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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時蘇北戰場的那些人與那些事
2017/05/09 11:44:55瀏覽510|回應0|推薦3

蘇北戰場的那些人與那些事

改寫者: 佚名

( 說明: 本篇內容引用周劍岐編寫之周伯道將軍回憶錄 )

()、蘇北成為敵後孤島   

    所謂蘇北者,是江蘇省長江以北,京浦鐵路以東,隴海路以南之地區,將近有四十個縣。

    抗日戰爭第二年,台兒庄會戰後,徐州淪陷,國民黨軍委員會軍政部,為戰略上持久抗日,決定在敵後魯南和蘇北成立魯蘇戰區,任命東北軍某軍團司令兼山東省主席于學忠為魯蘇戰區總司令。任命第二十四集團軍副總司令兼代江蘇省主席韓德勤為魯蘇戰區副總司令(原二十四集團軍副總部撤銷)。同時命令在蘇北的東北軍繆澂流師歸還五十一軍建制。魯蘇戰區副總部在蘇北就地組編成立八十九

軍部隊,任命副總司令韓德勤兼任八十九軍軍長。

    魯蘇戰區成立後,江蘇省政府在淮陰,軍政權由韓德勤

先生以副總司令兼省主席總其成。

    在蘇北這圈子裡的軍隊非常複雜,有國軍,有稅警總團,有游擊隊,有省縣保安部隊,有的連番號都弄不清,其他如駐地指揮系統任務,根本無法統一,這樣的紊亂如何著手整理而發揮力量?周伯道建議開辦幹部訓練班,先由第八十九軍召集,凡是排長以上的官長均須受訓為期四周,團長以上之官長任隊職官或教官或任精神演講等,使得所有部隊幹部均能認識,建立感情,統一思想,關於學術

方面擇其重要者教授之。這個建議被上級採納。

    班主任由李副軍長守維兼任,顧錫九將軍兼任班副主任,周伯道任教務組組長,其他還有訓育組、總務組,組織簡單,地址在淮陰農業學校,訓練兩期後,各方面認為成績奇佳,再由第八十九軍幹訓班擴大改為江蘇省幹訓班,由韓主席兼主任,顧錫九仍兼副主任。召訓單位也擴大,此時蘇北有些縣份為日寇所佔據,學校多遷移或停辦,青年學生徬徨無所適從。幹訓班增設學生隊若干隊,收容流亡學生嚴格甄別予以特訓,為將來儲備基層幹部,一舉兩得,當時成立第一隊、第二隊(本隊等同軍校第十期)以及招第三隊,軍官隊等,

訓練不久,周伯道調升七零一某團團長。

    睢寧失陷,宿遷棄守,某團潰散,淮陰亦危急,周伯道仍調至幹訓班任教務處長兼總隊長,接著兩淮又放棄,省政府遷興化,周伯道帶著軍官隊、學生隊等到東溝益林,乘民船至泰州,後又至南豐到東台縣定駐。此時韓主席與顧錫九將軍等都為軍事緊急不能分身,幹訓班事一切命周伯道負責,周伯道想這千餘學生不能再耽誤他們的學業,決心在東台找房子、添教材、聘教官,健全內部組織,嚴格訓練,天賜似的東台有個大操場,加工整理添置鐵槓、木馬、障礙超越、爬桿等運動設備,每天由周伯道親自起帶頭作用,訓練有長足之進步。

    直至次年春,重慶方面秘密派出一組視察組,化裝穿越第三戰區淪陷區到達蘇北,點驗部隊後,參觀幹訓班,周伯道以閱兵分列式、全班運動會等項目歡迎,這些視察人員來自大後方,認為敵後有此訓練機關,出人意料之外,難能可貴,當面予以嘉獎,回到重慶後建議以江蘇幹訓班,改為中央陸軍軍官學校駐蘇幹訓班,學生可領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畢業證書,所有學生欣喜若狂,從此身價百倍了。

