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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23 13:12:56瀏覽583|回應0|推薦1 | |
◎明宣德中。曹文忠公鼐。以歲貢授學正。不就。改泰和典史。因捕盜。獲一女於驛亭。甚美。意欲就公。公奮然曰。處子可犯乎。取片紙書曹鼐不可四字焚之。天明召其母家領回。後大廷對策。忽飄一紙墮幾前。有曹鼐不可四宇。於是文思沛然。狀元及第。 ◎余杭陳醫。有貧人病危。陳治之痊。亦不責報。後陳因避雨過其家。其姑令婦伴宿以報恩。婦唯唯。夜深就之。曰君救妾夫。此姑意也。陳見婦少而美。亦心動。隨力制之。自語曰。不可。婦強之。陳連曰不可不可。坐以待旦。最後幾不自持。又大呼曰不可二字最難。天明遁去。陳有子應試。主試棄其文。忽聞呼曰不可。挑燈複閱。再棄之。又聞連聲呼曰不可不可。最後決意棄之。忽聞大呼曰不可二字最難。連聲不已。因錄之。榜後召問故。其子亦不解。歸告父。父曰。此我壯年事也。不意天之報我如此。 ◎馮商。壯年無子。妻每勸其置妾生男。後如京師。買一妾。成券償金矣。問女所自。涕泣不能言。固間之。曰父因綱運負欠。鬻妾以償。馮惻然。亟還其父。不索原銀。歸妻間妾安在。具告以故。妻曰。君用心如此。何患無子。閱數月妻娠。將誕之夕。裏人皆見鼓吹喧闐。送狀元至馮家。是夕生兒。即馮京也。後中三元。官至太子少師。相業甚盛。 ◎明無錫孫繼皋。館於某家。主母遣婢送茶一杯。杯中一金戒指。孫佯為不知。令收去。是夜婢來叩門。雲主母到矣。公急取大板。頂門不納。明日遂歸。人問故。曰生徒不受教也。終不露其事。後大魁天下。子孫貴顯。 ◎溫州周旋之父。多子而貧。鄰人富而無子。令妾與之乞種。夜招飲。其夫佯醉而出。妾出陪。告以故。旋父愕然。遽起而門已閉。乃以手書空曰。欲傳種子術。恐驚天上神。面壁不顧。正統乙卯。旋中鄉榜。太守夢迎新狀元。即旋也。彩旗上大書欲傳種子術。恐驚天上神。太守莫測其故。丙辰果中狀元。太守稱賀。因述夢中所見。父曰。此老夫於二十年前書空語也。終為諱之。 ◎明太倉陸公容。美豐儀。天順三年。應試南京。館人有女。夜奔公寢。公始以疾。與期後夜。女退。遂作詩雲。風清月白夜總虛。有女來窺笑讀書。欲把琴心通一語。十年前已薄相如。遲明。托故去。是秋中式。先時公父。夢郡守送旗匾鼓吹。匾上題月白風清四字。父以為月宮之兆。作書遺公。公益悚然。後成進士。仕至參政。 ◎毗陵有錢翁者。行善乏嗣。裏中喻老。為勢家索錢。負械不決。妻女凍餒。求貸于翁。翁如數與之。不收文券。事解。喻將妻女踵謝。翁妻見女色美。欲聘為妾。喻夫婦欣然。翁曰。乘人之難。不仁。本意作善。而以欲終。不義。吾寧無子。決不敢犯。喻夫婦拜泣而退。翁妻是夕。夢神謂曰。汝夫陰德隆重。當錫汝貴子。踰年。果生一子。名天賜。十八歲聯捷。官至都禦史。 ◎歸安沈桐。字觀頤。家貧。族兄遜洲。薦至姻家訓蒙。婦孀子幼。一夜婦私奔焉。桐峻拒之。次日即辭歸。婦恐語泄。備禮敦請。又促遜洲往邀數次。不赴。屢詰其故。桐終不言。但曰不便而已。次年聯捷。官至巡撫。 ◎徽商王志仁。三十歲無子。有相士謂其十月當有大難。王素神其術。因亟往蘇。斂貲歸寓。晚偶散步。見一婦投水。王急取十金。呼漁船救之。問故。婦曰。夫傭工度日。畜豕償租。昨賣之。不億皆假銀也。