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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 ---------------- 郭武雄
2008/06/02 20:35:05瀏覽691|回應0|推薦3

窗外下著夏季特有的雷陣雨,窗前那棵老芒果樹上一對斑鳩焦慮在旁正對著窩巢內稚鳥吱吱叫。一陣北風吹來,將鳥帶巢吹落至窗前,幾隻羽毛未豐,尚在嗷嗷待哺的稚鳥在地上翻滾多次,終於蹣跚爬至樹下幾株萬年青叢偎擠哀叫著。突然從樹上飛下那對斑鳩,一隻在強風豪雨下毫不猶疑展翼護衛著牠們,縮抖的身軀任憑雨淋,偶爾摔動頭頸上的雨水,另一隻嘴腳併用試圖將那窩巢至屋簷下。那一幕舐犢護子的情景,在窗內的我看得清清楚楚。雨停了,窗外又恢復晴空萬里的風貌,清掃著庭院滿地落葉,乍時心中油生一股於心何忍,見危不救的罪惡感。懷著懊惱贖罪的心情,仰頭巡樹梢,遍地尋覓覓,仍未見牠們的蹤跡,僅留下那溼漉漉空洞的鳥巢,仍孤零零棄置於牆角下。

 清晨被一群雜碎麻雀聲音吵醒推開窗戶望著前方新和橋上趕早赴田園耕作的任命莊稼人,長長背影在路燈互映下那朦朦旖旎的洵美及樸實無華的農村圖景,實非久居在現實忙碌的都市人無法感應的視覺享受。陽光直射在庭院的果樹上,枝葉鋪上片片金黃色的色彩,昨晚那陣捨離的露水,在輕風微拂下,一滴滴的往下墬落,待走近一瞧,露珠與陽光相映顯幻出各種不同的顏色,顆顆晶盈剔透,猶如串串天籟明珠。地面形成一處處小水窪,恰巧其中水窪灌出一隻急促往草叢內另闢居洞黑頭臘足的蟋蟀。在旁遊盪已久的大公雞,說得遲,那時快,一啄往肚裡囫圇吞下,咕咕幾聲,昂首挺胸,拍動雙翅數下,滿足往自個兒地盤巡視去了。火龍果樹下的那隻老狗,懶慵的趴在地上,伸出那長長無力的舌頭,舔著地上那灘烏水,一隻果蠅在四週嗡嗡亂飛,老狗瞇著雙眼,了無趣的揮動那粗肥脫毛尾巴,口中發出鳴鳴不平的吠叫聲。

從圍牆外爬進一隻四腳蛇,行步滑稽 左右擺動走過阿福仔養在鐵籠內幾隻大小不一的九斤雞前,一陣驚動嚇得一隻小雞到處亂竄,荒亂中頭部卡在鐵籠的隔隙,進出不得。所幸一隻大壯雞見狀,不知有意抑是無意往小雞尾巴一啄,小雞一痛猛忙將其頭縮回,化解危機。

圍牆旁的那株桑樹,己結紅、黑相間的桑果,記得小時候都會摘桑養蠶,近年來似乎都無人問津了。桑樹上有一群忙碌的紅螞蟻,正抬著一隻乾枯的蚱蜢,由樹上往地面的洞穴行進,行徑路線剛巧經過九斤雞鐵籠蔽雨的木板上,排列整齊的螞蟻群無視於籠內的大傢伙,不經事的小雞仰首注視,看得目瞪口呆,忘了剛剛的危險又伸頭試探這群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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