可惜這幹訓班辦到十八期,在蘇北局勢惡化,負責人

遠走高飛時,亦就草率結束了。

()、蘇北局勢惡化

    蘇北局勢惡化,而惡化的原因何在,惡化到如何程度,不妨以周伯道個人的看法,作一個真實簡明的報導:前面說過,國民政府西撤後,蘇北成為敵後孤島,除了每數月有一架飛機來投擲鈔票外,其餘皆是自力更生,亦可說天高皇帝遠,那麼以軍隊來講,蘇北有正規軍(內有東北軍一部各行其事)、稅警部隊(財政部所轄)、保安部隊(省政府所轄)、游擊部隊(有的為軍統局所派)有的是自生自滅,這些部隊自有幹訓班後,實難以偏蓋全,不能說完全不統一指揮,因為交通隔絕,顧全整個抗戰形勢,難免為自保實力陽奉陰違者(如稅警部隊)或者根本是徒有其名,甚至暗中勾心鬥角,相互攻訐,連重慶的大後方總部亦各聽片面之詞,被顛倒是非者(如李明揚所部)。

    因此之故,所謂物必自腐而後蟲生,共產黨看中了這塊最有利滋長的土地,投下了龐大的資本,於各縣國民黨各部隊,尤其是游擊隊李明揚部,紛紛施以滲透、刺探、挑撥、離間的手段,同時江南之新四軍,由陳毅率領,逐次偷渡長江,運至泰州所屬之泰江、靖江、黃橋與安徽之六合等處,乘機收繳民槍,襲擊國民黨部隊等,無所不用其極,北邊由黃克誠、彭雪楓等八路軍,由山東進入徐州、

海州,以鉗形分布用全力張開大口來吞食這蘇北土地與軍隊。

    蘇北本來是產兵的地方,尤其是地主很多,各縣的土地,大半在地主手裡,築起大圩子,四面高樓碉堡,同土皇帝一樣享受吃喝玩樂。這種形勢正中共產黨之下懷,所以共產黨勢力所到之處,只要

鼓吹鬥地主,佃農樂於當打手,不久就變成赤處。

    黃橋之戰國民黨軍為赤軍所困,一籌莫展,在赤處等於瞎子任人打擊,無法還手,指揮官陣亡,部隊瓦解,星火燎原不可收拾矣!

周伯道此時在東台,以保安處長兼城防司令,收容殘敗部隊,退守興化孤城,整編部隊,重新調整部署,顧錫九接任八十九軍軍長,可謂之臨危受命,調周伯道任軍部少將參謀長,軍次時堡,顧錫九到興化開會,日寇轉犯臨澤鎮,因時堡三面環水,僅臨澤一條陸路,守臨澤之349旅節節敗退,勢將接近軍部,周伯道代軍長職務,部隊又屬新編,黃橋之痛猶在,再退無路,周伯道只有率軍部直屬部隊、特務

營工兵營,協力349旅拼戰到底了!

    不眠不休二日夜激戰,日寇知難而退,軍長也返回,周伯道精神放鬆,積勞盡發,晚上發燒熱度至40度,幾至昏迷,軍長即將周伯道用汽船送到蘭亭治療,但熱度始終不退,焦急萬分的軍醫處長斷定是得了傷寒,除注射外,堅不進食物,慢慢的退去熱度,人即清醒,而頭髮又告脫落。

    此時共黨陳毅又來以大吃小,周伯道抱病隨軍至淮安之曹甸、安豐固守,因該兩地早築有強固之工事,不數日陳毅傾巢包圍曹甸、安豐,日夜猛擊將近一個月,周伯道憑工事用多種方法抵禦之,共軍傷亡頗重無法攻入,國民黨外圍部隊亦來策應,共軍有一小部反正,師老無功,欲進不能欲退不能之際,周伯道乘機反擊,共軍鼠竄而逃,俘獲其後方人員不少,周伯道亦不窮追,曹甸轉危為安,從此以後

共軍不敢低估國民黨軍力量,經年未敢蠢動。

    日本軍好像與共產黨軍有默契連絡似的,此落彼起,陳毅部曹甸敗退鹽城阜寧。日軍又在興化城施虐,經數周之激戰,僅有之興化縣亦陷落,國民黨軍部在金吾庄拂曉時遭敵機襲擊,周伯道與顧錫九軍長由瓦鑠中扒土而出,莊子全毀,軍部參謀處長炸死,死傷不輕。

    省府與副總部北遷至淮東,從此國民政府軍在蘇北之根據地僅方圓百里之車橋、瀝口、曹甸地區,軍部亦遷至許橋,以保持敵我適當之距離,這地區之東北為赤區,西南及運河沿線為敵偽區,這樣一

個小地區,亦支持近乎兩年之久,亦是意想不到的事!

