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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10/02 06:58:43瀏覽1165｜回應1｜推薦41 | |
男人覺得那是腳步聲，而且...踩在磚瓦上？
忍不住睜眼一看，入眼的是一大片在月夜下起伏的屋瓦，一個身影，正急奔在屋瓦林上，向著男人而來。
有人追？因為男人見到那來人不時回頭，彷彿有人追著似的，而在隱約的夜光中，男人也覺得似乎真還有個人影閃爍在這片屋瓦林的深處。
快轉似地，沒來得及看清來人的模樣，那急奔的腳步已是一個踉蹌，一張臉孔，慢動作般的順著一股墜勢，將要跌落在男人跟前。
男人反射般地伸出雙手往那跌勢而去，但瓦片早崩出碎裂聲響，同時男人感到一陣劇痛穿透了掌背，那跌著的來人手上的一把短匕，劍柄的尾梢，就落在男人的掌背近虎口處，手掌心傳來的是碎瓦扎入手裡的刺痛。
男人正想抽手，只見有隻手已將那張散著髮披著血，似正想解釋什麼的臉孔給提起。
來人被拎著般地站著，接著顫抖抖地開口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
求饒的話沒完，來人已將手上的匕首調了頭，準備向自己的身後刺去，但沒想到早讓追趕的另一隻手按上了劍柄尾巴，將匕首按入了腹裡。
一聲大喝『早知如此？聽多了！』。
話聲一落，腹間露著匕首柄的身體一磕，被踢跪在男人跟前。
這時男人見到說話的人了，濃眉怒目，感覺異常地英氣，身形雖修長，但給人的感覺卻是相當魁梧的氣勢。
再接著，一隻握著劍的手，揚起如鵬後，鷹般掠過了濃眉、怒目、髭髭的鬍子，向正跪著的頸背去。
一張僵滯在話沒說完的臉，在屋瓦上悶悶地滾出了聲，停在男人眼前。
男人覺得那雙仍睜著的眼，還有話要說般地正瞪著自己，因為方才在劍落之中，男人覺得那來人嘴裡所吐出的憤恨，是對著自己說的：『你怎能遲了？！』
男人眼前一黑，想起身，但身子不聽使喚，想要出聲，但每個音、每個字都被埋在喉裡，好不容易竄出喉，卻模糊地像囈語。
男人急了、氣了，也或許是根本就是害怕了，模糊的囈語終於成了一聲吼，雖然仍在喉裡，但也終於破咒般地把自己給喚醒。
睜開眼，雖漆黑一片，但男人知道正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剛才發生的一切，也確定只是一場夢。
躺了片刻，等待再次入睡時，男人突然想起，之前也曾作過同樣的夢，而且不只一回，但每當夢到『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時，就醒了，只是醒來的方式...：是身旁的女人以為男人正作著惡夢，被女人輕拍著胸口給喚醒的，但今晚，女人不在身旁。
之前從沒有夢見過人頭落地的那一段...，『真是我遲了？』、『遲了什麼？』，想到這，男人習慣性地撫著掌背，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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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