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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21 20:11:15瀏覽166|回應0|推薦3 | |
不安與欲念 他沒有心懷任何可能使他輪迴的不安, 「不安」(daratha)與「欲念」(vanatha),在此可以隨眠的形式來解釋,它能引起適當反應的基本情緒,類似的心境由它而生。 不安表現出苦惱、恐懼和擔心以及這些情緒所引起的緊張、沉悶與沮喪。此處也包括內在的衝突,特別是巴利語 daratha 有「裂開」的原意。 因此,所謂「不安」的範圍可以擴充到以下各項所產生的憂鬱心情: 牽掛和擔心:使心沈重; 這一切心境與感受造成個性上的負面情緒原因,可能改變了一個人的人際關係,並影響重要的決定;也可能使一個人對整個生命態度蒙上一層厚厚的陰影,並變得退縮、逃避現實。苦惱和擔心持續在心中增長、無法找到出口,將可能導致焦慮症,這在情緒和社會不安定的時代裡非常普遍。 但苦惱和不安是人類生命與生俱來、存於人的內心,並不受限於特別壓迫和混亂的時代;即使在古印度,也能感受到強烈的苦惱壓力。經典裡有一段向佛陀訴說的動人敘述: 心總是處於恐懼, 欲念透過「欲念所生法」(vanathaja)帶來生命欲林(vanatha)的糾結。〔15〕這些由欲念而來的糾結種類繁多,朝人類漫天拋灑渴愛的「捕網」(Snp. v.527, 《經集》第27 冊頁143)。除了那些公然的誘惑之外,還有其他以無害或正當姿態出現,或多或少被合理化了。欲念能被主動追求或是被動享受,它們能以無數的型態出現,此處所提到的只是極少數。 整個五欲之樂以性愛最強,其種類繁多,無論粗細都具有種種陷阱以及使人屈從的詭計與誘惑。 在自然和藝術方面,隨著人類創意或感受敏銳的響應而有了美的魅力。 有對執取貪得無饜的狂熱、對保有和囤積的強烈決心,以及在最小的團體或大到如世界般廣闊的範圍內對權力與支配力的渴求。 在消極面有:順從、臣服的需求與內在滿足;社交的本能,以及希望依附在某人或某團體關係的保護下;隨順習慣與風俗的安適感;英雄崇拜和領袖信仰。 也有向自己的上帝獻上神秘之愛。這當然對心靈有提昇的效果,但卻是種「靈魂的沈醉」,就像是為了禪悅(jhana-nikanti)而執著禪悅本身一樣。 各種層次的「欲念所生法」是整個生命過程的根基,因此它們的種類是無窮盡的,可能讓人看到最卑劣的,也可能展現最優雅的一面。欲念能鼓舞人達到高尚的情操,諸如忠貞或自我犧牲的愛,並且激發人在許多領域的偉大創造力。但即使由高尚的欲念而到達崇高的極致,若不小心進入欲念的危險陡坡,依舊無法避免衝向最低 點。因此,智者努力使自己捨離高與低,遠離今生的俗世欲望與來世神聖且微妙的生命型態。佛陀說:「我的弟子!你曾經看過我不要求你棄捨的粗或細的任何煩惱嗎?」 不安(恐懼)和欲念(渴愛)彼此互生,也彼此牽制。《法句經》說:「渴愛滋養不安;渴愛滋養恐懼。」就恐懼與不安而言,它們對所遭受的威脅生起強烈執著,並對達到安穩的方法生起渴望。另一方面就個人與種族而言,貪有時會受到恐懼的限制,但是貪也能束縛恐懼。無視於恐懼警告的人,可能為了滿足己欲而踏上危險之途。 不安和欲念來自深不可測的過去,如經文所說,它們一再成為生生世世輪迴的因緣。對於「不安」,經文特指再生於此世(oram)的人界。從前面已經提過的所有面向看來,不安是如此深刻地嵌入人類的業習,以致於可能有時與強有力的渴愛一樣成為新一期生命的累贅。前面已引用佛陀時代的開示說明人類典型的苦惱情緒,近代偉大且激進的基督徒索倫.齊克果(Soren Kierkegaard)認為:那些認真想要獲得救贖的人陷入了「焦慮」,甚至是「絕望」的困境。然而,教導中道的佛陀,既不主張絕望的心情也不支持易得的滿足。他不斷地對認真的弟子灌輸「厭離」(samvega),就像一個人的「頭巾著火」般;關於欲念,他驅策弟子對解脫展現「強烈的欲望」(tibba-chanda)。 阿羅漢已經超越「兩邊」,甚至超越有利於己的一邊。他無「憂」(asoko),也無「取」(anupadan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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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