    八十九軍在蘇北五年,小戰役無日無之,比較大的對日作戰,

有策應政府大反攻之運河線諸戰役、鹽阜之戰、兩淮之戰等。

    對共黨作戰有黃橋之戰、天長、六合之戰、東台之戰、曹甸之

戰等。

    到得最後對日軍抗擊,有淮東之戰,對共黨之摩擦來說,有

山子頭之戰,這兩戰是最艱苦最痛心之戰

    民國三十一年正月,日寇大舉掃蕩淮東,敵之酒井旅團,配合偽軍,由南面東面向北國民政府軍曹甸與涇口攻擊,其北面之第十七師團一部,亦作呼應向國民政府軍車橋進攻,國民政府軍之西北蘇家咀、東溝等地為赤區,經日寇反覆貫串攻擊後,國民政府軍活動區域更為縮小,有一天晚軍部與副總部不期在車橋會合,當即會議擬定爾後之作戰方針,大家都認為淮東地區不能立足,決定由副總部率領獨立第六旅與保三總隊向淮陰泗陽以北挺進,八十九軍率第二七師之一部、三十三師之一部以及軍直屬部隊特務營、工兵營等,向西北淤黃河兩岸活動,避免與日寇作正面衝突,因我軍與日寇之裝備補給無法相比,即彈藥一項如遇激烈戰鬥,即將告罄,無地可以補充,其餘尚未連絡上之部隊,仍留淮東以及鹽城興化之湖沼地區擔任游擊。

    這時候周伯道向軍長建議,到赤區去避戰或游擊,必須輕便靈活,方克有成。否則,將遭其毒手。軍長同意此看法,先將軍部人員縮小,凡非戰鬥所必需者,暫時遣散(因軍部之軍佐、軍需、書記、軍法、軍械、軍醫等都是蘇北人,遣散者,亦即暫時潛伏)。單位簡併之,這時被遣人員連夜紛紛換便衣離部,因此減輕不少負荷,比較難辦的軍需處的鈔票,不能處理,當時決定由軍長與周伯道以及十分可靠之參謀等分任捆紮在身上(自製的分隔布袋)。

    那時軍部人員是滿身花花綠綠的鈔票,可說是臨時富翁或錢莊均可,到宿地把它解下點交還軍需處,出發又背上。這種困難時刻,軍部有位客卿,好像叫顧子衡的,是法國留學生,他在晚上看周伯道的疲憊又忙碌樣子,他對周伯道說:參座!你真了不起,你是參謀長,要計劃作戰,白天還要背鈔票出勞力,實在太苦了!接著又說:我們都是蘇北本地人,如遇危險時,可以回家,口音又是相同的,

獨有你是浙江人,異鄉異地,將來怎麼辦!

    周伯道聽到很不舒服。回答說:顧先生,我是中國國民黨的黨員,我與竹如軍長患難相交,生死與共的,將來怎麼辦?將來以一「死」報之!他聽到周伯道斬釘截鐵的表示,諾諾連聲的又作另一自我吹拍了。此人聽說以後曾任汪偽寶應縣長,為共黨軍所殺。

    蘇北的淤黃河堆很寬而長,堆上築有壕溝與工事,我軍利用此堆與日寇捉迷藏,但又惹起共軍的注視,常有婦女提著鞋子來兜賣,周伯道知道她們是共黨組織的婦女隊,前來刺探軍情,不願多找麻煩,飭所屬注意防範之。