恐夫歸見責。無以聊生。故謀死耳。王惻然。倍價周之。歸語其夫。夫不信。乃與婦共至王寓質焉。王已寢矣。婦叩門呼曰。投水婦來謝。王厲聲曰。汝少婦。吾孤客。昏夜豈宜相見。夫悚然曰。吾夫婦同在此。王乃披衣出見。才啟戶。牆忽傾倒。臥榻已壓碎矣。夫婦感歎而別。後歸家。遇相者大駭曰。子滿面陰騭紋現。是必曾救人命。後福未可量也。後連生十一子。壽九十六。尚康健。 ◎宋楊希仲。新津人。微時館成都富家。有一美妾。自負才色。詣館調戲。希仲正色拒之。其妻是夕夢神告曰。汝夫獨處他鄉。不欺暗室。當魁多士。以彰善報。次年蜀闈第一。 ◎徽州程孝廉。濱溪而居。溪上木橋甚窄。有一女子探親過此。失足落 水。孝廉遣人救之。令妻為之烘衣。日暮不能歸。又令妻伴宿。次日送歸母家。女之舅姑聞之不悅曰。媳未過門。宿於人家。非完女矣。令媒妁退婚。孝廉聞之。親往力諭乃得成婚。不一年而夫卒。有遺腹一子。嗣後孀婦教之。讀書燈下。常流涕曰。汝若成名。無忘程孝廉之恩。其子少年登科。丙辰入會場。每成一藝。必朗誦。拍案得意。後忽放聲大哭。適孝廉與之隔號。亟間其故。少年曰。七篇皆極得意。不意燈煤焚卷。勢必貼出。是以哭也。程曰。可惜佳文。置於無用。若肯與我謄寫。得中。當圖厚報。少年即以文與程。果中進士。出榜後。少年詣程寓索報。程置酒與飲。少年因問。程君有何陰德。而以我文成名。程自反平生。無他陰德。少年固請不已。程良久。述前曾救一女子事。少年俯地而拜曰。先生是我母之大恩人也。敢望報乎。因以母燈前語泣告之。事以師禮。世為婚媾。 ◎徐昂。揚州人。試春闈。京中有王相士。多奇中。徐往質之。王曰。君相乏嗣。奈何。及登第。為西安守郡。途閑納一姬。頗妍麗。徐訊其姓 氏。答曰。予父某。作某官。喪於某年。向以饑歲。為強暴掠售於此。徐深憫之。即焚券。不令為妾。及之任。具奩貲。擇善士嫁之。秩滿如京。王見之。駭曰。君相異矣。子星滿容。詎非陰德所致乎。未幾。徐庶妾。一再歲而育五子。 ◎姚三韭。本姓卞。博學善詩文。館於懷氏。有女常窺之。卞岸然不顧。一日曬履於庭。女作書納其中。卞得之。即托故辭歸。袁怡杏作詩鑽之。有一點貞心堅匪石。春風桃李莫相猜之句。卞答書。力辯並無此事。怡杏緘其書而題曰。德至厚矣。子孫必昌。後其子誡。曾孫錫。皆成進士。 ◎林增志。溫州人。奉佛持戒。一日夢觀天榜。見己名在第十。下書不殺不淫之報六字。戊辰果中第十名。 ◎何澄。以醫著名。同郡孫子。久病不愈。邀澄治之。其妻密語澄曰。良人病久。典賣殆盡。願以我身酬藥資。澄正色卻曰。娘子胡為及此。但安心勿憂。當為療治。慎勿以此汙我。且自汙也。其妻慚感而退。是夕夢一神。引至公署。主者曰。汝行醫有功。且不放急難中亂人婦女。奉上帝勒。賜汝一官。錢五萬。未幾。東宮得疾。詔澄一服而愈。賜官錢。悉如夢。 ◎揚州高尚書父。販貨京口。客寓中。時聞安息香撲鼻。一日忽見壁隙中。伸進一枝。公從隙窺之。見少女獨坐。次日公訪之主人。即其女也。間何不字人。答曰。擇婿難耳。數日公訪得一婿。謂主人曰。吾見高鄰某郎甚佳。欲為作伐。何如。曰。吾意亦屬之。但其家貧。公曰不妨。吾當借貲與之。即為說合。贈數十金以完其美。公歸。夢神語曰。汝本無子。今賜汝一子。可命名銓。踰年果生一子。後登進士。仕至尚書。 ◎松江諸生沈鸞。中年尚艱子嗣。家貧就館墊。一夕歸家遇雨。門已關。聞室中有處女聲。詢之。乃鄰女也。以夫人寂處來作伴。沈遂囑勿啟門。冒雨去。宿道院。