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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氏四春:都是誰?
2018/07/04 17:27:48瀏覽549|回應0|推薦3

五、賈氏四春:都是誰?賈環是誰?中山狼孫紹祖又是誰?

作者: 半看春風


  前面在甯國府、榮國府是個什麼府,一節裡面說了,甯國府代表天啟一朝,榮國府代表崇禎一朝,而且也交代了賈家的男人們的真身,老大都是天啟,老二皆是崇禎,那麼賈府裡面的四位小姐又是什麼存在?代指的都是誰?
  賈府一共四位姑娘,可這四個姑娘,卻總共有三個爸爸,四個媽媽。只有元春和寶玉是同父同母,迎春是賈赦的女兒,探春雖然和寶玉同父,卻不同母,惜春則是甯國府賈珍的妹子。這麼安排是個什麼意思?
  四春合起來就是原應歎息 ,說的就是這是一段原本應該可歎可惜的歷史,不過原應嘆惜也是分別的四個獨立的詞。 脂硯齋在她們的名字下面分別注上“原也”、“應也”、“歎也”、 “息也” ,怎麼個“原也”、“應也”、“歎也”、 “息也” 呢?
  下面先分別看看這賈氏四春,看看她們是誰?

賈元春

【判詞】
  畫著一張弓,弓上掛著香櫞。也有一首歌詞云:
  二十年來辨是非,榴花開處照宮闈。
  三春怎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夢歸。 
  【曲】恨無常
  喜榮華正好,恨無常又到。
  眼睜睜,把萬事全拋;
  蕩悠悠,把芳魂消耗。
  望家鄉,路遠山高。
  故向爹娘夢裡相尋告:
  兒命已入黃泉,天倫呵,須要退步抽身早!  
  簡介:賈元春是賈政與王夫人之長女,賈府大小姐。自幼由賈老太太教養。她曾教寶玉讀書識字,雖為姐弟,有如母子。後因賢孝才德,選入宮作女史。不久封鳳藻宮尚書,加封賢德妃。賈家為迎接她來省親,特蓋了一座省親別墅,即後來的大觀園。該別墅之豪華富麗,連元春都覺太奢華過費了!元妃雖給賈家帶來了“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盛”,但她卻被幽閉在皇家深宮內。省親時,她說一句,哭一句,把皇宮大內說成是“終無意趣”的“不得見人的去處”。這次省親之後,元妃再無出宮的機會,最後死于宮內。 

  元春,原也,代表的是賈府本來的樣子,也就是大明“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盛”的樣子,那麼這個元春到底是誰呢?崇禎?天啟?還是之前的皇帝?
  看金陵十二釵裡面的元春的插圖,畫著一張弓,弓上掛著香櫞,弓,乃宮也;櫞,乃緣分,和起來就是身居皇宮,有一段很好的緣分。那這個人是誰?天啟的皇后張嫣很漂亮,歷史有名的美人,可天啟似乎有戀母情節,更喜歡他的奶媽。會是天啟嗎?再看看崇禎,崇禎和老婆周皇后,感情很好,一共生了三兒三女。歷史上一般皇帝都是不怎麼碰皇后的,更多的是找新鮮的美人,這三兒三女就說明兩人感情還是很牢靠的。那麼元春是崇禎嗎?
  再看判詞:二十年來辨是非,榴花開處照宮闈。 宮闈這個詞一出來,就把前面提到的宮內,準確的定位為後宮了。那麼元春的真身已經很明顯了,這個人就是崇禎的周皇后,周皇后的名字,沒有查到,具體和崇禎成婚日期也沒有查到。不過很清楚的是她是在崇禎還是信王時,就嫁給了崇禎,做了信王正妃。崇禎做了17年皇帝,那麼他們兩個至少做了17年夫妻,並且周皇后自殺時候 說“我服侍陛下十八年了,可陛下從來不肯聽我一句勸,以致有今日,我能夠以身殉國,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那麼他們至少18年夫妻,已經很接近二十年了。
  元春,應該是這部萬豔同悲的故事裡面唯一的一個粉釵裙,偌大的紅樓裡,竟然只有元春這麼一個真女兒,可見作者對周皇后的敬重和喜愛。
  來讓我們來看看這位周皇后

摘自樊樹志《崇禎傳》
  朱由檢的皇后周氏,蘇州人,父親周奎,母親丁氏是周奎的繼室,家境清貧,周氏年幼時就操持家務。遷居北京後,周奎在前門大街鬧市,以看相算命謀生。天啟六年(1626),當時的信王朱由檢為了大婚挑選王妃時,主持後宮事務的懿安皇后,以長嫂代母的身份,從眾多候選人中挑選了周氏。朱由檢即位以後,周氏就由信王妃晉升為皇后。
  由於她出身貧寒,又在藩邸(信王府)生活過一段時間,始終保持平民本色。清初歷史學家張岱在《石匱書後集》中,這樣描述周皇后:在後宮常常身穿布衣,吃素食,與皇帝一起提倡節儉,一切女紅紡織之類事務,都親自動手。張岱的這些話,並非毫無根據的阿諛奉承之詞,這從周氏在後宮設置二十四具紡車,教宮女紡紗一事,可以得到印證。《崇禎宮詞》稱讚她“有恭儉之德”,親自操持家務,身穿舊衣服,把後宮治理得井井有條。員分百二領璿宮,撙節咸資內教功。三灑親蠶重浣服,擬將恭儉贊王風。所謂親自操持家務,還包括親自燒飯。天啟七年(1627)朱由檢剛剛登極時,由於魏忠賢專權,形勢十分險惡,懿安皇后(即朱由檢的皇嫂)秘密告誡:不要吃宮中的食物,朱由檢是帶了家中的麥餅進宮的。進宮後,還得提防魏忠賢買通御膳房下毒暗害,飲食全由周皇后親自操作。這件事看起來有點不可思議,卻是確鑿無疑的事實,許多野史都有記載。一個能夠燒飯洗衣、紡紗織布的皇后,不能說絕無僅有,至少是罕見的。
  皇帝與皇后之間情深誼篤,“上重周后賢,伉儷恩甚備”,看來是真實的寫照。《崇禎宮詞》有一首這樣寫道:湘管揮來口授余,儼然村校接天居。何當一頓童蒙膝,遂揭雞竿下赦書。說的是這麼一件事:有一個年僅十一歲的小太監秦某,在坤甯宮侍候皇后。有一天,皇后問他是否識字,秦某回答不識字。皇后就教他識字,少頃考問,秦某全部忘記,被罰跪階下。皇帝見了笑著說:我請求先生寬恕他,如何?皇后佯裝嗔怒說:壞了學規。秦某謝恩而起。透過這種日常生活細節,人們似乎可以看到皇帝、皇后之間那種尋常夫妻談笑諧謔之情。

