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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5/06 13:51:39瀏覽703|回應0|推薦0 | |
一九九八年,中國舉辦了第一屆「新概念作文比賽」,韓寒就是第一屆的得主,至今,仍活躍大陸文壇。李季紋曾為文〈八○後,作家誕生〉(刊登於幼獅文藝二○○四年八月號),提到「新概念作文比賽」標榜的特質,如「新思維、新表達、真體驗」,以「創造性、發散思維,打破舊觀念、舊規範的束縛,打破僵化保守,無拘無束;不受題材、體裁限制,使用屬於自己的充滿個性的語言,反對套話,反對千人一面、衆口一詞等。這批崛起的作家被稱為八○後作家,韓寒的《光榮日》契合「打破舊觀念、舊規範的束縛……不受題材、體裁限制」等特質,對比傳統的寫實、人物塑造、情節進展等,確有其不同之處。 《光榮日》寫大麥等七個年輕人,離開家鄉抱偏遠小鎮從事教育支援。大麥會成為小團體的領導,肇因於他小時候,在一場槍戰中意外墜地,引起鎮上注意。他參加探險之旅,誤搭營帳在河床,同夥十八人被河水沖走,只剩大麥沒有死,又再次成為新聞人物。大麥的夥伴還有王智,頭腦發達的人﹔石山,精擅手工藝﹔婁梯,能夠調製炸藥﹔米旗,對投機理財頗有天賦﹔萬和平,自覺一無是處(誰是第七個人呢?尚未岀場,或戲份少、或者,是我遺漏了?)。每一個人都有自個兒絕活。後來,大麥認識喜愛唱歌的女子哈蕾,她精神異樣,卻受邀教導國小學生的哲學課。王智跟當年幾乎發生關係的麥片在妓院重逢,麥片隨他到了學校,擔任生理課教師﹔萬和平則在鎮上閒逛,認識「樹齡員」劉大力,劉的狗只有兩隻腳,小學生初看時,都以為那是一隻「雞」。劉的狗,名字就叫做「狗」,「狗」變成學生體育課教師,牠的第一堂課是帶領學生一起在操場拉屎,並吃了自己的屎。 《光榮日》中,不可思議的行為已跳脫常理邏輯,比如,鳳凰鎮上可以撿到槍,每一個學生書包裡都放了一把。小女孩被礦工強姦,明明是件悲慘的事情,萬和平卻讚嘆說,「被強姦過的確不一樣。懂事多了。」麥片在當生理課老師時,號召同學以賽跑方式表演精蟲跟卵子受精過程。再如,婁梯在大麥授意下,不斷嘗試調配炸藥跟試爆等,這些,都已讓小說擺脫現實,成為難以推理、且合理化的情節。 情節怪異離奇,譴詞用句則搞笑,如「斬獲」竟是同夥的頭顱被河床的利石「斬」了一半﹔「拔地而起」是拔了田裡的作物﹔「楚楚可憐」成了「雛雛可憐」,也有不少卡通情節的誇張描寫。小說亦見不少文學性質的語言,如形容星空晴朗,「彷彿只是白天抽去了光線,世界抽去了人聲」、描寫學生窮困,以「他們的衣服沒換過」表達﹔對人生的滄桑則寫到「一切都是生活所迫,而生活卻從來沒被抓住過」,說得簡單又深刻。 八○後作家在大陸崛起後,反傳統的特質在大陸文壇引起震撼跟討論,我想,豈止大陸意見分歧,臺灣雖更形自由,但是否能接受這樣的書寫形式,亦值得觀察。 在文學世代的傳演下,每一個世代崇尚的價值本就不同,而後來者也常常扮演破壞者或推動者角色,期使文學能夠產生變異跟新貌。《光榮日》除了形式的破壞之外,對中共教育、家庭跟社會亦極盡挖苦能事,也顯見韓寒骨子裡的批判特質。 (《光榮日》將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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