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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06/11 05:43:22瀏覽1139｜回應6｜推薦74 | |
| 大四畢業，當兵前的暑期，曾輔導一位國二女學生。她並非我第一個家教的學生，卻是第一位，且是僅有的一位女學生。在當時的習慣，如果小孩是女生，父母多半會請同是女生的家教老師，這位女學生卻是透過女朋友的關係，＂過讓＂給我的。 小女孩在校成績中等，父母忙於生產外銷事業，沒時間打理小孩課業，只好請家教老師代勞。女孩家是一棟透天戶，每回上課時，她弟弟總坐在門口前廳的沙發上看書，或是玩遊戲。而我們的課桌就是客廳後的餐桌。小女孩會準備一杯果汁或綠茶，靜候老師（我）到來。我主要是教她數學，小女生對於幾何比較沒有具體概念，這些幾何數學、還有代數、方程式等，我都還熟悉，省卻了課前準備的功夫。 上課中間，我們也偶爾聊個幾句。小女孩還算健談，並不怕生。十四歲荳蔻年華的少女，皮膚細緻，熾熱的夏天，室內雖有冷氣，臉頰卻總是泛著潮紅。我倆是並肩而坐，小女孩習慣了側著頭聽我說話，說話時輕聲細語的，聊起天來，也不完全會轉過頭來正眼盯著我瞧。師生二人，一杯茶，一枝筆，整個一樓，就只有我的聲音，穿插著女孩的回話。 女孩說她很喜歡台中市區，週末假日，爸爸常帶著全家到市區吃東西，或吃牛排館，或逛夜市，她覺得市區非常好玩。女孩還提到，將來她會獨身，不會嫁人。這讓我挺驚訝的，我當然不信，認為小女孩說著玩的，如同幾年前，村裡一位女孩也說著同樣的話。我立馬教女孩寫下字條，字條上寫著我＂我一輩子不結婚＂。我又說：「十年後會打電話給你，把你字條上的話，讀給你聽。」本意是要糗糗她的，這字條在我出國後也帶在身上，放在皮箱裡。 有一天，我才將摩托車停好在她家朱紅色的鐵門前，忽忽聽到門內急速、慌忙的腳步聲，走進門後，一如往常的見著弟弟坐在客廳，女孩已在飯廳桌上等候了，並沒看見其他人。我走向前去，拉開椅子，不經意的問：「剛剛是甚麼聲音？」 小女孩一隻手掩著嘴，噗哧地笑了出來，這引起了我的好奇。 女孩說道：「那是我姊姊。」 我奇道：「我沒見過你姊姊，那她為什麼急著跑走？」 小女孩更笑了，說：「因為姊姊說，家教老師長得很帥。」 我更是驚奇，問道：「我可沒看過你姊姊，你姊姊也沒看過我呀？」 小女孩答說：「有啦，她有躲在後面偷偷看你。」 ．．．．． 推測小女孩的姊姊約是高一或高二學生。我不知道小女孩的說法是否出賣了姊姊，是否我走後姊姊會與她算帳，二人笑鬧、逗弄一番。 這是我在學生時代最後一個暑假，嚴格說來只因我選擇第二梯次當兵，才有了這個額外的暑假。才有了與小女孩兩個多月的家教情誼。那位躲在後面，小女孩的姊姊，我始終沒見過。這張紙條，應該還在我的皮箱裡。 註：這篇是回應新月的拉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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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