌。剛到了台灣,主副食都非常的缺乏,三餐喝糖稀飯。因有甜味,口感不錯,可是吃膩了,嘴巴都發酸,很難下嚥。後來,早晨每人只吃一個小饅頭,一碗清可見底的稀飯,那裡能吃飽?一小盤炒花生米或煑黃豆,竟然成了大家搶攻的目標。為了公平,大家雖有默契,筷子只准一次夾一粒,但有的人竟然像掃機關槍,已經顧不到吃相。

   早晚餐,吃飯像打衝鋒,夾砂的陳米飯,能裝盛到第二碗,要靠本事。一盆空心菜或包心菜就是每天的「佳餚」,當中如能在盆中撿到一塊豆腐或肥肉,那真是要碰運氣!由於營養不良,又因勞累過度,來到後龍不久,突然又患了夜盲症。傍晚後,兩眼茫茫,竟然看不見東西,痛苦萬分!有人說吃豬肝治夜盲,可是,那時的豬肝很貴,我沒有錢。只有把跨出家門時,奶奶含淚摘下給我的那副金耳環的紀念品忍痛賣掉,買豬肝吃,視力才漸漸恢復。


            物 資 極 度 缺 乏

    初到台灣,缺乏被服,睡的舊棉被還是嘉瑞叔一路幫我從老家背出來的,未料後來竟然 跟著孫越一起賠葬;破爛的鞋襪都是自己補補縫縫,湊合著穿用。有一次,我和淇貴兄在後龍的舊貨攤,合買了一雙舊皮鞋,外出時兩人輪流穿用,未料,我們都得了香港腳。記得那次嘉瑞叔到月眉,送我很多的衣襪毛巾,我好高興! 我們沒有床鋪,打地鋪、墊稻草,一直到後龍,扣了我們的薪餉才買了竹床。七扣八扣發到手中的薪餉,買牙膏肥皀都不夠,我們就是在這種生活條件極差的環境下挨過的。


                風 聲 鶴 唳

    初到台灣,各階層仍然滲透很多共諜。一位駐防金門前線的軍官告訴我,即使戰地的防區內,入夜後也經常發現共諜發射信號彈,可見共諜無孔不入,部隊裡仍然潛伏不少共諜。我也曾聽到駐地附近一位步兵連的士兵說,有一天深夜突然上面派人來,從熟睡中把他們連上的兩個人突然抓走,一去未回,可能牽連是共諜。

   當時,裝甲兵司令部第二處掌管情報 。在台中裝甲部隊抓到的「匪諜」,都由裝甲憲兵排處決。聽說,第一次一口氣就連續槍斃了九人,以後每天槍斃一兩人是常事。槍手每槍斃一人雖發給三塊大頭,但每次執刑時,槍手都膽憻心驚!真匪諜固然有,但是否有假公濟私、公報私仇、屈打成招的寃魂?就很難說了。 殺一個人就像踹死一隻螞蟻 

   後來,軍中一位老「保防」人員曾親口告訴我,當年誰敢得罪他,如果沒有良心,他每天記上一條(虛構),三個月就會被斃掉。那個動亂的年代,弄死一個人,就像踹死一隻螞蟻,誰還管你死活? 為肅清匪諜,維護台灣安全,似乎有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肯放走一個的味道。因此,到處都可看到「當心匪諜就在你的身邊」的警示標語,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人人自危,都怕跟匪諜沾上邊。

   如今有人說白色恐怖,是國民黨迫害台灣人民,是故意扭曲真象,完全不是事實。當時,為了肅清「匪諜」,安定台灣,從大陸來的外省人,同樣也有很多人遭了殃。風雨飄搖中的台灣,後來雖穩住了陣腳,但是如果是寃死的那些人,都是多付出的慘重代價!


