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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05 09:32:18瀏覽627|回應4|推薦29 | |
學校剛畢業就被分派至烏坵擔任巡迴教官,雖說「初生之犢不畏虎」,如果一個人去就算了,沒想到還要帶領四個隊員,並負一切成敗責任,加上學校流傳著早期學長、學姐派赴外島「陣亡」的英勇事蹟,胡思亂想的結果,忐忑不安。 一行五人取名「五福星」,意味著「福星高照」,果然為期一個月的任務圓滿順利,期間意外的結識了一名部隊主官,也許想為這個「島孤『人』不孤」的烏坵島添上一段佳話,於是決定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回台灣後,這場「遠距離」的戀愛果然只能在「信紙」上談的轟轟烈烈,有「相見恨晚」的遺憾,因為他總是那麼的懂妳,他說半年後會輪到休假,到時候就可以見面了,主官輪休十分困難,但沈醉在甜蜜戀愛中,總是期盼著那「第二次見面」的日子早點到來。 半年後真的如願見面了,只是任誰都想不到,見面的地點竟然是在他「訂婚」的宴席上,新郎訂婚,新娘不是我,原來在這半年來信紙上轟轟烈烈的愛情裡,我的名字叫做「第三者」,卻也糊裡糊塗的出現在一個不該出現的地方。 這段自認為最幸福甜蜜的「烏坵戀曲」,原來只是老天爺開的一個天大的玩笑,下場是狼狽的逃離,藉著不停的工作、不斷的忙碌,不給自己多餘的時間,只為了逃避,沒有「恨」嗎?不清楚,還有沒有「愛」呢?不明白,畢竟傷的很痛、很重、很深,更在意的是自己竟然莫名其妙成了介入別人愛情中的「第三者」。 桌上堆滿了來自烏坵熟悉筆跡的信件都未拆封,它們封封都擁有著極大的「殺傷力」,可以很輕易的讓人「心如刀割」,為什麼不把它們扔了?當然不,為了警惕自己,別再輕易相信愛情,所以寧願面對「折磨」,讓它們一傷、再傷,弄得遍體鱗傷,在所不惜。 一年的療傷止痛,正準備勇敢的走出來,突然接獲「會客」通知,心裡納悶著,「自閉」了一年,還有誰會記得我呢?走進會客室,衛兵說是一名老伯伯指名找我,回頭正好瞥見慈祥中帶著嚴肅「似曾相識」的一對眼神,這眼神震懾了我,而我並不認識他。 老伯伯表示他輪休一返台,即被安排直接到達父母準備好的訂婚宴席地點,被矇在鼓裡根本不清楚狀況急著見面的他,也約了我到那兒,整樁的婚事原來是熟識的雙方父母親安排的「驚喜」,新娘是眷村一起長大的女孩,心想:拿這個奇怪的故事是來唬弄人的嗎?受了這麼大的傷害,怎麼可能還會輕易的相信任何人呢? 「錯誤的安排,苦了他、也苦了那個女孩,最後只好解除婚約,不讓兒子…」,他是…,難怪他們的眼神…,原來桌上堆滿了他的「解釋」,而我從未理會,一年來悶著頭拼命的往死胡同裡鑽,能鑽多深,就鑽多深,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苦了他、苦了女孩」,是嗎?內心深處卻無助吶喊著:「最苦的是我」。 撥打了老伯伯留下來的電話號碼,電話通了,一年後再次聽到那渾厚而熟悉的聲音,卻只會像受了委屈亟需要呵護的孩子一樣,拼命的、拼命的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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