摘自《中國歷代秘聞軼事》(明朝篇)
  周皇后年幼之時,就已經展現出驚人的美貌和柔婉的個性,深得家人的喜愛,被奉為掌上明珠。周皇后早年在家時,有一次被文士陳仁錫瞧見,陳仁錫驚歎周氏的美貌,對她的父親說,“君女天下貴人。”陳仁錫便教授周氏《資治通鑒》和經史之書。因此,周皇后知書達禮,頗通文墨。崇禎也極好讀書,各處宮室寶座左右,都遍置書籍,坐即隨手翻閱,他還常作四書八股文出示群臣,並頒行天下,士子們爭相傳誦。拍馬屁的大臣還寫文稱讚崇禎皇帝有書生風度。崇禎自己也非常驕傲,認為自己即使不當皇帝,肯定也是天下名士,輕而易舉的就能金榜題名。書生風度的崇禎帝自然對才色雙絕的周皇后寵愛無比,視為紅顏知己。
  周皇后果然沒有辜負當初選她為妃的張太后的希望,入主六宮以後,即以瘦弱單薄的身軀擔任起治理後宮的重任。她儀態萬方,天生威嚴,在宮中威望很高。而且她生性簡樸,剛一入宮就著手裁減宮中用度,撤銷不必要的費用。崇禎一朝內亂外患接連不斷,周皇后就常常勸崇禎皇帝要愛惜百姓,安定人心,再團結對外。而且她還勸說崇禎皇帝要寬以待人,善待臣民百姓。可是崇禎固執自負,根本聽不進周皇后的勸告,總是覺得全天下的人都辜負了他。因為當時四處用兵,軍費緊張。周皇后關心著國家社稷,也常常拿出自己的私蓄和宮中節省下來的費用充作軍費,崇禎對周皇后的深明大義十分感激。
  崇禎八年以後,各路起義軍迅速壯大,嚴重威脅了明王朝的統治,關外的後金(即後來的大清)大軍也在虎視眈眈,伺機而動。崇禎皇帝為了朝廷上的政事和緊急的軍情憂心不已,堅持茹素理政,因為過於勞累,日漸憔悴。周皇后看在眼中,急在心中,可是又知道皇帝不聽勸,假稱崇禎皇帝的親生母親李純皇太后托夢給她,勸皇帝要注意身體,增強飲食。另一方面,皇后又在宮中提前置辦好美食,等皇帝回宮後享用。崇禎皇帝回到後宮,見到如此情景,知道皇后為了自己費盡了心思,又想朝政的混亂,兩人不禁相對而泣。
  儘管崇禎皇帝殫精竭慮的想挽回敗局,但是卻已經無力回天,明王朝的滅亡之日一天天逼近了。崇禎十七年三月十八日,李自成的起義軍終於突破重重險阻,來到了北京城下 。許多文武大臣望風而逃,逃不掉的就投降了義軍,被派去監軍守城的太監更是見利忘義,大開城門,迎闖王軍隊進城。崇禎皇帝眼見大勢已去,想逃出城去又告失敗,無奈之下,他回到後宮,見了周皇后,痛苦地說道:“如今大勢已去,不可挽回,你是一國之母,絕不能受辱,還是儘快自盡吧!”周皇后聽了,也早知道會有這一天,只是跪在地上向皇帝告別痛哭著說:“我服侍陛下十八年了,可陛下從來不肯聽我一句勸,以致有今日,我能夠以身殉國,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話說完,她撫著三個皇子又哭了一會兒,就毅然決然地轉身進屋,把門鎖上了。一會兒,屋內的宮女 出來報告說,皇后已經遵旨自盡了。崇禎皇帝到這時想起多年的夫妻之情,也不禁悲痛的涕淚橫流。他又命令三個皇子迅速改穿便裝逃出宮去,其他妃子則一律賜死。然後他自己直奔皇宮後面的煤山自盡了。
  周皇后這明王朝的末代皇后,生前深明大義,勤於治家,贏得天下人民的愛戴,當國家危急之時,又以身相殉,其悲壯淒美的一生,真是讓人不能不由衷感歎。

賈迎春

【判詞】 
  畫著個惡狼,追撲一美女,欲啖之意。其書云: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倡狂。
  金閨花柳質,一載赴黃粱。 
  【曲】喜冤家
  中山狼,無情獸,
  全不念當日根由。
  一味的,驕奢淫蕩貪歡媾。
  覷著那,侯門豔質同蒲柳,
  作踐的,公府千金似下流。
  歎芳魂豔魄,一載蕩悠悠。 
  簡介:賈迎春是賈赦之妾所生的,賈府二小姐。她老實無能,懦弱怕事,有“二木頭”的諢名。她不但作詩猜謎不如姐妹們,在處世為人上,也只知退讓,任人欺侮。她的攢珠累絲金鳳首飾被奶媽拿去賭錢,她不追究,別人設法要替她追回,她卻說:“寧可不要了,又何必生氣。”她父親賈赦欠了孫家五千兩銀子還不出,就把她嫁給孫家,實際上是拿她抵債。出嫁後才一年,她就被孫紹祖虐待而死。