               永 遠 之 痛

   離開了大陸的親人,我們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每逢佳節倍思親,那一年第一次在外鄉過端午節,我好想家!深夜忍不住我偷哭了好幾次! 嘉瑞叔調到台北服勤後,因跟鮮大王醬油廠的員工相處得很好,他們私自幫忙,透過鮮大王醬油廠的地址,跟大陸偷偷的通了信。嘉瑞叔交給我父親1949(民國38年)12月11日的來信,這是我保存父親惟一的墨寶。父親信中還責怪我為何不寫信回家? 因部隊不准跟大陸通信,在那種氛圍下,何況找不到轉信的地址,我那有膽子跟大陸通信。 使父親那麼的操心,罪深難贖,是我內心的永遠之痛!


               三 年 兵 監

   過去在大陸部隊抓兵拉伕,最為常見。到了台灣,因兵源不繼,幹部把士兵視為資產,嚴厲管控,最怕逃亡。不准請事假,唯恐一去無回 。戰車部隊雖是素質較高的兵種,然而當時幹部的素質參差不齊。有的長官管教得太兇,非常的嚴苛。尤其是打屁股,是用擦槍管用的金屬通條抽打,士兵不但受皮破肉裂之痛,而且很難承受這種羞辱。三年的當兵,就好像坐了三年的監牢!

   我和淇貴兄、趙家齊 三人最要好,誼逾手足。有一天趙家齊突然不告而別,開小差跑了。我倆竟然受到無辜的牽連,劉 同連附三番五次的追逼拷問,實在受不了!我們這些年紀小小的大頭兵,生活艱苦,回家無望,前途茫茫,如再遇到什麼刺激,難怪有人會尋短。因此,部隊裡逃亡和自殺的士兵,時有所聞。


               恐 怖 的 一 幕    

   那時沒有營房,後龍國校閒置的空教室很多,前排教室是我們的寢室,後排教室仍然是空著,戰車就停在兩排教室的空地上。有一天,我正在做車輛保養,突然寢室內傳來"砰"的一聲槍響。我猛一抬頭,從玻璃窗看到室內,親眼看著站在教室門後角落的孫 越,半個腦袋瓜不見了,鮮血直噴,筆直的身體慢慢的倒下。竟然一頭栽到我睡的第一個床位遠從老家背來的那床舊棉被上,我一時嚇呆了!

  因持槍自裁,這種步槍的子彈碰到血肉會爆炸,現場慘不忍睹。教室的天花板全是噴濺了鮮血帶著髮絲的腦漿,室內充滿了血腥味,目睹這驚恐的一幕,如今仍餘悸猶存! 孫越是來自山東的流亡學生,思鄉心切,當天因受到責罰,孰料一時想不開,竟然躱在門角內持槍自盡。當年,孫越是埋骨在後龍的一座小小的山丘上,恐怕早已成為無名塚了。然因兩岸隔絶,音訊杳無,家人那裡會想到他已魂斷台灣。不禁使我想到唐朝詩人陳陶隴西行的詩句:「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的詩句,怎不令人感歎扼腕!


             嚇 得 亂 開 槍

  孫越自殺那一天的晚上,正巧又輪到我站凌晨兩點至四點的衛兵,在那淒風細雨的黑夜裡,我獨自來回踱步在後一排教室的走廊上。想到白天看到那恐怖的一幕,頭上冒著冷汗,心中一直砰砰的跳,嚇得不得了!為了壯膽,我端著槍,子彈上膛,口中喃喃的唸:「妖魔鬼怪,你千萬不要惹我,否則,我一定開槍!」未料,那時突然一陣强風吹來,破舊空教室的玻璃窗嘩啦一響,毛骨悚然!我的槍口馬上對著教室開了一槍。

  槍聲驚動了全連,值星官問我發生什麼事?我說是擦槍走火。天啦!誰會想到,他又罰我再站兩至四點的夜衛兵一周。 事後,我把害怕的實情偷偷的告訴淇貴兄,蒙他的愛護,一連七天的深夜竟然都爬起來陪我站衛兵。情深義重,我一直感念在心!


