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今年五月中買的蕗蕎,球莖不是很飽滿,用了些後就擱冰箱,忘了。
直到近七月中吧,才又意外被翻了出來,沒軟、沒爛、沒出水,也沒異味,就全扔在書房外的食材亂葬崗,經過了兩個多月的日月星辰,前兩星期才開始萌起。
小時候父親喜吃醃過的蕎頭,還有糖蒜,冰箱裡總有這兩樣,不知道是自家醃還是買來的,打小俺就也很喜愛這味,也跟著吃。
記得父親晚飯後會散個步,偶會帶鄰近麵店的滷味回家,雞脖子、豬耳朵、花生米一類,量不多,因為當夜宵吃,然後配一小碟蕎頭或糖蒜,那時俺才小一、小二吧,也跟著啃雞脖,父親獨鐘滷花生米,偶能獲得父親杯裡的小半杯啤酒。
這蕎頭,用炒的來吃,那味還真不及醃的,可惜五月中買來的球莖都不飽滿,剝來剝去更顯不值花功夫一醃,這不是因著年紀所慣出來的古板,而是無形之中,從父親那,從自己的生活中,理解了識貨、懂吃間,兩點一線的那條線,是怎醞釀而成的。
若見著了什麼食物會引起一縷懷情,俺想,多半是因為某個人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