“原也”,代表賈府原本狀態的元春是周皇后,那麼“應也”,也就是占了應該這個詞的 迎春,又是誰呢?應該這個詞口語化就是:活該,那又為什麼說她活該呢?
  先看看樓裡的迎春:迎春的綽號是“二木頭”,為人木訥無能。不但作詩猜謎不如姐妹們,在處世為人上,也只知退讓,任人欺侮。這麼一個人,偏偏又遇到了一匹中山狼,出嫁一年就給折磨致死了。
  再來看看老朱家,有名的無能皇帝,合漢獻之孱弱、劉禪之癡呆、楊廣之荒淫為一的帝王: 弘光帝朱由崧。
  南明第一位皇帝,弘光帝朱由崧,是個昏庸荒淫的皇帝,在位僅一年就覆亡。要說他的短命,也可以說是他咎由自取。
  明末文人張岱評價朱由崧:“自古亡國之君,無過吾弘光者,漢獻之孱弱、劉禪之癡呆、楊廣之荒淫,合併而成一人。”
  史可法說朱由崧:“貪、淫、酗酒、不孝、虐下、不讀書和干預有司”。
  為什麼會這麼說他呢?
  他不理朝政,都被趕到南方了,還渾渾噩噩,說天下事有老馬在。“老馬”即馬士英,典型的奸臣。另一方面,好色無恥到驚人的地步。兵荒馬亂的還敢在民間大量搜選美女入宮。而且,還喜歡女童。根據南明史記載,他“上體魁碩,一日斃童女兩人,厚載門裹骸出”。
  為了使自己尋歡作樂的能力更強,朱由崧還命太監田成派人在每日晚間出城,四處捕捉蝦蟆,配製“蟾酥合媚”春藥。因為田成怕守城官兵不允許這些人出城,特意做了好些燈籠,燈籠上寫著“奉旨捕蟾”四個字。守城官兵只要見了這燈籠,便開城門放行。為此,民間稱朱由崧是“蝦蟆天子”。
  這樣的荒淫無恥的皇帝,他不亡,誰亡?不罵他,罵誰?
  朱由崧的爸爸朱常洵是明神宗時期“國本之爭”的失敗者。
  但在感情上,朱常洵卻是明神宗最佳的太子人選。朱常洵的媽媽,也就是蝦蟆天子朱由菘的奶奶特別受寵,被神宗放在心尖尖上。她生的兒子,也就是朱常洵,非常受寵。
  以至於神宗為了讓朱常洵當皇帝,遲遲不讓長子上學,不立長子為太子,就要讓朱常洵當太子。但是東林黨人頻繁上書阻攔,說“有嫡立嫡,無嫡立長”的原則,堅決反對立朱常洵為太子,以至拖延了十餘年。
  所以,朱由崧對東林黨人從歷史上就沒有什麼好感。當時南京的實權人物,一個是鳳陽總督馬士英,一個是南京兵部尚書史可法。史可法的老師是東林黨代表人物左光斗,慘死在閹黨的迫害下。朱由崧選擇了馬士英的一邊,竭力排斥以史可法為首的東林黨人。
  這下好了,馬士英這一手遮天。他還公開幹起了賣官的勾當,下令廢除童生府州縣考試制度,將其入學資格,以及各種職官明碼標價。當時民間即流傳打油詩來諷刺:中書隨地有,都督滿街走;監紀多如羊,職方賤如狗;相公只愛錢,皇帝但吃酒;掃盡江南錢,填塞馬家口。其鬻官之囂張程度,如此可見一斑。

  在朝堂上昏庸無能重用小人,在朝堂下,朱由崧也沒有發展什麼高雅的愛好。他好色如命,甚至造成了社會恐慌。
  要說也是心大,朱由崧剛剛登上皇帝寶座時,可不是什麼太平盛世,清軍都打到家門口了,自己能當多久皇帝還不知道呢,他卻可以“大婚”為名,派出內官在南京、蘇州、杭州等地挑選“淑女”。派出去的內官發現這是一個斂財的好機會,發展了一門抓淑女的“生意”。
  據記載,“都城內凡有女之家,不問年紀若何,竟封其門”。也就是說這些爪牙堵人家門,勒索錢財。“受金然後釋放,又顧別室。鄰里哭號,唯利是圖”。整完這家,整那家,有女兒的家庭日夜不安。
  為了不讓女兒被選上,平民百姓除了送錢就是辦婚禮,趕緊讓沒嫁人的嫁人,民間婚禮一個接一個,從早上竟然辦到晚上。對於這位南明皇帝,民間憤慨極大。
  從各處搜刮來的美女,並沒有滿足朱由崧的欲望。除夕的晚上,朱由崧召集官員開會。他面色沉沉,皺著眉頭。官員們以為,皇帝是因為打了敗仗,被趕到南京,不高興。立刻,官員們下跪請罪。朱由崧慢慢抬起了頭,歎了一口氣,說:‘朕未暇慮北,所憂者,梨園子弟無一佳者。意欲廣選良家以充掖庭,惟諸卿早行之耳。’
  原來,這個偏安一隅的皇帝,這個時候還想著宮中梨園角兒太少,簡直是沒有中意的,不開心。
  清順治二年(1645年)5月,清朝豫親王多鐸率清軍血洗揚州後渡江直撲南京。這時,朱由崧還在飲酒作樂。被清軍抓後,他還一心以為清軍不會殺明朝宗室,吃得好睡得好。1646年,他被殺于北京宣武門外的柴市,結束了他短暫而又昏庸好色的一生。

  注:以上轉自 山中說史歐巴的網文《漢獻之孱弱、劉禪之癡呆、楊廣之荒淫,合併成一人,你知道他是誰?》

現在知道迎春為什麼是這麼一個窩囊的性格了吧?也知道她為什麼叫做“二木頭”了。也明白了為是什麼給她安排的“應也”,也就是應該的含義了。
  不過這裡要說的是這段歷史,是清人整理的,根據滿清愛竄改歷史的老毛病,可信度並不是很高,據說有史料說他和崇禎一樣,是一個比較勤政的人。不過我沒找到相應資料,這句話是當年明月說的,找資料的去找他,別找我。
  不過這個弘光帝朱由崧怎麼看也都不是一個很能幹的人,不過一般人處在他的位置上,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弘光壞就壞在出身上來,他爸爸是當年是很有希望上位的,可被東林黨硬生生以並非長子為由,給攪黃了。換了天啟和崇禎的老爸,一個小宮女生的,除了生的早以外,能力品行一無是處的老大:朱常洛。這個朱常洛也真給東林黨蒸臉,一上位,就忙著玩女人,把自己給玩死了,就做了一個月的寶座,就蹬腿了。位子也就留給天啟同學了,而天啟又忙著做木匠活,把自己給累死了,位子就又到了崇禎屁股底下。現在崇禎掛了,立堂哥應該是最合適的,可壞就壞在東林黨人,怕弘光朱由崧位子坐穩了以後,翻帳本,找他們算當年把他爸搞下去的老賬。弄的弘光沒了辦法,只好求助於武將,借助武將手裡的兵權,才順利上位。可也讓這些武將尾大不掉,再也不受制約了,於是弘光這個短命朝廷就成了一個看武將臉色的時代。
  下面再看看反方辯友的發言:淚痕春雨《南明弘光政權的建立——東林黨對軍閥的妥協》

