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紅色的背景、鬱悶的氣氛、燈紅酒綠的場所、吵雜的歡鬧聲,一名滿臉橫肉,雙瞳凶狠的中年男子坐在辦公室的正中間,他叼著雪茄,將一口白霧吐在薊與千鶴的臉上,一臉色咪咪的望向兩人。
「跟"亞特"說的一樣俊美,看起來簡直就像女孩子一樣;不!比女人還要女人,尤其是你--還沒滿十八吧!」
他伸出那雙噁心的鹹豬手,打算摸上薊的臉蛋,就在這個瞬間,千鶴技巧的插入兩人之間,揚著微笑握住男人的手,優雅的說著。
「請別忘記我們的身分;時間有限,請您別忘了重要的事情喔!」
他細柔且俏皮的語調配上那張好看的微笑,讓人無法對他生氣,迷人的他藉機把薊推到自己的身後,隨即放下那名男子的手掏出葉子。
「請您看看這是"信物",還勞請您解釋;畢竟您也不希望這次的任務拖得太久吧!」他漾著迷人的微笑,溫和的嗓音卻有不可抹滅的威嚴在。
男人嘖的一聲,吐了口痰在一旁的垃圾桶內,表現出他明顯的不滿,他拿拉開抽屜,丟了一疊照片在桌上。
「我要你們做的--就是把那個照片上的臭婊子幹掉,很簡單的原因,她居然敢拿我的錢去養小白臉,還有那幾個男公關順便幫我把他們帶來,我要他們體會一下什麼叫做地獄!」
他嘴角勾勒著惡質的弧度,不滿的把菸頭按壓在那幾個男公關的臉上,可憐的相片就這樣燒捲出一個洞。
「阿呀!抱歉,我毀了你們的資料呢--」他惡意的望著千鶴報復性的笑著,面對著樣的場景,千鶴還是一派優雅的牽起微笑,輕柔的捻起照片拍了拍說。
「怎麼會呢?資料這樣就夠了!那我們就先暫時告退了!畢竟,今天就得去公關處報到呢!」
千鶴收拾著照片,有意無意的將以恢復原狀的照片掉在地上,揚起笑容說。
「瞧我笨手笨腳,真是的--」
他漾著迷人的微笑,望著照片呢喃著。 「薊,你還記得"莊業"任務嗎?那個人曾經雇用過我們呢!可惜最後他的價碼低於他原先預定的被害者--所以下場也只有死路一條呢!」
他不待薊跟那人回答,便楊著笑臉推著人兒走出門,在關門的前夕他回矇說著。
「當遇到我們不喜歡任務時,先斬後奏--是不公開的惡習呢!」
語落,一張筆直的照片飛過那男人的臉頰,一條血痕留在他的臉上,溫熱的紅液緩緩的滴下,那雙原本凶狠的眼神轉為驚恐,對應男子驚恐的面容,是千鶴那張優雅且畜牲無害的迷人笑臉,然將照片飛射出去的人不是他,而是站在一旁的薊,他冷冷笑著,關上門,瞳矇中有深深的警告意味,那副模樣令人不寒而慄。
「你為什麼要說謊。」薊雙手抱著後腦杓,望著身旁的人兒問道。
然回答他的卻只有那張討厭的微笑,跟不斷搔著他頭的手,薊不滿的揮開,撇過頭抱怨。
「該死!不要老這樣敷衍我,而且你今天很反常耶!平常你很冷靜,不會那麼衝動才對。」
他跑到千鶴的面前,瞇起黑色的眼矇直視著,在那抹黑片的隱形眼鏡下,還是看得見薊原本的紫色瞳矇。 「到底發生什麼事?」
他拉長語調問著,千鶴勾起迷人的弧度笑著,接著又是用笑聲取代回答。
「天殺的!隨你便吧!」薊憤然離開千鶴的身邊自顧自的走在前頭。
千鶴望著人兒離去的背影,落寞的神情突然湧上他的眼矇。
冷靜?他根本無法冷靜啊! 因為他看到了……看到那個可能的未來-- 那噁心的身軀,將薊壓在身下喘息的畫面,光想起來就足以令他做噁! 他氣憤的咬了咬牙,鮮血因為受不了壓力而滲出,他嚥下那腥澀的味道,滿腹的怒意隨之帶去,取代的是無盡的落寞,未來……在改變了……
而改變這個未來的代價,會有多沉重,他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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