是夜。夢上帝以兩色絲授之。覺時方子夜。見殿內光輝四映。五彩眩目。蓋而散而月華也。嗣連舉二子。長文系。次可紹。相繼登第。 ◎清德清蔡啟傳。初應鄉薦。時尚無子。夫人私蓄三十金。為置一妾。妾至。垂泣不止。公間其故。曰夫以負營債至此。公乘夜往其夫家。語曰。吾為爾了此事。我今不可歸。歸則心跡不白。遂宿其家。候營卒來。詳告以故。雲汝繳券。我即付金。公乃命轎升婦還其夫。以三十金為贈。後夫人即生子。康熙庚戌。公及第。 ◎明謝文正公遷。少館昆陵某家。有女乘父母出。遂奔公。公諭之曰。女子末嫁而失身於人終身之玷也。將使父母夫族。皆無顏面。厲色拒之。女慚愧而退。明日即辭館去。後中成化乙未狀元。至相位。子丕。官侍郎。 ◎費樞。蜀人也。會試至京。曰哺時。一婦人前訴曰。某販繪人女。嫁後夫死。貧無以歸。願得相依。費曰。吾不欲犯非禮。當訪汝父來迎。偏訪得其父。語以女狀。父泣謝。即取女回。是年費登第。官太守。 ◎鎮江靳翁。五十無子。訓蒙于金壇。其鄰女頗有姿色。夫人鬻釵釧買作妾。翁歸。夫人置酒于房。告翁曰。吾老不能用育。此女頗良。或可延斬門之嗣。翁挽首面赤。夫人謂己在而公赧也。遂出而反局其戶。公即踰聰而出。告夫人曰。汝意良厚。但此女幼時。吾常提抱之。恒願其嫁而得所。吾老矣。又多病。不可以辱。遂反其女。次年夫人生丈禧公。十七發解。次年登第。後為賢宰相。 ◎松江曹生。應試。寓中有婦來就。曹驚。趨往他寓借宿。行至中途。見燈火喝道。來入古廟中。擊鼓升堂。曹伏廟前。聞殿上唱新科榜名。至第六。吏稟曰。某近有短行。上帝削去。應何人補。神曰。松江曹某。不淫寓婦。正氣可嘉。即以補之。曹且驚且喜。果中第六。 ◎明浙有指揮使。延師訓子。師病。子取被為師發汗。誤卷母鞋。墮師床狀下。師徒皆不知。指揮見而疑之。入間。妻不服。遂乃遣婢。詭以妻命邀師。而已持刀伺其後。俟其門啟。即殺之。師聞扣門。問何事。婢曰。主母相招。師怒叱其婢。不肯開門。指揮複強其妻親往。師複固拒之。曰。某蒙東翁相延。豈以冥冥墮行哉。請速回。門終不啟。指揮怒頓平。明日。師即辭館。指揮謝曰。先生真君子也。始述其事謝罪。師是年登第。居顯爵。 ◎信州林茂先者。才學過人。既與鄉薦。家極貧。閉門讀書。鄰巨富婦。厭其夫不學。私慕茂先才名。夜奔之。茂先呵之曰。男女有別。禮法不容。天地鬼神。羅列森布。何可以汙我。婦慚而退。茂先次年登第。三子成進士。 ◎清陝西袁公。以闖賊亂。父子失散。流寓江南。欲娶妾生子。適買一婦。至袁宅。背燈而哭。袁詰之。婦曰。無他故。止以家中貧餓。夫欲求死。故賣身以活之。妾念平日夫婦情篤。故不禁傷痛耳。公惻然。背坐達旦。除身價外。複贈百金。同婦送其夫。令之貿易。夫婦泣哭而去。後欲覓一閨女。送與袁公生子。久而未得。偶至揚州。遇人領一俊童欲賣。因私計我未得女子。先買此童伏事袁公。有何不可。遂買之。渡江送袁。袁諦視之。則其所失子也。報應其神如此。 ◎明雲間陸文定公樹聲。辛醜北上。時郡守王公華。夢見城隍庭下。眾棵樹聲為善士。因召其外父李某。問其平日作何善事。對曰。他不及知。惟于邪色不苟而已。後中會元。其子彥章。己醜進士。 ◎唐皋。少時讀書燈下。有女調之。將紙窗掐破。公補訖題雲。掐破紙窗容易補。損人陰騭最難修。後一僧過其門。見狀元匾。左右懸二燈。書所題二語。異而問之。後果大魁天下。 ◎明江陰張畏岩。夢至一高房。得試錄一冊。中多缺行。問傍人。曰此今科試錄。問何多缺名。