隨著北京城的淪陷,明帝國在南方的利益集團都紛紛行動起來。  
  明帝國在南方的利益集團大約有兩種。第一種是左良玉、高傑、鄭芝龍為代表的軍事集團;第二種,是以錢謙益、史可法等人為代表的東林集團,以馬士英為代表的非東林集團。  
  因為在最初,那些軍事集團的代表人物,都遠離南京城;所以呆在南京城的東林集團、非東林集團,那真叫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這些人都幼稚的認為,既然北京城已淪陷了,那帝國的最高權力,以後就應該由他們來行使了。  
  但這都是他們想當然罷了。因為現在天下兵荒馬亂的,惟有兵強馬壯者才能是大爺;憑一些帝國政府高級官員的空頭銜,就想行使帝國的最高權力,那都不過是想像罷了。
  接下來的歷史,非常殘酷的告訴他們,軍閥混戰已開始了。其實,李自成進入北京後的是明帝國;就如董卓進入洛陽的東漢帝國。從那一刻起,帝國就已名存實亡了。
  從此以後,什麼官職,都是虛的;如果沒有手持槍桿子的軍閥在背後支持,官再大,也是屁用沒有。從此以後,什麼皇帝,那就只能當傀儡了,董卓把皇帝當傀儡玩;李、郭也是把皇帝當傀儡玩;曹操也一樣把皇帝當傀儡玩;千萬不要說這些人不是忠臣,就是讓皇帝到了劉備的地盤上,劉備也會把皇帝當傀儡玩的。 
  帝國該由誰來當新的皇帝?東林集團、非東林集團;都希望最代表自己利益的親王成為新皇帝。當然了,大家說起來,都是希望擁立一個最符合帝國利益的皇帝。
  比如東林黨想擁立璐王;冠冕堂皇的理由是福王昏暈、璐王賢能;但骨子裡的原因呢?是因為福王一系與東林黨那有著歷史的嫌隙,他們害怕福王當皇帝對自己不利。
  當然了,非東林一系的人擁立福王;冠冕堂皇的理由是福王是與先皇血統最近的王爺;但骨子裡的原因呢?恐怕也是想借此壓制東林一系的勢力。  
  但他們終於發現,他們誰說了也不算。因為,手握槍桿子的大哥沒有發話,別人爭論得再有道理,也是白搭。
  殘酷的事實也不斷告訴他們:槍桿子裡出政權;手裡沒有槍桿子,說什麼都是白搭。
  南京政府的高級官員們,沒過多久就發現,自己都不過是看軍閥們臉色的傀儡!馬士英最先看清了這種形勢,於是他率先與擁兵大佬們進行了合作;當然了,這種合作的結果。就是馬士英成了南京政府最有權力的官員。  
  江北四鎮一致擁護福王當皇帝。  
  既然擁兵大佬已對皇帝人選提出了如此明確的意見,整個南京政府自然再也沒有人敢再討論福王賢與不賢了;因為再繼續討論這種問題,那顯然是不給擁兵大佬們的面子,而不給擁兵大佬們面子,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的。在這種背景一下,福王遂無可爭議的變成了弘光皇帝。  
  最初面對擁“福”派,史可法等人那都是大義凜然、慷慨陳詞拼死反對;但一聽擁兵大佬們也決定擁“福”,史可法等人馬上都鴉雀無聲了;因為他們知道,繼續反對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問題是:假如江北四鎮決定擁立璐王,那擁“福”派敢表示反對嗎?我敢說,他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的。因為面對擁兵大佬們的槍桿子,誰敢反對一定會死得很難看!就連號稱最有原則的東林黨,面對擁兵大佬們要擁立一個臭名昭著(在東林黨的筆下)的人當皇帝,都不敢表示任何反對,所謂有奶就是娘的“閹黨”餘孽,更怎麼可能對擁兵大佬們說半個不字呢?
  當時的歷史,主角早已換成眾多擁兵大佬;但在東林黨的筆下,歷史依然是東林黨與“閹黨”之間鬥爭在繼續。好像弘光政權之所以會滅亡,就是因為“閹黨”又戰勝東林黨造成的。
  我們後世喜歡說弘光皇帝昏庸,所以重用馬士英、排斥史可法等東林黨成員;我以為這純粹是把政治當童話講。 
  假如江北四鎮的擁兵大佬們不喜歡馬士英,馬士英靠什麼在弘光政權耀武揚威呢?假如江北四鎮的擁兵大佬們推崇史可法,就憑弘光皇帝那副德性,靠什麼敢排斥史可法呢?就憑馬士英那副德性,又怎麼敢排斥史可法呢?  
  史可法是加強中央政府權力的文官系統代表人物,自然無法取得江北四鎮的支持,這才是史可法等人被弘光政權排斥的原因。  
  把史可法等人被排擠歸於弘光皇帝,那純粹是把歷史當童話去講罷了;因為,四面都是擁兵大佬,弘光那種傀儡皇帝,他想幹什麼,或是不想幹什麼,能有個屁的用?
  馬士英能在弘光政權中呼風喚雨,原因非常簡單,因為馬士英每作一件事,都充分考慮了擁兵大佬們的意見與利益。  
  馬士英支持小福王當皇帝,於是小福王成了後來的弘光皇帝。因為江北四鎮在馬士英背後搖旗呐喊。 
  馬士英想把史可法排擠出中央政府,於是史可法只有督師北上;因為江北四鎮在馬士英背後搖旗呐喊。  
  馬士英在南明政府可以呼風喚雨,僅僅是因為他取得了江北四鎮擁兵大佬的支持,否則?東林黨拿唾沫就能把他給淹死了。  
  看歷史時,人們常常指著一個傀儡說,如果這個傀儡能怎麼樣,就能怎麼樣。那不是講笑話嗎?就好像漢獻帝的智力、氣度、勇氣遠遠超過普通人。但是,漢獻帝終於還是漢獻帝。
  面對軍閥格局已成的事實,東林黨主要成員顯然只有兩種選擇。要不選擇看擁兵大佬的臉色過日子,要不就接受被清洗出局的命運。  
  在這種背景下。南京城內的高級官員們,誰敢對江北四鎮表示不友好,馬上就會被清理出帝國政府(比如劉宗周等人)。
  南京城內的高級官員們,只有願意對江北四鎮表示妥協,才有機會繼續在弘光政權混下去(比如史可法等人)。 
  當然了,整個南京城內只有願意看江北四鎮臉色行事的人,才可以在帝國政府內呼風喚雨(比如馬士英等人)。
  人們常常把南明帝國的四分五裂,歸於崇禎不願意遷都造成的。我以為,這純粹是把政治當童話來講的說法。
  一個由眾多軍閥支撐起來的帝國,它註定只能是一個眾多實權派縱橫裨合的鬆散組織;一個由眾多軍閥支撐起來的帝國,它也註定只能成為一個四分五裂的帝國。  
  這種局面,絕不可能因為崇禎死活就能改變。因為,崇禎就算活著,他也只能當傀儡了;崇禎就算到了南京,他也只能當傀儡了。因為,那些手握槍桿子的大佬,絕沒有一個是崇禎皇帝能指揮動的。  
  這些擁兵大佬們不服弘光政權,絕不是因為這位弘光皇帝昏庸、無能,更不是因為弘光皇帝的合法有什麼爭議。而是因為明帝國的皇室早已把槍桿子丟了,而這些擁兵大佬們手中握的槍桿子,現在已完全可以與明帝國皇帝分庭抗禮了。
  否則,皇帝昏庸也罷、無能也罷,哪個將領敢與皇帝抗衡呢?想當年,面對魏九千歲的淫威,哪個將領不是爭相討好魏九千歲呢?想當年面對據說很無能的天啟皇帝,哪個將領敢說半個不字呢?因為當時的槍桿子還在中央政府手中。  
  而在沒完沒了的內戰外戰中,大明帝國中央政府漸漸再也抓不住槍桿子了。於是擁兵大佬們,誰也不再把皇帝的命令當回事了!