              投考陸軍官校

  淇貴兄是連長車的射手,經常跟連部的同事往來,消息靈通。民國四十年(1951)秋天的一個晚上,他偷偷的告訴我一個消息,陸軍官校招考二十五期學生,他已代我以同等學力報了名。當時部隊都不願放走士兵,招生的公文當然不會公布。我因為在老家只唸了髙一,加以功課已荒廢很久,我有什麼能耐去考試?然而,淇貴兄再三的鼓勵我,不知從何處?他竟然幫我找到很多高中教科書的課本,加緊輔導我。臨時抱佛腳,我只有抽空拚命地去啃書。 那段期間,我們的排長陶正康及一些長官一再給我潑冷水,希望我放棄考試。不過,有一位張智禮排附,一直支持我,鼓勵我。每當他做值星官時,即使全連出外操課,他都主動要我留守看書。他那麼的照顧我,我永遠感念他!

   投考官校,先要到營部去覆試,未料,後來接任連長的葉善正不譲我去考試。聽說,後來還是老連長余燕生將軍從營部打電話關照,葉連長才放我一馬。營部過關後,又到團部覆試,再參加台中區會考,最後到鳳山本校大會試,過五關斬六將,幸獲錄取,這是我人生重要的一個轉捩點。

   民國四十一年(1952)三月二十九日我離開了戰車第九連,到鳳山的陸軍官校報到,結束了我的丘八生涯。


               鍛鍊與成長

   回顧,當了三年的「丘八」,由於跨出了這關鍵的一步,我幸好來到了台灣。因此,沒有在大陸受到迫害,躲過了清算鬥爭的大災難(父親後來被迫害,我家打成黑五類被掃地出門)。做「丘八」雖受了不少的折騰,但是磨練了我有堅強的意志力,能承受各種的挑戰。對於後來我投入職場參與公司創業,有很大的幫助

   由於投考了陸軍官校,受過完整的軍官養成教育,真正領悟到領導統御的重要。不禁又使我想到,過去我當兵時有些幹部對士兵的管教,似乎是有一點過火。因為領導者除了要樹立作之「君」的威嚴之外,還要有作之「親」的愛心,去關懷屬下;更要有作之「師」的態度,循循善誘,去教導部屬,這樣的帶兵,才能帶心。後來對於我的待人處事,得到很多的啓示。

   戰亂帶來太大的災難,血淚教訓,豈容再蹈覆轍?但願兩岸和平,從此不要再有戰爭,那將是全體中國人之福。我從當兵到投考官校,蒙那麼多人愛護我、照顧我並且幫助我,情深義重,我只有感恩!因受人的幫助太多,我真正悟到助人不但使人家快樂,而且自己感到會更快樂。所以,今後要盡力促進兩岸和平,盡量去幫助別人,並且更要多做些有益於人和有利於國家社會的事,這是我最大的願望。

   2014年7月28日於溫哥華

 (台北展望雜誌2014年9月574期刊出)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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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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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應文章

保羅隨筆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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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10 12:09
很感動,畢我們為苦難的國家都奉獻過心力!

馮紀游陸游:漫長當下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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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9/10 21:43
拜讀大作,無限感慨!民進黨徒男無情女無義,忘恩負義,數典忘祖,更令人憤慨!....和您比較起來,我當的是少爺兵....我們又多了一個共同點:我也是裝二師金熊連的,並在金門服役過。請看:盛夏冬眠 -- 尋找有熊氏後裔! http://blog.udn.com/jfeng13x/105742683
保羅隨筆(paulhsu333) 於 2019-03-16 16:25 回覆:

我我防衛台灣當過大頭小兵

我參與建設台灣做過石化工業老兵

我為台灣流過血汗,我深❤️台灣!如今這些政客口口水声聲「愛台灣」

,你們為台灣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