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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地獄的回程巴士─拒絕不是我的我
2007/11/18 16:08:27瀏覽220|回應0|推薦3

 

天堂地獄的回程巴士─拒絕不是我的我

 
轉載 江建祥先生大作

著名的英國作家及神學家路易斯(C.S. Lewis)在他的名著「夢幻巴士」(The Great Divorce)中描述從地獄載往天堂的單程巴士。幾乎所有的乘客到了夢寐以求的天堂之後,看到了榮耀光鮮、充滿喜悅的天堂景象,都會決志留下來。但是,每一趟巴士裏總有一兩位乘客,在對天堂觀察了半天,深思熟慮之後,總會悶悶不樂地回到原來的巴士座位,悄悄地要求司機走回程,帶他們回地獄。
 
 為什麼有人寧可拋棄天堂的榮耀和喜悅,而甘願向地獄沉淪呢?路易斯舉了幾個天堂過客的例子,其中給人家最深印象,要算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學教授了。話說當時,這位很有「教養」、博學多識的學者,懷著興奮的心情踏出巴士的那一剎那,前來歡迎的竟然是他一向最看不起的那位不學無術,缺乏教養的「豎仔」侄子。

 雖然教授先生一面納悶,一面心存厭惡與鄙視,他老人家還是強顏微笑,試探著問他那個「豎仔」侄子:「天堂可有高級學府,能夠讓我這個德隆望尊的學者有發揮長才的機會?」

 豎仔回答說:「當然有啊!」

 教授又問:「這些學府可有類似地上那些大學的長期聘僱制度(tenure)?」

 豎仔答說:「在天堂每個人都享有長期聘僱的保障。」

 教授不解的問:「每個人都可取得長期聘僱資格,那如何區分適格的人和不適格的人呢?」

 豎仔理直氣壯地回說:「在天堂,每一個人都是適格的!」

 這時這位自認才高八斗的學者十分悻然地對他一向都看不起的侄子說:「這種良窳不分,不尊重真正人才的地方,不太適合當作我永恆的居所,還是讓我回地獄去吧!」

 身為一位思維複雜細致的長者,不但深受東方文化「隱晦曲折即是智慧」的哲學影響,再加上長期威權者肆意妄行、無所忌憚的惡習難改。李登輝先生不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就是一言一行動輒得咎。在台聯黨黨員醞釀出走風潮,方興未艾的時候,李先生終於憋不住氣,又公然放炮了。除了對出走的黨員惡言相向之外,對於2008是否支持謝長廷,他老人家居然說出:「我是中立的人,現在不能說,這才是高明。」

 李先生真的是高明嗎?還是他嫌棄「天堂」的廣包性,居然連打鐵街出身的台灣囝仔都有出頭天的一日,所以,他被自己驕傲的心所蒙蔽,寧願搭上回「地獄」的巴士?

 在李前總統一大堆令人覺得一頭霧水的話裏頭,最出名要屬那句東洋味道濃厚的「我不是我的我」。由於筆者對大和民族沒有深層的認識,對於這句繞舌的話,始終摸不著頭緒。今天在台灣海外網拜讀了簡余晏議員的大作「退黨心情vs.瑟魯之歌」,看到了那段「主角亞刃被身後的正派的影子追尋,最後說出:『我已成為不是我的我!』,因為主角真實的自我已被不安及未來的擔憂所占據,這樣的不安逼使主角弒父殺友,而那個光明的路線與影子反而被拋在身後。」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李老先生講那句「 我是『不是我的我』!」居然藏有玄機。

 美國一位出名的神學家曾經對哲學家做了如下的定義:「哲學家就是那些人,不但喜歡講一些讓自己和別人都百思不解的東西,又有本事讓你覺得如果你搞不清楚他們在胡扯些什麼,一定是你水準不夠,鐵定是你自己的錯。」當李先生說出那句「我是『不是我的我』」的時候,到底他是在闡明他是個日益求新的好學上進者,所以,今日的他已經不是昔日的吳下阿蒙;還是他在向我們隱晦曲折地透露,由於他對自己未來的擔憂,和對現實政治環境的不安,使得他真實的自我受到那名為「擔憂不安」的邪靈所附身,他已經失去了自我。我們寧願相信繞口令的李先生是個鼓舞民心的智慧長者,可是,當呈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出爾反爾、面帶憤恨、出言不遜、出乖露醜的政治人物時,我們又不得不另作他想。

 使徒保羅在羅馬書七章裏嘆息的說:「因為我所做的,我自己不明白;我所願意的,我並不做;我所恨惡的,我倒去做....既是這樣,就不是我做的,乃是住在我裡頭的罪做的。我也知道在我裡頭,就是我肉體之中,沒有良善。因為,立志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來由不得我。故此,我所願意的善,我反不做;我所不願意的惡,我倒去做。」

 最後,保羅甚至說:「我 真是苦阿!誰能救我脫離這取死的身體呢?」一向以基督徒自詡,甚至曾經誇口說退休後要上山傳教的李先生,應該知道什麼是他要依賴、什麼才能脫離那「取死的身體」,更應該知道如何不再嘆息:「我所做的,我自己不明白;我所願意的,我並不做;我所恨惡的,我倒去做」。但是,李先生!在你憤怒的面孔之後,我們看到的是那個憂傷喊苦的靈魂!李先生!作為晚輩的我們不禁地,也不忍心地要說句:「何苦呢?」

 民主制度和基督教十字架的共同可貴之處,就在人人享有的立足點的平等。在十字架之前,不分性別、種族或出身貴賤,人人平等。同樣的,在民主制度底下,每一個人享有平等的機會,民主不是「有教養」的人的專屬品,更不是那些威權時代的豪門貴族後裔,憑借著封建思維的「嘉慶君遊江南」的傲慢,就可用「攏是假」的伎倆來巧取豪奪的。

 曾經被尊崇為台灣民主先生的李前總統,當走入民主「天堂」的時候,應當明白他已經被賦予一個新的生命,這個新的我是不再受舊的屬肉體的我所箝制的生命。一個人之所以能夠得到真正的自由,是因為他已經不再被自我的憂慮、私欲所束縛。真正的自由是從自己解放的自由,一種Free from One's Own Self 的快感!李先生!你能夠拒絕那「不是我的我嗎」?
( 時事評論人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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