曰科第三年一考較。須積德無咎者。方有名。如前所缺。皆系舊該中式。因新有薄行而去之者也。指後一行雲。汝平生從無淫業。或當補此。宜自愛。是科果中一百五名。 ◎明寧波孫生。家貧訓蒙。終歲不過數金。後失館。身寄塘西張氏抄寫。其家一婢。更餘來奔。公峻拒之。婢與同齋西席得合而去。端午。西席解館。疽發不愈。公代其任。後遇其叔于江口。叔曰。我因兒病。禱於城隍。夜夢城隍坐殿上。呼吏將饑籍所改者。唱名對冊。十餘人外。即唱侄名。我潛問吏。孫某緣何改去。吏曰。此人四十六歲。應出外餓死。因今年四月十八夜。拒某氏淫奔。延壽二紀。改入祿籍。我深為侄賀也。後負笈者日多。每歲修儀百余金。迄公四十六歲。正萬曆三十六年。米價湧貴。死者頗眾。而公裕如。公後分析其子。家已巨富。年至古稀。無疾而終。 ◎陶文僖公大臨。年十七。美姿容。赴鄉試。寓有鄰女來奔。三至三卻。遂徙他寓。寓主夜夢神語曰。明日有秀士來。乃鼎甲也。因其立志端方。能不為奔女亂。上帝特簡。寓主以夢告陶。陶益自砥礪。後中榜眼。官至大宗伯。 ◎時邦美之父。鄭州牙將也。年六十無子。押綱至成都。妻令置妾而歸。得一女甚美。時窺見其用白布總發。問之。泣曰。父本都下人。為州橡卒。扶襯至此。不能歸。賣妾以辦喪耳。邦美父惻然。攜金助其母還其女。又為幹理歸計。及歸。告妻以故。妻曰。濟人危急。為德甚大。當更為君圖之。未幾妻孕。一夕夢紫金人端中坐堂。旦生邦美。中會元。官至吏部尚書。 ◎明萬曆戊戌狀元趙秉忠之父。作邑援。有襲蔭指揮系冤獄。趙力出之。指揮感愧無報。請以女奉箕帚。趙搖手曰。此名家女。使不得。強之。又搖手曰。使不得。畢竟不從。後其子上公車。途有拊其輿者曰。便不得的中狀元。如是者再。及第歸。語父。父太息曰。此二十年前事。吾未嘗告人。何神明之告爾也。 ◎呂公宮。常於某氏館中夜讀。有鄰室少孀。忽乘月而至。公峻拒之。次日複令侍婢。持雙玉魚來贈。公碎其玉。婢慚而退。後位至宮保。未嘗語人。偶因課子及之。終不泄其姓氏。 ◎宋黃靖國。為儀州判官。一夕被攝至冥。冥官曰。儀州有一美事。卿知之乎。命吏取簿示之。乃醫士聶從志。某年月日。在華亭某宅行醫。其妻某氏奔之。從志力拒。上帝勒從志延壽二紀。子孫兩世登科。靖國既還。述與從志。從忘曰。此事並未嘗與妻子言。不意已書陰籍。其後從志果壽考。子孫皆登科。 ◎明茅鹿門。弱冠遊學余姚。寓邑廟前錢家。有美婢。募茅丰姿。一夕。至書室呼貓。鹿門曰。汝何獨自來呼貓。婢笑曰。我非呼小貓。乃喜大茅耳。鹿門正色曰。父命我遠出讀書。若非禮犯汝。他日何以見父。又何顏見若主。婢慚而退。後登嘉靖戊戌榜。官副使。壽九十。 ◎杭州北新關吏顧某。奉差往江南。夜泊蘇州河邊。見一少婦投水。止而問之。則曰某夫因欠糧系獄。命在旦夕。不忍見夫先死。故自盡耳。顧解囊中五十金付之。婦謝而去。歸。舟又經其地。向坐酒肆。適對門。即前婦之家也。婦告其夫。邀歸置酒款之。夫謂婦曰。活命之恩。貧無以報。汝其伴宿以酬之。因留顧宿。夜半。婦就顧寢。顧毅然拒之。披衣逃歸舟中。時杭城失火。延燒數十家。眾見火光中有金甲神。手執紅旗招展。圍繞一宅。火至輒回。火止視之。乃顧某家也。鹹以為陰德所致。 ◎明羅文毅公倫。赴會試。舟次蘇州。夜夢範文正公來訪。曰。來年狀元屬子矣。倫謙退不敢當。範公曰。子某年某樓之事。誠動太清。以此報子耳。倫因憶昔年曾拒奔女于此樓。夢當不妄。及殿試。果第一。 ◎明雲間莫文通。素樂善。