    有一天又是晚上,周伯道與顧軍長還有政治部主任李雲霈,坐在一間屋子的稻草裏(因無棉被用稻草覆蓋取暖)忽有人送信來,顧軍長接過去在渾燭下看了一遍,把信交給周伯道說:「伯道你看」。周伯道看這信是汪偽軍總部李寶甫、楊仲華等寫來的,大意是要軍長保持實力,不要作無謂的犧牲。簡單的說是,要國府的部隊參加偽和平軍,可以高官厚爵。周伯道看後再交李雲霈去看,三人看後覺得可笑亦復可恥,當時將信在渾燭燒毀,同時教傳令兵請特務營長孫禮堅來(此人亦到台灣),命令明晨出發時,將送信人吳某槍斃,以示吾人之決心,誰知當晚他就逃跑了。在此部隊調動頻繁中,不了了之。

    淤黃河堆是曾與日寇發生遭遇戰,參謀處、軍需處人員少有傷亡,國府軍向淮陰方面移動,行至韓庄將近拂曉,部隊在這次與日、偽、共軍三角作戰,採夜間行動,日間休息。這休息方法是到達一村落以便衣人員封鎖交通,警戒道路,只許進不許出。部隊以極密靜的部署下在民房閉門睡覺,等天黑再作下一次的行動。誰知這次到韓庄不久,日寇亦接著向韓庄進來,當急傳令各部隊仍沉著的關門閉戶作睡覺狀,在屋內戒備,如日寇發現即與之巷戰,否則讓其過去。以免影響整個計劃。結果,大家在房屋裡眼睜睜由窗子外看,日寇的步、騎、炮通過,未被發現,亦謂之幸險矣。

    某日得報告,副總部在泗陽境內,令八十九軍前往會合,另行計劃。八十九軍連夜通過淮陰近郊,約兩日到泗陽湖之邊境山子頭附近與副總部取得連絡,指定八十九軍軍部駐唐莫圩,八十九軍先遣人員回報,該處已被共匪軍佔據,如八十九軍去駐必發生衝突,參謀長周伯道與顧軍長持望遠鏡親往觀察,看到唐莫圩土圩上部隊紛紛移動,似甚整齊。周伯道判斷必為共黨之正規軍,即令部隊就近駐紮,向唐莫圩警戒,並密切注意其行動,周伯道與顧軍長乘馬馳至山子頭副總部晉見韓主席。

() 對共黨山子頭之戰

    德勤主席承地主設盛宴招待,這是從淮東戰起以來,未有過之菜肴與排場,聽說這些酒席是民眾慰勞的,惹起了周伯道的懷疑,餐畢會議,韓主席指示,今後在此建立新根據地與敵匪周旋,言下非常快慰似的,顧軍長與周伯道當將我軍駐唐莫圩為共軍所據之情形陳出,同時認為此處(洪澤湖邊區)乃為赤區,豈容我軍建立根據地嗎?日後必生巨變,請主席考慮了,但韓主席力排周伯道等之意見,僵持不下,周伯道想此處乃韓主席之故鄉(泗陽人),親戚故舊都表示歡迎,可說是一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堅定挽留,惟恐其離此他去,當然因為是衣錦還鄉,韓主席終是戀戀不捨,忘其所以。庶不知這是共黨安排的陷阱。待其部隊調齊,一舉殲滅之大禍,爭論至再後,顧軍長與周伯道單獨在外邊密商,經再三探討,取折衷辦法,命令八十九軍部直屬部隊暨第一一七師師部與某團(完整)還有三十三師之一部,西進接應援軍,並至阜陽領取彈藥。

    顧軍長與周伯道回至軍部,立即命令所部連夜行軍,向睢寧之大李集方向前進。次日下午遇冰雹,在黃橋附近一帶(此黃橋非泰州之黃橋頗巧合)停止,忽殿後部隊有人報告:副總部有人前來,即要其來面見,周伯道看是一位衣著破爛之青年,認出是副總部之某參謀,約至密處,聽參謀告知,副總部、獨六旅、保三縱隊,昨晚某時起,全部被共匪軍圍攻繳械。李(仲寰)王(光夏)兩旅長被殺。韓主席以下全被俘去,顧軍長與周伯道聽此消息,好像是晴天霹靂,