  所謂的弘光皇帝,根本不過一個傀儡罷了。把一個南遷帝國的滅亡,歸於一個傀儡的身上,豈非滑稽到了極點。但我們所見對這段歷史的描述,就是如此的滑稽。 
  早在崇禎活著的時候,左良玉一聲令下就能調動二三十萬大軍;而明帝國中央政府呢?
  在崇禎十五年時,皇帝想調孫傳庭的軍隊時,就有人對皇帝說,這是帝國最後一副家檔,皇帝得慎重啊。而在當年,帝國這副家檔,就讓李自成一下打碎了。  
  早在崇禎活著的時候,左良玉就可以通過掠奪、強行攤派等手段供養二三十萬大軍;而明帝國中央政府呢?卻只能天天拖欠軍隊的餉銀。
  “尾大不掉,末大必折。”一個地方軍事長官可以調動的軍事資源、經濟資源,已遠遠超過中央政府所能調動的軍事、經濟資源時。這個帝國政府,豈非只能在軍閥勢力的陰影下存在了?  
  明帝國中央政府,當時就是與左良玉一個人進行搏奕,恐怕也無法佔據上風;而明帝國中央政府,當時所面對的軍閥勢力,絕不只一個左良玉。
  在崇禎十七年;明帝國事實上就已進入軍閥混戰時代了。左良玉控制著長江上游地區,控制江淮地區的高傑等軍事集團;盤踞在東南的鄭芝龍軍事集團。  
  這三大軍事集團,誰也無法把自己的勢力滲透到對方勢力範圍之內;這三大軍事集團,誰也不會讓別人把手伸進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
  當然了,明帝國中央政府面對這三大軍事集團,也只能小心的與人家結成聯盟。換而言之,這三大軍事集團如果不聽從明帝國中央政府的命令,明帝國中央政府通常絕不敢強求的。
  更可怕的問題還在於,如果明帝國中央政府敢違逆這些擁兵大佬們的意思,這些擁兵大佬就有可能要發威了。
  弘光政權,從某種意義只是由江北四鎮擁立出來的,並且由江北四鎮一步步改造完成的傀儡政權。 
  所以這個政權所能控制的地區,實際上只限於安徽、江蘇兩省及鄰近地區。出了這個範圍,江北四鎮也就無能為力了,當然弘光政權更無能為力了。 
  本來呢?江北四鎮在沒有徵求左良玉、鄭芝龍的背景下,就隨便指定讓福王當皇帝,就已註定這個政權,是不會得到左良玉、鄭芝龍支持的。但是,迫於來自北方的壓力,所以左良玉、鄭芝龍也願意承認這個政權,但他們顯然沒有接受這個政權命令的習慣,更沒有積極介入這個中央政府事務的意思。總而言之,他們只是掛著這個政權的大旗,但是,對這個政權,卻是敬鬼神而遠之。在這種背景下,弘光政權中央政府的權力分配;自然就只有完全按著江北四鎮的意思來實現改造了。 
  弘光政權,從某種意義上講是江北四鎮立起的傀儡政權。
  福王因為得到江北四鎮的支持,馬上成了皇帝。如果當時左良玉、鄭芝龍等人對此報以反對,這一切顯然是難以變成事實的;只是,左良玉、鄭芝龍,雖然不滿江北四鎮這種作法,卻也沒有強烈反對福王當皇帝的利益驅動。所以江北四鎮就順利得到了擁戴之功。
  於是在弘光政權建立不久後,就已讓江北四鎮徹底改造完成了。左良玉曾一度想介入這種權力爭奪,但終於還是稍受挫就退了回來。南京中央政府的主要權力、職務,最初都由東林黨控制著。因為,東林黨注意包裝自己,所以一個新籌建起的政府,自然會重用東林黨。
  而且,基於弘光皇帝的利益,他自然也想重用東林黨。因為東林黨擁有著極大的政治獨立性,他們一旦成為中央政府的主要權力者,自然會加強中央政府抗衡地方軍閥勢力的資本。
  在這種背景下下,史可法,高弘圖、王鐸、姜日廣、黃道周等東林集團的人物,都佔據著中央政府重要的職務;非東林黨的人,除了馬士英,顯然沒有一個人,在南京政府佔據重要職務了。
  弘光皇帝面對這種人才濟濟的中央政府,自然充滿了想幹一番事業的雄心。但最終他發現,他只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但他終於發現,東林黨除了會扯淡之外,幹正經事時,那是要一壺沒一壺。
  我們普遍人都喜歡說,因為弘光皇帝昏庸,所以東林黨重要成員才無法在南京中央政府立足的。我以為這純粹是把政治當童話去說罷了。
  因為槍桿子裡出政權;如果江北四鎮希望東林黨主要成員留在南京中央政府;憑弘光皇帝那副德性,靠什麼去排擠東林黨主要成員呢?如果江北四鎮一心要清理東林黨在南京政府的影響,憑弘光皇帝那副德性,又靠什麼阻止呢?
  東林黨被排擠的主要原因是,如果東林黨控制著南京中央政府,他們自然會想辦法加強南京中央政府的權力、權威。而他們這種作法,顯然會讓江北四鎮陷入被動之中。
  因為如果江北四鎮無視南京政府發出的命令;那豈不是讓自己在政治上陷入被動?如果江北四鎮真的服從來自南京中央政府的命令,那豈不是會削弱他們的既得利益?
  所以,基於江北四鎮的利益,他們自然希望南京政府控制在一些,願意看自己臉色行事的人手中。換而言之,他會儘量表現出忠於南京政府的意思。但是,也絕不允許南京政府發出對他們不利的命令。
  在這種背景下,弘光皇帝想加強皇權的努力,自然只能落空。因為,馬士英在作決定時,通常只是徵求江北四鎮的意見、看江北四鎮的臉色;至於他這個皇帝的意向、臉色,都不值得尊重。
  在這種背景下,東林黨所加強中央政府的努力(希望,帝國按他們的意志運轉),自然只能落空了。因為,表面上帝國的權力中心在南京城,實際上真正決定南京政府何去何從的力量,就在江北四鎮那裡。
  南明弘光政權,主要實權由三股力量掌握著。實力最大的一股力量是江北四鎮,因為他們不但控制著中央政府,更有馬士英等中央政府的主要權力者惟他們馬首是瞻。
  實力第二大的政治勢力,是馬士英為代表的非東林集團,他們佔據著中央政府主要職務,更取得江北四鎮的支持。
  而以史可法、錢謙益為代表的東林集團,實際上已被排擠到了帝國政府的權力邊緣。
  至於左良玉、鄭芝龍等勢力,都不過是處於弘光政權週邊罷了。因為,他們與弘光政權的關係,不過是類似盟友罷了。因為,左良玉、鄭芝龍只是承認了弘光王朝的合法性,卻對這個政權帶理不理。
  弘光政權中央政府主要權力者,經過最初的權力角逐、分配,都已變成了看江北四鎮臉色的工具了。江北四鎮幾大軍閥在江淮地區殺人放火、相互打仗;中央政府根本不敢多問一句;史可法督師北上對此,連問都不敢問一句,他好像什麼也沒有看到。
  我們常說,如果崇禎皇帝活著會如何如之何;我以為,就是崇禎皇帝活著,也無法拒絕江北四鎮在江淮殺人放火、為搶地盤大打出手;就是崇禎皇帝活著,也無法拒絕江北四鎮排擠對自己不友好的中央高級官員。
  從這層意義上,崇禎皇帝就是到了南京城;他與弘光皇帝的下場,不會有什麼區別。當然了崇禎皇帝更無力讓左良玉、鄭芝龍聽命自己了。
  歷史的主角已換成這些擁兵大佬們了,所謂的明帝國皇帝實際上已只能到前排充當傀儡了。這並不是因為崇禎死亡造成的,一切僅僅是因為帝國政治、經濟、軍事權力一再下移的後果;這一切絕不是弘光皇帝造成的,事實上這一切是在崇禎年間逐步形成的。