居郡城二裏徑。世為農家。一日持二十金。至鄉買稻種。泊黃浦。有二人縛一少女。欲沈浦中。莫問之。對曰。此我主人女也。主人察其與人有私。故令投之急流耳。莫曰小女子何知。且非目擊之事。或有不真者。幸為釋之。請以二十金為酬。女得脫。叩首莫前。願執箕帚。莫曰。我豈愛爾姿容哉。特憐爾芳年死於曖昧耳。今已昏黑。我舟小難容。汝登岸亟望有燈火處投入可耳。是夕歸舍。夢神語曰。汝救人命。陰德深重。天報汝以賢子孫。後子勝。以明經始通仕籍。孫昊鄉薦第二。昊子愚。亦舉人。愚子如忠。亦鄉薦第二。登嘉靖戊戌進士。仕至方伯。其女逃去。一文學收之。生六子。一子即與愚同年。何三畏曾作善人傳。以紀其事。 ◎杭學宰生柳某。因探親遇雨。投宿荒園內。先有一少婦躲雨。生竟夕無異志。端坐簷外。至曉而去。其婦。乃宰生王某妻也。婦感生德。以語其夫。夫反疑而出之。後生鄉試。其文已置廢卷。頃忽仍在桌上。考官驚異。細閱其文。了無佳意。複廢之。後將薦卷呈堂。而生卷複在內。因想此生必有陰德。遂一併呈薦。竟中七十一名。而王生適與同房。晉謁時。王生在。座師言及生中之由。且詰其故。生念別無他事。因舉避雨事對。王生感歎。歸迎其妻完聚。且以其妹。為柳續弦。 ◎明太倉州吏顧佐。知賣餅江氏之冤。為訴之官。得釋。江攜其女至佐家。曰無以為報。願以此女為妾。佐固卻之。其後佐吏滿。辦事侍郎衙門。一日至私寓候之。其夫人見之曰。君非太倉顧提控乎。識我否。佐愕然。夫人曰。我乃賣餅女也。賣之商。商以女畜之。嫁充相公副室。尋繼正室。每恨無由報德。當為相公言之。侍郎疏上其事。孝宗嘉歎擢為吏部主事。 ◎清順治已亥。昆山徐殿元立齋。得第之初。有人禱於城隍廟。因止宿焉。中夜見神赫奕升座。喚其人謂曰。汝知徐氏中元之故乎。徐氏累代不淫。久有積行。上格天心。今日鼎甲之發。特其肇端耳。功名雖秘。果報昭昭。語汝悉知。世之昧然於萬惡之首者。可以悟矣。言畢。即呵道去。其人謹志面廣傳之。後健庵庚戌科。彥和癸醜科。同胞三鼎甲。子孫聯翩繼起。 ◎明錢塘陸左城。立身孝友。博物洽聞。善行不可枚舉。而其隱德。尤人所難。嘗寓一友別業。夜有美婦匿就之。城峻拒不納。婦慚悔而退。次日托故避去。人莫知之也。城雖霧豹未彰。而子若孫。皆以孝廉明經。著聲鄉國。曾孫宗楷。鄉科發解。聯捷南宮。芝蘭奕奕。科第之榮。正未有艾。石門吳青壇侍禦。城門下士也。曾聞其事而述之。現載感應篇圖說。金壇王界為之記。 ◎明冒起宗。自幼虔誦感應篇。戊午入闈。昏迷如夢。覺神助成篇。得領鄉薦。會試下第歸。發願將感應篇增注。因念好色。損德尤甚。故於見他色美一條。備列報應。而佐之寫者。南昌羅憲嶽也。辛酉。羅君即入拌。迄戊辰新正。羅夢仙流三人。一老翁蒼顏黃服。二少年披紫衣。左右侍。老翁出一冊左顧曰。爾讀之。左立者朗誦良久。羅竊聽之。則冒君所注見他色美二句全注也。讀畢。老翁曰。該中。旋顧右立者曰。爾泳一詩。即泳曰。貪將折桂廣寒宮。須信三千色是空。看破世間迷眼相。榜花一到滿城紅。羅醒。作書詳述夢中事。寄起宗子。曰尊公應捷南宮矣。但榜花二字難解。此榜發。冒果高捷。後冒于陳宗九齋頭。見類書中有榜花二字。注雲。唐禮部放榜。姓僻者號榜花。而冒姓實應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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