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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4/07 11:12:49瀏覽309|回應0|推薦7 | |
如同往常曬夏的日子,隨著基測的來臨,少的是嘻笑打鬧的聲音,多的是學生們不堪負荷的沉重壓力,每一口呼吸的空氣像是石頭般下沉,纍纍堆積在每一個學生的胸口。 國三的下學期是離別的時刻,還不及弔念分開,就得應付那一張張數不盡的模擬考測驗卷飛奔而來,但我總是能偷偷地抽上一、兩秒鐘看他一眼,遠遠的望去。 但是迎接而來的,是另一頭他那雙深情的雙眸,像是不著邊際的黑洞,強大的朝我的方向將我吸進,彷彿一但跌進就看穿了那無底的寂寞,卻又是那麼溫暖。 對於我們的相愛,過於夢幻到不切實際,好幾次,我努力翻盡著找出任何一絲可證明我們曾經真實愛過的痕跡,我觸摸著他在信上留下的字跡,手指輕輕的滑過他寫下的每一句我愛妳,透過指尖感受平滑的信紙面他所施力所留下的軌跡,才能證明這一切不是出於夢境。 下課鐘一響,所有人紛紛收起了筆,每排的最後一位起身往前收卷,還來不及喘口氣,幾乎所有人又拿起了書本,倒頭就念。 我緩緩也拿起課本,眼神卻穿過了課本,朝地面發呆,才出神,就看到那熟悉的鞋子及腳型站在我的面前,他坐了下來,就在我前面的座位上。 像是燙傷般火熱燒過我的臉頰,他的臉愈是靠近,他鼻間的呼氣愈是往我這裡送,兩側髮絲飄起,我咬咬了嘴唇。 他將手背貼著我的額頭,直發問:「妳怎麼了?在發燒嗎?」 身旁的同學也開始注意,更使得我的臉頰更發熱了起來,我伸出手,緩緩頰,直道:「沒事!沒事!」 見鬼了,笨蛋也知道我在害羞嘛!他非得要故意關心而讓我說出這種不害臊的話嗎? 他又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摸著我手心的溫度,說:「還好!不是發燒。」 我想,如果他再說下去,我應該會想揍他。 可這一握,就像沾著了膠,收不了手。 我知道,倒數的不止是基測、不止是畢業,是我們無法天天相見的日子。 「幹!又在上演愛情文藝片了,這一齣是要播多久?」白目的男同學又在作弄我們,全班哈哈大笑,我瞪了一眼,雙頰又是一片潮紅。 怎麼上課五十分鐘就像兩小時一樣冗長,下課十分鐘卻如五秒鐘那樣短暫,鐘聲一響,他的手卻是愈來愈緊,緊的令人發疼。 那一天,他沒有像往日般在放學時交換信件,只是淡淡的告訴我: 「我們不要那麼常寫信了…」 錯愕的我抬起頭,問為什麼。 「反正其實也沒什麼可寫。」 在一分鐘內,我想了快三十個理由他會說這句的原因,但是每一個所想出來的原因是愈來愈糟、愈來愈令人難過。 「妳怎麼了?妳哭了?」他嚇了一跳,好像找不出我為什麼會掉淚的原因。 他的怎麼了至少說了有十次以上了吧!可我就是不知怎麼回答,該不該回答,愛情怎麼會令人如此無奈。 我才十五歲,只是十五歲而已。 「妳是不是因為我的話而不開心?」他抿抿唇,道:「也許我不太會說話,但我知道,妳每一次寫信幾乎都用上一、二個小時,不管是不是因為沒話題而想太久無法下筆…總之,基測快到了,我希望,妳能把時間移到念書上面。」 我點點頭,聽了他的話才知道理由是什麼。 他又說:「我們才十五歲,路還很長,只怪我們相識太早,如果再晚個十年,我一定會把妳娶回來,這樣,我們就不用面對分開的來臨,不用害怕。」 原來,我們想的都是一樣。愛情,其實很簡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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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