迎春說清楚了,那麼下面繼續扒迎春的那個糟糕老公孫紹祖
  孫紹祖
  孫紹祖,迎春丈夫孫紹祖在家境困難時曾經拜倒在賈府門下,乞求幫助。後來,孫紹祖在京襲了官職,又“在兵部候缺題升”,賈家衰敗後,孫紹祖向他逼債,任意踐踏迎春。
  迎春判詞有“迎春遭遇中山狼”一幅,畫中的孫紹祖,高壯如異獸,十分可怕。“中山狼”之形態畢出也。在這樁弱女悍夫的不幸婚姻的室內細節,文字沒有寫到之處,似乎都可從畫中窺出。

這匹來自中山的惡狼,是誰呢?其實前面看了迎春的真身弘光,那麼這個中山狼的名字呼之欲出了,是的,就是明末的奇葩存在,那個欺軟怕硬,雖說是官兵實則為匪的左良玉了。左良玉受崇禎提拔重用,指望他能平亂,可這位卻沒打幾仗,一方面是保存實力,一方面養寇自重。一面問朝廷要著餉銀,一面還到處搶掠,最後還收取李自成的賄賂。就這麼一個痞子,卻一路做大,最終擁兵一方。可清兵來了,卻不戰自逃,還給自己找了一個好名頭清君側,那裡是什麼清君側,就是看清兵太厲害,而南京又軟弱好欺負,專找軟柿子捏。可惜突然就掛了,掛的莫名其妙。養子帶頭投降了清兵,就這麼著幾十萬軍隊土崩瓦解了。然後就是只有一年壽命的弘光政權亡了,這不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嗎?不就是欺辱迎春一年,直至將其虐待致死的孫紹祖嗎?

