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接孩子上課回家，
臨走前，孩子的老師告訴我，小女兒今天上課很不用心，
又偷懶不肯練習，請媽咪回家好好督促。
這已經是這個月來的第三次了。

一路開車回家，我一直告訴自己，不可生氣，應該問問孩子到底什麼狀況，
在車上一問一答後，孩子彷彿感受到我的憤怒，始終頭低低的小聲應話。

回到家，喝令孩子跪下，把手心伸出來，狠很打了一下，
我告訴孩子，從來不會生氣人家說她笨、說她成績不好、說她動作慢，
因為她都是媽媽的寶貝，媽媽可以包容。
但媽媽不能忍受，是上課的態度不對，對老師不尊重，也讓自己白費時間。
孩子當然哭得希里花啦，邊哭還邊生氣摔課本，
當天晚上，這個作媽的是靠安眠藥才入睡的。

昨天晚上睡覺前，問了孩子前一天被處罰時，心裏在想什麼。
孩子一開始不願說，因為怕說出來會讓媽媽傷心，
幾番勸導後，她居然說出讓我驚訝害怕的話。

孩子說，當時她想去拿把菜刀，把自己殺掉，
原因是，反正一直被罵，活著也沒意義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這是一個沒看電視、小學三年級、10歲的孩子說出來的話。

我忙著告訴孩子，這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難過是一時的，但傷害會是永遠的，
若當下已有懺悔、願意反省的心，在媽媽看來，就已經足夠了。
雖然她有表示，她只敢想，不敢做，以後也不會想不敢做的事了....
但做媽的，仍是一身冷汗，當然，又是吞了安眠藥入睡。

小女兒在成長過程中，常會因為未如姐姐優秀，對許多表現都缺乏自信，
但大家也都對她相對對她有更多的耐心與包容，
甚至她常常賴皮得逞，做媽的還會不顧姐姐的抗議，大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是不知道，她今天這樣的反應，
到底是愛太多、愛不對、還是愛不夠呢？