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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5/02 17:14:51瀏覽345|回應0|推薦0 | |
懷 念 陳 琪 同 學 42年班 楊仲平 幼年情懷,單純真摰 我常想,假如陳琪不是英年早逝,臺灣文壇早就多添一個才貌雙全的女作家了。 當年轉學進台中空小,有兩大印象至今難忘; 其一,這學校真好玩,地方大、樹木多、還有後山可以探險。 我今年近六十九歲,還能老猴上樹,高來高去剪樹修枝,在台中空小的那些年,楊小頑童,苦練爬樹人猿小泰山,功不可沒! 其二,班上的漂亮女生真的卡多啦! 說陳琪漂亮,同年級的老男生們應該都有同感。 去歲在舊金山見到同級不同班的某兄(未得許可,不敢提名道姓),還提及當年常到我們班上來偷看陳琪。 空軍子弟原本就比較開放,子弟小學又是男女合班,所以男女生相處都很自然。 但即使如此,「男生愛女生」的標籤,當時的小男生還是人人怕怕。想當年來偷看的,應該不止某兄一人吧! 小時候常聽人說「京片子」,一直等到聽陳琪說國語,才真正見識到甚麼是京片子,『這個女生的國語怎麼和我們說的不一樣?這麼好聽!』。 那時蘇尚耀老師是我們的導師兼授國語,蘇老師好像是江浙人,對這個注音符號ㄓㄗㄣㄥ發音的掌控能力,大概也是有苦難言。碰到「陳」、「曾」這類繞口拼音,就只好『陳琪,妳來給大家拼拼看!』。 我這一生「讀書不求甚解」,注音符號從沒下功夫真正學好,到今天中文打字,每一碰上這ㄓㄗㄣㄥ四音的排列組合,就一個頭兩個大,為何有的捲舌有的不捲?只好一個個去找。搖頭嘆息之餘,不能不埋怨恩師故友,被他們寵壞了。 記得班上作文最好的是謝瓏瓏和陳琪。 有一次某同學問蘇老師,誰好些? 老師答得奇怪:『陳琪的作文老師怕看,看多了會得神經病。』 原來陳琪是天才型的寫手,想到那寫到那,草稿就這麼交上去。 我有幸看過一次她的原文,謝天謝地,我不是她的國文老師。 可憐的蘇老師,實在令人同情。 這整篇文章就像用文字畫了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到處都衍生出新的短句長句。新的短句長句旁又可衍生出更多新的句子,又或塗改,又或重新打圈再用。龍飛鳳舞的字體,雜亂無章的組合,看多了一定神經病。 但老師也說;陳琪的作文是寫得好,硬著頭皮也要耐性看完。 老師的確令人懷念尊敬。 畢業考是我們第一次用密封考卷,卷上只有號碼,不寫姓名,作文題目記得是『台中公園』。 考完後次日大家圍著老師問誰是作文第一?是陳琪嗎? 老師說密封的考卷看不出是誰,但一定不是陳琪,因為考卷太整潔了。 這算是懷念陳琪的一個小笑話吧! 小學畢業後很多年我沒再見過陳琪,直到大學新生第一年。 有一天中午我在羅斯福路騎車回家,聽到非常悅耳的京片子喚我,回頭一看,是老同學陳琪。 坦白說,因為幼時的一樁無知劣行,我對陳琪一直歉疚難忘,看到她主動叫我,真的是非常高興。 陳琪告訴我,她考上政大,而且已經結婚了。 我當時心中一愣!這麼年輕就結婚了? 沒多久又在羅斯福路上遇到她,旁邊伴著一位像阿飛的小生型男士,介紹說是她的先生,某地僑生。 回家路上,我感覺到陳琪似乎有些憔悴,不快樂。 大學生活是我一生裡最為慘綠的年代,有錢有閒時會和一般損友去舞廳跳茶舞。 有一回記得是在西門町新加坡大舞廳,碰到陳琪的先生,緊摟著一位妖娆的舞女,正大暈其浪。我們互瞪一眼,沒有任何交談,但我心深處,很為老友叫屈不值。 幾年後,聽到輾轉傳來的消息,陳琪已去世了。 有人告訴過我,陳伯父曾是有名的法官。 但陳琪幼年喪母,童年不幸,想必因缺乏母教母愛,才會過早成婚又英年早逝。 陳琪是有才有貌的好女孩子,令人懷念的好同學,只可惜走得太快了。 我不常回臺灣,但一直想去老同學的墓前焚香祭悼,向她懺悔深藏多年心中的歉疚。 雖說只是年幼無知的小劣行,但每一念及她伏在謝瓏瓏膝上傷心痛哭,這多年過去,還是難以釋懷。 希望有同學指點墓地,了此一樁心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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