看看知乎上大閘蟹對左良玉的評價
  左良玉自幼喪父,叔叔把他照顧成人,所以沒有受過太好的教育,據說大字不識一個。明史左良玉傳中說他“長身赭面,驍勇,善左右射。目不知書,多智謀,撫士卒得其歡心,以故戰輒有功。”
  也就是說左良玉是個個子很高的紅臉大漢,非常勇敢敏捷,擅長射箭,不認識字,但鬼點子很多,士卒們都喜歡他,所以每次打仗基本都能創造功勳。說穿了,就是個武夫,和士兵玩的到一塊去,一起嫖妓、一起賭博、一起搶劫、一起燒殺、一起強姦。
  左良玉最初在遼東當小軍官,應該走的是家裡的關係,後來巴結到了那個時候還在做昌平督餉侍郎(存疑,明代有時候會設置一個兵部侍郎專門在軍事調動的地方負責都督後勤,這個督餉的兵部侍郎後來被大家直接稱為督餉侍郎)的侯詢,開始升官發財,也因侯詢而巴結上了昌平鎮的人脈。
  遇到侯詢這個貴人以後,左良玉在崇禎六年升任山西總兵,但在武安被義軍全殲,只帶著幾十名騎兵逃脫,這次以後他通過侯詢的關係取得了幾千昌平兵精銳,開始打了一系列勝仗,取得了一些不痛不癢的戰功,總算是保住了官位。
  崇禎七年,陳奇瑜出任五省總督,算無遺策,調度各總兵、巡撫打的義軍潰不成軍,左良玉在這期間搶到很多功勞,但被人稱為“遇強則逃,遇弱則戰”,很是被大家看不起。可以說左良玉在此時的名聲就已經臭了。
  崇禎九年,天災人禍加劇,起義軍規模愈發擴大,在河南、山西兩地經常上百里連營,到了地方督撫總兵不敢管,不敢看的地步。為此崇禎提拔楊嗣昌為兵部尚書,楊嗣昌提出了四正六隅十面張網法,義軍打運動戰,楊嗣昌就不惜一切代價四處設限,前追後堵。
  左良玉在這期間負責與張獻忠在長江流域你追我趕,十分默契的沒有進行過太大的戰鬥,前腳張獻忠走,後腳左良玉來,算著日子,不見面也不落後,就這麼轉圈,轉圈的同時左良玉每到一地,他的士兵必然瘋狂施暴,崇禎九年張獻忠離開襄陽,左良玉隨後進襄陽,以查流賊的名義,在城中到處強姦、殺人、搶劫,以至於襄陽百姓恨兵而不恨“賊”。
  直到李自成在陝西兵敗、劉國能在河南投降以後,張獻忠獨木難支,左良玉才聯合附近的大群官兵在鄖西與張獻忠開戰,打的張獻忠大敗而逃。隨後張獻忠換上官兵的旗號和制服向南陽進發,想玩撥陰的,但被左良玉注意到,就親自帶著兵前來問這支官兵的旗號,要求將領來見面,張獻忠見騙不過他,就趕快撤退,被左良玉追了十八條街,差點把張獻忠砍死。在此以後張獻忠在穀城搭上了熊文燦的關係,投降朝廷,接受了招安,左良玉為此找到熊文燦,說張獻忠十分狡猾,這次也肯定是假投降,你讓我砍死他吧,熊文燦不同意。
  崇禎十二年,張獻忠果然再次起兵,左良玉立馬率兵從襄陽趕來,軍糧都沒準備好,路上靠搶劫維持,急頭白臉要和張獻忠火拼(崇禎九年,張獻忠在許州殺了左良玉的哥哥,不知道是表哥還是親哥,加上幾次火拼都讓張獻忠極限操作逃出生天,使左良玉非常頭皮發麻),到了房縣的時候,被張獻忠和羅汝才給埋伏,打了一仗,左良玉拼死突圍出來,又急頭白臉反方向跑回襄陽。
  這以後楊嗣昌再次回來督撫大局,對左良玉陽奉陰違的作戰方式很有意見,拜左良玉為平賊將軍,並寫信給他要求他上點心和張獻忠作戰,左良玉卻不聽他的,只在張獻忠後面慢慢跟著,導致張獻忠進入四川。
  楊嗣昌就告訴賀人龍自己要趕走左良玉,讓賀人龍代替他,賀人龍很高興,在隨後的作戰中很勇猛,結果後來楊嗣昌告訴賀人龍此時還需要從長計議,賀人龍就火了,直接告訴左良玉說楊嗣昌之前說要辦了你,左良玉大怒,隨後楊嗣昌九次傳檄調他來會師,他都不來,楊嗣昌此時戰況非常激烈,幾天後在沙市自殺了。
  之後崇禎很痛惜楊嗣昌的死,處置了一大批官僚,孫傳庭就趁機請示崇禎,殺了賀人龍,左良玉也因為楊嗣昌之死被削職戴罪領兵。此後丁啟睿接任楊嗣昌,但湖廣巡按把漢水的船都撤走,說流賊在河南,湖廣不需要丁啟睿的大軍來。
  丁啟睿於是只好跑到河南去,帶的只有他做三邊總督時的三萬步騎,此時李自成已經統兵十幾萬,號稱五十萬,丁啟睿當然不敢打。就專門追著人比較少的張獻忠打,左良玉也帶兵前來欺負張獻忠,在信陽打的張獻忠帶傷出逃,投奔了李自成。此後崇禎詔令丁啟睿等人立刻與李自成開戰,丁啟睿說聖上要我們打豫州賊,張獻忠是豫州賊,我們正在打,怎麼好去別的地方呢。
  在這以後他拖了很久,以至於傅宗龍跑到關中調了秦軍再出來和李自成作戰,被李自成一波在項城全滅了,唐王也隨後在南陽被殺,並且李自成再次包圍了開封。此時河南能夠與李自成一戰的只有丁啟睿一人,丁啟睿就帶領楊文岳、左良玉等人硬著頭皮和李自成周旋。
  先是趁李自成來打許昌的時候,從許昌偷偷跑到開封,被李自成差點追到。再然後李自成缺糧只好撤退而去,丁啟睿就也跑出去了。李自成籌集到軍糧後再一次圍攻開封,丁啟睿在崇禎的詔令下跑了回來,在朱仙鎮與李自成遭遇,左良玉想跑,丁啟睿不敢跑。硬著頭皮打了幾仗,都輸了,眼看節節敗退,左良玉就直接私自撤退,連夜跑回襄陽,楊文岳一看左良玉跑了,也掉頭就跑,丁啟睿半夜起來一看旁邊兩翼沒人了,也趕快上馬就跑,連尚方寶劍和印綬都沒來得及帶,被李自成追了四五百里地,幾乎全軍覆沒。