不知所措,此即山子頭事變之事實經過。

    聽參謀說,共軍由陳毅指揮,集其第二師羅炳輝,第三師黃克誠部,第四師彭雪楓部還有地方部隊以雷霆萬鈞之勢,深夜如從天降,洶涌澎湃而來,這是共軍慣用出敵不意之以大吃小,猛擊猛打

之戰法也。

    其實,這時候還是國共合作期間,共產黨明的是聽命政府抗日,暗底是襲擊我軍,擴張力量,這山子頭的事件,共產黨還撒謊說是誤會,以後釋放韓主席等。發還幾百枝破爛步槍,但是犧牲的人是

冤沉海底了。

    顧軍長與周伯道如率領這些不完整而彈藥又缺的部隊,留守在附近,定遭獨六旅、保三縱隊同樣命運毫無疑問。這時大軍在李園一帶,進退兩難。顧軍長召集師、旅、團長,開緊急會議,周伯道提出三案討論並請軍長裁定之。一案:率所部返回泗陽與韓副司令會合(獨六旅、保三總隊已不存在)再作其他打算。二案:停留原地拍電至上峰請示行動。三案:過津浦路,至阜陽或蕭碭地區,向後方補充彈藥再回來。正在討論中忽有密探來報:「津浦鐵路宿縣任橋附近,槍炮聲甚密,不知是何部隊與日寇接觸」。至傍晚始知,是第某集團軍王總司令仲廉,率一個新編師,前來救援,但該師於過路時候,被日寇打散,尚在收編中,此時軍長即取所提三案,與王總司令會商,深夜返回,採取第三案,全部過路到阜陽,補充彈藥後再待命行動。不久全軍安然由任橋附近,越過津浦及會河,而到阜陽,歸邊區總司令湯恩伯指揮。在蘇北與敵共偽作戰整整五年有餘於此結束。

()豫鄂皖邊區中原戰役

    從此陸軍第八十九軍,歸豫鄂皖邊區總部指揮,照理來說所謂邊區是重建河南、安徽、湖北三省交界山區的一個軍事黨政之指揮

機構,而其實是徒有虛名。

    這三省邊區之山地,如大別山、伏牛山等都為共黨部李先念所佔據,而邊區總部設在河南之葉縣,指揮所則在安徽之臨泉,其指揮之正規軍、游擊部隊不下數十萬,不屬任何戰區之戰鬥序列,實不可思議!

    八十九軍由蘇北到阜陽而後,又移駐漯河,好像這個民族存亡關鍵的戰爭氣氛已不復存在,尤其此時一般將領好大喜功,吃喝玩樂,盡量擴充部隊,對共軍之現狀一無所知,更不了解如何叫「人民戰爭」,甚至大言不慚的說:抗戰勝利後,這幾個毛賊不費吹灰之力,可以

解決。

    中原戰役之發生,八十九軍歸邊區總部後,由阜陽而移駐郾城漯河,三十二年三月間,日寇為作最後掙扎,揚言打通平漢線,其實平漢鐵路鐵軌早已挖去,由鄭州分兩路南下,許昌不守,漯河首當其擊。

這裡補述一下八十九軍的力量,八十九軍原屬之三十三師、一一七師都調開,另撥新一師、二十師歸轄,八十九軍部與該兩師之官兵尚未了解此任務之重要。本來對日作戰,是優勢裝備與劣勢裝備之戰,而作陣地攻守戰,對我軍是最吃虧的措施,尤其是河南地區一片平原,所以邊區總部平時認為最堅強之主力部隊,不堪一擊的紛紛向西潰敗。

    八十九軍是新參加邊區之部隊,奉命固守漯河,經日寇飛機大炮轟擊,無重兵器可以還手,勢成挨打局面,漯河各處起火燃燒,軍民死傷累累。周伯道軍帽貫穿兩個小洞未傷及頭骨可謂千鈞一髮。八十九軍大部被俘,受盡折磨,所幸時日不久,趁十四航空隊轟炸許昌漯河時,周伯道乘機逃出,那時鄉下是麥浪無際,方向不分,只有向

前奔走,離城越遠越安全。

( 時事評論媒體出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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