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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6 12:39:36瀏覽407|回應0|推薦1 | |
竹夢是我母親的名字。她長的怎麼樣,我幾乎忘了一大半,斑駁的影子中,彷彿隱約記得幾分她的臉龐、她的身影,瘦瘦嬌小的,有著靈眸的雙眼。離開那一年,我才七歲多,在當時,她的身影對我來說是很高的。 我母親就如其名,一生都在築夢,先嫁了我父親,後又選擇了另一個男人,一個她愛的男人。 這幾年好幾次也偷偷去看過她,她離開了她當年口中聲稱的愛人,一個人在舊公寓生活,在我眼裡,剛開始,我覺得這是報應。 等到自己開始在成熟面對愛情、面對人生,那種報應前的選擇,似乎都不停的接踵而來。選擇被愛,愛人卻出現在妳的前方,考驗著妳;而選擇了愛人,被愛卻在溫柔的背後,遲遲痴痴等著守候中。 眼前的兩種人,卻演出了心底所扮演的兩種角色。對愛人而言,我是他的被愛;而對被愛來說,我是他所愛的人。他們所做的事、所做的反應及感受,我都嘗到。 母親,終究還是選擇了一個人。 微風吹動了她的髮,髮絲飄動著,在我眼裡卻指稱它凌亂不堪,我竟然絲毫都不想為她所做的選擇,叫做幸福。 也許我在渴求,她對我有著一絲牽掛、一絲愧疚。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恨著她的。 那天看她獨自過著馬路,一輛趕著去死的機車朝她鳴著喇叭,我卻有股衝動想去挽著她,想對著那騎車破口大罵,甚至一腳踹歪這輛摩托車。 都過了這麼多年,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認出她來,雖然查到她的住址,但是,她的外表已變,蒼老到我幾乎也認不出,但是,一見到她,卻肯定就是她。 別跟我用母子連心這四個字,我呸! 漾曾打過這樣的話給我,此時完全應用在我的心裡。 我也憤世嫉俗,也許就是這樣,我被漾所吸引。只是她肯在外在表現出來,我卻在未做出這樣的事、說出這樣的話時候,就被淚水給充爆了。 我沒跟父親提過去看母親的事情,因為我知道他的心裡永遠藏著母親。 我骨子裡遺傳了母親的強勢。剛懂感情的我,還不解為什麼那個總是備受呵護的女人,再見到她時,是願意提個袋子,偎在那個男人身邊還裝著一副滿臉知足的表情。她的外表盡是滄桑,想來一定受了不少磨難,吃了不少苦,可她的眼神,總看不見憎恨和怨懟。 那些我自以為是的劇情,絲毫沒有上演半碼。直到,我了解感情,她也變成了一個人了。 而那個離開我母親的男人又到那裡去了呢?我想她也不會想知道吧!只要他過的好,母親一樣會露出知足的笑容,這才是愛吧!還是說,是解脫? 愛情,是會被傷到最後僅存的感覺都沒有,才發現,如果分開會感到輕鬆的話,也許代表是該結束了。愛情,是當妳遇上的時候,該談下去看破現實才是好,還是有遺憾心中直留愛才是好。 我是愛情下的產物,或者是說人生途上該有的結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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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