  崇禎十五年,左良玉在老相識侯詢的督撫下,不得不準備再次與李自成作戰,解圍開封,但此時侯詢已經不敢前往左良玉軍中,只敢在河北遙控。一是怕被他賣,二是怕被他綁架,侯詢是東林黨,他很欣賞左良玉,但東林黨內對左良玉都非常防備,鄙視,侯詢自然也被感染生出了防備之心。
  隨後左良玉和李自成在開封遭遇,見到李自成軍隊非常精銳,人數眾多,就連夜率軍逃跑,也不管侯詢的督撫了。被李自成發現,當場下令追擊,撤退變成了潰敗,左良玉的軍隊大亂起來,彼此踩踏,死了很多人,左良玉本人帶領少數親兵逃往武昌,在武昌重新招兵買馬,並向武昌楚王要求軍餉,楚王給的太少,左良玉就乾脆率兵在武昌城中大肆搶劫,揚長而去。
  崇禎十六年,張獻忠攻克武昌,把楚王連人帶錢一鍋端了,建立大西,開了科舉,開始設官理民,割據一方。李自成不久後在襄陽稱王,想壓張獻忠一頭,寫了信給張獻忠說:老 投降了,曹左革都被我錘死,該到你了。——老 已降,曹革左皆死,行及汝矣。
  此時左良玉趁機從長江逆流而上,攻打張獻忠的領地,張獻忠和他展開拉鋸戰,打了幾仗後左良玉作罷,張獻忠控制了湖廣大部,進軍四川,和四川總兵秦良玉火拼了一仗,打的秦良玉晚名不保。左良玉趁他打四川,一波爆菊奪回了武昌。
  崇禎十七年三月,崇禎封左良玉為甯南伯,封他兒子左夢庚為平賊將軍,許諾以後讓他們世代鎮守武昌,要求左良玉立刻出兵勤王,左良玉故意拖延時間,上奏推辭,沒多久後傳來了崇禎自殺的消息。
  左良玉部下人心惶惶,都很害怕,不知所措,聽說了江南有新皇帝登基,就要求左良玉帶領軍隊去投奔南明,左良玉不允許,並且在長江兩岸架上大炮,截斷了長江的航運。
  這以後馬士英、阮大鉞掌權,擔心左良玉與侯詢等東林黨的關係促使東林黨奪權,就設置防線防備他,左良玉看出來了,很是不滿,軍中也都對南明朝廷有不滿,之前挖開黃河的那個開封推官黃澍此時是左良玉的監軍御史,在和南明的往來中當面指責馬、阮二人,盛氣淩人,黃澍走後,南明朝廷立刻派錦衣衛抓他,左良玉保護黃澍,趕走了錦衣衛,此後左良玉軍中的文武群臣們開始有了明確的清君側傾向。
  不久後,南京傳聞說太子從北邊逃來,卻被南明朝廷關在監獄裡,左良玉軍中群情激奮,左良玉看到機會,發佈檄文討伐馬、阮,步騎二十多萬人沿長江東下,四處搶劫燒殺,到了九江時,因為與在此鎮守的袁繼咸有交情,就下令不准搶劫九江,結果還是有大軍進入九江城燒殺,左良玉很生氣,在當夜晚上病死了。
  自從開封與李自成作戰失敗後,左良玉的精銳喪盡,以後招攬的軍隊大多是明朝各地的潰軍和流民,各成體系,和當年起義軍的三十六營差不多,只是奉左良玉為盟主而已,所以左良玉死後,左夢庚雖然被推舉繼承了他的地位,但是很明顯面臨大軍崩潰的危險。
  加上南明朝廷已經派軍抗拒左軍,左夢庚騎虎難下,乾脆投降了清朝,二十萬大軍一哄而散。
  左良玉一開始便不靠軍功得勢,義軍和官兵都很看不起他,認為他只是“勝於易勝”,也就是欺軟怕硬。並且因為左良玉太過喪心病狂,緊急敗壞,使很多人天天彈劾他,他也只得擁兵自重以自保。他沒有什麼才能,卻很驕縱,不聽熊文燦、楊嗣昌的號令,總以為自己才是天下無雙,能力挽狂瀾,實際於事無補,最後聽信了黃澍之謀,搞了清君側,遺臭萬年。
  明史大家顧誠對左良玉的評價很貼切:左良玉早已成為一個擁兵割據的軍閥,勇於虐民,怯於大戰。他的統兵東下主要是避免同李自成率領南下的大順軍作戰,假借偽太子"密詔"赴南京"救駕"顯然是一派謊言,離開武昌時就大肆屠戮,對弘光朝廷任命的巡撫、總督等方面大員任意拘留,心目中既無朝廷,也無百姓。其直接後果是導致弘光朝廷加速瓦解。
  但他同時在聽說了崇禎的死訊後,哭的很激烈。明末那些不聽節制的將領們大抵如此,心懷著若有若無的國家情懷,卻一門心思作死,他們以為怎麼作都作不垮明朝,就像左良玉,害死了楊嗣昌、丁啟睿、汪喬年,看著那麼多封疆大吏身敗名裂,屍骨無存,他並沒有受到觸動。
  姚雪垠的李自成傳中寫左良玉打算賣了丁啟睿回襄陽時,幕僚勸他盡力作戰,以免崇禎降罪時的自白:我早就看透了朝廷的那一套,只要手中有兵,就奈何不得我!
  在那個時代,確實如此,老實打仗,嘔心瀝血的,大多被皇帝加上地方勢力聯合坑死了,比如丁啟睿、孫傳庭、楊嗣昌、盧象升、包括之前的袁崇煥、孫承宗,左良玉才能沒有他們高,卻因為找到了治崇禎的訣竅,後期能到了主宰天下大勢的地步,不可謂不諷刺,這就叫做劣幣驅逐良幣。
  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保明朝的大多被崇禎害死了,坑明朝的卻被崇禎尊崇備至,左良玉到最後也只是假惺惺為崇禎哭了一場,沒有北伐,也沒有和李自成火拼,反而是李自成敗走長安南下襄陽時,左良玉藉口清君側趕快跑掉,避免和李自成交戰,仍然是“遇強則逃,遇弱則戰”。
  那個時代,一些豪強起兵作亂,率領部下到處搶劫,號稱天天過年,夜夜做新郎,過著非常幸福的狂歡生活,左良玉也不例外,評價他們不需要什麼理解和同情,只需要確保歷史的恥辱柱上有這些人。
  他們在活著的時候享福享的太夠,你覺得他們會在意後世怎麼評價自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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