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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門裡的童年
2007/10/21 22:51:07瀏覽270|回應0|推薦3

  

傍晚,微風徐徐,空氣中伴隨的是仲夏特有的氣味。閒步踱到這座紅門前,靜靜地憑欄望著。欄杆上披著紅漆,那樣的紅,依舊的紅,彷彿三十年來未曾斑駁、未曾褪色一般。呵!就是這裡-我的小學校園!這麼多年來經常出現在我夢裡的舊時園地。 

和守衛人員表明來意之後便怯怯地往前移步。為什麼怯怯地呢?是啊,時至今日,這方睽違了多年的園地充滿了一份久別重逢的驚喜與傷懷,該是所謂的近鄉情怯吧!拐進穿堂,映入眼簾的是右手邊的樓梯。如今看來短短的階梯卻是當年和死黨玩剪刀石頭布的地盤,贏的人往上兩階,輸的人則往下兩階,如此簡單的遊戲卻經常樂此不疲。 

階梯上去二樓的第一間就是我當年的教室了,夕陽斜射廊上,在悠悠的光影中,彷彿看到一個因為倒垃圾而被老師同學遺忘,被迫拎著垃圾桶蹲在教室門口哭泣的小女孩,那樣的無助、那樣的不知所措。轉過身,那女孩又變成一個因為腳傷而無法參加運動會的舞蹈表演,只能滿懷欣羨的眼光抓著欄杆,眼巴巴地望著同學們在操場上揮汗練舞的落寞小可憐。呵!當然還有那個用粉筆劃分桌面、並老是和自己在前三名之間賽跑、有一天突然對妳說:妳的頭髮好美喔的小男孩!依稀!依稀!所有的景象就像開了閘門的記憶洪流,恍如昨日的人影一個個全跳到了眼前!我不禁要相信浩瀚的宇宙裡真有三度空間、四度空間、五度空間了…,否則八歲的我、十歲的我為什麼依舊如此清晰不變,每每只要觸動記憶的開關,隨著思緒的感應,那些個我就會躍然出現呢? 

除了那些個我之外,那麼老師呢?那些曾經在我懵懂的童稚歲月中,一步一步帶領我迎向成長、開啟智慧的偉大使者呢?歷經了將近三十年時光流的澆洗,當年的花容月貌、青春姣好想必都已化為霜白鬢髮,甚或有些早已是天人永隔、縹緲無可尋了!風悄悄地,撩起了操場上的微微黃沙。風啊,風啊,我多想他們啊!那些深愛的師長、那些嬉鬧玩耍的同伴、還有那段再也回不來的快樂時光!風啊,多希望這些塵土能隨著你捲起…幻化…,重現給我永誌不忘的燦爛童年!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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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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